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偷偷兜售毒品。
酒吧有两层,有唱着舒缓情歌的歌手,用于博彩游戏的机器,以及撞球桌。主要靠酒水和博彩赚钱,因为在大学附近,学生很多。我呢,过得比较清闲,因为是出租的产业,我不需要参与经营,只需要每天在不同的吧里,要一杯慕尼黑啤酒,配芝士花生,坐在角落,带着随身灯读法典,备考的同时,完成这项工作。
总能碰到来找onenight的女孩,遇到比较中意的,就出去住一晚。
十一点后,出了点小事。
我坐在撞球桌旁边,有个姑娘走来了,坐到了我身侧。
我会留意她,是因为她穿着制服。
我们对穿制服的人很敏感,一直看到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模模糊糊,像是微醺。
我的随身灯太亮了,导致我很难看清她的脸,只知道是个亚洲姑娘。
这制服我也认得,是飞行员。
我和姑娘相安无事地各做各的事,此时我还不觉得我们会发生剧情。
直到felix来了,他是吧里的常客,喜欢和女孩子开玩笑。他穿着紧身背心和牛仔裤,展示着他健美的胸肌和硕大的尺寸,每天都能成功地带走一个女孩。
他走过来,拍我的肩,“嘿,小子,今天过得好吗?”他的声音一向很大。
“很好,谢谢。”
他耸耸肩,这时,看到了我左手边的姑娘。
他走了过去,笑嘻嘻地坐到了姑娘对面。
不一会儿,鼻尖传来了一阵香水味。
女人的手伸过来,摸到桌上我的烟盒。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抢劫了我的香烟,含在自己嘴里,冲我打了个手势,不悦地命令,“火!”
我拿着打火机,给她点了烟。
她拍了拍我的肩,站起身来,手掌按住了我的头,仰起她天鹅一样美丽的长脖子,吐了个圆圆的烟圈,说:“请这位先生见证,进一颗球脱一件衣服,不准抵赖。”
我被他们领到撞球桌前。
felix的技术很好,我常常跟他一起玩,他有时能赢走我的啤酒。
没人告诉我他们赌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进一颗球对方脱一件的游戏。
这个游戏是我发明的,不久前刚用它扒光了一个很开放的女孩。
这里灯光充足,我看清了这个姑娘。
她个头还不错,身材瘦瘦的,大概有一头很长的头发,高高地盘着,看上去很有气质。
她化着精致的妆,上扬的眼角,高挺的鼻梁,指甲和嘴唇是艳丽的红。
抱着球杆,歪着头,叼着烟卷,虽然依旧醉醺醺的,但依旧难掩傲慢。
是那种红尘中的性感美女。
felix摆了球,笑着说:“小姐,请。”
“你来吧。”她也笑了笑,样子和善地有点奇怪,“你先来就好。”
“不,”不怪felix谄媚,我在她面前也显得底气不足,气场太强了,虽然不像是军队出身。felix笑着说:“女士优先。”
她夹着香烟的手朝我比划了一下,我立刻福至心灵地给她递来了烟缸,看着她用那根漂亮的手指敲击着香烟的棒身。我见过许多吸烟的女孩,这个动作只有她能做得这么性感。
我这么聪明,姑娘大人自然很满意,目中无人地瞧了我一眼,目光颇为赞许。
然后她问:“你确定?”
“当然。”felix笑着说:“这有什么问题?”
“那好。”她按住了我的头,认真而糊涂地看着我,说:“小朋友,等下帮姐姐盯着他,我每进一颗球,就叫他脱一件。唔?”
我点头。
她捏了捏我的脸。
然后,俯下了身,开始打。
我们的球桌是斯诺克,这边玩得比较多,但这种游戏犯不着讲那种规矩,欺负女孩子,进球脱衣服就够她受了。
姑娘打球的动作十分专业,眼神也在瞄准的同时变得清醒,像一只遇到猎物的猫咪,弓着身体,眸光在淡淡的烟雾中,显得冷淡又危险。
她是会打的,先进了一颗红球,且把母球甩了个很烂的位置给felix。
然后站在原地,拄着球杆,歪着头看着felix。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动作真是可爱极了。
felix摘掉了一只手套。
“按你的规矩,”姑娘发话问,“轮我还是轮你?”
“你可以继续。”felix依然坚持了风度。
姑娘点了点头,找位置时,站到了我旁边。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弯下腰,躲避着她形状漂亮的臀部。很性感,但太凶了,我想摸又不敢。
felix真是个爷们。
又进了一颗粉球。
她又看向felix。
他摘了另一只。
按规矩,还轮她。
她显然提前给自己留好了角度,一颗红球再度落袋。
felix脱了脖套。
她不太满意,蹙起眉,匆匆又进了一颗。
附近桌的人开始看过来。
felix耸耸肩,脱了一只鞋。
姑娘即使没醉脾气想必也不小,她不再看他,而是一颗一颗地把案上所有球打进了袋中,其中不乏刁钻角度,但她处理得游刃有余。
全中之后,她扔掉了台球杆,抱着臂,笑着问felix,“绅士,还记得游戏规则吗?”
围观者伸着脖子,有人吹起口哨,说:“felix,你不但要脱光光,还要拔掉你的毛才足够!”
姑娘转过身,拎过我搬来准备解渴的啤酒杯,朝说话人的方向举了举。
felix的脸色难看至极。
我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但姑娘不依不饶地嘲讽他,“不敢吗?先生,你今天穿得太少了,但我可以原谅你,你留一件内裤好了!”
“婊子!”felix赌品太烂,冲了过来,对她挥起了拳头。
姑娘比他动作快,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当然打不过felix,我连忙挡在她身前,推开怒气冲冲的felix,“够了,不要闹事!felix,愿赌服输,要么把衣服脱光,要么对这位小姐道歉,请她原谅你的冒犯。”
felix一直以为我是酒吧老板的朋友,选择了道歉。
他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离开了酒吧。
场面重新恢复寂静。
姑娘拎着我的啤酒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伏在了桌上。
我坐到了她面前。
等了她好久,听到她轻微的鼾声。
睡着了。
我拍了张照片,叫hans去查查来头。
我一直等到她醒来。
想跟她搭讪,我对她英雄救美,她对我印象一定很好。
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去附近的酒店,我在附近还有一栋房子,当然,我也愿意到她家里去。
乐队上台表演时,因为有点吵,她被吵醒了。
坐了起来,拿着她自己的烟盒,点着香烟,突然间看到了我,瞪大了眼睛。
可爱极了。
我笑着说:“小姐,我有幸请你喝杯酒吗?”
“你是谁?”
“我?”把我忘了?
还真是薄情。
“我是……”
“别坐在这里。”她凶恶地夺过我的扎啤杯,瞪起了眼睛:“为什么喝我的酒!”
我真是被吓傻了。
无言以对。
我很不高兴,“我刚刚还帮了你的忙,没有我……”
我正解释着,她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我担心她摔倒,连忙去扶她,闻到一阵混合着啤酒、薄荷烟草,以及香水的美好气味。
肚子猝然一痛。
我毫无防备,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姑娘把我推了一个踉跄,鄙视地瞧了我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felix那个嬉皮士,说他挨了打,必须要报警要那个姑娘赔偿。
在场有人愿意替他作证,我给了他五百块,然后给他寄了红刀子。
红刀子是要钱不要命,我定了个低价,一万块。
hans查到姑娘的来头了,才比我大半年而已。
她不玩社交软件,我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打她的电话。
太凶猛。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在我的心头平静下来,它就像我每一个成功或失败的onenight邀请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我抛到了脑后。
所以当hans对我说“徐小姐早晨被警方逮捕”时,我差点没想起来这是谁。
听说是入室盗窃,我兴致勃勃地去看。
派了个律师跟警察沟通,警察说她闹得很凶,坚称自己无罪。
我隔着玻璃,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她很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眉毛拧紧,神情尖锐,拍着桌子大吵大嚷。真是没礼貌。
对面的警察神情平静,但目光嫌弃。
我把她弄了出来。
等在警察局门口,她一出来就能看到我,希望她能回忆起来,然后我顺理成章地邀请她吃饭。
很快,姑娘出来了。
径直冲进了停车场,完全没有发现我。
等我下车,她已经开着她的甲壳虫绝尘而去。
我……
我问hans,“我们看起来不显眼吗?”
“非常显眼。”hans额角颤动,问:“需要约她时间吗?”
125心急如焚
“知道了。”
他把脸凑了过来,“你先付个订金。”
我付了。
他绽放出了满意的微笑,“那我现在还想抱着你睡。”
“你不去找?”
“我有小弟。”
“你小弟靠得住吗?”
“杀人也是靠小弟。”他也知道自己很讨打,说完立刻把脸藏进了我颈窝里。
我气得肚子痛。
医生赶来,检查了一下,把繁盛请了出去,说我需要休息。
整个世界安静了,我其实睡不着,躺着发呆。
且不受控制想起了我哥哥。
我哥哥比我大十岁,原本我妈妈生完我哥哥就上了节育环,但后来她身体不适,取环之后不小心有了我。
作为计划生育下超生的一员,全家人纠结了很久,终于决定铤而走险,被发现时已经不能流产,罚得倾家荡产,我父母也因此被研究所开除,终于保住了我。
因为有过一次差点被强制流产的经历,所以我出生之后,受到了很多的宠爱。
小的时候,我父母很忙,每天都是我哥哥牵我去上学。那时我们上学还是按户口所在地划分,我们学校的幼儿园和小学在一个学校里,初中和高中在一起,就在学校隔壁。
因为我小,每天只有两块钱零用,我哥哥有二十。所以每当我想吃辣条一类的零食,就会缠着他给我买。
他那时也有很多想买的东西,每每攒钱被我要跑,都会表现得很痛心。
他和韩千树一样,只会啰嗦一通,皱皱眉头,最后还是会宠着我。还会默认我吃掉他追求者送他的巧克力和果冻。
我从小就梦想当女英雄,见不得别人欺凌弱小,长大一点就惹了校霸,领着虞雯跟她们打架。
我都是业余的,但虞雯是专业的,家里又比较有钱,最后我们乘胜而归,被我哥哥数落得像条狗。
哦,他从来都不数落虞雯,他还给她买好吃的,对她特别温柔,搞得我总是怀疑他有萝莉养成计划。
后来我们来了德国。
我哥哥在国内已经读完了飞行专业,深造之后,应征进了lh。
我还记得他第一天穿上飞行制服的样子,帅得我一脸鼻血,那时我刚刚念高中,偷偷戴着他的大壳帽,梦想以后也当飞行员。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但现在想来,心特别的疼。
男人可以再找,我这辈子没有第二个相同的哥哥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才行……
接下来我还是不能过多地下床走动,繁盛每次来,啰嗦的久一点医生就会提醒他。
得到我哥哥消息的这天,孩子恰好六个月,指标一切正常,而且有了胎动。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