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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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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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的骨子里就并非是个宽容的人,我也不觉得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哪里有意义。我不想牺牲,我觉得爱不等于牺牲。可韩千树一直在为我牺牲,我却无法把对他构成伤害的繁盛怎么样,也无法把屡次负他的音音送给他爸爸。

    “这个不用,很多人都选择不要孩子,他们都过得很好。”他笑了起来,“只要没有前夫就好。”

    我愣了一下,连忙凑过去抱紧他,知道他这句是真的,是所有的怨言所在。

    现在既然李昂可以查到k粉的来源,那么我就可以以此来对比。

    第二天就鉴定出了照片和视频的结果,只有五成的概率认为繁盛的照片上的花瓶就是我打碎的那只,因为那张照片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但繁盛的衣服并没有换,视频和照片上的衣服解析出来是同一套。通常礼服不会穿第二次,可以确定是同一场景。

    接吻总比上床好。

    结果出来后,韩千树安排律师去跟繁盛沟通了。

    很快,我接到繁盛的短信,上面写着:算你狠。

    看来是有效的,这至少证明所有影音资料是同一天的结果,而且具有先后顺序。而我跟林志美穿着一模一样的礼服,这样即使他发媒体,我也可以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亲我,自然把舆论引导到他认错人上,毕竟开房间的对象不是我。

    虽然舆论还是会不利,但这样一解释,它就没办法不断地做文章,再放个明星的劲爆新闻,立刻就会被遗忘。

    这样无法达到繁盛的预期值,他当然就不再用这个做文章了。

    这件事成功后,我们在家大吃一顿,不仅因为高兴,也因为明天就要开庭。

    这件事还在瞒着我父母,所以我们没有在饭桌上说什么。

    音音吃完饭去和猫猫玩一会儿就必须要睡觉,可能是今天玩得开心,他把猫猫放进了被窝里。

    我去哄他睡觉,顺便问:“音音,明天就要开庭了,你还记得答应妈妈什么了吗?”

    他比我还小心,“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记得。”我说:“不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

    他点头,“那我也记得。”

    我搂住他,问:“不要让猫猫回自己的小窝里去睡吗?”

    “我想抱抱它。”他的圆眼睛滴溜溜地瞅着我,问:“妈妈,你可不可以抱我睡啊?”

    “我会挤你的。”

    “我不怕挤。”他握着我的手,说:“你给我讲故事。”

    我去跟韩千树说音音的要求,告诉他,“你今晚要独守空房了。”

    他点头,“别把我说得这么悲惨,我还可以打手枪。”

    “哇!”我扑过去抱住他,说:“咱们俩先干一仗,快点。”

    他翻了个白眼,“你文雅点好不好?”

    “你喜欢文雅的?”我已经扯开了他的睡裤,真是易推倒。

    他一边剥我,一边说:“我预约的是后天早晨的结扎术……想等判决结束再做。”

    我含住他,嘀咕,“那我今天全吞了吧?以后就没有了”

    他的身体僵了僵,像是被**冲昏了头脑,呻吟似的,逸出一句,“别……”

    然后我神清气爽地去了音音的房间,怕他生气,绕道去厨房拿了个果盘,转移下他愤怒的注意力。

    其实我俩找急忙慌的,也没用了多久,完全来不及细细品味。

    等我去时,音音已经睡着了,连猫猫也睡了。

    我躺到他身边,搂住他跟小猫咪,吻了吻他的小脑袋,他立刻张开了眼睛,眼里露出了欣喜,“妈妈!”

    “嗯。”我拍着他,说:“妈妈去给你拿吃的了,不过你已经睡了。”

    “我太困了。”他满脸委屈,以及疲倦。

    “那就睡吧。”我拍着他的背,柔声说:“明天晚上妈妈再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他没说话。

    我低头一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和韩千树,还有音音,以及另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丫头片子一起在我家花园玩。

    音音骑在小马上,穿着小骑士装,威风凛凛。

    我给小丫头扎辫子,她歪着小脑袋,配合着我。

    韩千树在帮音音牵缰绳。

    我在这个梦里想:这肯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我被音音叫醒了,他亲了我一脸口水。

    韩千树不需要出庭,所以他旁观就好。

    繁盛方的律师要求音音出庭,所以警方一早就来接走他。

    还是黑人警官,他在我家喝了杯咖啡,我们又聊起繁盛妈妈的事。我问:“最接近他们秘密的女警察她真的已经得到了核心机密?”

    “是的。”他说:“千真万确。”

    “可警方都没有见到资料。”

    “但她到过他们真正的窝点,那地方不在德国,超出了我们管辖的范围。”他认真地说:“她去过四次,前三次为了取得信任而没有带回来任何情报,而且她每次过去,都要喝一些药物,进入深度睡眠,所以她甚至无法记住路线,但最后一次她想方设法更改了药物的成分。”

    “这么厉害?”

    “当然。”他说:“不是每一个警察都可以做卧底,他们必须非常优秀,把生死置之度外,而且与家人完全切断联系,他们即使在睡觉时,依然要有保持高度的警觉的能力。”

    “那没有人知道她死后把那些资料放到哪了吗?”

    “不知道,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的资料是纸质还是电子,我们只知道她已经拿到了。”他满脸无奈,“我们也在寻找,但警方的限制是我们必须通过合法手段。但那份资料一定没有被他们回收。”

    “为什么?”

    “因为她最后一次联络我们时,告诉我们资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她死了,就……”

    “就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我们也很想知道就怎么样。但她很优秀,真的,她不是一般的优秀,她非常聪明,非常厉害,她一定将它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了。就算不是为了让警方捣毁他们,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很多经验告诉我们,那个家族对于卧底采取的是绝不姑息的态度,只要有这种血统的,哪怕是与他们家族有关的孩子也会除掉。”
269可以抓捕他们吗
    所以这份证据,要么会交给警方,用于铲除他们。如果不能,就退而求其次,让他们找不到,只要找不到,他们就会害怕,会紧张,他们不会杀死繁盛和繁景,因为他们要看到那份东西才安心。

    就我的理解是这样的。接下来我们没有聊太多,因为会耽误开庭时间。

    韩千树五点钟就去公司开会,为了配合其他时区的时间。

    他这个会议一直开到八点半,主要是再次叮咛今天的开庭,再次确定他在公司的领导地位,而不是不久前的我。是担心万一音音这里出状况,先让大家有万全的心理准备。

    音音被接走时,神色如常,捧着我的脸亲我,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呀?”

    他中午要跟警察在一起。

    “不知道。”他嘟着嘴巴,陷入思考。

    “那妈妈想。”我说:“晚上给你做小凉面还不好?”

    “好。”

    我等着韩千树一起回来,我在路上告诉他,“音音昨天非要抱着猫猫睡,猫猫都没挠他。”

    他也笑了,“猫这种动物很奇怪,平时别人近不了身,但对孩子特别宽容。”

    一路到了法院。

    门口已经聚拢了一些记者,很礼貌地希望采访这件事。

    我们也很礼貌地拒绝了他们,毕竟抚养权问题属于我们的私人纠纷。

    我们前脚进来,繁盛的团队后脚就来了。他春风的得意得走了过来,有礼貌地说:“夫人,你好吗!”

    “很好,谢谢。”

    他的手原本是打算伸出来的,但我并没有伸手,所以他的手僵在衣服边。

    我们绕开他,进了里面。

    很快,就位开庭。

    他等同于原告方,陈述他曾被我剥夺探视权,以及希望得到抚养权。理由是我虐待音音。

    我的律师也拿出了林至美曾经虐待音音的凭据,而那时繁盛跟林至美是婚姻关系。

    繁盛表示他已经因此和林至美离婚,于是我们拿出了他和林至美仍在一起的证据。

    但他一口咬定他们不会复婚,然后他的律师继续把话题扯到了我虐待音音身上。

    这当然是整件事的关键点,到此刻,我依然胸有成足。

    接下来是繁盛的律师陈述整件事,就是我饿了音音几天,对他的身心产生了极大的伤害,并以言语威胁的方式拒绝让他报警。所以音音趁着跟繁盛见面时,把事情告诉他,还说此类事件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并希望可以到爸爸身边生活。

    这件事不论真假,都很重要,法官很重视,问繁盛是否有证据。

    繁盛的律师表示他拿不出证据,因为他在见音音期间没有电子设备进行录音。

    目前情势还是倒向我这边的,但繁盛脸上始终维持着极度自信的表情,我竟莫名地不安起来。

    音音还不到四岁,应该没有这种心智。难道他答应我只是希望我不要再费尽说服他?

    之后音音被请出来。

    他情绪很稳定,进来时先对离他比较近的繁盛笑了一下,又对我笑了笑,然后乖乖地站好了。

    法庭先安抚他,告诉他现在他不论说什么,都有警方会保护他。但他要保持诚实,只说事实。

    他点头,有礼貌地用德语回答:“我知道,先生。但我的德语还不够好,必要的时候我需要用汉语表述。”

    法庭答应。

    我看着他认真的小脸,心里滋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不由看向了韩千树的方向,他也皱起了眉。

    繁盛的律师先问:“你认识被告席上的这位夫人吗?”

    “是的,她是我妈妈,她叫徐妍。”

    “原告席上的这位先生呢?”

    “他是我爸爸,他的名字是繁盛。”

    这么流利真让人紧张,他竟然一点都不怯场。

    “那么,你的母亲曾虐待你吗?”

    我的律师忙说:“抗议!”

    “抗议无效。”法官说:“继续。”

    “不,先生。”音音看着她,认真地回答,“她只是比较严厉。”

    “她没有做过令你不能容忍的事吗?”

    音音眨了眨眼睛,说:“我想没有。”

    “一件都没有?你可以仔细地想想看。”

    “抗议!”

    他们的问题有点在专门往那个方向引导的意思。

    果然,法官说:“抗议有效,请原告律师改变提问方式。”

    “好的。”他换了一个问题,“你愿意告诉我们,你母亲平时是怎样管教你呢?”

    “她会和我说好一些事情。”音音就像背下来了似得,“比如我不能拒绝吃我讨厌的食物,不能在晚上七点钟之后看电视和玩耍。”

    “那么,如果你拒绝吃你讨厌的事物时,她通常会怎么做呢?”

    我的律师跟我对视了一眼,坦白说,所有的努力都是等现在,音音说什么,才是唯一的关键。

    但我们无法抗议。

    “我们有需要共同遵守的……”他还没学过这个词,所以用了汉语,“条件。”

    然后他沉默了一下,依然用汉语,“可通常当我拒绝吃我讨厌的食物时,都是我妈妈的丈夫和母亲不断地告诉我,我必须要吃完才可以离开餐桌。我妈妈没有参与过这件事。”

    “那么当你在七点钟之后看电视和玩耍呢?”

    “我没有那样做到过,他们总有人监督着我,让我在六点半时回到房间,并且监督我洗澡,直到我上床睡着。”

    “这件事你妈妈做过吗?”

    “当然。”他露出了令我舒心的笑容,“我妈妈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我彻底放了心,果然,法官说:“提问已经够了。”

    繁盛的律师稍微有点无奈,但繁盛还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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