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有男人了。”
“甩了他。”
“我喜欢他。”
“我比他有本事。”他一本正经。
她嘟起脸颊,气鼓鼓地样子像个天真的少女,“我是说……”
“顾小姐,不,顾警官。”他靠到椅背上,把玩着衬衣上的纽扣,和善地看着她,“也许这是个假身份?名字蛮好听的。既然有二十六个小姐,g小姐没了也就没了。”
顾如念明白,繁锦已经万分怀疑她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宁可得罪钟途,也不要放过她。她知道他们的势力比钟途更大,也知道如果钟途始终找不到她,也就渐渐不挂念了。四天了,钟途绝对已经看到了线索,但她依然在这里。
如果她跟面前这个男人睡了,结局可能有两条路,一条是他睡完立刻杀了她,有理有据,她勾引他,破坏他跟钟途之间的关系。
另一条是他暂时还不想杀她,想留着玩玩。她知道如何在床上表现得好些,但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放过她的命。但只要她脱了衣服,她就没有机会再回到钟途身边了。
只是如果不答应,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她解开了扣子,跪到了他面前。
完事儿之后,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听到他问:“你有过多少个男朋友?”
她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他,“你不觉得这种问题是在冒犯我?”
他笑起来,“我可不是个绅士,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顾如念撑起了身子,用眼睛看着他。毫无疑问,他是个温和的人,当然,他这么问并不是好奇她的欢爱史,有更深层的意思。
他蛮喜欢她这种表情的,用手指刮了刮她红扑扑的脸颊,笑着问:“怎么了?”
“我觉得你是个绅士。”
“只是你觉得而已。”他纠正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二三十个吧,我不记得了。”
“这么多?”
“不算多吧。”她问:“你的问题全部,是不是,你挺会伺候人的,跟过多少个?”
他没说话。
他立刻就笑了,“我不是绅士,但我还有基本的教养。”
她笑了,躺了回去。
繁锦起身穿着衣服,顾如念也跟着爬了起来。
他用眼睛扫了她一眼,评价道:“肌肉练得不错。”
“谢谢。”
他又笑了起来,“不会在生气吧?警官小姐。”
她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回答:“明明是你陷害我。”
繁锦没说话,拉开抽屉,摸了一支烟。
顾如念激灵地爬过来,把火柴点燃,给她递了过来。
他点了香烟,趁机握住了她的腿,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他吃定她不会在他面前用武力挣扎。他把红彤彤的烟头按到了她身上,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做个标记。”他从她手里拿回了火柴,重新点燃那根扭曲的香烟,淡淡地说:“免得你翻脸不认人。”
他知道她是个有问题的人,七成是警方的卧底。
他估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代了,只能先留在身边观察着。钟途虽然是个大买主,但如果不伤她分毫地放回去,他们就得承受着被警察骚扰的风险。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得罪,况且钟途那种人,按理说还有回旋的空间。
顾如念许久不见光了,出门时候,手搭凉棚,眯了眯眼睛。
繁锦问:“你想去哪?”
她想了想,问:“你想怎么安排?”
“我啊。”他的手掌搭到了她的后颈,摩挲着那块娇嫩的肌肤,“你就留在这。”
“那你还……”
“等好了就放你出去。”他瞟了一眼她已经疼痛而不能并拢的双腿,“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略微放了心,暂时安全了,机会可以再找。
司机打来车门,他倾身进去,正要关门,她跑了过来,俯下身,握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了头,目光中露出了淡淡的疑惑。
她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模样认真得可爱,“你是第二个,但你是第一名。”
他抬起眼,看着她灵动的眼睛,沉默。
“我真的不想呆在这儿。”她趁他失神,提了条件,“我讨厌那些监控、狗还有你的佣人。”
“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会。”她又扭转了话题。
她真的什么都会,她会做四种不同国家的菜肴,会在床上运用几十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体位。她会破译复杂的电子程序,盗取她想要的任何东西,手枪百米以内没有失手,在疾驰的马背上依然能用弓箭射中目标。她可以驾驶水陆空的交通工具……她什么都会,她学什么都非常快。
他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那时她尸骨已寒。
他不感兴趣。
“我能让阿途继续买你的枪。”她提出了新的交换条件,“但……”……12596636469370475897+dsguoo+310……>;
春风十里不如你3为sa141210153241加更
繁锦带着顾如念去见了钟途。
她坐在钟途的面前,低着头,蓄着眼泪,抽泣着说:“对不起,我今天才告诉你,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她在钟途怒火中烧的表情中率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钟途瞪起了眼睛。
她吓得缩起来。
繁锦握住了她的手。
钟途狠狠地用手掌拍在了桌上,杯具摇晃。
顾如念惊慌失措地看向繁锦,无助而惶恐。
繁锦的手刚刚搭上她的肩膀,四条枪口霎时对准了他。
钟途拽着顾如念回去了。
她被他扯着手臂,扔在了地上。
他暴躁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她咬着嘴唇,开始掉眼泪。
他气急败坏在房间里踱步,听到她说:“我不愿意,但他弓虽。暴我……接货时警察先来了,他一直都没有来。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咱们的人全死了……”
“我非杀了他。”他咬牙切齿。
直到钟途开始宣战,繁锦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真的是个条子。
他愈发确定。
看来她已经发现自己在他身边没有好处,所以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回到钟途身边。就算不能,他们两方打起来,她作为一个条子,也非常希望看到这种场面。
繁锦花了半年的时间,加上一点运气,才杀了钟途。
他去参加钟途的葬礼。
没有看到顾如念。
他开始收编钟途的关系和生意。他参加一个合作伙伴的狩猎活动,看到了顾如念。
她跟在那个浑身肥肉的男人身边,还是以前那样腼腆又害羞的笑容,朝他伸手,“锦哥,我是顾如念。”
他等在狩猎场的门口,待在车里,给手枪上满了子弹。
她出来了,朝着他的车子歪了歪头,转身亲吻着那头猪的脸。
他开了枪,正中猪头的后脑。
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松了手,退了一步,看向了他。
隔着茶色的玻璃,她瞪圆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
他对司机吩咐,“让她上来。”
司机拉开了出车门。
她毫不犹豫地进来了。
回了那栋私宅。
她用来绑过头发的领巾还在桌上。他一直都记得,她那天解下这条领巾,绑到了他的身上,丝滑的触感,令人印象深刻。
繁锦坐到了顾如念的对面,朝她勾起了唇角,“最近过得好么?”
“蛮好的。”
“他是第三个?”
“第四个。”
他眯起了眼睛。
她歪了歪头,“你在生气?”
“你的上司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的上司已经被你杀了。”
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在说谎。”
她惊觉失言,转了转眼珠,有些心慌。
“到底第几个。”
“第五个。”她说完,很老奸地笑了,“你真的是在吃醋吗?”
“我只是觉得,杀光那些人,不如杀了你来得容易。”与其杀了那些人,不如直接杀了这个小警察。
顾如念靠到了沙发上,蹬掉鞋子,把腿也缩了上去,用手抱着它们,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钟途一死,她就知道自己不利了。她以为这是两虎相争,没想到繁锦并没有死人。她联络不到上司,只能先找个靠山。没想到他一枪就把靠山崩了。
她挑唆了繁锦跟钟途的破裂,他显然也知道了。
“还没有第三个。”她觉得这是他的弱点,“现在才到第二个。”
他没说话,依旧盯着她。
“钟途都被你杀了,那我也没办法。”她抬起了头,看向他,问:“你想干嘛?”
他解下了领巾,扔到了她身上。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那条暗花的领巾,默不作声。
这次她依然是跪着来的,直到他把她扛到床上。
那个烟疤还在,他吻了吻它,一边问:“那头猪见过这个么?”
没人回答,他抬起头,看到她望着天花板。他看了她好久,她才低下头,瞅着他,问:“怎么了?”
他翻了个身,躺到了她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你的灯好漂亮。”
“我等下就砸了它。”
她看了他一眼,爬到了他身上,握着那条领巾,将它缠到了他身上。他一阵绷紧,攥紧了她的手臂。
然后,他们一起去浴室。
她从身后搂着他的脖颈,用手抚着他的胸口,脸贴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问:“要我帮你擦背么?”
他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问:“你练枪?”
“明知故问么?”
“现在还练?”
“现在只玩。”
他的脸阴沉下来,松开了她的手。
顾如念接了沐浴乳,打出白色的泡沫,抹了下去,她纤长的睫毛妩媚地半磕着,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狎昵,“给我。”
后来她从浴缸里爬了出去,冲干净她自己,拿着浴巾擦拭着她自己。
若隐若现的,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猿意马。
他跟她呆了一个星期。
期间似乎没怎么聊天。
她有很多令他感到开心的办法,她霸占着他的领巾,用它擦拭他跟自己,绑着他,让他心跳停止,让他发疯。
繁锦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妖精吸干了骨髓的暴君,完全没有理由从那张床上爬起来。
决定走得这天早晨,他五点钟就醒了,虽然他两点多才睡,但他一点也不困。
五点半时,她从他的怀里张开了眼睛,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他闭着眼,没有动,听到她懒洋洋的声音,“你醒得好早。”
他张开了眼睛,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他睡着时,她只要一咬他,哪怕只是轻轻的,他的肌肉也会立刻作出反应。
他摸着她的头,手指插进了她湿漉漉的头发里。
她用她那双聪明的眼睛望着他,朦胧、暧昧又纯情。她用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吻了下去,牙齿撞到了她的嘴唇,他听到她娇气地“嗯”了一声。
他松开了她,她仰着脖子望着他,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
他问:“他到底是第几个?”
她眨眨眼睛,低着头,回避他的目光,“你还是第一名。”
他粗糙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脸颊,迫她直视他,“我想知道他是第几个,顾警官。”
她不再躲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满屋子的酸味。”
他沉默。
她附上了他的耳畔,用牙齿碰他的耳垂,轻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难搞,原来也就这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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