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语塞。
进了电梯里,她还是不甘心,接着道:“好吧,我承认我用的力气太大了,但,但是谁让你招惹我的,你看,你在大马路上抱我,以后还让不让我在那里混了,还有,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装进车里,你当我不是人,是货物吗?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句话呀——”
“叮咚”电梯达层。
一直闷不吭声的魏凡秋又牵上她的手。
她几乎是毫无反抗余地的被他拖进屋里。
“坐下。”魏凡秋指着沙发,沉声。
花未眠顿了顿,随后听话地坐下,然后眨着星星眼仰视他。
他侧立在一边,表情十分严肃且沉重,“你知道你刚才毁掉的合同,价值多少吗?”
花未眠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凉了半截儿,果然是价值连城,卖身难赔吗?
唉——她不经痛恨起自己一双犯贱的手。
她一张笑脸吓得苍白,紧抿着嘴巴,僵硬地冲着他摇了摇头。
魏凡秋暗暗握了握手,堪堪忍住心中的笑意。
他面色凝重,一双眼眸盯得她发毛,简直像是在接受凌迟。
花未眠的眉毛几乎扭成了两条蚯蚓,隐约带着哭腔道:“就算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吗?”
魏凡秋眉眼一松。
她这话,正合他的心意。
他微微一顿首,把手伸进裤兜里,放松了身形,更显得挺拔俊秀。
“大约够吧。”他回答得很认真。
“啊?”花未眠没反应过来。
魏凡秋看着她,双眼微眯,开口:“把你卖了,就够了。”
“卖?卖给谁?”花未眠的眼睛几乎瞪成了两颗大杏子。
魏凡秋伸出手,对着自己一指,面色沉静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人品爆发,更了两章,明天估计没得更了~ORZ~~追文的小可爱们勿等。
顺便预告:下一章,男女主无敌亲热戏【啊喂,有谁看见我的节操了?帮忙捡一下呗!】
☆、第四十二章
卖给你?花未眠瞅着魏凡秋,眼里那叫一个好笑。
魏凡秋上前一步。
花未眠一惊,往后缩了缩。
她觉得他的气势跟以往有点不一样。
这一次,有点——额,那个啥。
室内有股气息,敏感,真实。
不知原因的,她看看魏凡秋,然后好死不死地瞟了眼他的卧室的方向。
就看见魏凡秋嘴角漂亮的一翘,连眼尾都泛着惹人遐思的动人涟漪。
果然,是自己猜对了么?花未眠瞬间心跳加速,呼吸难维。
“等,等等,等一下!”她慌乱地叫出。
喊叫间,她已经被抱进一个温暖而干燥的怀里。
耳边是他衣料摩擦的声音,心已经跳成了滚滚雷鸣,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他专注又深沉的眼眸里。
花未眠像一只无助的小鸟,一动不动地窝在魏凡秋胸前。
她紧张得连两只手该放在哪儿都不知道,心里抗拒又期待。
抗拒又期待,多让人羞赧的情绪!
魏凡秋把脸挨近她,一直到两个人的鼻尖相抵,他说:“小眠,成为我的人,好吗?”
好,不好,好,不好
花未眠的脑袋在飞速旋转。
‘不好’,她直接略过。
‘好’,她羞于开口。
眼里翻腾了万千蓄満了情的水,她微微眯了双眼,因为一双眼睛敌不过他眼中真挚的等待。
魏凡秋不再等她,一俯脸,双唇便贴上她两片柔嫩的嘴巴。
这一次,没有漫长细致地点啄,他直接伸出舌头,不带丝毫犹豫地探入她湿滑的口腔。
情不自禁地,花未眠原本不知所措的双手,软弱无力的搭上魏凡秋的肩头。
她努力地扰动着细舌,给予他最香甜的回应。
他像懂得她的心似的,紧接着便送上更猛烈地赠答。
两个人越吻越激烈,彼此都呼吸急促,相互紧紧搂抱痴缠。
不知不觉间,花未眠已经是完全躺在了沙发上,魏凡秋压覆在她身上,两个人紧密相贴,她整个人几乎都陷进了软垫中。
嘴巴被含得开始隐隐发痛,花未眠一双手抵在魏凡秋胸前,试探性地推搡一下。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用力过猛,魏凡秋握着她肩膀的手下力捏了捏,便松开她的口,然后细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将自己的渴望毫无保留地播撒。
胸前被一片湿热侵袭,花未眠起伏剧烈,手里紧握,有难以自持的媚声从嗓子眼里哼出。
他下~身的那处坚硬死死地抵住她的两腿之间,就像在向她预告故事的开始。
被这样一片灼热的阳~刚包围,花未眠身体的某处开始有热流翻滚。
身下,那片秘密之地穴~口微开,像初次绽放的幼嫩花蕾,迫切等待细雨风露的滋润。
“凡秋,我,我想——”她牢牢抓住魏凡秋的肩头,指甲都陷进他的衬衣里,喘息着在他耳边断断续续。
魏凡秋看了她一眼,望见那满目的迷~情与纵许,身子一僵,下面那份肿~胀渐渐燃起,开始疼痛起来。
他翻身下了沙发,麻利地把她抱进怀里。
花未眠软在他怀里,嘤咛着,任着他把自己抱进卧室,然后被粗暴地扔到床上。
她把脸埋进枕头。
余光里,魏凡秋在脱衬衫。
灰色衬衫下,露出他结实的腹肌纹理。
花未眠脸颊一烫,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自觉地脱衣服。
她侧卧在床头,蜷缩着身体,一双手端在胸前,扭捏地解着衣服扣子。
一颗纽扣都还没来得及解开,魏凡秋已经弯腰把她圈在怀里。
“太慢了。”他粗粝嘶哑的一声,然后夺手快速地一一解开她的纽扣。
他浑身喷薄而出的热~潮让花未眠脸红心跳。
微微颤抖的指尖磨砺着她一点点露出的娇嫩肌肤,让她一阵阵的颤栗。
终于,她赤~条条地扭动在床上,像一条漂亮的水蛇。
他没有来得及欣赏这通体的雪白,只是一味地让双手在她的胴体上四处游走抚弄,嘴巴又情不自禁地吮上她仍旧通红潋滟的唇瓣。
他下~身的那处在她肌肤上厮磨,那份炙热坚硬时刻在喧嚣着,等待着下一刻的释放。
她的下面已润泽成流。
他却没有立即进入。
他怕,这具身体不是第一次被人占有,他在顾忌着那个孩子。
他又怕,如果这是她的第一次,千万不要弄疼她。
只是,身体容不得等待,在性~欲面前,理智也不过能存在堪堪一瞬,就立即湮没在那渴望释放的冲动中。
“疼~”她一双秀眉皱起,脸埋进他的肩窝,却没有丝毫反抗。
魏凡秋却早已欣喜若狂。
她这是第一次!她是属于他的。
她未经人事的小室紧致而柔软,裹挟着他的坚硬收缩然后扩张,被她含弄的快感让他的血液迅速沸腾至制高点。
在一连串急速地抽动撞击后,两人的身体都紧绷如弦。
终于,在那最后那一下最为深入的撞击后,两人共同攀至极乐。
他堆积在那一注的热流霎时喷涌而出,悉数灌入那初次绽放的幼嫩蓓蕾。
魏凡秋两肘撑在枕头上,望着身下早已意~乱~情~迷的人儿,一股纵~爱之情强压于内心,却将双眼烧的通红。
他们不该这么做,她不知道,但他却清楚得很。
这样一种关系很有可能会给他的计划带来麻烦。
但是,能忍住吗?
事实是,他对她越来越难以自持。
就像现在,明明前一秒他才离开她的身体,此刻,身体却又燃起了想霸占她的渴望。
那种两人融为一体的感受——
她在尖叫,在低吟,在哭泣,在扭打,他统统不理。
这床帏一场,终究不过是他陪她下了一趟地狱,又升了一次天堂,醒来后,那爱人依旧于他身下承~欢享乐。
车上,花未眠心情甚是不爽。
她斜眼看看魏凡秋,心里闷闷的。
本来以为他会留她过夜。
但没想到完事后,他居然拎着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给她穿上衣服,就载着她往徐燃家回。
这算什么事儿嘛,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了不成?
她心里越想越气,但之前在床上的种种纠葛又让她难以对魏凡秋当面质问,只得扭头看着窗外独自生闷气。
魏凡秋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就好像前一会儿恨不得吃了她的那个人跟他没半点关系似的。
他目视前方,专注地盯着道路,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似乎在赶时间。
花未眠不舒服地换了个坐姿,腰上的酸痛感陡然变强,她不经意地轻哼了出来。
魏凡秋微微侧脸,但眼睛依旧没有看她。
“怎么了?”他声音沉稳,含着让人心跳的磁性,但缺乏感情。
花未眠白了他一眼,闷声道:“腰疼!”
他顿了顿,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又正过脸去,目视前方。
混蛋!花未眠顿时心里委屈起来,两眼开始泛酸。
一路两人不再说话,车子一直把花未眠送到徐燃家楼下。
花未眠砰一声狠狠关上车门,一句话没说就闷头往前走。
走了一段,本来希望魏凡秋会看在她生气的份儿上,跟上来哄她两句,谁想到她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车子启动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他没看出来她心情不好?瞎子!
再也忍不住,花未眠的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
在泪水朦胧间,她跌跌撞撞地走进楼道,背倚着墙壁蹲下,把脸埋进膝盖里呜呜地痛哭起来。
混蛋!混蛋!就算是情人,也没有这么不值钱吧。
那可是她的初~夜啊,一个十八岁少女的第一次,他居然看得这么轻!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难道?花未眠猛地一震,惊恐。
难道,五年间,如战场的商场已经把他改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谦谦君子,而是和雷万钧之流一样的纨绔渣滓?
不,不会的,她用力摇头,否定自己的这些揣测,心里却已变得空落落的。
失望,对他,也对自己。
她开始不明白自己这么久究竟在追寻什么,以为变漂亮了就能夺回魏凡秋?
可是,现在连床都和他上了,他却更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果然,是自己的逢迎,让自己变的轻~贱了么?
正在花未眠脑中思绪千万的时候,一只脚轻轻地踹了踹她的腿。
“喂,我说你怎么在这儿?”
她听出这是徐燃的声音,知道她这应该是放学回来了,便忙在膝头狠狠拭了拭眼泪,然后缓缓抬起头。
“忽然有点累,在这儿歇歇。”花未眠说了一个自己听上去都很搞笑的回答。
听了她的话,徐燃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她嘴角一抽:“歇歇?你蒙谁呢?一看你两眼通红,就知道你哭过,把我当傻子唬是不是?”
她把手递到花未眠跟前,大声:“起来。”
花未眠看着那只手,吸吸鼻子,把手递上去,然后一把被徐燃拽了起来。
回到家里,徐燃放下书包,便跑过去和花未眠一起逗粉宝宝玩。
忽然,她眼光掠过花未眠脖颈上一片吻痕,那痕迹一路下滑,延至领口,埋没进衣物里。
好像知道了什么,她轻叹一口气,问花未眠:“你是不是和魏凡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花未眠怀里抱着孩子,本来一脸含笑,听到她这话,眼光一暗,没有说话。
就听见徐燃在一旁小声嘟囔:“当情人,要求就别这么高了,现在床都上了,不想着怎么争取,反倒在这儿赌气,什么劲儿!”
花未眠手一抖,孩子差点没抱稳。
她连忙把粉宝交还给张姨,然后慌不择路地逃回卧室,房门紧闭。
徐燃在她身后,眉毛一挑,气道:“朽木不可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深夜,酒吧。
身影摇曳的人群,和着急促动感的音乐,摆脱白日里的衣冠楚楚,肆意渲洒压在心底的情绪。
路小绵走进酒吧,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吧台。
一个身穿白色衬衣,打着红色领结的调酒师,正动作熟练地向一对情侣展示把玩酒瓶的高超手技。
表演完毕,年轻男女一脸惊叹地鼓了鼓掌,然后就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路小绵见着机会,连忙几步上前,一拍那个调酒师的胳膊,大声道:“喂,杨枫。”
叫杨枫的年轻人正在背对外面,专注地擦着酒杯,他听见来人的声音,就回过头,冲她腼腆地笑了笑。
“小绵,什么事?”他一说话,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路小绵伸出脖子,把脸挨近杨枫,小声问:“那个兴先生今天来了吗?”
杨枫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点头。
路小绵的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