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伤摸了摸胸口的麒麟,若有所思。
‘如果你想躲过女鬼的追杀,就要按我所说的做。我知道你现在怀疑我所说的是否属实,也怀疑我是否另有所图。你放心,你一个穷鬼我又不是要你的肾,再说割你的肾轻而易举,我又何必如此麻烦。’
‘在登山包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你明天买一张前往格尔木的火车票去昆仑山口,记住是t27号,千万不要弄错了,到了火车上自然有人接应你。包裹里还有一些衣服,记得换上,你这身衣服实在太烂了。’
死无伤撇了撇嘴,翻了翻登山包,发现一张建行卡,上面贴上了一张帖纸,写着密码。包里面还有一些衣服,貌似都是些名牌,比自己身上这些要好上太多了。
死无伤又翻了翻,除了一个卷轴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么大的登山包就放了这么点东西?
死无伤再次拿起信,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遗漏的东西,便把注意力移到了那个卷轴上。
卷轴貌似是用羊皮纸做的,透着一丝古朴的韵味。死无伤闻了闻,却皱起眉头来。
“怎么会有一股尿骚味,还有酒味。”
死无伤有些嫌弃的打开卷轴,映入眼帘的便是三个大字,长生卷。
“长生卷!”
死无伤仔细看了看,发现尽是些古文,晦涩难懂,而且有一些口诀根本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卷轴的尽头还有一些人体经脉的图,整体看来似乎是一卷武功秘籍。
“这是修炼了就不老不死么,名字还挺霸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死无伤继续端详了会,便放弃了,这卷轴实在是太晦涩了。看了看时间便收拾收拾东西,倒在床上就睡了,无论怎么样,睡醒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醒来,死无伤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发现那墨色麒麟纹身真的不见了,看来那封信所言并不虚假。死无伤想了想便起身取出一些钱买了车票,吃了些东西等到晚上七点多便上了火车。在取钱的时候死无伤还故意看了下余额,还真是十万块。
不管怎么样,这钱是真的,先上车再说,到时候看情形不对跑就是了。
t27号火车是从北京前往格尔木的火车,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所以火车上的人数屈指可数。
死无伤找到自己的座位,不停的打量着自己周围的人。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左右的大叔,正抽着烟望着窗外,身穿米色休闲服,黑色皮鞋。右手虎口处有明显的老茧,左手手指有明显的指环印,带着普通的钢链表,脖颈处有明显的疤痕,留着寸头。桌面上有着饼干碎屑和烟头,还有一个老式诺基亚手机。
大叔似乎察觉到了死无伤的目光,谨慎看了过来,紧了紧衣服。
死无伤见状立刻收回目光,望向别处,打量起了其他人。
这个大叔为人老练,性格谨慎,右手有老茧,是个好枪手。身体挺拔正直,应该是部队中人。脖颈处有刀伤,看模样应该有三四年的光景了,看来是个老兵。左手有明显的指环印,看来已经退休结婚至少一年了。
不过其身上似乎携带着枪支,身上并没有看到其他武器,能够把枪支从北京带上火车的不是警察便是**高手。
如果是警察的话那便好解释了,这t27号火车是北京到拉萨的火车,有什么特殊任务需要带枪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是后者,再配合自己收到的信件,那便无法想象了。
死无伤继续打量着其他人,渐渐的他开始紧张起来,他所在的车厢的所有人似乎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不是当过兵就是身上携带者武器。
死无伤甚至能从路过的人身上闻到火药味,这辆车上拉的到底是些什么怪物。
死无伤到最后也没管那么多,之前神经兮兮的紧张了半天,实在是累的很,现在连自己什么处境也不知道,担心那么多无异于杞人忧天,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死无伤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早上六点半,到达中卫站。
死无伤醒来便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大叔不见了,行李什么的都不见了,似乎早已下车。死无伤仔细查看了车厢内的人,少了三个人。
火车在中卫站停留时间很长,大概有十五分钟,死无伤便下车透了会气,坐了一晚上实在是太累了。
一看到中卫,便想到了中卫沙坡头,中卫站临近沙坡头区,只不过能看到个影而已,都说是国家第一批五a级景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坐快艇想想也是挺爽的。
十五分钟很快就到了,死无伤上车泡了碗面,便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摆弄起手指来。
“早知道就买个手机了,要不也不会这么无聊。”
到了中午,火车到了兰州,大约还有三站就到目的地了,这个时候上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年轻人坐在了死无伤的对面,手里提着黑色提包,放在了桌上。
墨镜男从衣服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死无伤面前。
“带上它。密码就是你的银行密码。”
说罢墨镜男便下车了,没有一句废话。
“诶,等一下,你们要我去哪啊!”
墨镜男没有回答他,一瞬间消失在车站内。死无伤四处看了看,便有些气馁的回到座位上,拿起玉佩和提包放在自己面前。
那块玉佩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玉佩整体呈羊脂色,表面细腻柔和,贴在皮肤上有一种温凉的感觉,看起来像是和田玉。上面刻画着复杂的高浮雕,呈现出油润、浑厚之感,能够清晰的辨认出是一个麒麟的模样,似乎和之前他胸口的纹身一样,只不过现在他的纹身早已消失,也无法考证。
死无伤打量了半天便将玉佩挂在脖子上,输入密码,打开了提包。
提包内装有一件黑色正装,还有一部智能手机,貌似是新款的三星手机,里面是联通卡。
死无伤鼓弄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看来那个墨镜男并没有在手机里给自己留下信息。
死无伤倒空了提包,发现其中还有一张名片,上面是一家户外用品店的名片,地点是格尔木市,博爱街。
在一栋古风古色的阁楼之中,一位中年人坐在竹椅上慢慢的品着茶,目光不停地打量着阁楼内的种种装饰物。
一位带着墨镜的少年此时登上阁楼,来到中年人面前,将墨镜摘下。一副清俊的面孔显露出来,虽说留着中规中矩的寸头,却也丝毫不影响这幅面容的精美,修长的身材配上那深邃的眼神,足以让无数少女为之着迷。
少年恭敬的站在中年人面前, 微微鞠躬,算是行礼。
中年人摆了摆手,示意其坐下。
“师父,东西已经送过去了,以师父的威名,想必小师弟在拍卖场不会有人不开眼,对其下手,而轻语那小丫头从小聪明过人,应当能够察觉师父的意图,对其给予一些帮助。不过那圣水炼体之苦实在是有些难熬,我担心小师弟他会熬不住。”
中年人听闻此言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负手站在阁楼中的一幅画像前。
“如果连圣水炼体都熬不过,还如何经历那修炼一途的苦难,如若真的熬不下来,那他就不配成为我齐无修的门人。只是可惜了那一身的资质。”
少年默默不语,只是祈祷。
在遇到墨镜男的第二天,死无伤便换上了墨镜男留下的正装,提着黑色提包到达了目的地,格尔木市。而就在死无伤踏上那片土地之时,墨镜男给他留下的手机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别忘记领取你的装备。’
领取装备?说的是那张名片上的户外用品店么,记得那是在博爱街。
死无伤打车找到了博爱街,也看到了名片上那家户外用品店。但是出于胃部不适和生性谨慎的原因,他在其对面的汤包店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几份自己熟悉的东西吃了起来。
对面的户外用品店的店面看起来很普通,和其他的没什么特别,而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去这家店的人寥寥无几,而且都是很普通的旅游者或者市民。
“看来在这里是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只能进去看看了。”
死无伤草草的将饭吃完,便结账向对面走去。他缓缓的推开了户外用品店的门,店内的装潢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店内只有一个人在柜台看守,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左右的大叔,长相没什么特别的,穿着也是很普通的着装。
死无伤在想,如果墨镜男真的指示自己来这家店领装备,那么应该说什么呢?难道就直接告诉他自己是来领装备的?如果不是这家店怎么办,那不是丢人吗?
“算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办法,试试看吧。”
“大叔,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吧,我来这里是为了取回自己的东西。”
大叔抬头瞥了死无伤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信物。”
信物?死无伤想了想便把胸前的玉佩亮在外面,大叔看了看便按下了柜台上的按钮,而在死无伤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的凹槽,里面是掌纹识别器。
死无伤看着这个掌纹识别器,心里嘀咕着。不过想一想那些人的手段,想来要得到他的掌纹也是轻而易举。
死无伤在大叔的示意下将右手放在识别器上。
只听‘滴’的一声,随后柜台后面便打开了一扇门,门内的楼梯通往地下,其内有着微弱的光亮。
死无伤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道门,没想到外表如此简单的店铺竟然内有乾坤,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这位大叔肯定也没那么简单。
大叔见死无伤愣在原地,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快点进去。”
死无伤便快步走进门去,顺着楼梯而下。鹅卵石大小的石块铺成的楼梯在银色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通透明净,犹如玉石般透彻。
楼梯一共两层,估计深入地下六米以上,楼梯的尽头同样是一道门,门的旁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死无伤看了看那凹槽的轮廓,便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按在凹槽上。
随即门便打开,门内空间狭小,空无一物,只是墙面上依然还是一道门,不过那是道电梯门。
“这里怎么会有电梯?不过这电梯好奇怪。”
死无伤按下了电梯的按钮,门随即打开,死无伤好奇的走进去,便发现原本有着楼层的按钮如今却变成了一堆汉字。
一共有五个按钮,由上至下分别是观星楼、无修拍卖场、天云市、道魁坛、兽园。
就在死无伤犹豫着要按哪个按钮时,手机再次响起。
同样是一条短信,‘前往拍卖场拍下第二十八号展品,你有三千万的资金在玉佩内,事关你自己的性命,勿要当成儿戏,切记。’
“三千万!这是怎么回事?竟然会给他这么多钱!”
死无伤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就算是和田玉也不值三千万,难道其中内有乾坤?死无伤想了想之前那个大叔和门前的凹槽,或许这块玉佩是银行卡之类的替代物。
死无伤看了看电梯内部,似乎没有类似监控的东西,墨镜男能够随时监控自己的位置,既然没有监控,那就是手机有问题了。
不过拍卖场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过既然墨镜男给他发了这条信息,那便定然能够赶上拍卖时间,墨镜男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玩弄自己的。
如此想了想死无伤便按下了无修拍卖场的按钮,随即门便关上,而电梯内却出现了一个豪华的座椅,从外形看来是市面上的按摩椅。
‘请系好安全带,电梯即将启动。’
一道机械女声从电梯内传来,死无伤没想太多,便坐在座椅上,系上了安全带。
如今他碰见了太多奇怪的事,似乎已经麻木了,要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就只能按照他人的指示去做,虽然这让死无伤很不爽。
在电梯运作的时候,死无伤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系安全带,因为这电梯根本不是上下运作的,而是前后左右上下同时运作,给他的感觉就像坐没有风的过山车一样,那叫一个酸爽。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右,电梯停了下来,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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