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默契配合,很快就吃上了晚饭。
开吃了,我问他:“好不好吃?”
“好吃。”他单独跟我在家就不那么讲规矩,嘴里含着半只饺子的样子很憨厚,“原来你会做饭。”
“我为什么不会?”
“我还以为你只会开飞机。”
“爷是内外兼修的极品女人。”我对他的话很是不满,“心灵美着呢。”
他瞅着我,吃力地把饺子咽进去,笑出了声。
吃完了饭也没事做,繁盛去洗碗,我躺在沙发上贴黄瓜看电视。正看得爽,小狐狸突然跑进来了。
嘴里叼着一只死老鼠,放到了我面前,蹲在地上讨好地看着我。
都听说别人养的猫给主人抓老鼠,没想到狐狸也干这事儿。由此可以确定这狐狸养熟了,我拍拍它的头,给它看我的牛肉干。它就叼起它的好吃的跑出去了。
繁盛正好进来,问:“你没吃饱?”
“给那只看的。”我把刚刚的事对他讲了一遍,问:“这种的动物园不收走?明明是幼崽啊。”
“早说过了啊,他俩是我救的,”他解释说:“他们的妈妈死了,它们两个也差点冻死,给过动物园,它俩就绝食。还是喜欢我。”
“所以是亲戚不是一对?”
“嗯。”
“这要是滚床单了怎么办?”
“那就滚嘛。”
“说起滚床单。”我摘了黄瓜,坐起身来,说:“你过来。”
他站到了我面前。
“坐下。”
他坐下了。
我跨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说:“爷今天要仔细地、深入地了解你。”
“今天好累了,明天吧。”小伙这一身腱子肉真是白长了。
今天的确比较累,但,“明天就不能滚你了。”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
“明天就开始上班了,即便还没有正式开工,也有随时飞的可能。”我解释说:“接下来要歇着,养足精力。”
“哦。”他耷拉下脑袋,样子怪不开心的。
“所以今天要滚你。”我亲亲他,问:“你现在还累吗?”
“不累了。”他笑着抬起头,问:“所以你舍不得我吗?”
“你可以这么想。”我花钱了就要用嘛!
达成一致就好办了,我俩开始不顾一切地摸对方。
20你真温柔‘我要瘦大腿’的加更(1)
准备妥当,正要开始,他忽然问:“换个姿势好不好?”
“换什么姿势?”
“你在下面,保留点体力。免得等下你又累晕,还要我抱你上楼。”
“在下面找不到爽点。”
我还是喜欢自己主导,方便调整。
“有的。”他捏了捏我的腰,柔声道:“乖,听话。”
“你说什么?”这话明显不是他风格。
他吐了吐舌头,一翻身把我压到了沙发上。
我看着他吻下来,浓密的睫毛敛着,眼角的光芒沉沉的,样子十分陌生。
我试图回忆白天用那块表质问他时得到的信息,可这种时候我难以理性,越想脑子越乱。
况且我每次对他有怀疑时,他的回答都没什么问题。如果这个人真的如果所想,有我不了解的另一面,应该也不至于想杀我,那要是强我或者骗我钱都已经得逞了……
我也就分析到这里,下面就失去理智了。
后来繁盛照例帮我洗头发,尽职尽责地帮我吹干。我在暖暖的微风里想,如果是我神经过敏,直接说出来不免伤感情。而欺骗伪装这种辛苦活都伴随着目的,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得等我出了差,回来发现失去了什么。
晚上躺下,我照例搂着他睡,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听到他问:“你不困么?”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无害的脸,问:“你不是累了?”
“真不习惯。”他关了灯,靠了过来,笑着问:“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我抱紧了他,没说话。
我们相处的时间的确很短,关系也不过是雇主。但我还是更希望自己只是草木皆兵。我喜欢现在的状态,觉得受到了安慰。
他顿了顿,又问:“需要我帮你按摩吗?”
“你会啊?”真是多才多艺哟。
“乱按按是可以的。”
“不用了,睡吧,你累了,明天给你买块腰子补补。”我搂紧他,低声说:“博士。”
“嗯?”
“你真温柔。”
他默了默,轻声问:“你前任不温柔吗?”
“不温柔,他常常对我大吼大叫,还打过我。”
“你没报警?”
“没有,觉得自己伤得不重,怕一报警他就走了。”
他没吭声,搂得我紧了些,让人有点透不过气。
我问:“你在安慰我啊?”
“不算是。”他柔声说:“只是觉得你和我看到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居然没有报警也没有打回去。”
“换个人我会想尽办法让他进监狱。”我解释说:“可当时太想要他,心里只想着怕他走,哪敢报复?反而拼命地对他好,觉得这样他就会重新对我好了。”
这世上什么都有天敌,人也是一样。没有人是绝对强悍的,即便是我这样要面子的人,也曾低头挨打,蠢到没资格接受同情。
如果我在挨耳光的那一刻及时止损离开,就不会失去更多。
血的教训,终生铭记在骨头里。
“相信我,”他拍了拍我的后背,这样的动作很像我哥哥,我哥哥就是个很温和有风度的人,“他会有报应。”
21会飞的人(2)
“他已经有了。”我在报复的那一刻,真的有复仇的快感,但最近开始空虚感伤。报复得再爽,伤最重得始终是一开始被伤害的人,“他劈腿找了我当时最好的闺蜜,跟她结婚。我就嫁给了她爸爸,他们每个星期必须从我手里领零花钱,买什么东西都要通过我。我经常不给他们还账单导致他们信誉下降。”
他松了手,在小夜灯的光芒下瞪圆了眼睛。
“我还把他抢回来了,因为bauer先生要我帮忙处理他的遗产,我告诉他那些钱都是我的。”我笑着说:“所以葬礼之后,他们一无所有,我前任进了监狱,现在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不过还没到账。”
“你嫁给bauer先生多久?”
“两年。”
“这算什么报复?”他露出鄙视。
“那我怎么办?”
“祈祷撒旦,让他下地狱。”他的表情阴险到逼真,就差头上长两只犄角。
我一个没忍住,笑场了。
繁盛也笑了,揉了揉我的头,重新搂住了我,笑着说:“所以你快睡吧,现在已经一点了,我都好困了。”
他一说我也困了。
“那晚安。”我捧着他的小脑袋亲了亲,说:“谢谢你陪我聊天。”
“陪聊加钱。”
“范思哲顶了。”
这天晚上我太累了,一觉天亮。没有听到闹钟,是被小博士吻醒的。
他一凑上来我就发现他了,果断地拖到被窝里挠他痒痒。
他悲惨地笑了一会儿,说:“快去吃早餐,否则来不及了。”
“乖宝宝。”
醒来就有饭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繁盛把昨天的饺子煎了,但我来不及吃,打算冲进浴室化妆。
结果他挡在门口,门神似得说:“吃完再刷牙,要凉了。”
“不吃了,来不及了。”
“我开车,你在车上化。”他说:“然后我等你。”
“那也好。”我搂着他的脖子,正要亲,脸又被他推开,严肃地命令,“吃完早餐,刷过牙再亲。”
“你还嫌弃我!”
“为了彼此的健康。”
俨然一副家庭妇男的嘴脸。
打仗般得吃完了饭,我在车上化妆,他负责开车。
抹口红时,他忽然把车靠到了路边,凑上来,说:“亲。”
我饿狼样地把他亲了,顺手捏了捏他的脸。
重新上路了。
我正照镜子,听到他问:“飞的时候会害怕吗?”
“每次都害怕。”
“那为什么还飞?”
“因为害怕才对,人在胆怯时更谨慎。”这是我哥哥告诉我的,“可当你坐在驾驶舱里就会知道,做一个会飞的人,有多自豪。”
“我有个朋友告诉我,说不能问飞行员‘飞走还回来吗’,会不舒服?”
“对啊。”我说:“你也知道,空难生还率比较低,飞行员比其他人更低。”
“嗯。”
“不过家里人会有人管。”这种问题总听到,我顺便也解释了,“我有个好朋友,他也是飞行员。我们对对方立过誓,一旦有人先死,另一个人就要无条件照顾对方的家人。”
22你喜欢就好(3)
“这种盟约一般都有效。”
“是啊,不过希望永远别生效。”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问:“你飞哪款最顺手?”
“我说了具体哪款你听得懂吗?”这个话题专业性太强,他不开飞机根本不会懂。
“问问而已嘛。”
“战术机我没飞过,一般来说肯定是直升机出事率更高些,喷气式相对安全,我肯定喜欢安全的。”
“所以喷气式顺手?”
“必然的。”
“最喜欢哪款?”
“湾流g650。”
他闷头闷脑地瞄了我一眼,“我果然不懂……”
“超好,爷梦想中的飞机,这辈子一定要买一架。”
“多少钱?”
“三亿多。”
“那也就几千万的样子。”他蹙起眉,“我真不习惯你总用人民币算,吓了我一跳。”
“也就几千万的样子,啧啧。去超市买肉还让爷在账单上签字呢!”我瞪他一眼,“梦想中的飞机,主要是性能超好,外形又帅!有比它更贵的,但我不喜欢。”
他点了点头。
到great公司楼下了,我下了车,繁盛说:“我在车里等你。”
“一个小时我没回来你就先回家吧。”
“知道了。”
great热情地接待了我。
他的助理带着服装师,专程替我量体裁衣。
给了我许多样子,叫我选。
而且不仅有制服,常服也有。
他解释:“我的私人飞机上配有更衣间,总不能让夫人您再自己带衣服。准备春夏秋冬几套常服,下飞机休息时可以更换,比普通服装更方便识别,也不会被误会。”
我不得不怀疑,“领口需要镶钻?”
“一些碎钻而已,为了彰显我的身份。”great笑着说:“况且您也不是一般人,bauer先生极力推荐您,您又是他的遗孀,其实辈分比我要高。”
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
之后去了机库。
我级别不够,只是个机师,也就是副手。
great一边给我介绍一边说:“我还有一位机长,他今年四十五岁,曾经在lh工作。”
“我知道,我会服从他。”
“感谢您的理解。”他说:“旧的飞机人员齐备,将来计划给我太太是用,新的还没有到。”
“上次不是说这个月就到?”
“款式安排错了。”他解释说:“我呢,是看上了空中国王,他们却给我安排了视野sf50。”
“它俩不是一间公司的。”
“是我的助理搞错了。”
“原来如此。”搞错到这个程度也算大开眼界了。
“所以还要等些日子。”他说:“况且我也不急,当然也会算薪,一旦开始工作将非常辛苦,还请夫人多休息。”
出来时,繁博士还在等我。
我跳上车,兴奋地搂住他的脖子,问:“猜猜爷要飞哪款?”
“哪款?”
“空中国王!”我完全装不了淡定了,“我从来没飞过这么好的私人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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