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花 by 冰雪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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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花 by 冰雪柔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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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雍华大街,场面更是繁盛火热,雍华大街直通禁宫,今日街上竟然铺着红绸,以红绫点缀在树梢,极尽奢侈华丽,街旁更是站满了人,有布衣百姓,也有华服卿相,人们翘首盼望着,像是等待着什么。
只听一阵的锣鼓震天动地,喜气洋洋,好不热闹,小孩子们跟着穿着锦服的锣鼓队伍跑着。“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如此热闹?”我想路旁的人问。
“皇帝大婚呢,这都不知道,你是外乡人吧,从哪里来呢?”我突然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身体有些支撑不住,想要直挺挺地到下去,扶助路旁小贩的推车才没有跌倒。子卿大婚了,子卿大婚了,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晴天霹雳,我费尽心血,如此辛辛苦苦对抗突厥都是为的什么?多少次险些丢了性命,好傻,天下再没有像我这样的傻瓜。突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种心酸的滋味让我想把自己杀死。
“子卿大婚了。”我喃喃地念着,失魂落魄地走在热闹的街市上,那些欢笑声在我的耳朵里兜变成了嘲讽。“你是外乡人吧,从哪里来呢?”不错,我是外乡人,到哪里都找不到自己的家,找不到我心的归处,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天朝京城,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个异乡客,那我的家又在哪里?在哪里?我没有家,永远是一个流浪的异乡客,只是一个旅人,心中的酸楚无处可诉。
忘了吧,叫我怎么忘了他,放了吧,就像放开手中花,如果说如此深爱都是虚假,从最熟悉走到最陌生的挣扎。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只是这样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从路旁的酒店里买了一壶清酒,只想灌醉自己,只想让自己忘记一切,忘记自己是谁。
子卿的影子在我的脑中混成一团,那个宠我的子卿,那个疼我的子卿都像是一阵风,吹散了,一阵烟,消逝了。在我眼前只有这个冷漠如同陌生人的子卿。心痛,痛到疼,痛到酸楚,痛到想要一刀捅死自己,就不用再忍受下去。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所有的一切原来都只是镜花水月,都是梦幻泡影,都是虚假。夜越来越黑,冷风吹着。我醉倒在街头。
漆黑的夜里,我跌跌撞撞地到在一家豪宅的门前,朱红的大门紧闭,门两旁的大理石的石狮子刹是威武,抬头一看,朱漆的匾上写着烫金的大字:裴相府,竟然是我自己的府邸。我扶着门半战起来,用力地去敲那扇大门。好半天才从门里出来一个老奴。“福伯。”我正要开口去唤他,那老奴扔给我一块发了霉的干馒头。“臭要饭的,快滚得远远地,这里可是相府,要饭去别的地方,别污了我们相府的门厅。”
臭要饭的?是说我?我看了看自己,从西域一路走回来那件藏青色的衣服已经褴褛不堪,成了片片布条,再加上昨夜大口地饮酒,酒渍污了本来就已经破败的衣服,不像叫化子像什么?连自己家的老奴都认不出来,看已经憔悴得不成人样了。在自家门口被当作叫化子轰走,心中酸楚,却不禁自嘲。拖着破败的身躯离开那朱漆大门的相府。
夜里的寒风飕飕地吹着,一股钻心的冰冷啃着我的骨头,酒已经半醒,被冷风吹着,仍然有些懵懂茫然。看着高高的相府的院墙,心里不是滋味,都说侯门一入深似海,这堵高墙隔在我的面前。纵身一跃,跃上那院墙,沿着屋脊奔到清儿住的那屋子,舔湿手指头,轻轻划开那窗纸,望了半天,却望不到个人影。
沿着屋脊继续行走,到了一出朱漆雕梁,雅致的暖阁,正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但见那窗子亮着昏黄的烛光,烛影映在纸窗上,被风吹地来回晃动着。雕琢精美的桃花心木的窗子只是虚掩着,窗里映出一个清丽的人影,正是清儿!我的心噗噗地跳着,快跳到嗓子眼了。
“这花都枯了,怕是救不活了,还要自己浇吗?”旁边一个绿衣小婢正拿着洒壶给放在檀木案上的百合浇水。“照样浇,那盆是少爷最喜欢的百合花了。要是回来看不到,会难过的。”那小婢的神情有些悲伤。“清主子,您就别想了,相爷从出征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都说不在了,您就别再等下去了。”“该死的奴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还不掌嘴。”清儿的神情变得冷厉,暗红色的妖冶的眼睛里泪光点点。“婢子也是为清主子好呀,您这样子让人心痛,瘦得都不成样了。”“不要再说了!”
突然清儿的声音变得尖利,“好你!弄湿了我的画,看不打断你的腿。”我凑过去看,只见案上放着一张人物画,那画中人丰神玉颜,俊俏飘逸,不是别人,正是我之前的画像。只见那描绘细腻的青丝被洒壶的水滴在上面,蕴开了,变成一片漆黑。
“清主子,窗外有个疯叫花子”那小婢突然尖声叫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头都快凑到窗里了,忙掩面狼狈地逃开了。
这样一直在凌晨的街上拖着已经疲倦的身体不停地走下去,不知道去哪里,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法见清儿,我宁愿自己在他的心中仍然是那副丰神玉树的样子,而我现在只是一个肮脏的叫花子,不要他看到现在的我。
就这样茫然地走下去,实在不知道要去向哪边,只是一直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容身的地方。一直不停地走下去,拼命地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也许我什么都没有,我剩下的只有自己,我还有自己,但我已经不知道这样行尸走肉地活下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就是没有意义也要活下去,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地无奈,很多人活着并不是他喜欢,他只是没有选择,路必须走下去,而我们也不得不活下去。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清雅的宅子,那宅子不大,也不算奢侈华丽,但处处精心的雕琢与细节的粉饰足见主人是如何心思谨密,风雅不俗。阵阵的香气从院子里飘出来,突然雕花的朱漆大门吱哑一声打开了,从门厅里透出淡黄色温暖的灯光,一个身着鹅黄纱衣,头梳双髻的婢女探出头来,向门外张望,看见我,皱了下眉头。 
“主人,门口有一个肮脏的叫花子,要不要赶他走?”“带他来我这边看看。”一个柔美的男声响起,我有一种被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头上电到的感觉,浑身发抖,这个声音是那样熟悉。原以为会如何地恨他,已经想到了一百种报复他的法子,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我却犹豫了。我还是想他,很想。
被那小婢拖着到他的身边,又一次闻到那熟悉的香味,还是有些晕眩的感觉。我垂下头,心头如擂鼓,故意把赃乱的长发垂在脸前,遮住本来就已经污浊地看不清楚的脸。“也是个可怜人”听见那熟悉地窝心的低柔的声音长长一叹,也是?那他说的也又是谁?“从哪里来呢?”曹颖春接着问我。“幽州。”我想了想故意压低声音答道。
“这样吧,就留在我府上好了,我们这里正好缺一个花匠,你来做吧。”“我”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什么样的人会让我这样的人在府里做事,我最讨厌别人怜悯我,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本想陈词拒绝,但一听觉得他应该没有看出我是谁,不如在他身边留下,隐姓埋名,做一个低贱的奴才。他以前那样对我,始终让我耿耿于怀。
“主人要让这人做花匠?”那丫鬟鄙视的声音尖利地传来。原来我这种人如此肮脏,连做人家奴才都不配。“好了,小颦,带他下去吧,给他安排个住处,我已经觉定了。”“是的,主人”那个叫小颦的丫鬟低声地答道,仿佛心不甘,情不愿,像我这样的人,谁不会躲得远远的。
“花本生长于泥土,又有什么是肮脏,什么是高洁。”我正要走远时听见颖春喃喃地念着,心头一震。
我当晚在曹府住下,那绿衣双髻的小婢将我带在后院一处花圃旁边的小木屋里,吩咐我住下,那屋子极窄小,而且地上只有一堆草垛,连床都没有。“你就住在这样吧。”那小婢颦儿对我说,我惊讶地看着这堆草,随即自嘲地笑起来,在回京城的路上什么苦没有吃过,还在树林里风餐露宿,如今起码头顶有片瓦遮头,已经不错了。
“怎么,不满意吗?臭叫花子,主人如此仁慈,赏你出的地方,你是上辈子积了德,才遇到主人这么好的人。”我应该感激他吗?“谢谢姐姐。”我低下头低声地说。“嘴巴还挺甜的,就住下吧,明儿叫人吩咐你要做的活儿。”
小颦走后,我一个人睡在草垛里,从瓦缝里能够看见少许的月光照进来,辗转难以入眠,想着想着,长叹起来。
来曹府已经几日,管事的和家丁已经教了我许多,曹府的规矩不算严厉,还适应得过来,管事给我拿了套家奴的衣服,换上是干净清爽了许多,但我还是把长长的头发披在脸前,不让人看清我的脸。
做了几日的花匠,已经会点花艺之类的东西,家仆告诉我主人最宝贝的是院中的那棵玉兰花,我每天都要仔细地打理,怎么看都觉得这棵玉兰花很眼熟,只是那花就要谢了,地上花瓣零落可惜。
“曾经有我所爱过的人喜欢这玉兰花,我对他说花开了还会谢,但来年还会再开,树却不会变,有的东西是虚幻的,人没有办法辨别这幻世的真伪,就像这花,但只要这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那样喜欢着他,他也许当时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现在想要告诉他都来不及了。”
我惊讶地回头一看,颖春正站在我的身后。“那个人现在。。。。?”“现在也许他已经不在这世间,但这树。。。。。。我会一直好好照料,不让它死去。”
“那人是怎么死的呢?”我突然想揭开他这副深情地让人难以忍受的脸孔。“他以为我是害他的人,其实他不明白,真正狡猾的人怎么会让他这么容易看出来,我也不过也只是别人的棋子,常常无奈地说着伤害他的话,因为我别无选择。他。。。。。现在一定在怪我吧。”颖春突然笑起来,笑得让人想哭。“我宁愿他的鬼魂来找我,让我今生都不得安宁,我不要他喝了梦婆汤,不要他忘了我。”
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有怎么见过他,但他如泣如诉,有如滴泪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占据着我日里,夜里的心思。我仍然做我的花匠,其实就像颖春所说过的那样,花本生长于泥土,又有什么是肮脏,什么是高洁。什么是下贱,什么又是高贵。
“主人病了。”突然有一天,小颦来对我说,我忙放下了花锄,小颦有些哽咽地说:“主人想看看那些谢了的玉兰花瓣。”
颖春病了吗?听她这么说,我还是心头一紧,他的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如今身形又清减了不少,想起来,还是很心疼,跟着小颦到了他的卧房,小颦退了出去,把房门从外面关了。淡紫色的轻纱帐幕垂下来,仍然是那熟悉的香味,熟悉地身影,颖春沉睡着,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我在他的床边坐下,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用手去摸,烫得很呢,我发愁地看着他,他嫣红的嘴唇喃喃地动着。
“冷儿,冷儿”我靠近去听,但见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我的眼睛有些模糊,鼻子发酸,他还记着我,念着我呀,我要再信他一次吗?他已经刺得我伤痕累累了,我还要信他吗?爱越深,伤越深,我的心已经碎了,但看见他这副憔悴的样子,又无比心疼。我正想起身,他拉住了我的手。“冷儿,别走!”他看出我了吗?我在他身边静静地坐下来,他又沉沉地睡过去,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
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五味沉杂,是伤心,是怜惜,是痛恨,是渴望,好像去抚摸他熟睡着的脸,那莹白如玉的脸颊在昏黄的灯烛的光中散发着陶瓷一样诱人地光芒,却又那样脆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长长密密卷曲的睫毛在颊上投下一道深黑色的阴影,他比以前更消瘦憔悴了。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我不是那样恨着他吗?想亲手杀掉他,真是见到他的时候却又心软了。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了,渐渐地差点睡着。
听见外面有些不寻常的动静,门突然被撞开了,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个个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长剑,向颖春的床边移动过来,举剑就刺。
是谁?谁要杀颖春?
听见外面有些不寻常的动静,门突然被撞开了,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个个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长剑,向颖春的床边移动过来,举剑就刺。
是谁?谁要杀颖春?
我拔出颍春挂在墙上的剑,挡在他的床前,那几个刺客武功都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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