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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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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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对我不喜欢也不讨厌的意思。

    再拿出韩千树的照片。

    音音的选择一模一样,但他没有说出对他的称呼。因为韩千树也不在,他就指着门口的方向。

    而且韩千树的位置比我还靠绿色一点,我猜是因为韩千树给他做的饭我多一顿。

    接下来心理医生又拿出了一些特征较为明显的陌生人的照片,其中居然还有虞雯。音音均表示不认识,但把穿着丑小鸭道具服的演员放到了绿色盒子里。

    心理医生似乎觉得我儿子智商不错,做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尝试。她拿出了繁盛和林至美的照片,拿起婴儿娃娃,做了一个掐它手臂的手势,趁着音音对这个动作非常惊恐时,问:“有人这样做过吗?”

    音音利落地指向了林至美。

    她又拍了拍娃娃的手臂,做出了殴打的动作,问音音,“有人这样做过吗?”

    音音摇头。

    她做出了打娃娃脸的动作,“有人这样做过吗?”

    音音继续摇头。

    她又开始做掐的动作,问:“谁这样做过?”

    音音又指向了林至美,并且夺过她的娃娃,在娃娃手臂上抓了一下。

    医生问:“她这样对谁?对娃娃还是对音音?”

    音音这句话说得比哪次都清楚,“音音!”

    她又拿出了我跟林至美的照片,重复那些问题。

    音音依然没有犹豫,指向了林至美。

    心理医生没有再问,把照片放了下来,音音立刻又把照片分别放好,捍卫他自己的选择。

    心里医生得出的结论是:确定音音可以识别不同的人,并在一定程度上明白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可以明确地表示自己的喜好。他讨厌并恐惧林至美,她和她的机构认为音音完全可以自己判断不同的殴打方式,和不同的殴打对象,她认为这很重要。

    全部做完之后,她告诉我们,因为音音的年纪还是太小,证据可能不能被完全才信。但这个视频里,音音的表现足够引起法官的关注,把林至美纳入嫌疑人中。
188捍卫你的选择4000票加更
    这个dv暂时还拿不到,要等几天,到时可以和验伤报告一起交给律师。

    出去之后,韩千树看了看表,说:“我俩得去跟他见面,你先带音音回去?”

    我点头,“用给你留饭吗?”

    “不用。”他装好了安全座椅,笑着说:“你想去哪都可以,手机开着就行。”

    “好。”

    在德国我俩走到哪都能亲一下,但国内这种行为还是太大胆了,所以他只摸了摸我的脸,并且用手指蹭了蹭音音的脸。

    音音朝他笑了起来,果然是比我更绿一点。

    虽然韩千树说是安全的,但我已经落下了心病,自己带着音音还是不敢乱跑。

    把音音放到了后座上,也许是因为心理医生对他进行了引导,他竟然没有表现出我预想的那种恐惧和难过。相反他很开心,一路都在叫。

    现在可以确定是林至美那个人渣,至少我相信我儿子。但想到繁盛维护他的那些说辞还是令我不快,果然人家是正室,能做到骗走我的孩子,欺负我的孩子还被庇护。

    我被人家骗得团团转,连累家人不说,还连累我儿子。

    看来人不能讲道理,对待人渣要用对待人渣的办法才行。

    回家之后我儿子依然很开心,一边叫唤一边颠颠地跑去看小猫。小猫今天能起来了,也就没有窝在床上。见到我儿子过去,露出了有点烦的表情,但还是乖乖地卧下了。

    他摸了摸它,嘴巴里一直嘀咕,“猫猫,猫猫。”

    听起来就像在喊妈妈。

    既然小猫吸引到他,我就先冲牛奶给他,叫他蹲在地上一边看小猫一边喝。他接了牛奶,偷偷地瞅了我一眼,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脑门,他表现得不抗拒也不喜欢,总之不咸不淡。

    等我俩吃完饭,我给他上了药,今天淤青稍微散了些,但依然很大很重。他乖乖地呆在我怀里让我给他上药,微闭着眼睛的样子充满了依赖,我帮他换衣服换纸尿裤他就摆出一脸享受,好玩极了。

    因为医生承诺过他要把他喜欢的东西连盒子送他,小孩子很在意这些,当然不能骗他。

    所以我把繁盛的照片从他口袋里掏出来之后,他还要求放到他枕头底下,睡觉时还摸着。

    我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想起我中毒那次,繁盛说“孩子死了再生一个就好了”。也许我可以理解他说出这种话的理由,但我听了不舒服。音音很想他,但我不确定他是否想音音。既希望自己永久获得抚养权,又希望繁盛不要忘了他。

    这样的双重标准很可恶,却是存在的。

    醒来前韩千树已经回来了,他中午似乎没吃饭,把我煮剩下的鱼和米饭吃了。这会儿音音还没醒,我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笑了起来,握着我的手,说:“让我猜猜是谁?”

    我粗着嗓子回答,“没错。”

    “音音吗?”

    “你猜错了,我没这么高。”

    他一直笑,“那是小猫吧。”

    “我的爪子是毛茸茸的。”

    他拉开了我的手,笑着拉住了我的手臂。我跟着走过去,他便搂住了我的腰。

    我顺势坐到他腿上,问:“你怎么没吃饭?”

    “气都气饱了。”他露出了一丝烦躁。

    “你跟他吵架了?”

    “本来是想跟他谈打孩子和打你的事,结果他一直激怒我。”

    “他说话激怒你?”

    “他还拔了枪。”

    “然后呢?”

    “拘留了。”他说:“现在连招呼都不用打了,不过他有持枪证,又是德国国籍,也就是拘留驱逐。”

    “那不是挺好的嘛。”一想到繁盛此刻被铐在暖气片上,我就觉得高兴,他肯定不怕挨打受苦,但这样他就脸面全无,我忙问:“有录像或者照片么?”

    “有。”

    “哇!”

    “我想以后用得上。”他和我想到一块了,“就算以后没有用处,也至少要给你看看。”

    他拿出手机,把视频给我看。开头就是警察破门而入,那边咣当一声响,镜头一转,繁盛被按到了桌上。警察也拔出了手枪,成功地抓获了繁盛,他落汤鸡样地被押上警车。而且因为他有枪支,警察全程都举着手枪对着他。围观群众有好多,他这脸显然已经丢到了太平洋。

    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笑得肚子痛,“我要是在现场就好了!”

    韩千树也笑了,他比较腼腆,“很开心?”

    “太开心了!”我这辈子最期待的就是繁盛受到法律的制裁,当然不止是他,还有他家那群人渣,以及以姓林的为代表的林人渣。

    “能让他拘留满十五天么?”

    “差不多,根据法律至少也得十五天。”他说:“他这罪名比较重,罚金也高。”

    “哈哈哈!”我笑到颤抖,忍不住又第二遍看视频。

    繁盛的衣服还是挺体面,西装革履很是矜贵。他被直接按在饭桌上,前襟上都是油和酒,还沾着米饭,岂止是让我有报复的快感,我简直要**了!

    连忙抱住韩千树,使劲地亲了亲他的脸,不遗余力地夸奖着他,“你真是好样的!”

    他笑着解释,“是他自己拔的枪,我找人拘留他顶多一星期。”

    “那也是你好样的。”我继续亲他。

    本来就是要找借口逮他,只是恰好逮到了大头。

    韩千树变没说话,抚着我的背,笑着说:“你冷静点。”

    “对,要冷静。”我练起笑容,说:“我去看看音音。”

    他点头,松了手。

    我去看了一圈音音,他还睡着,不但睡着,还打着小呼噜。

    他睡觉和繁盛一样,不蹬被子,特别老实,况且他现在也没法蹬,身上肯定还疼。

    我确认把他四周挡好了,又回到了厨房。

    韩千树已经吃完了,把碗碟端进了厨房。

    我伸手从他身后搂住他,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他吓了一跳,按住我的手,惊慌地说:“会被看到的!”

    “怕看到就把窗帘拉上。”

    他一边拉窗帘,我一边把手探了进去,摸索着把刚刚拿来的套子给他安上。

    他身体轻轻地抖了抖,假嗔,“真猴急你……”

    “你快点,音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反应很快嘛,我很满意,“反正你一摸就硬了。”

    他没说话,一把扯住了百叶窗拉绳,然后转过身,把我压到了背面的墙壁上。

    我捧住他的脸,使劲地吻了上去。

    他强壮的胸口紧压着我的身体,回应得利索又热情。

    这个姿势感觉很不错,我俩已经一起探索出来好几个了。

    后来他不想出去,我也不想他出去,就这么像胶布一样贴在墙壁上,被他这样搂着,像每次一样心情愉快地聊几句,“真抱歉。”

    “嗯?”他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些疑惑。

    “第一次新婚本来是每天都能肆无忌惮滚床单的时候。”我解释说:“但现在有音音了,不能再那么自由。不能想什么时候滚就什么时候滚,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你也不能单独搂着我睡了,他还太小了。”

    毕竟不是他的孩子,他却要付父亲这个角度的责任。当然,这些看起来都是小事。可再小的事也是付出,也要牺牲他自己的权益,我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没有人有义务为另一个牺牲自己的利益,爱也不能。

    “哦。”他的额头抵着我的,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所以因为前戏太少,你没有**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行了。”他时常对我露出这种蹙起眉并笑着的无奈表情,“跟音音不在时候一样啊,没什么区别。”

    我问:“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温柔地笑了,摸着我的脸,问:“我不能喜欢吗?”

    “我怕你不喜欢,毕竟不是你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是一个独立的人。”

    “可是繁盛曾经把你……”

    “是。”他打断了我,神色略有些不快,“徐妍,我真的不希望你问这种问题,想都不要想。”

    “啊?”

    “我觉得你是那种尊重人权的人,但为什么要给自己一岁的孩子打上标签。血缘关系让他们长相相似,也许个性也相似,但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在强调他觉得很重要的问题时,那副表情简直就像谈判一样严肃,“你应该要求我必须爱他,因为于你,我是你选的,理应让你轻松快乐。与我,你是我选的,我理应爱他,而且也可以享受他带给我的快乐。”

    我终于理解自己的担心没有道理,甚至有些狭隘,“你能这么想真好……”

    他终于收起了那副凶巴巴的表情,笑了起来,抱紧了我,“这是你本来就应得的,我想如果我需要你小心翼翼地为了他而和我在一起,你也不会开心。那样你选择我就几乎没有意义,我得跟你一起捍卫你的选择,也捍卫我自己的选择。”

    “嗯。”我搂住了他的脖子,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肩膀上,啜泣着说:“我以后不会再担心这种事了,但说得难听点,你也一定要知道我相信你这些话的意义。”

    “我知道。”他吻了吻我的脸,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只有信心就胡乱承诺。”突然又叹了口气,“不过我该出去了,有点疼……”
189瓮中捉鳖
    第二天一早,我和韩千树一起领着音音出门。

    楼下有几位年轻的妈妈在讨论孩子的抚养方式,声音尖细高亢,吵架似的,吵得人头疼。

    在德国很少有人会这么高声说话,音音也误会了,以为她们在吵架。本来他是在地上走着,也吓得搂住了韩千树的腿,想让他抱他。

    今天主要是先给韩千树换个发型,烧得太秃,只能往短了剪。我觉得他剪成圆寸依然很帅,但他十分别扭,不断地说觉得自己像刑满释放人员。

    接着要去办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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