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
“不是,那位携带者也仅仅是懈怠,却还没有进行检查。得知这件事之后非常忏悔,但niclas原谅了他。”
“真是个善人。”
林至美耸耸肩,“如果是我一定要杀了他。”
艾滋病是传染性绝症,但它有很长的无症状期,如果他的条件合适,把基金会交给他的确会比lisa好很多。
交给他,他可以在死前培养更合适的人,交给lisa,基金会不出五年就归我们了。
我派了人去疏通niclas,没有被获准见面。安排party邀请他,他派人送来了礼物。
lisa提供的信息是正确的,不久后,开始有了niclas即将成为继承者的传言。
林至美经常跟lisa在一起玩,说她最近相当狂躁,嗑药出幻觉时会极尽辱骂她的父亲。
婚礼后,我又去见了lisa。
她果然非常愤怒,“那个婊子!她居然勾引了我爸爸!该死的黄皮猪!”
林至美拔出了手枪,上了膛,拍到了桌上,冷冷地说:“婊子!你再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在种族歧视的问题上没有忍耐空间,lisa吓呆了,连连解释,“我只是太生气了,她跟你们不一样。她太无耻了。”
“请不要牵扯种族问题,否则我立刻让你的名字登上失踪名单。”
“抱歉!”她吓坏了,颤声说:“真的太抱歉了,我们应该是朋友,请你们原谅我。”
“你确定继承人已经变成她?”
“看样子是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爸爸和我丈夫聊过,他也对她极尽谄媚。”她看着桌上乌沉沉的手枪,吞着口水解释。
我去了葬礼。
此时开始后悔没有事前就跟徐姑娘多做接触,但我此行的目的仅仅是在她面前留下印象。她的经历十分单纯,我还不确定bauer先生有没有教会她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还年轻,相对bauer先生和niclas要更好说服。
也许她可以明白,基金会与我们合作会获得更多利润,他们也不用再担心各地黑帮的骚扰。
当然,如果可以发展其他层面的关系,我荣幸之至,林家不能舍弃,β基金会亦不能舍弃,需要根据事情发展,从中找到平衡。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徐姑娘了。
她似乎还是那样子,穿着黑色的长裙礼服,头上戴着宽沿女士礼帽。我觉得她在正式场合时看起来要比平时漂亮,大概是因为她的气质严肃而讲究。
葬礼结束后,主人招待午宴,同时宣读遗嘱。
我和一些有吸烟爱好的宾客到规定的吸烟地点去吸烟,看到了她。
她戴着黑色的蕾丝手套,指尖拿着烟卷。从我这一侧能够看到她精致的脸。小麦色的皮肤,慵懒的长眼睛,撩人的红唇,桀骜不驯的性感寡妇。
想起自己被接连无视的过往,我有点搞不清她是故意无视我,还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我这个人。
稍微纠结了一下,走了过去。
还没开口,她已经转过了头,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她满是兴味的目光毫不掩饰,抿着嘴唇的样子根本就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我从她的眼睛里明白自己不用说话了,看着她步步接近的目光,在她接近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我看到她隐藏在丝布下精致的锁骨,闻到她身上淡烟草和草木香水混合的味道。
我知道自己是个来者不拒的人,这样也好,也不好。
我知道她没想睡我,但我才不想睡lisa。
偷情令人兴奋,尤其是在人家的葬礼上,睡人家的寡妇。我体验到一阵恶毒的快活,那老头活着时把我们放进黑名单,他尸骨未寒我立刻就睡了他老婆。
我用舌尖舔掉她嘴唇上的色彩,缠着她的舌尖。
我脱掉她的礼服,抚摸她,调戏她,那种感觉至少比林至美好。她很笨拙,但完全不害羞,那股勇于尝试的劲头令人着迷。
最后她趴在我的胸口上,用她秀丽的手指抚摸着我,顽皮地把烟圈吐到我脸上,像摸一只猫那样摸我的下颚。没人对我这么干过,而这种既像被挑逗又像被玩弄的感觉并不糟。相反,因为太有趣了,我觉得很兴奋。
【韩千树】2疮
她看到了我。
朝我招了招手,鼻尖冻得发红。
我慌乱地解释,“我刚刚没听到手机响,所以抱歉让你等这么久。”
她点了点头,伸手说:“我拿钥匙。”
我连忙摸口袋,继而更加尴尬,“我现在回去取。”
“哦。”她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的表情很可爱。
我转身时,听到她说:“这次别忘了啊!”
“知道。”
我真是蠢态毕露。
我拿了钥匙下来,递给她,稍微冷静了些,问:“还有事么?”
“我冻了二十分钟。”她不悦地问:“你不该表示表示么?”
“怎么表示?”
我摸了摸口袋,想起自己这个月又被拖欠了工资,口袋里还剩十欧元,而且以硬币居多。
“没什么。”她微微地嘟起了嘴巴,做出了思考状,“你是比较讨厌我么?”
“没有。”
“哦。那你这个人就比较冷淡啰?”
“嗯。”
她耸了耸肩,“好吧,那我走了,谢谢你昨天帮忙。”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在垃圾桶里掐了烟,转了身。
她今天穿得是布鞋,走路的时候脚歪歪的,像是故意在给自己找点乐子。
我想了想,问:“等等。”
她转过了身,纳闷地看着我。
“你今天没事?”
“没啊。”
“我请你喝杯咖啡。”
“不用了。”她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我一阵失落,说:“那就算了。”
那天回去,我又很不安。不断回忆着自己的表情是否得罪了她,或者令她产生了误解。
但后面的事证明世界上最可恶的一类人,就是喜欢到处散热,却又总是把别人轻易忘记的。
而徐妍就是这类人。
有一天我的室友半夜才回来,那个家伙满嘴脏话,成绩很烂,但他心地不错,只是爱玩爱闹而已。
我在煮自己的晚餐,今天发了一点奖金,我到亚洲超市买了速冻水饺。但一下锅全都烂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苦恼的同时,他钻了进来,厨房里一下满是酒气,他叫:“韩!”
“什么?”
“你能给我吃一点吗?”他说:“这种肉丸子汤看起来不错!”
我索性加了点调料,把它变成了肉丸子片汤。
德国没有唐人街,他本人也从未离开欧洲,所以对亚洲鲜有了解。他喝了两口,说:“我一直以为中国只有女人才会做饭。”
“男人也会。”
“但是女人会吗?”
“会。”
“太棒了,”他高兴地说:“我看上了一个中国姑娘,但她的德语说得太地道了,让我很担心。”
“担心?”
“我怕她不会做饭。”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希望当我跟她在一起后,我做德国菜给她吃,她做中国菜给我吃。太棒了,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能帮我问问她么?我的另一位朋友,邹,他告诉我中国女孩不喜欢直接去问这样的问题,她会误以为我不喜欢她。”
“我也觉得你不喜欢她。”
“不,我喜欢她!”
“难道你不是喜欢她做的饭?”
“这正是她的魅力之一。”
“如果她不会做饭你还打算继续试图跟她约会么?”
“当然。”他说:“但我希望她是会做饭的,我一直想尝尝那种黑色的蛋。”
他告诉了我女孩的名字。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是韩千树。”
“我知道。”
“你知道?”
“我有你的电话。”她笑着说:“我还给你发过信息。”
“我有事找你。”
“我知道。”
“你知道是什么事?”
“你没事不会找我的。”她问:“是什么事?”
我为什么会给她留下这种印象?她这样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事不会找她?
“我请你喝咖啡吧。”我说:“这次必须得请了,我说不清楚。”
我跟她在学校见了面。
这两天手头不那么紧张,我问她,“你喜欢吃什么蛋糕?”
“起司蛋糕。”她说完,掏出了钱夹。
我把准备好的钱递了过去。
她朝我瞪起眼睛,“你干嘛!”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付钱。”
“我有钱啊。”
“我已经付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消费是我自己付钱。”她不高兴地问:“明白?”
“你是女权主义者?”
“因为我跟你不是在约会。”她上纲上线地强调,“就算是在约会你也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一杯咖啡你就不要计较了。”
“我不喜欢大男子主义。”
“我也不喜欢女权主义者。”我非常不快,“你不要啰嗦了,闭嘴!我说完这件事就走!没人想跟你约会。”
她瞪了我好一会儿,在我即将后悔道歉时,扭头去了座位上。
我在等咖啡的同时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有点后悔刚刚的话,简直就是在自扇耳光。
但我依旧觉得我请喜欢的女孩子喝杯咖啡吃块蛋糕没什么,这太正常了。我不请她,那就真的只是在证明我只把她当成普通同学。
我希望借此表达我对她是有好感的,我愿意承担她的消费,虽然不多,虽然我现在还比较穷。
这样为什么会挨骂啊!
我坐回去后,说:“抱歉。”
“以后见面我希望可以aa制。”
也不排除是想这样暗示我,然后拒绝我……
我点了头,“知道了。”
“你有什么事?”她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我把我室友的事情讲了一下,果然看到她的表情越来越不悦。
“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所以没有贸然替你拒绝他。”
她皱着眉,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tim。”
“我认识的人里没有叫tim的。”
“他知道你的电话。”
“知道我电话的人太多了。”她眯起了眼睛,看着我,说:“我确定你们那栋房子了我只认识你一个人,还是因为你很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
“这我就不直说了。”她讨人厌地自己下了结论,擅自封锁了这个话题。
“我没有说过我讨厌你。”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好了,你从没说过你讨厌任何人。”她笑了起来,“我会不会做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他是谁。可能他只是为了开玩笑才会这么告诉你,是你太认真了。”
“你是不是没被人追过?”
“是。”她点头,“但这跟我认不认识这个t有关系吗?”
“你肯定跟他来往过。”
“也许吧,但仅从名字听来,我确定我不认识这个人。”她相当固执。
“全校叫这个名字的只有你。”我从校友录上搜过,“而且你的电话他也知道,他确定你们来往过很多次,他觉得你也有这个意思。”
她抿起了嘴,凑了过来,目光灼灼,“我对你也有这个意思。”
我看着她亮亮的眼睛,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但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没有。”害人精。
“那就不用我说得更明白了,他在自作多情。”她靠在椅背上,说:“我曾经遇到过有人说追我,但其实只是为了羞辱我。他们说我不漂亮,没有魅力,吸引不到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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