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伸手替他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因为嘴上顾着和他接吻,所以她手上的动作十分笨拙,许久才解开一颗。
魏凡秋嘴里一边含着她的唇,一边嘟囔:“真笨。”
花未眠生气,下力气咬了他的舌头。
他不怒反笑,撑开胳膊一下子就把衬衫扯开,迅速褪下后扔到一边,然后就像一只捕食的老鹰一般把花未眠扑倒在床上。
就在两人交颈厮磨,欲~火正盛的时候,魏凡秋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这次想起的铃声很特别,说明来电话的人也很不一般。
果然,魏凡秋停下了动作,伸手接过电话。
“喂,晓晨。”
花未眠一听便不高兴地皱上眉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魏凡秋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止住了。
他翻过身子,背倚着床头和梁晓晨说话,看上去别提多惬意了。
花未眠像一尊石雕一样坐在他身边,想着自己的凄惨身份。
情人,情人,情人,见不得人的情人
目光扫过魏凡秋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花未眠眼珠子骨碌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嗯嗯对”魏凡秋面不改色气不喘地和梁晓晨通话。
花未眠弓着腰,偏过脑袋细细打量他,然后轻轻咬住下唇,眼角向下弯起。
魏凡秋看着她,微凝起眉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看见花未眠的目光沿着他的身体慢慢移动,最后停留在他两腿之间,即使隔着内裤,那片硕大的凸起依旧醒目。
魏凡秋的眉越凝越深,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
她缓缓抬起一只手,然后轻轻点在那个凸起的顶上。
魏凡秋的身体顿时僵硬,甚至可以看到自那皮肤中绷起的结实肌肉。
他朝她眯了眯眼睛,脸上严肃起来,警告她不要乱来。
花未眠真的收回手,然后媚态横生地把手指贴在自己的唇上,调皮地笑出来。
为了接电话好不容易忍住的欲望,又腾地一下被点燃,魏凡秋连嘴角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凡秋,下个月我们去马尔代夫潜水吧。”梁晓晨在电话那头说得热闹。
魏凡秋闭闭眼睛,道:“下个月有很多竞标项目,我恐怕没时间。”
忽然,他浑身一颤,手机差点脱手。
原来是花未眠,她正在帮他把内裤脱去。
她跪在他腿边,就像一名技术绝佳的日本艺妓,动作轻柔地将他的内裤一点点从他的腿上退下。
“咳咳。”魏凡秋咳嗽两声,想伸手去捞她,但却扑了个空。
“行,我考虑考虑。”他接着回答梁晓晨。
转眼间,花未眠也已经脱下自己的内裤,那光洁的少女~裸~体,几乎晃花了魏凡秋的眼睛。
他张开嘴想说话,但顾忌自己还打着电话,只得任由满心的狂野将双眼染得通红。
看到魏凡秋正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花未眠甜甜一笑,食指在唇上竖起,示意他安静,只管等待就好。
梁晓晨又说了什么,魏凡秋简单地回答了几句,然后他忽然全身一震,瞬间面泛潮红,额头上有细汗渗出。
原来花未眠正骑在他身上,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扭动着屁股和腰肢,下面那处的厮磨渐渐开始。
“我——”魏凡秋要回答梁晓晨什么,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听见他越来越厚重的喘息声。
花未眠没有在这种事上主动过,身体被进入的疼痛一点点自下面传来,她咬牙坚持着,看着魏凡秋那欲发作却不好出声的憋屈状态,花未眠心里很爽。
随着动作的剧烈,她脸色微红,空气陡然变得燥热,她甩手把落在额前的长发拨到脑后,抹了把淋漓的香汗。
“怎——么——样?”她用口型问魏凡秋,眼里尽是欢快而调皮的笑意,嘴角却因为疼痛而略略咧着。
魏凡秋的胸口起伏如猛兽,眼里一副想吃人的意思。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改天再聊。”他分分钟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将手机关机,甩手扔了出去。
花未眠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坐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感觉就像是想让一个人出糗,但观众都已经散去了一样。
她虽然失了兴致,但某人的兴致却被撩得正高。
魏凡秋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眼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向她预告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花未眠察觉到情况不妙,便双手撑床,一点点后退。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魏凡秋翻身压在身下。
“好玩吗?”他嘴上问着,下面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入她。
花未眠拧着眉,紧紧咬住唇,一声叫喊也没有,她坚定地点头,就是要气死他!
魏凡秋眼角肌肉一抽,道:“好玩是吧,那这样呢?”说话间,他加大了在她体内的撞击力量。
“呜呜~”她再也忍不住,压着嗓子低吟出来,一双手按在他胸上,想把他推开。
魏凡秋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刚才她让他忍得好苦,现在他要她十倍偿还!
“喂,凡秋,那件事你进行的怎么样?”杜澎宇的电话打得很是时候,魏凡秋才刚刚开机。
魏凡秋站在阳台上,扭头看了眼在被窝里睡得正酣的花未眠,这才安心地回答:“快了,我查到梁仲民手上保有一份名单,参与当年那件事的人和他们的涉案金额全都在上面,只要我能弄到那份名单,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杜澎宇惊呼:“行啊,凡秋,这几年没白潜伏啊,那你打算怎么把那份名单搞到手?”
魏凡秋略一沉吟,道:“这个不大好办,那份名单应该是藏在梁仲民的书房里,可是他对自己的书房警惕的很,平时都上着重锁,我连一次都没进去过。”
“我艹,不是吧,那老家伙连自个儿未来女婿都防?这他妈也忒小心了。”
魏凡秋冷笑:“不要忘了,梁仲民可是官场上出了名的老狐狸。”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找个锁匠去他们家撬锁吧?”杜澎宇替他犯了愁。
魏凡秋果断道:“不可能,据我观察,他书房门口在各个方向至少装了八台监控器,还不排除在晚上会启动红外安全警报,所以撬锁这事根本没谱。”
“我艹,不是吧,那你说他书房里会不会也装了监视器?那咱还不如直接放弃呢。”
“不会。”魏凡秋说:“监视器会形成录像记录,他书房里有太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他不可能让这些东西被记录下来,因为有可能会成为毁了他的证据。”
杜澎宇半晌没说话,似乎是在揣摩他话中的道理。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么跟他闺女耗下去?等着他良心发现把东西交给你?”杜澎宇半开玩笑地说。
魏凡秋叹出一口气,缓缓道:“他不肯让我进书房,只能说明他并不信任我,如果有一天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达到了那个信任点,我也许就有机会进那间书房了,只要进到书房里,找一份名单不是问题。”
“哈哈——”杜澎宇忽然笑出来,他大声道:“万一那老头只信任自家人,那你岂不是得娶了他那个鬼心眼儿的女儿?”
魏凡秋没说话。
他仰起头,看见漆黑的天空漫漫无边,星星半遮掩在飘渺的烟雾里,像是神的天使俯瞰世人的眼睛。
心里一时悲凉,他担心,万一真有那一天,他不得不娶梁晓晨,那他的笑笑该怎么办。
他的笑笑,现在叫小眠,此刻在他身后睡得正香。
魏凡秋挂了电话,带着一身暮春夜晚的凉意进到屋里,他站在床边,俯身打量起花未眠。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柔唇,她的睡容静好,看得出她正做着一个好梦。
他知道她的梦里,一定有他。
他低头吻住她光滑的额头,许久,才稍稍离开,眼睛凝着她,他喃喃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等我,好吗?”
不要难过,好吗?
我喜欢成为你的美梦,不想成为你的梦魇,因为,那也将是我的梦魇。
花未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昨晚犯~贱招惹了魏凡秋,后来被他一通狠狠地折磨,过了一夜,花未眠腰上腿间都酸痛得难以动弹。
她咬着牙勉强坐起来,恨恨道:“混蛋,把我玩成这样,自己倒清清爽爽地去公司了,没良心!”
她眼光无意一扫,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银行卡,卡旁边还有一张便笺。
伸手拿过便笺一看,上面是魏凡秋笔力刚健的字迹:卡里是一百万,五十万还给兴谷,另外五十万你自己留着用,密码:1111。
花未眠吸吸鼻子,心里感动又哀伤,她把脸埋进被窝里,一动不动地想着那个人的一颦一笑,她想他了。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然后下床,打开衣橱,从里面挑了件男士衬衫套在身上。
魏凡秋身材高大,他的衬衣几乎可以给她当裙子穿了,她套着松松垮垮的衣服,下身就穿了条内裤,便开始在屋里晃来晃去。
肚子里饿得厉害,她打开冰箱,然后不禁叹了一口气,因为冰箱里又是空荡荡的,连只水果都没有。
难道他平常在家,除了睡觉,什么也不会干么?
一想到魏凡秋平日里就是工作睡觉两条线,花未眠不禁有些同情他。
扶着冰箱门,她的眼神却飘到了远处,她抿了抿嘴巴,心想自己以后要常常来这里,让他的生活变得有趣一些。
所幸厨房里还有一些米粒杂粮,她严重怀疑这是她去年来住的时候用剩下的。
肚子里咕咕的叫声已经能连成一首曲子了,花未眠也顾不得这些粮食有没有过期,直接舀了些出来,然后洗洗淘淘煮粥喝。
很快,五谷粥香浓郁的味道在厨房里四溢开来,她边拿勺子搅合粥,边想起了那两只蟑螂小强兄。
想着好歹也算认识一场,不如请它们出来吃点。
可她四下喊了好几声,还弯下腰朝柜子缝隙里呼唤,可就是不见有半只蟑螂的踪影。
看来魏凡秋在她走后,给家里来了个害虫大清洗运动,这些小家伙八成都逃命去了。
于是,她只好放弃请客的想法,端了粥到餐厅桌子上,一个人慢吞吞地品咂起来。
吃完饭,洗好锅碗,她简单收拾一番,就打算回去徐燃那儿。
昨天彻夜未归,虽然发了短信跟徐燃说了一下,但徐燃肯定不会被她的谎话糊弄住,一准不问出实情不罢休。
所以,这一路上的任务并不轻松,她得组织语言,把她遇到兴谷和魏凡秋的事情告诉她,还得向她解释自己在魏凡秋处过夜的原因。
至于这原因,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不过,一准会被徐燃骂,说自己倒贴不知道金贵。
她倒希望今天是工作日,这样就不用一回家就被徐燃劈头盖脸地逼问。
但天不遂人愿,今天偏生是周日,徐燃不用上课,她一定早就在家里备好老虎凳了。
回到徐燃租住的大院,花未眠打开手机一看,很不巧地发现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机,希望不要错过什么重要的电话。
正走向那栋楼,花未眠弥散的眼神骤然聚焦,唰的停住脚步,像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原地。
视线里,那辆红色的跑车,像一团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花未眠盯着那跑车,心里顿时想道:坏了,谷哥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儿?
她正想着要去哪儿先躲躲,就看见一道潇洒的白色身影自楼里走出。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转身,想也没想撒腿就跑。
就听见身后兴谷喊道:“花未眠,站住!”
花未眠心想:你当我傻啊?让我站住就站住,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都是这一句。
她脑子里正走着神,却忘记了昨天脚被扭伤,连带着昨天晚上的剧烈‘运动’,今天整个身体都不大协调。
刚开跑几步,她两条腿便成功拧作一股麻花,然后呼啦一下扑在地上。
两只手心着地,被粗粝的地面蹭得火燎燎的直疼,花未眠被疼得汪了一眼眶的泪,堪堪忍住后,想着爬起来再逃。
至于为什么要逃,她也不很清楚,或者说,不想去弄清楚。
但是,她还没爬起来,腋下便伸进两只手,有力的胳膊轻轻一架,就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跑什么!”兴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花未眠低着头不看他,装模作样地摩挲着被摔着的掌心。
兴谷见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怒意更甚,一把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然后厉声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花未眠抿了抿嘴,脸上微微烧了起来,既羞赧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