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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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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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旁边找他聊天,跟他说了niclas联络我的事,说:“我应不应该答应?”

    “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他说:“他和你是朋友还是一般关系?”

    “他是老头的侄子,人很好。现在继承了bauer先生所有的股份和他的基金会,也是慈善家。和我的关系一直还好。”我再把我劫持繁盛姑姑飞机的事告诉他,说:“应该还算不错?”

    他点头,一本正经地问:“所以他结婚了?”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我说:“不过他有女友,也有个女儿。”

    德国没有非婚生子这一说,所有的孩子享受的全都是婚生子待遇,所以他这样跟结婚没什么区别。

    他琢磨了一会儿,一边揉面团,一边说:“这种事都帮你做,好像对你不错。”

    “那当然了,”我得解释一下这件事,“bauer先生本来要把遗产送给我,是我觉得拿着不好,才问他要不要考虑niclas。但遗嘱上还是给我的,我当时可以不给他。所以他说过,因为这个,他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韩千树立刻就笑了,说:“你还真淡薄。”

    “我能说老人家很爱我吗?”我说:“还对我告白,说他希望年轻三十岁。”

    韩千树笑容僵硬,“喔”了一声。

    “干嘛这种表情?他那时已经瘫痪了。”

    “觉得他年纪太大了点。”

    “但他人很好,智慧,有品位,心地也好。”我说:“他帮我询问过我哥哥的下落,一直都很关注,到他临走前几天,还在对我说,肯定会找到我哥哥,要我相信天父。”

    他目光黯了黯,没说话。

    “所以他的遗产我觉得还是回归他家里,否则以后我要带着他的钱再嫁,对他的名声也不好。而且我也做不了生意。”真是聊着聊着就远了,我连忙把话题带回来,“niclas跟我说过,他想让lisa经营基金会。”

    韩千树果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现在她已经开始经营了?”

    “还没有,你来之前我查了一下,基金会还是niclas。”我说:“所以我想见见他,他很有可能是要告诉我,lisa可以经营基金会了,可能想问我的意见。”

    “他会听你的意见?”

    “我可以提嘛,万一听了呢?”我也不确定,“这得看他只是对我说,还是真心给我这个权利。”

    “这么一说应该去,但你身体这样不能出门。”

    “但如果lisa拿不到基金会,我就可以跟她谈两件案子的事,而且她欠我的那块地一直都没还我。”

    韩千树搞定了面,去洗了手,回来坐到我对面,一边把香菇放进搅拌机,一边问:“那你告诉我是想要我做什么?”

    “帮个小忙。”

    “最近太冷,让你出门不可能。”他说:“伯父伯母都懂药理,我不能跟着他们在这件事上作对。”

    “等我妈让我出去,事情很可能就耽误了。”我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况且我之前都折腾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不行。”

    他还否决。

    “那你有别的办法没有?”

    “你在电话里跟他沟通一下,如果不是这件事就推掉,是你就请他等等。”他提议,“如果是真想问你的意见,就会等的。”

    “哦。”

    那就只好这样了,真是无奈。

    韩千树开了机器,打碎香菇之后,突然说:“我有个疑惑。”

    “说。”

    “他居然帮你混进了黑帮份子的家里,他会不会也是黑帮?”

    “老头不是。”我说:“你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

    “我明天约下lisa时间,找她聊聊再说。”

    说起这个,我问:“你和lisa怎么会这么熟?”

    “怎么?”他装听不懂。

    “你们以前就很熟。”我纳闷,“你跟她这种人应该混不熟的吧?”

    他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身体微微前倾,问:“想知道为什么?”

    “想。”

    “那时我想追你。”

    “那你也应该跟我关系好才对。”

    “不好意思直接跟你提。”他脸颊微微发红,表情很可爱,“所以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跟她交了个朋友。”

    “然后呢?”

    “也请她帮忙问过你。”他磕磕巴巴地说:“她说你完全没兴趣。”

    “没有的事!”

    那个杂毛!她嘴里从来都没跟我提过一句有关韩千树的事!

    “我现在已经猜到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生气了,是我的错。”

    “她真的太无耻了!”我还想训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三。”

    “那时候对你完全没印象。”

    “没错。”他扬起了眉,“party女王,每天要和几十人见面,不记得我太正常了。”

    “哎……”算了,现在问不合适。

    我把话咽了进去。

    韩千树继续往机器里塞肉,一边问:“怎么了?”

    “没事。”

    “那天我没答应你。”

    我愣住,他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感觉你好像是要问这个。”他笑着问:“是不是?”

    “嗯。”

    被猜到也没必要否认了。

    “那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要答应,因为那时你还爱着他。”他停下了手中所有工作,认真地说:“我觉得,如果在一段感情还没有完全放开时就投入下一段,那即使原本可能会很好的关系,也会被弄坏。那时觉得自己还能等等,没想到不久后你就结婚了。”
136南美洲
    “所以你就心灰意冷地找了maria,”他没吭声,我就继续问:“你在哪认识的maria?”

    “机场。”他说:“刚下机,她忽然跑过来,拍我的肩膀。”

    “你就对她一见钟情?”好轻浮!

    “不是。”他说:“她说她不确定自己的手机是丢了还是落在了家里,希望可以借用我的电话确认一下。”

    “所以就套到你的电话了吧?”

    这么老套的搭讪手法。

    “是。”他说:“之后就联络到了。”

    “然后你们谁先告白?”

    “没有告白。”他叹了口气,说:“有些关系不需要有告白。”

    “直接就睡了?”

    “嗯。”

    “没有约会过程?”

    “只约了两次,第二次我喝醉了。”

    “咳。”果然也是普通人啊,我犯贱地揶揄他,“用喝醉当借口也很老套。”

    “当然不是因为醉酒失去理智。”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是因为我那段时间心情很差,很想做点出格的事,心里也很期待交个女朋友。所以是我自己选择了默认。”

    我被他这种表情吓到了,“不用这么严肃。”

    他苦笑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么说有些不仁义,但我确实不爱她,只是觉得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要珍惜。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对我完全没有安全感。”

    “她出轨气你?”

    “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是为了花你的钱?垂涎你的色相?”

    他露出无可奈何,“我觉得还不至于。”

    我便没说话,在他开机器绞肉馅的时候,把调料倒进了盆里。

    之后他把肉馅放进来,一边搅拌,一边问:“你怎么对她的事感兴趣?”

    “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他弯了弯眼睛,“我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

    “想知道细节。”

    他停下动作,看着我,半天才说:“我那时候还有点不忿。”

    “为什么?”

    “他那么大年纪。”他说:“我能接受别人黄昏恋,但我……”

    看来我跟繁盛并不是第一次挫败他。

    我真心疼,他是个多么好的人,认真负责又勤奋。

    而且他其实蛮有钱的,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父母的钱,是自己赚钱买了房和车。

    可我竟总在不经意地挫伤他的自尊。

    我要安慰他,“其实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了,他们无论用多少钱,都包装不出来你的样子。”

    他笑了起来,说:“你有时候嘴巴还真甜。”

    “我真心夸奖别人时候从不吝啬甜言蜜语。”

    他又笑。

    接下来韩千树把蒸蛋给我调好味端来,闻着就香香的。虽然小小一碗,但我还是要谦让他一下,“你吃吗?”

    他正忙着搅馅,张开嘴,说:“给我尝尝咸淡。”

    我给他喂了一勺。

    然后他突然愣了一下,我也跟他想到了同样的事。

    他把鸡蛋囫囵地吞了进去,尴尬地说:“对不起。”

    “该我说才对。”我好心疼他现在的样子,“是我勾搭你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可能做出选择,毕竟那边有孩子。我不想事情更加复杂,毕竟你现在还有婚姻。”他耐心地解释,“我可以等。”

    我握住了他的手。

    真的,他真好。

    他一点都不为难我,处处替我考虑,我真喜欢他。

    韩千树自己会擀饺子皮,他妈妈教过他。

    然后我教他包饺子,他很聪明,也很有心,示范几次就会了。

    接下来我吃蛋羹,他包饺子,和谐得很。刚包了十几个,我妈妈就回来了。

    从餐厅的窗户能看到她正从后备箱里往出拿东西,韩千树连忙洗了手出去帮忙。

    我怕面皮干了,趁他们在外面,偷偷包了几个饺子,没被他们发现。

    之后我妈妈和韩千树一起把饺子包完了,我妈见他喜欢做菜,还教了他好几个花样。他俩聊得很开心,我也插不上话,看着他们,在心里期待这样的幸福能永远继续,音音也能回来。

    不久后我爸也回来了,晚上吃饭时顺便聊了正事。

    韩千树他爸爸的朋友在外交部工作,所以他才能更方便地知道我哥哥在伊朗出事。

    但他对于警察局的工作无权干涉,请他和警察局的高层沟通有关繁盛他们违法的事无能为力。但韩千树作为私人立场跟他沟通了受贿怀疑之后,他表示震惊,因为德国的官员相当地清廉,受贿问题也非常严重。

    这件事毕竟只是一个怀疑,所以他没有过多表态,只说会关注。

    德国的司法十分全面严谨,我们完全没有后门可走,繁盛他们也是。这位政客给我们推荐了律师,这就是帮了大忙,因为律师会针对我的几起官司给予最直接的帮助。

    律师的名片韩千树也拿到了,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律师团队,平时很难请到,他已经和律师电话沟通过,下周三我爸爸会和韩千树一起去见面。

    晚饭吃完之后,我发现他们把我的生日忘了。

    这也难免,我们现在也的确不适合庆祝。

    之后韩千树去帮我爸爸把今天买的柴火摆到地下室,我回了房间。

    今天坐的久了点,还是有点累,我便躺到了床上。在脑子里想:过了今天,我就二十五岁了。

    一直希望三十岁后再生孩子,真是……

    迷迷糊糊地有点困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我起床时突然觉得头晕,于是说:“进来。”

    是韩千树。

    他手里拿着盒子,好像是我的生日礼物。

    不过他表情不太好,疾步来到床边,把盒子扔到床头柜上,焦急地问:“怎么了?你不舒服?”

    “身上有点酸。”不过我能自行判断,“看来我还是得躺着,应该是累了。”

    他用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冷汗,问:“是哪里疼吗?”

    “不疼。”真的不疼,就是觉得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似得。我刚刚已经看过了,“没有出血。”

    他看着我,思考了一下,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觉得……”

    “看看再说。”他说:“我请伯母过来帮你换衣服。”

    我连忙拉住他,“真的不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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