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番问候之后,露琪亚宣布了她即将进入护庭十三番队的事。入队时间是在半个月之后,番队也确定下来了,是十三番队。
“所有事情都是兄长大人确定下来的,我其实……其实并没有实力进入护庭十三番队也说不定……”露琪亚低垂着头,双手却紧握着。
阿散井一开始做了一个明显的咬牙的动作,并且别开了脸,却又很快的咧开嘴角大笑起来,抬起手用力的搭在露琪亚的肩膀上。
“你在说什么啊,露琪亚!你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你看,现在我和织,还有吉良他们都没有找到斩魄刀,你却找到了,这不是说明了你的实力吗?如果比我们强的你都没有资格进入护庭十三番队,那我们要怎么办?”
露琪亚双眼怔然的看着阿散井,眼中慢慢湿润起来,“恋次……”
在她低头拭去眼泪的时候,阿散井望着她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种决然,他抿紧嘴唇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慢慢将放在她肩上的手收回。
“下午有两位队长的指导课,你要参加么,露琪亚?”阿散井故意忽视掉露琪亚发红的眼圈快步走在前边,用大咧咧的口吻问。
指导课是在道场中举行的,通常是整个年级的学生一起参加,没有强迫性质,但通常没有人会缺席。
然而露琪亚却摇了摇头,“不了,恋次。兄长大人为我安排了老师进行剑术指导,每天下午都有。”
阿散井猛然站住,双手撰紧了拳,回过神来,却大笑着伸手揉乱了露琪亚的头发,“那么,我会加油的!织也是。”
我瞥了他一眼,抱着双臂挑了挑眉。露琪亚挥舞着双臂恼怒的推开了阿散井,跺了跺脚气恼的离开了。阿散井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太不坦诚了,阿散井。”我凉凉的说。
阿散井沉默半晌,“等到我追上那人的那一天,我会和露琪亚坦诚的,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
资格是什么?我垂着双手慢慢的往前走,却见阿散井忽然从后边跑上前去,并且一路大喊着,“快点啊,织!指导课要开始了哦!”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越来越密集的人群当中,我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与无数人擦身而过。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战斗的原因,此刻的我难得的冷静。我甚至能够体会到湿润的空气中带着的淡淡花香,以及它宁静安抚人心的感觉。
而这,却被一个忽然出现的灵压打破了。
17斩魄刀所在之处
“京乐春水。”我侧身回过头,微眯起眼看着那个满身花哨的男人。刚刚他释放灵压是故意的,而在此之前,我却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
“嘛……两仪桑叫我京乐队长就好了。”那男人语调含糊地说着,叼着一棵草茎,兜着双手慢悠悠的走过来,风不算小,他肩头披着的外衣却好像缝在羽织上一样牢固。
他未出声前好像路边凡人一样毫不起眼,可当他一说话,存在感却一下子强烈起来。尤其是当他特意这样做的时候。我大约猜到了他的来意,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想和他长谈。
本能地,想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就好像昨天晚上见到蓝染惣右介时本能无法信任一样。他们身上有某种共同的东西让我在没察觉到之前产生忌惮,并且在察觉到之后更加无法与之靠近。
我打算尽快结束这场无趣的谈话。“有何贵干,京乐?”
他咂了咂嘴,抬起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擦了几下,有些无奈的低声叹了口气,看着我,却并没有就我对他的称呼发表什么意见。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来八番队吧,两仪织。”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手将斗笠往上推了推,让他能够与我直视,“我看过你在真央的课堂记录,以你现在的水平,在护庭十三番队已经可以进入前十席。你是我见过潜力最大的年轻人,而且,你也有变强的意愿吧?”
他的目光很平和,从我刚开始到他就一直如此,丝毫没有身为武士应有的尖锐和犀利,也丝毫没有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激进和勃勃野心——不,考虑尸魂界的情况来看,他这种类似老人的表现应该才是最正常的。
见我不说话,他冲我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虽不能说是尸魂界最厉害的死神,可是在战斗方面还是能够给你一些指导的——你的斩魄刀还没线索吧?说不定你一答应我,它就马上出来了哦~”
真难为他用那张假正经的脸说这种话。“我的斩魄刀,不必你置喙。”我说完,转身就走。
京乐在后边扯开嗓子冲我喊道,“两仪桑,要找到斩魄刀的话,要学会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哦……”
我嗤了一声。真是烦人啊,两仪,两仪,要不是那家伙我打不过,早就一刀抹了他脖子。“啧,力量……”
“蓝染大人……”“市丸大人……”
刚刚踏入道场外的院门,我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好像现世明星出行一样,远远的站在道场当中的那两个男人被众人包围着,时不时有传出压抑的尖叫。
蓝染似乎注意到了我,他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阿散井、吉良就在他身边站着,阿散井就不用说了,连一向阴沉的吉良都两家泛着红晕,好像喝醉了酒一样。
除此之外,那名有些眼熟的扎着双马尾的女孩也一脸敬慕地望着蓝染,双手捏得紧紧地,昂着头望着蓝染的那种眼神,好像为了眼前之人一切可抛似地。
不错的手段,蓝染。我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道场。
推开门,空无一物的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我在门口脱下木屐,赤脚走入房间中。太阳的曝晒让窗台和地板的木料散发出淡淡的暖融融的味道,我走到房间角落,拿起了靠在墙壁上的浅打。
被晒过之后,浅打有些烫手,我一手握住剑柄将浅打慢慢抽出一小截,铮亮的刀锋在太阳底下泛着锐利的光,尽管使用过多次,刀刃上却只有很浅的几道划痕。所谓浅打,即使只是批量生产出来的东西,如果放在现世,也算是不错的刀了。
据说这东西是由某个了不得的大家族为死神力量引动而发明出来的道具,将灵压和精神持续灌入,就能引动死神力量,唤出代表死神内心力量的斩魄刀。所以,每名真央学生都会配发一柄浅打,并要求随身携带。
我原本的那把在虚狩当中折断了,这一把,是前不久才配发的。由于不喜欢它的手感,我极少带在身上,更不用说什么灵压、精神意志的灌注了。
可是,与内心对话……那种事情要怎么做呢。
我盯着手中的浅打,朝里灌入灵压,半晌之后,泄气的往地下一坐,将浅打远远扔开。“完全没有用处嘛……”我嘀咕着,靠在墙壁上无聊的对着天花板看,“斩魄刀什么的,真是烦死了……”
九月、十月……整个秋季我都没能在斩魄刀上取得半点进展,几次反复尝试无果之后,失去耐心的我也就逐渐放弃了,那把碍眼且不顺手的浅打也被远远扔在墙角,好多天不去动它。
真央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最后的测试我也轻松取得了“优秀”的成绩。两仪shiki从来都是优秀的。包括我不擅长的白打。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只有斩魄刀了。
“呐,呐,吉良!”一天我正懒洋洋坐在一旁观看桧佐木与吉良的剑术练习的时候,阿散井忽然满脸狂喜的跑了过来。
说起来,差点被我杀掉之后,桧佐木倒是一点也不怕我,竟还三番五次的来找我,不过倒没有再提出要与我对战的要求。桧佐木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加入了护庭十三番队,与露琪亚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他们的入队仪式我没有去看,不过听说在仪式上他的队长,九番队东仙要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不过在当上死神之后还能总来真央,桧佐木在队上也是个闲职吧。听阿散井说露琪亚就是这样,只是因为朽木家的原因,并不能像桧佐木一样经常出来。
“吉良!桧佐木大哥!”阿散井跑到近前来已是气喘吁吁,可他的神情却很兴奋。他的眉毛原本就和平常人不太一样,而现在似乎变得更加古怪了。他直起身来,看到了我,冲了挥了挥手,“织也在这里!”
“好了,有什么事?”被打断了练习的吉良有些不满的收了刀,慢慢的朝阿散井走来。
“我找到我的斩魄刀了!”阿散井大声的说。
几个人都愣住了,但很快,吉良就调整好了表情,对阿散井说了声恭喜。桧佐木也同样,并且还告诉他一些尝试唤出斩魄刀的注意事项。阿散井听着听着,忽然扭过头来,朝我龇了龇牙,“呐,织,我现在可要比你强了!”
我挑挑眉,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转身离开。“这句话,等你打败我的时候再说吧,阿散井。”
18入队邀请书
啪啪!山田用力在桌上敲了几下,等教室安静下来,她假咳了两声,推了推眼镜。“大家都拿到入队申请书了吧?请在三天内填写完毕并交上来,这份申请对你们今后的发展非常重要,请大家一定慎重……”
我垂下眼睛看着桌面上这张东西。一张简单的表格,折起来的一边写着“入队申请书”几个字,里边不外乎姓名、自荐、入队意向之类的。有点类似以前学校里的社团申请书。
教室里开始嘈杂起来,我知道下课了。站起身,一手抓起那张纸塞入袖中,垂下双手慢慢走出教室。
走廊里人并不多,偶尔遇到的低年级学生见到我停下脚步站在一旁,走过之后还能听到他们在身后小声的议论。同年级的学生大多已决定好了今后的发展方向,没有通过毕业测试的都被遣散回了流魂街,剩余的不是刻苦练习便是忙着与人拉关系,几乎见不到闲着的人。
中午的时候我照例去了小树林。今天桧佐木没有来,吉良与阿散井,还有那个见过几次的女孩在一起做实战练习,我靠在树上,望着他们,一边眯着眼忍受着因为缺乏睡眠而产生的头部抽疼。
“织君。”吉良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朝我走来,他的头发越来越长,几乎将他整个左脸都盖住了。他也已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这是不久之前的事,倒是让先一步拿到斩魄刀的阿散井好好对他嘲笑了一番。
“织君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舒服吗?”他放下袖子,斩魄刀插在腰间,对我微笑着问到。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啊,不要紧。”最近夜晚的睡眠不太好,虽然我经常在半夜出门夜行,可是像这样完全因为睡不着才不得不出去的还是第一次。
而且,夜行也变得越来越无趣了。因为前次事件牵扯出的事情,去静灵庭是不可能的了,而流魂街,却实在无趣。除了有一两次碰到了比较强的人之外,其余的全是弱的不堪一击,而实力强的,却是不能碰的。这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
吉良没有再说什么,他和我一起靠在树上观看阿散井和那个女孩的练习,一边看,一边露出微笑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女孩抬起斩魄刀挡住阿散井的攻击,然后腾出一只手,用了一个废弃咏唱的赤火炮。削减了部分威力的鬼道仍然给阿散井造成了一些麻烦,女孩趁机往后跳开,再次念起咒文。
“那个人是谁?看起来鬼道不错。”
我的话一出口,吉良就好像咬到舌头一样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瞪着眼睛看着我,惊讶的问,“织君不知道吗?雏森桑和我们同班啊!”
“是吗?”我认真的看了看她的脸,抬起双手枕在脑下,微微拉长了腔调说,“不认识。”
吉良望着我,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好半晌,才叹了口气,“织君你还真是不擅长认人啊。那回虚狩阿散井,我,和雏森桑也是一组的。最近不是也经常一起在这里练习吗?”
他有些无力的将视线转回阿散井和雏森那边,雏森回过头来对他微笑,他却触电般猛的扭过了头,我瞥了他一眼,发现他露出头发的耳朵已经变红了。
阿散井和雏森的练习似乎已经完成了,两人一边整理衣装一边往这里走来,阿散井大大咧咧的用手擦着汗,雏森却是秀气的用手扇着风,从怀里拿出一方小手帕来。
“好热啊……才三月份就已经这么热了,如果小狮郎在就好了啊……”雏森用一只手遮住阳光,抬起头望向天空,被强烈的视线刺得眯了一下眼睛。
“那个……雏森桑,小狮郎是……”“我说,织,听说你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入队邀请呢,我和吉良雏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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