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有点复杂,这条狗是顾如念名下唯一的所有物。
她亲自去买狗粮,毫不意外地碰到了kaas。
她在琳琅满目的狗狗用品中停留,他正拿着某个盒子,她的手不经意地触到了他的手指。
他穿着帅气的警服,有风度地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警察先生,”她歪着头,问:“你知道哪种狗粮味道更好吗?”
他帮她买了很多东西,打开车门时,他的狗从里面跳出来。
她找了许多话题,他们聊得很开心。临走时,彼此留下了社交圈id。
繁锦发现蛛丝马迹时,是两周后。
她最近偷溜得越来越频繁。
他抓不到她,怀疑又觉得自己多心,感觉就要抓狂。
终于,她露了个破绽给他。
这是第三周,频繁的相遇和咨询养狗知识后,kaas提出了到他家里吃午餐的邀请。
她在繁锦出门前把自己装扮得精致漂亮,他果然问:“你要偷溜还是我载你?”
“你载我。”
他把她载到了她常去的超市附近,问:“你整天买什么?”
“狗粮和玩具。”
“每天都要买狗粮?”
“我吃了。”
他脸颊微微抽搐,跟她接吻,看着她下了车。
汽车开走,心腹说:“超市的监控里没有过她进去的记录。”
被人洗了,他在她的口袋里见过这里的账单。
他终于确定有问题了,这个女人放荡成性,她已经背叛他太多次了。
顾如念拦了计程车,看着后视镜,确定有人跟上来。
下车后,上了楼。
kaas开了门,他今天穿便装,依然很帅。
他很会烹饪,想必已经准备了许多精致的菜肴。
但她想时间不多,她不能让他解释任何事。
他让开玄关,让她进去。
她一个踉跄,他体贴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她顺势缠了上去,嘴唇贴到了他的唇边。
很好,没有那种令人不适的烟味,他的吻技很棒。她知道这个男人不适合上床,他不会跟她再做第二次,因为她来路不明,而他只是对她很有兴趣罢了。
幸好他在这几分钟内还没有起疑,转眼脱了她的裙子。她穿着保守的内衣,她帮他一起褪了下去。
在她眼中什么都是工具,她唯一的道德就是她是个警察——即使她是黑色的。
他把她按在墙上,撕开小袋子,他就要进入了。
她还需要一点**,大概是因为他的身材不像繁锦那么惑人,身上还有着她不喜欢的味道。
她知道繁锦一定会来,也许她这次得想尽办法躲开他。这样她就失去了潜伏一年半的意义,但上峰比什么都重要。
她诱惑着他,他正要开始。
她的包就在附近,她也做好了加入繁锦不来的准备。
就在这时,门被叩响。
kaas立刻把她推进了卧室里。
他看了一眼猫眼,不疑有他,开了门。
一条枪口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顾如念快速地在浴室里围了一条浴巾,门被踹开,她被扯了出去。
繁锦阴沉着脸,攥着她的手腕,扯着她出了门。
她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手,跑回去,又被他逮住,浴巾就快掉了,她攥紧了它的边缘。
他停住了脚步,瞪着她,死死地握着她的手。
她露出了满脸慌乱,“你别杀他。”
心腹跟上来,他不认识kaas,只有繁锦认得他,“大少爷。”
“你别杀她。”她哀哀地求了一声,拱着他的怒火,“他没有伤害我。”
“把他杀了。”
kaas冲了出来,焦急地叫:“繁……”
她努力地挣脱他的手,想要跑过去护着kaas,一边哭叫,“你快进去!”
繁锦已经快失去理智了,她要的就是如此。
果然,繁锦拔出了手枪,子弹钉进了kaas的眉心。
顾如念一阵放松。
繁锦拎着手枪,拖着她的手腕,将她塞进了车里。
随扈正要上车,他低沉地命令,“出去。”
他们守在了外面。
繁锦不再说话了,他杀了kaas,但他依然愤怒。他知道这是他们做的最成功的一个卧底,却被他因为这种事杀了。
他为自己感到不值。
顾如念靠了过来,问:“你要打我了?”
他冷冰冰的目光看向了她的脸,缓缓地开口,“我想杀了你。”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几欲疯掉。
“你有郑小姐。”
他没说话。
她咬着下唇,想了想,突然扑了上来。
他连忙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浴巾滑落,她笑了,“我还是你的。”
他依然没说话。
她吃力地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你有多少个女人?”
他的身体在颤抖,手指攥得她的腕骨几欲碎裂,因为愤怒和不甘。
“你不好意思承认只有我?”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不忿地入了圈套,“你没那么特别。”
“那我什么都没做错呀。”她挺起胸脯,骄傲地说:“我们没有契约关系,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狂怒排山而来,他的手掌扼紧了她的脖颈,“你活腻了!”
顾如念在越来越逼近的窒息中,犹豫着要不要向他展示一下她的逃生能力。
他突然放开了手。
她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挑动着他那根名叫纠结的神经,“你不舍得杀我?”
“你走吧。”他闭了闭眼,捂住了脸,“别让我再见到你。”
顾如念仍在咳嗽,没有动。
繁锦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愤怒了,他知道她给他设了一个语言陷阱。他只有她,然而他不敢承认,他已经被她拿住了,不能再让她随意玩弄。
顾如念知道她又有机会了。
她靠到了他身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跨到了他腿上。
他后知后觉地伸出手,准备把她推下去。却被她握住了,她的手柔若无骨,无形得消弭着他的力量。
她拉了下去,来到了那个温暖的地方,她朝他眨巴着眼睛,其实她知道自己怎么做都可以,她只是喜欢看他这幅表情。
她松开了他的手,他没有动。她搂住了他的脖颈,宠爱得用脸颊蹭他的头发,她的手滑到他的背上,轻抚着,在他的耳边狎昵,“感觉到了吗?”
“……”
“我还是你的。”她坏笑,“这就是我对郑小姐的感觉……幸好她死了。”
他在一瞬间理解了她的潜台词,掰过她的下颚,惊愕地看向了她,“你杀了她。”
“那个女人拿着枪对着我。”
“你怎么做得到拗断她的脖子?”
“使劲啰。”
他蹙起了眉,“认真回答。”
“用手臂卡住,然后用力掰。”她看向窗外,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她跟郑小姐是一伙的,她拿着手枪要杀我。我也怕她抢我的男人,何况你还抱她。你跟她上过床吧?半年前才分手,呵。”
【春风十里不如你】10为狂暴小兔子加更
她会杀人他不觉得奇怪,因为她跟着钟途时手上就已经有过人命。
他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手法。
他对她起了疑心,“那你为什么嫁祸给别人?”
“你会不喜欢我了。”她不高兴了,企图爬下去,却被他搂住了腰,她用手握着他的手臂,一边扯,一边说:“就像你现在的表情。”
“那你跟他是想怎样?”
“气死你。”
“我的确被你气死了。”他动了动手指,感觉到了她的反应,心情忽然间明亮了一些,但仍是狐疑,“没做?”
“你进来得很及时。”
繁锦知道,不管他信不信,他都是这种结局了,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还有几个?”
“你有几个我就有几个。”
“我现在只有你。”
“那就看你表现。”她勾起了一侧唇角,“我不管你爸爸,还是利益,还是其他的。我会把她们都杀光,然后……你有几个,我会比你更多。”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杀戮,他居然开心起来了,真是丢脸,“你的告白方式真是特殊。”
她扯住他的领口,贴了过去,吮着他的唇,聪明的眼睛含情默默地望着他,“我没这么对过别人,你是第一个。阿锦。”
他抚着她垂落的发丝,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他吻过哪里?”
“嘴,脖子,还有……”
他突然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腰。
她吃痛地蹙起了眉,听到他阴沉的声音,“你吻过他哪里?”
她看着他,眼里漾满笑意,一边吻他的鼻翼、脸颊。虽然他是个危险的人,但她从来都敢拔他的虎须。
他捏紧了她的腰,毫不怜惜,“说。”
她敛起了笑容,“你吻过郑小姐哪里?”
他也笑了,喜欢她吃醋的表情,“远远没有吻你那么彻底。”
“我也是。”她不能让他这样就开心了,这太轻易了,吻到了他的下颚,轻吮着,含糊道:“还没来得及。”
他霎时变了脸。她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唇,待到他窒息,才飘出了两个字,“傻瓜。”
他就像吸了毒,欲仙欲死地受了这两个字。
快要达到顶点时,她摩挲着他,轻声要求,“到外面去。”
他知道她今天不是安全期,但他按紧了她的腰。他真的被她弄疯了,他其实更想说他希望在快乐的同时跟她在一起。但这种话似乎没那么有承诺的味道,“给我生个孩子。”
她挣扎起来,但高频率的运动让她酥软的身体使不出那么大的力气。
她只好咬他的脖颈,断断续续地游说,“我想吃奶油。”
“下次。”他坚持着,想要个孩子。
之后,繁锦发现顾如念有点不高兴。
他能猜到是为了什么,这样他也开始不高兴,“你不想要孩子?”
她不吭声。
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裹着她,那样子真是要人命的性感,他吻着她的脸,问:“怀孕了就娶你,好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看出她动心思了,勾起了她的小下巴,笑了,“你不信啊?”
她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小声说:“我要吃事后药。”
“为什么?”
他不高兴了。
她没说话。
这样太冒险了,她不想用怀孕这种事来赌,胜算太低。
繁锦又开始不悦。
他没说什么,但他这天没走。
他跟她一起呆了三天,寸步不离,不肯出来,不管她愿不愿意。
他发现她的弱点了,她怕这个,这对他来说就是有意义的。如果有个孩子,那么不管他如何,她就不敢再乱搞了。
他可以借此反败为胜,像她拿捏他这样,拿捏住她。
顾如念觉得焦头烂额,直到七十二小时过去了,她依然没机会出去。
她一旦怀孕,日后就有了许多牵绊。她不能背叛自己的阻止,那样她没有好下场,但自己的孩子是最无辜的。她是个警察,但孩子不是。
她不能怀孕,怀孕没有帮助。她要保持来去随意。
上面给她换了新的上峰,他们破例告诉她,这是老上司的女儿。
虽然她还年轻,但值得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顾如念跟她见了面,说了这件事。
上峰说:“你认为他的誓言值得相信吗?”
“不值得。”
“但如果他真的娶了你呢?”她问:“你会不会拿到重要情报?”
顾如念没吭声。
“如果你拿到了重要情报,警局可以捣毁他们,并且解救这个孩子。”她说:“等你结束这件事,你就可以安心地带着孩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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