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产生效果……但是如果能够找到触发这种变化的契机与条件的话,可以借此来触发其他人自身的进化与改变。”顾朝夕的话让胖子的两眼都放出了兴奋的光芒,但是下一句话却又狠狠的打击了他。
“但是目前来说,就算找到了触发变化的原因和条件,现在的医学水平也无法将这样的变化和条件运用在其他人身上。”
“陈胖子你怎么会对这样深奥的学术问题有兴趣了?”凌遥好奇的看着陈冲。
“人家也想要和周特一样,变成不是飞人就是大力士那样的超人……对了,是不是我也去被车撞上一次就能够变得和他一样了?”
“但是被撞了之后再也活不过来的几率是很大的,不,应该说是近乎百分之百的,不然世界上那么多意外死亡的人,早就该出现无数个这样的人了。”顾朝夕直接粉碎了陈冲的妄想。
在听着他们的对话的周特顿时一阵汗颜,这时E先生又开口了。
“事实上因为这样不确定的几率产生的觉醒者是很少的,并且会多多少少有些弊端,”E先生并没有说那些弊端到底是什么,“而文森特的苏醒则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的,当最关键的时间线被触发之后,同样也触发了这些人自身变化的时间线。所以在文森特自身开始苏醒的同时,世界各地也有同样的苏醒者,而‘他’想要完成他的计划,所需要借助的就是那条时间线引发的‘苏醒’,而这个‘苏醒’的一部分,就是你们这样的苏醒者,这样的话,你就明白德克斯特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周特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听得其他人目瞪口呆,这样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在德克斯特这条时间线上,原本的神秘组织已经被和约束者敌对的组织所取代,那么如果时间线能够运转下去,那么那个组织的实力就会迅速增长,虽然德克斯特没有死,但是事情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这样至少两边仍然处在一个平衡的位置。
但是E先生却发出了表示惊讶的声音。
“德克斯特也成为了觉醒者?原本的时间线上他仅仅是个普通的人……看来果然很多的时间线都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要说的50%对50%,如果把所有的时间线推动的历史进程做个比较形象的比喻的话,就好像无数丝线编织的大网,一条线打乱了必然影响到另外的线,就好像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按照我们最早所知的时间线里,德克斯特不是觉醒者,但是在所有的时间线都被打乱之后,德克斯特却成为了觉醒者……”
“你们不是一直在保持着平衡和维持时间线的位置的吗?”
“还记得二战吧,也许从那条时间线开始,所有的时间线都逐渐的偏移了位置,虽然我们尽可能的保证最关键的时间线,但是一些事情已经在悄悄的变化着,所以以后我能够告诉你们的时间线,都是原来的时间线,而不是现在的已经变化了的时间线,而你们去掐断或者保持这些时间线所产生的结果与终点,就不是我所能知道与控制了的。”
周特沉默了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组织,也不管所谓的从人类开始到现在就存在是个什么意思,就算你们是并不存在的‘神’也好,按照你的叙述,至少你们所代表的一方,是正义的一方吧?”
“更正一下。我们并不是‘神’,我们也只是被安排好的一部分,来引导你们走上你们的道路并且做出自己的选择,至于正义……何为正义呢?我们觉得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另外一边未必不会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才是正义的事情,不看到结果,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好休息吧,你们等会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明天我会让亚瑟告诉你们任务,同时这个任务会是你们作为特别事务部的警察身份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最后一个任务……至于其他的,文森特,你发现了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要么选择自己去发现,要么就一无所知,成为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里的一枚棋子吧。”
E的声音消失在了电梯门后。
在最高的十三层。
“为什么不全部告诉他们呢?”
“亚瑟,除了十二使徒之外,其他的觉醒者的意识里并没有保留关于真相的记忆与资料,而对于保持着‘世界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认知的人类来说,太多完全颠覆了对于这个世界和文明发展的认知会让他们濒临崩溃的边缘的,要么逐渐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然后做出自己的选择,要么什么都不知道,随着世界的发展而生存与消亡,这才是我们在这里的使命……”
“是,我明白了。”
无眠的夜晚
有时候人类会因为长久不变的环境而在下意识里形成一种依赖性,而在忽然之间环境产生了变化,这种依赖性会让我们在突然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之后产生一种茫然与失落感,有些人也许适应得很快,但是并不代表这种感觉就不存在。从某个角度来说,那些比我们要低级得很多的生物在这方面要比我们优秀得多,至少它们能够立即迅速适应新的环境,比如蟑螂和老鼠。
几个人站在大厦的前面,而只要再踏出几步,他们就可以融入上海的夜色中,重新回到这座城市的生活。但是除了周特之外,其他人却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似乎他们对这座城市已经无比的陌生,但是一个可笑的事实是,他们在这半年来却一直都生活在上海里的一栋大楼里。
周特打算先回他的公寓,他也是从一开始就没再回过那的地方,但是他朝前走了几步之后却发现其他人站着没动,于是他又转过来,因为毕竟从今天开始,他就应该算是他们的带领者。
“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我们能去哪呢?这是几个人同时冒出来的想法,然后他们也从彼此的眼里看了出来,又都笑了一下。
“我之前一直都住警察宿舍的,但是过来后就一直住在大楼里,原来的宿舍早没了。所以我应该先找个酒店住一晚吧。”凌遥相对来说比较无所谓,本来她就是一直到处跑,没个固定的住处的家伙。
“我也一样。来上海前就已经和老婆孩子说了是外派,只是心里没多少谱才说成是不太方便联系的东欧,现在总不能让我连夜飞回去又再飞回来吧。”陈冲摊了摊手,然后其他人的目光一起转向了顾朝夕。
“别看我,”顾朝夕瞟了一眼陈冲,“同样的理由,参加医学研究而从大学里请了假,而且我还是单身。”
敢情现在这群家伙被特别事务部一弄出来就全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看来在其他人选上他们的筛选也花了一些功夫,要不然就是这些家伙一起无家可归是一种巧合。
“得了,都别去酒店吧,省得明天又要找个地方集中,去我那吧,地方和床都有。”周特也没多想,说完这句话就往前面找Taxi去了。
“这合适吗?”凌遥似乎有些顾虑,但是陈冲估计没少和人混地儿过,二话不说也跟着周特的后面走了,柳寒也是完全没有什么意见,对他来说,能够有个地方接上网络抱着他的电脑就成,顾朝夕倒是迟疑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
凌遥也只好跟着其他人朝已经叫好了的Taxi走了过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到一个异性家里去住,就算是一大群人去住也是头一次,在这里凌遥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没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恋爱,喜欢过一个人,然后才刚刚毕业,也没来得及享受这个社会就被拖到这个地方半年,接下来还会有多少个半年?凌遥莫名的觉得似乎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也许很难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嘿,你这地儿挺Loft感觉的嘛~够宽。”陈冲一进门就四处打量。
顾朝夕有些啼笑皆非,在她看来陈冲就像是不入流的小业务员,浑身上下透着‘出来混着等死’的感觉,和她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她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道。
“陈胖子你还知道Loft啊?”
“怎么不知道,不就集体宿舍和大锅饭吗?偏要弄个Loft个洋名。”
周特一听这话也乐了,敢情陈冲还挺会透过事物的表面看本质的,然后看着陈冲和凌遥,和顾朝夕一起看房间和洗手间去了,想想自己半年来就没上过网,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样了,想到这他就直接坐在了那张翻倒过来还没扶起的沙发上,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他先是打开Msn,然后就被满屏幕跳出来的消息框给晃花了眼,然后一条条的去看,多半是一些询问他又死到什么地方或者攻克了什么新‘游戏’的问话,只有一条让他稍微留意了一下。
“邮件里有关于完整的图片与资料的文件服务器提取名和密码,请速去拿。另外务必拷贝和保管妥当。”
是莉莉丝的。周特并不知道那天维戈带回来的美国女子就是莉莉丝,按照正常的想法,莉莉丝应该还在美国。
啥图片文件?周特楞了好一会才想起在出事的前几天,莉莉丝曾拜托他去破译一张图片的信息,他当时只是当成了一个解谜游戏,但是没想到会是一份完整的图片和资料,要么就是那个游戏的作者太过变态,弄出了一整个系列,要么就是这其中应该另有什么玄机。
他从邮件里提供的文件提取码和用户名密码把那份完整的资料给提取出来,又按照莉莉丝说的做了一份拷贝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微型硬盘里。
的大小……乖乖,不会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信息隐藏在里面吧,周特兴奋了起来,等拷贝完成之后,他正要打开压缩,笔记本里却传来了犹如两军对决的战鼓声。
周特立即朝坐在客厅另外一端地板上的柳寒白了一眼。
“我说死乌鸦,你就别试图侵入我的电脑了,防御系统可是那家伙做的。”
柳寒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闷着头,手指如同跳舞一般在键盘上飞快的舞动着,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掉,他的眼里也逐渐闪出了狂热的光芒,他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一丝不羁的狂妄。
“其实有时候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我的进攻最强,还是他的防御最坚固。”
“啧啧……口气不小,看来你受到的训练一定很NB,也许这套防御系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不知道加上我会怎样。”周特也微微的笑了起来,这半年来他就没有玩过一次比较正式的‘游戏’,执行任务也都是计划好的了,加上他已经觉醒了的能力,他压根就没有正在参与一场游戏的感觉。
两个人就闷着头在各自的电脑前对决起来,客厅里安静得只听见疯狂敲击键盘的声音。
“啪。”有轻微的声音。
柳寒郁闷的抬起头,心有不甘的看着周特。
“就差那么一步我就可以进入你的电脑了,你居然关掉了路由器……你耍诈!”
“合理的利用规则么?谁让你是和我共用一条线的。”周特笑了笑,这才发现凌遥一直安静的站在客厅的旁边看着他们。
“你去我的房间睡吧。”周特朝柳寒使了个眼色,不然这家伙一定会和他一样就在客厅里趴着的。
客厅里又剩下了两个人,没有人主动说话,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周特终于抵抗不住这气氛,这样的沉默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们都睡了?”
“恩。”
“那你怎么不睡?”
“不知道,我睡不着。”
“为什么?”
“如果我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的话,那我不是就可以去睡觉了?”
“那么这是一个傻问题。”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沙发还没扶起来?”凌遥看着那张沙发。
“都一样吧,反正明天估计又不在这里了,而且这沙发是因为你才翻倒的,应该你来扶。”
两个人都想起了那天的情形,清晰得就好像昨天才刚刚发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对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凌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半年了,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这半年里的事情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但是自己又知道不是在做梦。”她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周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凌遥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周特,想起半年前自己用见鬼去的心态来逮捕这个家伙,然后半年后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却是要和这个见鬼的家伙一起共事,年轻的她都有些想要感叹世事无常。
“你的肩膀……能借一下吗?”
“?”周特询问的眼神才刚刚投射了过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