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已经习惯了,“又骗了我什么?”
“我不是做这个的,那天我是陪我姑姑参加葬礼。”他用那只裹着纱布的手擦了擦脸,哽咽着说:“我不想和我姑姑住在一起,手里没有钱,又怕你觉得我不专业不要我,才会那样承认。”
我真是……
呵呵!真是职业骗子!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觉得没到立刻讲。
“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很喜欢,我觉得相处久了,你就会慢慢地喜欢上我。”他抽着鼻子,说:“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要怎么来。是在你说要撵走我,我才发现你只把我当……可我不敢说了,你会觉得我什么都在骗你。”
他说完之后,期待地瞅着我,等了好久,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考虑考虑我吗?我不是男妓,我是喜欢你,才会来。”
我依然没什么想说的。
反正他处处都是谎言,引狼入室,我真是太蠢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皱着眉毛,依旧露着他惯用的,那犹如小狐狸一般湿漉漉的,纯情又可怜的目光,“如果你能原谅我,不要甩了我,我发誓我不会再这样。我会对你很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好吗?”
“你搬走吧。”我承认,我又被他的可怜打动了,转身扶着墙壁,准备上楼,“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跟了上来,扯住了我的手臂,说:“徐妍,我……”
我彻底忍不住,转过身,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我叫你滚!”
他愣住了,看着我,僵硬地沉默。
“撒谎,头从到尾你都在撒谎!我敢发誓现在还有我不知道的,只是暂时还不需要所以你没有承认!”我怒吼,“你给我滚。”
“我真的不……”
“我给你钱。”我说:“你立刻给我滚。”
他先是低下了头,很久之后,又松开了手,说:“我送你去医院,你在流血……”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你现在就滚,立刻就滚!被你这种人看上我真是倒霉透了!”
他没说话。
我转身上了楼。
躺倒床上去歇着,擦着腿上的血。心里简直不能相信,我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么无耻下贱的人!
呆了好久,有人敲门。
我没吭声。
繁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说:“我先走了。”
我依然不想说话。
“如果有什么事,请随时打给我。”他低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帮你联络了医院,很快就会来人。”
医生来时,按了好久的门铃。
我去开了门,检查之后,说是不严重,叫我卧床休息。
诊费已经付过了,显然是繁盛。
医生走后,我妈又打来电话,生气地质问我怎么一去不回,他们四个很愉快地吃饭。达成了决定,viola决定先到我父母那边住,等房客走了以后,就到我哥哥留下的房子里住。
我父母没有主动提,viola便提出要验证dna,希望他们可以安心。、
总之我妈和我爸交口称赞了viola,说从前没有深入来往,都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善良。
我和我妈妈聊着天,觉得很累,慢慢地睡了过去。
再听到手机铃声时,也不知是几点,看到屏幕上“韩千树”三个字。
我接起来,问:“韩千树?”
“嗯。”他那边风很大,声音含糊着,“你怎么了?”
“我在睡觉。”
“声音怎么了?”他问:“难道你在哭?”
“没有。”我说:“我……”
我突然忍不住了,这次是真的在哭,“你在哪?”
“在巴黎。”他说:“安娴给我发信息说你托她帮我接待工人装家具,可你没有给她钥匙。”
“哦。”原来只是为了这个,“我明天给她。”
他默了默,应该是从停机坪上了车,安静之后,只有静静的引擎声,“你病了吗?”
“没。”
“那我知道了。”他说:“你先休息。”
“嗯。”
我挂了电话,擦了擦眼泪,发现现在才晚上六点。有点饿,但还是决定先睡一觉,明天再打起精神来。
这次睡了很久,有人按门铃。
我身上似乎没那么疼了,下楼去开门,见到了韩千树。
他站在门口,背景是天上远远的月亮,漆黑的夜空,还有满地皑皑的白雪。
我以为我看错了,惊愕得抬起手腕,发现现在已经凌晨四点。
他摊了摊手,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走了。”
“你不是在巴黎?”
“嗯。”
“那你为什么来了?”好奇怪!他应该明天还要飞吧!
“打你电话你不接,邻居说有医生来过你家。”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就回去了,担心你有事。”
“那你快进来啊!”
我激动地让开门,他却还拒绝,“我不进去了,还要回巴黎。”
“进来,至少喝杯咖啡。”我扯着他的手臂把他拽进来,有了灯光,才发现他脸有点红。
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难怪这么冷。
我关上门,抓住机会挖苦他,“没见过我穿比基尼啊?”
“两种概念。”他的目光回避着我,说:“我还是走吧。”
“我去换衣服,你自己倒咖啡找水果吃。”
我其实只穿了件有点薄的小睡裙,虽然真空,但一点也不透。
比起比基尼的尺度差远了,而且上面还画着小熊呢。
不过心中有鬼,看什么都有色心。就像我见他穿着飞行员制服,就觉得挺诱惑的。
我换好了衣服便下去,韩千树已经在茶几山摆好了咖啡。壁炉的火已经熄了,所以客厅有点冷,他正在生壁炉的火。
一来就帮我干活,真是好感动,我站在他旁边,问:“你怎么来的?”
“借了一辆车。”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你腿怎么了?”
70我带你飞
“我腿怎么了?”
“瘸了。”他扭过头,继续丢柴火粒。
肯定瘸啊,这么疼。
“所以你没事做就喜欢盯着人家下盘看?”我坏心眼地嘲讽他,“闷骚的人果然不一样哈。”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屋子里渐渐暖了起来,韩千树问:“用不用我帮你把柴火抬出来?”
“那就辛苦你了!”冬天全靠壁炉,可柴火每次都丢在地下室,之前有繁盛扛,现在没人帮我扛了。
他就去兢兢业业地扛柴火了。
多亏有韩千树,否则那柴火一袋比大米还重,我得多么苦逼。
人家帮我干活,我必须要谄媚些。小太监样地备好湿毛巾和水,结果离得太近了,他一起身,全都给我撞翻了。
我还没发作,他已经愠怒起来,“站在这干什么?”
“讨好你呀!”
“讨好我干什么?”他就像在看外星人。
“为了让你以后还帮我搬啊。”
他拿走毛巾,擦了擦手,一边拉下翻起的白衬衣袖口,朝着沙发走去,“你那位呢?”
“断了。”
他脚步一顿,随后坐到了沙发上,没说话。
“干嘛这幅表情?”我坐过去,点着香烟,问:“我可没说断了你就一定要跟我交往,只是想断了而已。”
他点了点头,认真道,“那就好。”
呃。
因为我的沉默,气氛冷场了。
过了一会儿,韩千树问:“十号有空么?”
那就是下周三,我说:“我还不确定。”
“要飞了?”
“还没有,伟大先生说他的飞机发来就是坏的,还是发动机严重故障,要返厂修理三个月。比奇公司居然已经烂到这个地步了?”
“确实匪夷所思。”他蹙起眉,说:“如果是外观,还能解释是运输过程当中的伤害。发动机简直不能理解。”
“所以我不想在那边做了。”我说:“但伟大先生说他会问,却还没联络我。”
“哦。”他点头,说:“那边一直找借口不开工确实很古怪,耽误的时间也太久,一直不飞,你始终没办法升格?”
“没错啊。”我说:“现在我都觉得我已经比我计划的时间晚升三个月了。”
他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问:“需要我帮你重新联络工作么?”
“lh?”
“私人的也有,但我只能帮你做个推荐,还是要考核。”他微微地笑着说:“不过我相信你。”
“嗯。”说起这件事,我就很犹豫:“你能不能给我借一点钱?”
“多少?”
“二十万。”我解释:“违约金二十万,但我手里想留些钱以备不时之需。这种事我也不好对我父母开口借钱,况且现在我嫂子也住到那边了,她还没有工作。”
“可以,”他回答得很干脆,“但我有问题。”
“嗯。”
“你为什么会为了二十万对我开口?”
“因为手里确实没有啊。”我好尴尬:“也不想用贷款,因为信用卡欠债太多。”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认真地问:“你最近买什么大件了?”
“没。”
“我记得你去年说计划换房子。”他又说了一次,“钱我肯定会借你,真的只是好奇。”
“花到他身上了。”非要问,那我只好告诉他:“四十多万吧,全都花在他身上。”
韩千树愣了一下,没说话。
“我全说了吧。”我正好也需要个人来发泄,“他告诉我他不是做这行的,是我自己搞错了。”
他更愕然。
“他说他是因为喜欢我才没有否则我对他的误会。”我看着他膛目结舌的脸,不由笑了,“断了真是对的。”
“你对他没有感觉?”
“在这之前不知道,在这之后是没了。”我叹了口气,“一想到从头到尾他都站在另一个角度看着我,我就觉得很难受,很后悔。我怜悯他,结果他姑姑比我富有太多。原来像finn一样的人有那么多。一边骗我,一边说喜欢我。”
韩千树依然没说话。
“所以断了,至于钱我也没什么不值。”我摊手,“自尊心很受伤而已。”
他点了点头,端起奶杯,添了点奶,说:“所以我觉得你新年有空。”
“你要约我啊?”
“嗯。”他点头,“我有两周假期,想约你去旅行,平安夜那天正好回来,不会耽误你过节。”
“这话说得……”听起来很别扭,“你不过节?”
“家里没人。”
“呃……”我说:“那要不然这样,你到我家去过节。”
“然后?”
“然后你请客去旅行。”
“脸皮真厚。”他淡淡地微笑。
“你不是大男子主义吗?”人穷就要脸皮厚。
“我圣诞节要上班,至于请客旅行的事……”他卖了个关子,停了许久才说:“大男子主义要对女朋友才行。”
我一愣神,问:“所以你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你这个人就是喜欢绕弯子,太难理解了。”
他还是绕,“你觉得呢?”
“有得玩我当然要蹭,问题是你打算去哪?”
“也没有想好,非洲?”
“好啊。”
“或者南美。”
“那就南美!”
“或者阿联酋。”
“你到底想去哪啊?”给我这么多选择两个星期够吗!
“我不喜欢玩,只见过那些地方的机场。”他笑道:“所以要看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就是都想去。”
“没空。”
“那……”都想去,“你想吧。”
“去看看沙漠?”
“撒哈拉?”
“嗯。”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亚马逊河有热带雨林。”他又开始乱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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