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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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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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把lris往她身后藏了藏。

    我妈先笑着走了过去,说:“是想来看看你,邀请你回家里来过节。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她抱住了viola,关切地问:“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viola尴尬地笑了,也抱住了我妈妈,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我正要带着这孩子去商场。”

    我妈妈松开了她,像是才发现了lris,立刻就笑了,说:“这是你的孩子吗?真是可爱!”

    “是我妹妹的……”她说完,立刻就看向了我。

    刚刚还说是表姐,显然我们两次不请自来把她吓到了。

    viola只好把我们请了进去,又拿出了招待客人的食品,她还记得我父母爱喝茶,找了一点中式茶。茶叶显然很久没喝了,端来时龙井的颜色已经开始发黄。

    我爸和我妈这把年纪了,分分钟都是话题,和她聊得很开心,对lris视若不见。

    viola一直比较怕我父母,聊到工作强调了几次,说她最近靠租金生活,但她还没有工作,现在她妹妹给她一些钱,请她帮忙照顾lris。

    在德国,女人生过孩子之后,会有两年不能工作,她现在当然不可能有工作。

    我由此确定这孩子的母亲一定是她,况且两个人的互动也很有母女的感觉。

    只是看到她不断强调工作的样子有些心酸,忽然让我想起了繁盛。

    也许他说得对,我和他的互动多少有些不平等。这是歧视很隐性,连我自己都很难察觉。

    转眼到了十二点,viola见我们还不走,便问:“你们想吃什么?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好吗?”

    “不打扰了。”我妈妈笑着说:“你只要记得圣诞节要来,如果孩子脱不开手,就一起带来。暄暄走了以后,我们家也空落落的,女儿也不回家。你要知道,对中国来讲,儿子的妻子也是女儿。”

    她点了点头,悄悄地看了一眼lris,说:“我要问问我妹妹。”

    “问好了就给我们家打电话。”我妈看着lris,笑眯眯地,慢悠悠地说:“还要把lris的尺寸告诉我们,买新年的衣服给你,好不好啊?”

    lris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抓住了?viola的手臂。

    viola顿时尴尬,说:“不用辛苦您的,她真的只是我表姐的孩子。”

    “暄暄和你没有孩子,现在他又不知道在哪里。否则你们肯定也早就有了孩子。”我妈说着,画风突然一转,“对了,这孩子一听新衣服眼睛立刻就睁大了,缠着大人要,跟暄暄小时候一模一样!妍妍就不这样。”

    场面足足寂静了好几秒。

    我们都没料到viola妥协得这么容易,她垂下了头,说:“对不起。”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那怎么不让我们知道呢?”

    “我不想因为lris而强迫你们接受我,况且徐暄告诉我,你们希望回中国去。”她抹了一把眼睛,说:“我想和她在一起。对不起。”

    我爸和我妈来时带了许多我哥小时候的东西,还有留存到现在的,他们的照片之类的东西,希望借此让她理解,我们愿意接受她。

    结果居然都没用上,她承认得这么干脆。

    我爸爸一直在沉默地喝茶,此时终于敢大方地看看lris。我妈向来比我爸口才好,沉默了许久,说:“所以才希望你们和我们住到一起,就算不能,也要住到暄暄留下的房子里。我们真是过分,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得这么简陋,过得这么辛苦……”她是真心的,所以落下眼泪。

    lris刚刚还忙着用手帕给她妈妈胡乱地擦脸,现在见我妈妈也哭了,自己居然也受到了感染,坐了下去,扁起了嘴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我家里的电话。

    连忙对他们说了一声,出去听电话,那边是繁景的声音,焦急地说:“徐妍姐,我哥哥出事了!”

    “什么事?”

    “他的手被菜刀切掉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好害怕,怎么办?”

    手被切掉了!

    “那赶快给医院打电话!或者看看邻居谁在,请他们帮忙送他去!”我怒吼:“我马上就回来!你记得用东西绑住他的手腕!”

    “哦。”她哭着说:“我不敢弄,你快点回来。”

    这边有我爹妈搞定,我赶紧开车回家去。

    路不远,五分钟就到了。

    我不管不顾地冲进门,预想中血流遍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繁盛和繁景一起坐在沙发上。她拿着绷带,笨手笨脚地缠着繁盛的手,他的样子气定神闲,当然,手还在,只是手背上好像受了伤。

    我开门的动静太大,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我过去问繁景,“他的手不是掉了?”

    “是啊。”她哭得梨花带雨,“流了好多血。”

    “你到那边去,我来弄。”她包得乱七八糟,活像个猪蹄,还把药粉弄得哪都是。我过去坐下,握着他的手,拆了一会儿,发现全都打的死扣,只好用剪刀剪开。

    伤口很长,现在还在流血,上面居然还沾着菜叶子。

    我拿起双氧水和碘酒,说:“你忍着点,我给你洗一洗。”

    他没吭声。

    我也没顾上看他,赶紧给他清洗干净,包扎好。松手时,发现他偷偷摸摸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只好抬起头,问:“你怎么切成这样的?”

    “切菜的时候不注意……”

    “阿姨呢?”

    不是有人做饭?

    “她今天请假……”他犯错似得说:“对不起,还在你工作时找你回来。”

    “你妹妹跟我说你的手切掉了。”我现在开始后知后觉地生气了,“为什么她也要说谎?”

    “对不起。”他委屈地快哭了,“是我错了。”

    “最近不要碰水。”我也不想多说了,总是气得心脏疼,“什么都别干了,阿姨如果请假就打电话要钟点工,刷我的副卡。”

    他耷拉着脑袋,没态度。

    他都搞成这样子,我就发不出脾气了,“还疼吗?”

    他点了点头。

    “那把手放开,自己去休息吧。”

    他抬起脸,看向了我。

    “又怎么了?”

    “想求你抱抱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就一下。”

    我没吭声。

    他又不说话了。

    僵持了很久很久,我还是认输了,说:“过来。”

    他二话没说,立刻伸手搂住了我。

    速度太快了,我还来不及做出应对,他已经吻了上来。

    我一阵不爽,使劲地推他,他却豁出去了似得,使劲地把舌头探进了我的嘴里。

    我一阵窒息,被他粗鲁地推到了沙发上,扯过了桌上的绷带,极快地把我的手绑到了一起。

    使劲地咬了他一口,嘴巴终于逃了出来,连忙大叫:“繁景!繁……”

    他又重新吻了下来。

    这次咬他也没用。

    随着身上的冷意,我瞪大了眼睛,心里的怒火盯到了头顶,却无能为力。

    他全程闭着眼睛,打定主意视若不见。剧痛传来时,我彻底相信自己带回家的真的是一条狼。

    接下来只能熬着,在这种精神侮辱和身体虐待的双重折磨下,我除了痛和愤怒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终于,他结束了。

    还不出去,脸埋在我胸口上,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说:“给我把手松开,或者你先下去。”

    他没吭声。

    我受制于人,也没办法再说什么,看着天花板。不敢想刚刚发生过的事,简直不堪回首。

    终于,他出去了。

    提上了裤子,扶着我坐起来,白着脸,小声说:“对不起。”

    我看着他,说:“去给我找件衣服。”

    他去找衣服,我坐在沙发上,拉扯着我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时不时地看着繁景的房门,担心她出来看到我的样子。

    他很快就找了一件睡袍给我。

    我接过来,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我穿着衣服,没有说话。

    他站在我身旁,唯唯诺诺的语调,令人觉得恶心,“我送你去医院,好吗?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我终于穿好了它。

    忍着剧痛,站起身,朝着电话机走去。

    他跟在我身后,虚伪地道歉,“徐爷,我真的……”

    我拿起了话筒,拨了报警电话。

    缠着纱布的手按住了挂断键,他满脸皆是慌乱,“徐爷,是我不好,你别……”
69我喜欢你
    “那就滚。”我现在完全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地说:“带着你妹妹,带着你的宠物,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家。”

    他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神情很慌乱。

    “听清楚了么?”我真是恶心透了,“给我滚,否则我立刻报警,控告你弓虽。女干、私闯民宅。”

    “对不起。”他慌乱地说:“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是觉得你太……”

    “别扯那些没用的,立刻给我滚。”我指着大门的方向,说:“别站在这里恶心我。”

    “你不要赶我走。”他慢慢地松开了压在挂断键上的手,说:“你可以报警,但你不要赶我走。”

    好样的!

    我再度拨通了报警电话,居然再次被人按了挂断键。

    是繁景。

    她出来的真是时候!

    我说:“把手拿开。”

    “有必要报警吗?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我哥哥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她坚决不放手,话的内容是规劝的,口吻却是说教的,“你一直在骂他,他难道不该生气吗?再说被我哥哥看上比中奖还难,你要讲讲道理才行。”

    “把手拿走。”我早就知道,跟和自己理念完全不合的人,是永远将不通道理的,“去帮你哥哥收拾行李,跟他一起滚。”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哥哥可是……”

    “阿景。”繁盛打断了她,“把手拿开。”

    “不要。”她瞪着我,说:“你现在对他这种态度,日后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且你最好别以为警察能站在你这边,否则你报警试试,看看他们会向着谁!”

    “把手拿开。”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

    “不要!”繁景傲慢地说:“我劝你考虑清楚,本以为自己很牛,可以不讲道理地横行霸道!”

    “你真是活该被四个男人**。”我本不想用这种戳人伤口的话骂一个女人,“看样子**你的男人都是有身份?或者有地位?也或者有一个开劳斯莱斯的姑姑?还是他们告诉你他们喜欢你才要**你?所以你才觉得被弓虽。女干不应该报警,不应该赶走敌人,应该供着你们,嗯?”

    她顿时涨红了脸,说:“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不滚我还有更恶毒的。”我看向垂首沉默的繁盛,冷笑着说:“自己的亲妹妹被我这样侮辱,依然不觉得愤怒。所以你刚刚所谓的冲动和愤怒,也不过是为自己的**找借口?滚吧,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我等着他们两个的回应,局面陷入僵持。

    很久以后,繁盛开了口,说:“阿景先回去。”

    “哥哥!”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先进去。”他看着她,低声说。

    繁景回去后,繁盛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很喜欢你。”

    他这样子还真是有够判若两人,一下子就陌生起来了。

    我没说话,他继续说:“刚刚的事是我不对,但你报警真的讨不到便宜。我姑姑不会让我进监狱,只能对你带来负面影响。”

    “你在逗我?”

    “是真话。”他说:“你可以试试看。我这么说不是不承认错误,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做……”他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我只是太难过了,觉得你一直在耍我,其实我还有一件事骗了你。”

    我真是已经习惯了,“又骗了我什么?”

    “我不是做这个的,那天我是陪我姑姑参加葬礼。”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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