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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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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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他扑了过来,正要亲,猫猫忽然尖声吼了一嗓子,“喵呜!”

    韩千树只好放开了手,问猫猫,“你想干什么?”

    猫猫高冷依旧,端庄地瞅着他。

    “不会是让你先亲亲它吧?”

    “它又不是gay。”

    “它绝育了啊。”

    于是韩千树握住了它的小爪子,低下头,问:“亲你一下?”

    它张开嘴巴,“喵”了一声。

    韩千树见它没反抗,凑过去在它的小脑袋上轻啄了一下。

    它伸着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跌跌撞撞地从他腿上下去了。

    我俩面面相觑,“它真的在妒忌。”

    “嗯。”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问:“现在能亲你吗?”

    我俩就此亲在一处,如果不是我爸来了电话,就该去卧室炒饭了。

    我爸我妈是担心我俩还没和好,得知我俩和好之后,立刻说:“那晚上有时间吗?把千树叫上,我请你们吃饭。”

    “吃啥?”

    我爸不确定地问:“烤鸭吧?”

    “必须烤鸭?”

    “怎么了?我跟你妈还没顾上吃,觉得我们几个吃不了。”

    “没事,好。”

    挂了电话,我把这个噩耗告诉韩千树。

    他笑话我,“来北京第一天,你也嚷嚷着要吃烤鸭来着。”

    “吃了快一个月了。”几乎所有过来的朋友,都会要求吃一顿烤鸭。第一天去的那间饭店又十分好吃,吃得饭店服务员都认识我俩了。

    “现在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他认真地说:“只要是外地朋友来,我几乎逃脱不了烤鸭。”

    “北京又不是只有烤鸭。”

    “烤鸭最出名。”他耸耸肩,“难道有人去柏林你不领他喝啤酒吃香肠?”

    “对!”

    他愣了一下,“嗯?”

    “给我爸搞两瓶酒吧。”我说:“搞两瓶好点的怎么样?”

    “他喝酒?”他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你有啊?”

    “走。”他说:“跟我来我的酒窖。”

    酒、窖!

    我俩一起下了楼。

    我忍不住问他,“你还建酒窖了?你都藏了什么酒?”

    “别吵。”他整着衣领,骄傲地微笑:“只藏了一些白酒,洋酒还有黄酒。”

    然后我终于看到了他的酒窖。

    “你拿菜窖冒充酒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他耸耸肩,“反正我也没放菜。”

    他领我来的就是个菜窖,里面黑漆漆的,满是灰尘,和我的地下室差不多。

    里面用纸箱摆了不少酒,韩千树介绍,“都是我从各地带回来的,也有朋友送的,岳父喜欢喝什么,你随便拿。”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有这个?”

    “不想让你喝。”

    我瞪他。

    “你爱喝酒。”

    “我就是爱喝。”

    “所以不想让你喝。”他继续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酒驾。”

    “那只是意外。”

    “你意外真多。”

    “喂!”

    “酒柜里红酒你随便喝,烈酒就算了。”他拎着我的耳朵,唧唧歪歪地说教,“别嫌我管你,有时候你需要一点规矩。”

    “有规矩我就不可爱了。”我挑了一瓶茅台一瓶女儿红,黄酒度数稍微低些,给我妈喝,我再蹭点。

    上车后,韩千树沉默了半路,突然说:“咱们以后还是回德国吧。”

    “嗯。”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起来,“你最近太收敛了。”

    “我的确有点受不了国内的环境。”西方人情冷漠,虽然有时候孤单,但没什么人会约束我。

    “你不会处理人情世故。”

    “嗯。”

    “看来也没有学的必要。”他笑着说:“反正你有我收拾。”

    “嗯。”

    “所以还是回德国吧,至少闲话少一些。”他笑着说:“本来还想留在北京。”

    “你真的想留在北京的话,我可以试试看。”虽然有点难,我也不喜欢。

    “不要了,想想以后还要出现这种矛盾,日子久了我肯定也会受不了。”他淡淡地说:“我会尽快弄清楚那边的事。”

    “你说……他?”

    “嗯。”他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想想我表姐夫在他婚礼时说的那番话,再结合那天他透露给你的信息。我有点怀疑他和你从认识开始,就为了某个目的在操作。”

    “不会埋伏得这么深吧?”

    “我也只是怀疑,现在调查不出任何证据,只是没有证据的推理。”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仅仅是男人的感觉。”

    “男人不是理性的?还要靠感觉?”我虽然这么问,但我心里也莫名地发紧,我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但我不愿相信。

    我已经经历了一次从一开始就被骗的谎言。

    如果发现那些还是谎言……

    简直太可怕了。

    “就是那种,逻辑上觉得,假如是这样,一切都可以成立。”他也有点表述不清,毕竟没有证据支持,“比如,我总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运筹帷幄的人,能够屡次三番地算计你,情商也不会低。那么他一开始为什么会选择那种方式来接近你?”

    “哪种?”

    “让自己处于弱势的方式。”他解释道,“明知道你不会喜欢,甚至大多数女人都会产生反感的方式。”

    他是说那时候纠缠不休?

    我告诉他,“因为我这个人软硬不吃。”

    “我觉得吃啊。”

    “因为他逻辑有问题,根本跟我不是一国的。”

    “首先他在德国生活的时间比你更久,不可能不如你更了解那边。而且他是学法律的,逻辑和辩论能力只会比你我这种学理科的更强。”

    “他是在让着我?”

    “他既然已经对你动手,让着你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那……”我轻易不敢推翻我对繁盛的认识,虽然我到现在依旧不了解他。

    “假定他从一开始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触你,却又在中途放弃了这个目的。”

    “放弃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说了你别生气。”他脸色怪异,“那不代表我。”

    “嗯。”

    “年轻、漂亮、给他钱、处女,这几条已经足够他暂时留着了。”他说完又偷看我的表情,“真的不代表我。”

    “我没生气。”我解释,“我只是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才亏了。”

    “在你的角度上没有亏就是了,他实际上比你更有钱,那他就不大可能会因为这种事自卑。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他坚持要跟你结婚,应该是又在你身上发现了好处。”

    我几乎被他洗脑了,觉得这样完全说得通。繁盛一开始的态度的确是非常接受买卖关系,他说他喜欢我这件事,根本就是突然发生的。

    “好像真的有道理。”

    “真的还只是个怀疑。”

    “你觉得我有什么闪光点?”我按耐不住地问:“会不会跟我哥哥有关?”

    “这个可能性有,但也不排除还有别的可能,”他的语气依旧很稳定,“比如钱。”
【繁盛】4步步为营
    在我祖父的安排下,我去参加了那场葬礼。

    bauer先生的绝症早在五年前就被判了死刑,此后遗产风波不断。他几次修改遗嘱,在他的女儿和侄儿之间徘徊。就在已经有他决定要将遗产捐献的传言时,他本人亲自确定了继承他遗产的人,为了确保她是受到尊重的,他专程召开了会议。

    当然是他的小娇妻。

    他声明说,她对他的帮助和鼓励令他感受到了与已逝前妻同样的热情,令他感受到了善意和真诚。他的前妻没有任何亲人,他的女儿令他失望,他的侄儿无法胜任更多的工作,他相信并且愿意将β基金会传承予她,他认为她可以执行基金会的理念,它将始终是善意的。

    β基金会规模宏大,因为已经传承多年,它也一直秉持着干净透明的理念,帮扶对象以儿童、残疾人和妇女为主。它与教会不同,依靠得不是主的信念,而是强大的管理。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它是一个善良人士组成的集团。

    也是因为这样,不少国家的政府都对这间基金会给予相当尊重和尽量帮助的态度,有时甚至愿意为他们打开绿灯。商界人士也非常愿意与之合作,它的流通资产数额庞大,广告效应相当成功。但β基金会的能力限制,他们在法律援助这方面做得较弱,只能满足欧盟国的诉讼帮助。为此,他们曾试图与obe合作,但因obe无法满足他们基金会苛刻的要求而告吹,所以obe和基金会的关系始终比较微妙。因为obe局限于华人,由于多方原因也无法做到垄断,因此没有更好的发展。

    obe的规模暂时无法满足我们对于漂白资金的需要,但β基金会掌握的人脉资源以及他们强大的号召力几乎是浑然天成的帮助。只是这些年来,觊觎他们的人实在太多,而bauer那老头又太顽固,我们曾搞定了他们的核心高层,却被他强硬否决。而这间公司的信念太过强大,他们崇拜bauer先生,崇尚一切的行动必须是合法、符合道德并且善意的,这种文化已经形成数十年,几乎无法动摇。

    其实我觉得β基金会的管理模式也是相对独裁的,他们跟我们家的区别,大概就是他们的独裁是使用了善意作为理念。即使已经形成个人崇拜,也因为历任领导者的人格魅力而使他们没有进入恶性循环,善良这个挡箭牌,也令他们很少受到苛责。

    但只要是独裁集团,都有一个巨大的弊端,就是他们更容易相信领导他们的人。

    这也是他们会无条件理解bauer先生遗嘱的重要原因:他们是无条件相信他的。

    在爆出lisa会成为继承者时,我就跟她接触过。

    我们家不是没人想要β基金会,哪怕是合作也是功劳一件,但自从obe事件之后,我们家的相关产业几乎上了他们的黑名单。

    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扔给了我。

    我跟lisa见面时,是在徐姑娘跟bauer先生结婚之前。

    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来,但中间找借口把他赶了回去。

    lisa嗑药,林至美领着几位贵族少女邀她一起玩。

    在药物令她们产生幻觉时,她们开始需要男人。

    这些都是事前有准备的,只要她沾染上违法事件,我们立刻就能摸清她的所有喜好。

    待她清醒一些时,已是十分愉快。

    我们录下了那些场景,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跟她一起打牌,她叼着大麻,问我:“你只吸烟吗?”

    “嗯。”

    “这个更有劲。”她笑着说:“而且会让你更快乐。”

    “那是你未婚夫?”

    她现在的状态,是套话的最好时机。

    “当然。”她耸耸肩,“他很无趣。他不喜欢大麻,厌恶冰毒,我爸爸甚至认为他比我更适合管理他的基金会。笑话,血统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我说:“你才是继承人。”

    “不不不,那个老家伙满脑子都是更换继承人的想法。”她不满极了,“他甚至想把他的产业给我那个有艾滋病的堂哥!”

    我和林至美对视了一眼,均没有说话。

    就冲这一点,人就不能吸毒。

    “你们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她脸上的神色得意和残忍,“所以我说他是个虚伪的男人,他感染了这样的病,却从来都标榜自己洁身自好,太可笑了,艾滋病携带者怎么会有好人?”

    “他女儿也是携带者?”我记得他女儿已经两岁。

    “她不是。”她捏着大麻褐色的烟卷,压低了声音,像一个市井毒妇那样,说:“他是前年才感染的,鬼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恶心事。”

    ……

    “niclas感染艾滋病的原因是因为输血,他在第三世界参与援助时受伤,因为当地检查不够,误给他注入了艾滋病携带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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