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她微笑着客气,“你得看好她,只要一发现她怀孕,就立刻把她关起来。”
“我知道。”以徐妍跟我的关系,她搞不好会打掉孩子。
“你昨天是想补偿我吗?”
我看向她的脸,“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这个词难道不是指四十岁出轨的小白领?
“那就好。”
我忙了一些别的事,然后回了家。
这段时间我们搬出来了,搬回了徐妍那栋绿草茵茵的小房子里。就像杜拉斯的北方情人为她准备的偷情的房间。那是蓝色的,这是绿色的,通通生机盎然。
准备回家的早晨,我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我知道这是韩千树的动作,他当然明白他们没办法捍卫我。只有封建时代,皇上的圣旨才能在短时间内扫平我们家。
但他们在找我的把柄,且收集了一些证据。
事情稍微有点棘手,我特别想杀了韩千树,但他已经搞定了警方的保护。
回去时天色已经晚了。
以前那个喜欢给徐妍送食物的邻居已经被我撵走了,当然,我给了他们很多钱,也当然,他们恰好喜欢钱。否则这件事还真难办到,在德国有权有势也没办法横行霸道,这点令人非常不快。
我三更半夜回去,保镖告诉hans,说她最近没吃什么东西,情绪很不好,就和之前一样。
我觉得很欣慰,她没疯已经是奇迹,她不是个适合蹲监狱的人。
我到卧室去,坐在床边看着她。她和我所有交往过的女人都不同,她跟林至美一样是有个性的。林至美喜欢用她无害的外表麻痹别人,徐妍喜欢让自己看起来强悍威风。
她每天都瞪着眼睛跟我吵架,损我,挖苦我,用尽所有她能想到的,具有侮辱性的话——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
所以我特别喜欢她睡着的样子,香香的,长发凌乱,凌厉的眼睛紧闭着,朱唇微张,性感的长腿露在外面,肌肉的线条美得让人想把她干哭。
我若是个普通人,还真愿意就此臣服于她的桀骜。毕竟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希望懒洋洋地被养着,给她洗头搓背洗脚我也不觉得哪里丢脸。
我让徐妍见了林至美。
因为我贱,我手痒,我想让她吃醋,我希望自己少挨一点关于骗婚、无耻、没人性的骂。如果骂我出轨,我是很愿意的。
没错,徐妍找到的那个词很精准。
我是个人渣。
一直都是。
林至美跟我学,“她说你小还不举,我怎么不知道?”
“跟她上床的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她笑了起来,徐妍的表现令她满意。因为她可以通过嘲笑她来获得平衡感,“她真蠢,而且还喜欢表现得很精明。”
“女人不都这样?”
“我也这样么?”她露出讥讽,“男人都喜欢蠢的?”
我点头,“只要喜欢,是蠢还是精明都没关系。”
是啊,徐妍这个人真蠢。
蠢到她到现在依然没有怀疑是我杀了她哥哥。
那边已经给了消息,人死了。
这次做得干干净净,一息不存。
我的事业还算平稳,家里没有给我施加压力,只是不断地问我什么时候生孩子?什么时候拿回账本。
我祖父把我叫去书房,问:“有怀孕的迹象了吗?”
“没有。”
“如果有,要尽快清楚性别,女孩子就提前流产。”他说:“我想你不愿意找代孕。”
“第二胎营养恐怕会不如第一胎。”
“那也好过女孩子,我们家不需要女孩子。你看你妹妹,她只会找麻烦。”他说到这,看着我的眼睛,问:“账本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找机会。”
“你连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都斗不过。”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在嘲弄。
“我希望处理得稳妥一点。”
他冷哼,“尽快处理。怀孕也尽快,你三叔已经落下残疾了。”
那件事的真相我们都知道,那天我很震惊,因为从来都不知道徐妍也会撒谎。
我以为她是女铁牛,没想到也会说谎。
我祖父开家庭会议,播放马场和车上以及茶室里无孔不入的视频。那上面清晰的画面,如同在剥光我的衣服。我给了我三叔一枪,所以我跪到他病床前去道歉。
虽然视频上同样清晰的演着这件事是两个人有来有往地共同促成,可我们家对女人一向苛刻。男人想勾引一个女人,只要没有上升到弓虽。女干,就没有关系。女人不能回应,一丝都不能。
当然,有时弓虽。女干也没关系,只要不弄出事情。
我每天都在想尽办法把我的精子送到徐妍的肚子里。
她对这件事非常敏感,我不敢把安全套剪得太大,不能让她感受到太多液体。
万幸的是我们**时依然那么和谐。她不会因为讨厌我而拒绝**,这证明她是个很想得开的人。
虽然她脸上露的是纯享受,只有肉欲,没有**。
她的眼睛里甚至没有我的倒影,她喜欢看着天花板,或者干脆闭上。她会像a片那样单纯的喘息,而不是充满感情和喜悦的嘤咛。
我真痛恨我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我得想个办法让徐妍稳定下来,她对她哥哥非常地执着。但他已经死了,要不了多久,警方就会告诉她。
我开始捏造。
但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每分钟都在搞事。
那时我躺在病床上,身上有了新的伤口。
醒来时林至美握着我的手,心疼地用手轻轻摸我的纱布。
我突然想起徐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她从来不会抚摸我的疤痕,她只会抚摸我的敏感点,还有我的小弟,让它站起来,方便她满足**。
她对我一直都没有很温暖的爱意,她只是爱散热而已。
我刚醒来不久,就知道出事了。
去莫斯科的路上,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满脑子都在想,她跟别人上床了。以前我估计也上过,但现在我们结婚了。
我是她老公,即使那只是名义上的。
我没想到她能做出这种事。
震惊,惶恐,血在逆流。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杀她,她有用。
不要杀她。
我纠结了一路,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给她一个耳光。
或者像上次那样拽起她的头发,狠狠地踹到她身上。
我不能杀她,但我能折磨她。
在那几个小时里,我都快疯了。
我们见了面。
我知道我杀不了韩千树。
我是个做杀人买卖的,可我杀不了我最想杀的人。
265狗
“他要送我们?”他叔叔经常给我们送礼物,大多都是给音音的,他是他家最喜欢音音的人。
“是啊。”他笑着说:“音音快过生日了嘛。我觉得四岁可以稍微骑一下了。”
我也觉得可以耶。
“这怎么好意思……”
“那就这么定了。”他笑着说:“我回来时一并带回来。”
“等我们这些事忙完,咱们就带着音音一起去看他。”
“好的。”他开心地问:“那音音现在跟你和好了吧?”
“是啊。”
“那就好。”他更高兴了,“那就辛苦你帮我说点好话了。”
“嗯。”我说:“等案子判完,我就让他慢慢跟繁盛保持距离。”
“慢慢再说吧。”
最近韩千树不在,我儿子每天都跑来跟我睡。王后每天都被怪兽抓走一次,音音百听不厌。
然后,我接到了律师函。
是繁盛发来的,律师函里的要求是他要跟音音打电话,他有探视权。
我早有准备,委托我的律师回复给他,称我怀疑他虐待音音,因此拒绝让他们联络。
证据就是之前拍的音音身上的伤口。
这种证据当然告不过他,但足够拖着他。德国法律条文众多,他用这条,我用那条,他有律师团,我也有律师团,拖到开庭没有问题。
韩千树走前安排了调查繁盛和林至美的关系,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找到他们还在往来的记录。
林至美家没有受这次抓捕风波影响,所以她偶尔还会露面,会参加一些party。我决定派人给林至美下药,拍到她跟繁盛亲密往来的证据。这样我就可以用林至美虐待音音当借口,来提出探视地点和时间由我来决定。
林至美好搞定,繁盛也不难,我可以以私人名义请他出来,他应该不会有意见。
接下来我花了两星期左右来安排部署,繁盛教会我的经验就是真的要准备好几个计划来以防万一。就像他的a计划是给我提供假消息,让我用音音交换韩千树,不成就上b计划,让邹小姐开枪要挟我,还不成就上c计划,终于被他成功地贴近了音音。
韩千树还没有回来,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问问我的情况,说说他的情况,也旁敲侧击地问问音音,有没有对他的感觉好一些。
音音基本不会主动提起韩千树,我也不在他面前提起。其实这样挺好的,韩千树不用再费心费力地疼爱他了,劳民伤财,这几次也很伤他的感情。
我跟韩千树说了一下这件事,他对我的计划提了一些意见,然后问:“那等判决时音音会不会觉得你在骗他?”
“我没有承诺他我会让他经常见繁盛。”我说:“即使他生气,我也只能这样了。我不能再让繁盛搞破坏了。”
“嗯。”他说:“那你小心,见他时小心他耍诈。”
“放心。”我忍不住想肉麻一下,于是娇滴滴地说:“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他比我还肉麻,“真的好想啊。”
我对着话筒亲吻了一下,他也回应了一个吻。
律师函已经发给繁盛四天了,他那边依然没动静。
我料想他也是在做准备,我不知道他对音音有多少把握。他的b计划和c计划又是什么?
我给繁盛打电话,是hans接的,客气地叫我,“韩夫人,您好,我是hans。”
“请问繁盛在吗?”
“您有任何事,都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替您转达。”
“啤酒节时,我计划办一场化装舞会,宴请了我所有的好朋友。希望到时繁先生也可以来。”
hans沉默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在用邮件之类的工具汇报,说:“他那天没有时间。”
“十六天呢,为了配合他的时间,我哪天都可以。”
hans又是一阵沉默,随后说:“他晚上会给您打电话。”
“好的。”
一直等到晚上,音音睡了,我一边泡澡,跟韩千树发短信聊天,一边等繁盛的电话。
八点钟一到,他就打来了,劈头问:“你办party请我?你打什么主意?”
“字面意思。”
“让我见音音?”他好像很生气,可能是觉得我把他当傻子。
“参加舞会而已。”
“化装舞会……”他沉默了一会儿,冷笑,“趁机杀我?”
“我没那么勇猛。”
“那是……”他笑得更猥琐,“想呆着面具陪我上床?”
“啊……这个……”
“你还真按捺不住。”他讽笑了一下,显然并没有上套。
“算了。”我说:“你爱来不来,其实就是想趁我老公不在,请人一起热闹一下。他不喜欢我开party。”
其实韩千树对开party完全没意见,反正我都带着他。
“你叫我肯定没好事。”
“是啊,而且还不准你带人,不准带枪,就跟进你家一样。而且音音还不在。”
“他去哪了!”
“会跟我妈妈一起在家里呆着。而且我家那天会安全得像铁桶一样,相反你杀我比较容易。”
“啊……”他呻吟了一声,“那我上你是不是也比较容易?”
人渣。
“总之就是一个party,你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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