《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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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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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私人住所是不会有这些物品的。
  侧头看去,司徒墨扬正坐在旁边,似乎没休息好。头发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了,一切,给向来威气凌人的他平添了几分近人之色。但,他那双鹰隼般的锐利冷眸,又将这般距离狠狠地拉开了。
  他冷冷地瞟了眼床头柜上的药,淡淡说:“吃药。”
  我没有理他,双脚落地想走出去,却不料,刚下地,身子还未完全站直,已经又倒回床上了,靠!该不是残废了吧。
  我双手撑着,慢慢扶着床沿,直起身子,再慢慢直起双腿。呵,——老娘站起来了!
  讽刺的目光从左侧扫过来,我懒得偏过头,直接松开手,往门外跨开一步——
  啪——
  这一次,摔到地上了,疼。真他妈的疼,本来全身就是伤,往地上一摔,更疼了。
  我咬了咬牙,要爬起,才发现,眼前,正是他的脚尖——
  他弯下腰,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眼前勾了勾。
  我冷冷地别过头,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磨蹭,转个方向,试图靠臂力撑起身子。
  也不晓得试了多久,还是毫无进展。
  这时,一只大手不耐烦地往我腋下一托,将我重新扔到床上。
  我抬头,盯着他,说:“我要去医院!”
  他脸色一寒:“喝药!”
  “我要去医院看何遥易!”我无比清晰地又说了次。
  阴晴不定的面色,抹上一层凉意。
  他拿过床头边上的分机,一拨,吩咐:“去医院把那姓何的剁了!”
  “不要——!”我怒吼一声,狠扑向他。
  结果,床和他坐的位置有一段距离,我有一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痛!!!但是顾不上——
  我扯着他的脚裤,大吼:“收回命令!收回命令!”
  他沉音淡淡,还是那一句:“喝药!”语中,火气有逐渐攀岩的趋势。
  我抬起头,盯着他:“何遥易是晶晶最心爱的人!!!你动了他,殷晶晶也活不成!!!”
  他唇角嘲讽地一勾:“看来他非死不可了。”极地冰川的寒冷,在他眸底一点点地凝出。
  “为什么!!?”我拉着他裤脚的手有点抖。
  司徒墨扬淡淡说:“任何阻碍晶晶生命的东西都要除掉!”
  我打断吼道:“他不是东西!他是个仗义的汉子!!”
  司徒墨扬坚毅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冷地又吐出几个字:“在我眼里,只有杀,与不杀两种人。”
  我一只手拽着他的裤子,另一只手拽上他的衣服,慢慢地,攀附上他的身体,一只手夺过他的电话,他没有阻拦,只讥讽地盯着我。
  我按下绿色的通话键,再按重播,大概是受伤的缘故,一只手点着,稳不住身形,摇摇欲坠,握紧电话正准备再次摔在地上,出乎意料地,他的长手圈住了我的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丝不苟的声音:
  “少主,有什么吩咐吗?”
  我说:“刚才司徒墨扬下的令不作数!!”
  那边,明显一愣,大概是没料到有人会直呼司徒墨扬的名字,随后,他反应过来问:
  “请问您是哪位?”
  我答道:“于小晴!”
  “于小晴?”那边又是一呆,“请稍等。”
  电话那头传来翻资料的声音。靠啊!等他们翻得来何遥易都死翘翘了。
  我扫了司徒墨扬一眼,忍着火气,大声道:“于小晴!你们少夫人!给老娘记住了!!”
  司徒墨扬嘴角的弧度稍微上扬了点,脸上的寒气稍淡。
  我以为一切完事了,结果,那头来一句:“哦,原来是少夫人,少主的命令是没人可以更改的。”
  “操!那你问我半天是谁,干毛?”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将分机塞到司徒墨扬嘴边,单手用力卡住他的脖子,厉喝道:“说!说作废!!”尽管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力气卡他和瘙痒没什么两样。但是除了这个,别无他法。
  司徒墨扬唇角淡淡一勾,对着电话,说:“没事,盖电话吧。”
  “是,少主!”
  嘟——嘟——嘟,断线的声音。
  靠!!
  我双手揪起他的衣领,暴喝到:“司徒墨扬,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指了指桌上的药,没有说话。
  我猛地一跳,从他身上滑下,因为太急,屁股挫得有点痛,我伸手去拿碗,才发现,大半碗的药对于现在的我有多重!
  拿不动,只好慢慢将药碗移到边沿,将嘴巴凑过去,吸干,沉底的部分却没有办法触到了,这时,司徒墨扬突然手将我下巴一托,将剩下的灌入。他心情似乎好了少许,说:“看来我们海垣的毒蛇晴有一段时间要老老实实了。”
  我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指着分机,说:“打电话!”
  他嘴角一吊,淡淡说:“我要杀他,也要他能度过危险期才行么。”
  “什么?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心下一惊,“他在哪家医院,我要去医院,现在,马上,立刻!!”
  长眸一眯,几丝危险的亮光转眼而逝,司徒墨扬站起身,走到床边,睡下。不再搭理我。
  我爬过去摇他,他却不动分毫。
  妈的!
  我啐了一口,拿起电话拨夏芸和辣鸡的号码,结果却是——
  “你所拨打的用户尚未开启……嘟嘟……嘟嘟……嘟嘟……”
  shit!!!
  翻页到上上一个电话,重播——
  那边响起机器人般的声音:“少主,有什么吩咐吗?”
  我大声道:“我是于小晴!!我要车,我要车送我去……何遥易住院的那家医院!”
  “少夫人。您不可以使用暗务机构的人。”
  我耐着性子:“那我能用的人在哪里?”
  “哦,这个不清楚,很抱歉,少夫人,不能帮助您……”
  澎!他话没完,银色的分机已经被我狠狠地摔出去了,不知道,还“哦”个毛,抱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我看着躺在床上,悠然入睡的男人,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地响,最后,选择,先走出房门找个佣人再说。
  但是房间很大,平时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的120平方米,对于今天的我来说,却是漫长又漫长的。我咬牙爬了很久,手腕很痛,摩擦得伤口再次破开,鲜血淋淋地仍未爬到房间的一半。
  这时,已经“睡着”的司徒墨扬,徒然一动,停在我面前,揽腰,像抱只小狗小猫一样又将我丢回床上,冷冰的双眸倒映这我血淋漓的手腕和脚腕。他冷眉皱了皱,拿起书桌上的分机,拨了内线,淡淡吩咐道:“来两个人,帮少夫人包扎伤口。”
  我静坐在床上,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伤未好之前,是出不去了。
  司徒墨扬,坐到我身边,冷眉微挑,面色很淡,听不出喜怒,说:“你给我呆着,要再不老实,我就让你尝尝剁人的滋味。”
  我将视线移开,不想再看他一眼。
  第二卷:爱堡攻防战 053 不同待遇
  “少主,不夫人。”家庭医生很快赶来了,包扎完我的手和脚上后,退到一边,低头,有些尴尬道,“少夫人身上的伤也破了,嘉雯恰好外出,正赶回来……”
  “出去。”司徒墨扬皱眉看着我睡衣上缓缓渗出的血丝,冷声打断。待众人退下,面无表情地说,“把衣服脱了。”
  我用手臂捧过医生留下的药和纱布,冷冷道:“我自己会换。”
  “唰”的一声,上衣不容分辩地裂成了两半,古铜色的大手不耐烦地直接从我手中夺过药和纱布。冰凉附在背上,火辣辣的疼得到稍许缓解。
  我眉间一蹙,猛地侧身,他大手往我锁骨一扣,重新扳过来,而色一沉:“不要让我把你的手脚都绑起来。”
  我下巴微抬,讥讽道:“少他妈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一身伤不正是他的杰作么,扔一块骨头打一棒子,训狗么?
  他大手蓦地一顿,语气似乎缓和了些:“没有实力的牛脾气不是叫刚强不屈,是叫贱骨头知道么。”
  我双唇一抿,沉默了。
  司徒墨扬显然不是帮人抹药的料,刚开始还好,越到后面,我越是觉得自己的三分伤被他抹成了十分,用揉面团的力度去揉一个刚昏迷醒过来的人,能成么。
  痛,很痛。但,我面上没有丝毫波澜,挺直腰板,一动不动地直视前方,直到,耳边开始嗡嗡嗡地作响,眼皮一沉,向后倒去……
  操!老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顶用了?
  我挣扎着想断续保持坐姿,身后,宽厚的肩膀已经将我的身子接住,司徒墨扬搂着我的腰,慢慢将我平放在床上,羽被一飘落在我身上,皱眉,有些愠怒道:“疼为什么不出声?嘴巴白长了!?”
  我歪过脖子。
  “于小晴!”沉音一高,掌风迎面袭来,我双手微微一握,做好挨打的准备,却不料,而上一寸处,风倏然停住了。
  咯吱!是软央的挤况声,却不是我的。司徒墨扬右拳紧握,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才能平息胸中的怒火般。片刻,他按下免提键,森冷地下令:“告诉林嘉雯,5分钟,她还没到,我让她后悔生在这世上!”
  “是……是,少主,但,她现在还在……”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对方的颤抖,可惜,一切对于冷血的司徒墨扬来说显然是无效的,嘟……的一声,盖下电话。没有任何计价还价的机会。
  司徒墨扬看着我,我盯着天花板。
  空气中流动的,除了沉闷,还是沉闷……
  呯!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气还没理顺,又被司徒墨扬冷冷一扫,双脚一软半瘫在地上,她口齿不清道:“少…少主,嘉雯,今天,以…以为少夫人的伤口没这么快裂……裂开……”
  “你以为?”冰凝的寒光淡淡一扫,女孩白晳的额上又冒出几点豆大的汗珠。
  我冷哼一声,化了她的困难:“过来吧,你怎么也料不到,人躺在床上,伤也会加重。”
  “于小晴!”司徒墨扬低喝一声。
  我没理他,朝林嘉雯又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过来。
  林嘉雯半躬着身子请示地看着司徒墨扬,直到司徒墨扬微微颔首,她才低着头走到床的另一边,跪坐下来,掀开被子检查我的伤口。
  “少夫人,您的伤口怎么会……?”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很快住了口,从药箱拿出药,熟练地重新上药,帮我包扎起来。
  “她的伤怎么了?”司徒墨扬在一边冷冷地问。
  “少夫人的伤……”林嘉雯不安地吞吐着。
  “说!”司徒墨扬简短地一个字,显示他已经极度不耐烦了。
  林嘉雯一哆嗦,忙解释道:“少夫人本是八分伤,现在恐怕要弄到15分去了。”她的头垂得很低,生恐与司徒墨扬对视。
  司徒墨扬闻言,俊眉一蹙,扫向我,我嘴角一勾,划出一抹不屑的微笑,将视线移开。
  “从今天开始,你要再失职一分钟,全家就到黑牢去,听到了么?”沉音充斥了几分烦燥,淡淡的烟丝味在房间升起。
  “是……是……”林嘉雯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顿了顿,有些胆怯地补充道:“少主,烟味,对,少夫人不是很好……”
  嗞!一声,刚点燃地雪茄直接往桌上一烫,掐灭,冷魅的身影一起,大步跨出房间。
  海垣的天气偏凉,不适合种橙子。过了时节市面上的橙子就更干涩了,但,在无所不能的司徒墨扬家却天天有新鲜空运到的橙子榨汁。我本是不喝的,但想想司徒墨扬先是设计摆我一道,后是空运橙汁的,明摆着一颗蜜枣一顿棒子,玩软硬兼施么,棒子,老娘是吃了,这蜜枣不吃就亏了。至于这套白脸变黑脸,黑脸再变白脸的效果,自然是“O”。
  自能下床走动后,司徒墨扬便禁令女佣将饭菜上楼,迫于形势,我也只好到大厅一天三餐面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他一贯冷酷的俊脸,偶尔会在见到我下楼的那一刻掠过一丝看不清颜色的暗芒,但,大多数时候都维持淡漠的神情。
  洪姨知道我受伤后,每天打五六次电话过来,美名日陪我聊天,其实是追问我和司徒墨扬现在的关系。有时为了称赞司徒墨扬,居然连什么“细心”,“体贴”,“专一”这些八辈子都和司徒墨扬拉不上干系的形容词都用上了。这番狂轰乱炸的热情,不禁让我想起一部小说《夺命追魂call》。大约,她还不知道我这身伤的由来。不过,几番暗示,终于在司徒墨扬的眼皮底下,拜托洪姨调查到何遥易已经度过危险期,转醒了。
  我的心头总算放下一件事,干什么都开始带劲了。每天一大早绕着别墅跑上10圈,再打两小时沙包,吃饭时也不客气,完全当坐在对面的司徒墨扬透明,看到什么想吃的菜,便全盘端过来,越是贵的,越是营养的就越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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