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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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的乐章-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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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道之人,舍弃了其他事物一心一意扑在剑术上面,最终拥有宛如鬼神一般的剑术的人——任谁都要敬他三分,而至于我们的萨妮娅为什么会认识他嘛……



  因为上辈子这个家伙是她的新兵指导员——黑发少女嘴角挂着一丝丝得意,要说她身为战斗骑士本应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但非不得已仍旧选择佩剑,就是这个缘故。



  在结束漫长佣兵时光进入军队以后,她碰上的那位士官长就是他——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已经隐姓埋名,直到最后关头才告诉了当年的她关于这段传奇的往事。



  她依旧记得这个人在数年以后因为魔力侵蚀而变得迅速苍老——明明只是四十多岁却满脸皱纹,但在自己成为骑士的那天强撑着濒死之躯前来祝贺的模样。



  原本萨妮娅以为这辈子应该不可能再遇见他了,但机缘巧合,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地方。



  ——而镜头转向班克斯那边,前-封号剑圣脸上有的只是莫名其妙和凝重。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要因为在另一段时空之中的因缘而面临一场战斗,但面前这名黑发少女身上内敛的气势还是让他本能地提高了警惕。



  不过在警惕之中班克斯也从萨妮娅的脸上读出了一些讯息——她并不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那种略带狂热的神情他熟悉得不得了——对方想要和自己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



  “唉……现在的妹子怎么一个个都”一头白发乱糟糟的大叔摇了摇头——然后在下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叮——锵——”紧随其后我们的萨妮娅也消失不见,围观群众几乎无法捕捉到两人的身子就看见火星四溢——两把剑的侧面撞击在了一起。



  “哦?看来你也学过这种剑术——”见萨妮娅懂得不用剑刃去迎击,班克斯显得有些许的惊讶——但他说话的同时手上也没有停下,空着的右手迅速摸向萨妮娅的胸口——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一招确实是袭胸,只不过对这个家伙熟悉得不得了的萨妮娅明白他是打算重击自己的腋下让自己的左手暂时失去战斗力——毕竟萨妮娅是双手握剑。



  她手中的长剑要比班克斯的长上一些,显然刚一交手班克斯就发现了萨妮娅的阶级出奇的高,双手长剑本身更大的重量加上少女高阶级带来的巨力,是个战士都明白应当从削弱敌人这方面的优势下手。



  加上性别关系,显然这位‘浪荡之剑’是看她年轻觉得她实战经验不足想试探一下——萨妮娅微微一笑——然后不退反进,就好像直接把自己的胸部送了上去一般——这一点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对面的班克斯瞪大了眼睛然后下意识地缩了一缩——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萨妮娅的眼,绞在一起的两把剑她这边占据了‘有力’的一方,因此黑发少女立即用力一压企图让对方失衡。



  “锵——”而班克斯唰地一声迅速抽出了长剑并且朝着萨妮娅一剑刺出逼退了她,然后拉开距离,脸色有些无语地看着黑发少女。



  而这头我们的萨妮娅脸上笑意更深,上辈子被他教导了许多光阴的她清楚知道这位总是醉醺醺的封号剑圣虽然封号是‘浪荡之剑’,可实际上却是个十分纯情的家伙……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笑呵呵的,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黑发少女脸上的笑意显然让班克斯有些恼怒,他“怯”了一声然后踩着完全不似脱圣之前的职业者能够拥有的速度闪电般拉近距离。



  “当——”而萨妮娅沉腰稳步,以保守的姿态接住了这一招,两把剑再次绞在一起而班克斯这次直接单手下压,锋锐的单手剑刃朝着萨妮娅纤细的手指削去,又快又狠一点都不留情面——但黑发少女对此并没有恼怒或者恐惧,她冷静地自掌心发力将皓月剑锷后方的横向护手反转过来挡在班克斯长剑的前进路线上——而对方也立即收手。



  “锵——”两人各退一步同时长剑甩出——火花四溅,一系列电光火石的反应在周遭的人看来眼花缭乱。



  “反应不错”班克斯半闭着眼睛瞄着萨妮娅说道,而黑发少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点到为止吧,再打下去要收手没那么容易了”他显然也是顾虑到了一些什么,但萨妮娅摇了摇头,摆出了一个在班克斯看来十分震惊的起手式。



  ——她先是收回了长剑,然后左脚迈前右脚向后伸出,身子伏低,重心朝前左手握鞘而右手五指张开着斜在身前。



  “拔刀术……但是用根本没有弧度的一手半剑来这么干,这个女孩……在想什么”班克斯用他灰色的瞳孔看着萨妮娅,他本人是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的,毕竟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避难,闹大的话对他什么好处都没。



  但……头发乱糟糟的大叔收起认真的神情,挂起了一丝浪荡的微笑。



  “有意思……”他说道,然后解下右腰的剑鞘用力一甩:“锵——”



  原本普普通通的剑鞘变形更替,另一把尺寸相同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左手在前而右手在后。



  “上了!”他一声简短提示,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咔——锵——”而几乎是同时,萨妮娅单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同时另一只手将剑鞘朝着后面拉去——“叮——锵——”两剑交锋,碰撞的依旧是坚固的剑脊,火花四溅只是一瞬——班克斯手中另一把长剑直直朝着萨妮娅刺来,但黑发少女先他一步,已然朝着左前方矮身冲去。



  “锵——撕拉——”她擦着对方的剑锋从左下角与班克斯错身而过——然后立即来了一个回身双手斩。



  “锵——”班克斯就好像预料到这一招一般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萨妮娅的长剑——但这还不是结束,黑发少女右脚蹬地整个人从地上跃起依靠身体的重量直接压向班克斯。



  “唔——”时间紧迫堪堪回过身体挡住她这一击的班克斯站姿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但若败于这种招式他也成不了封号剑圣了——“唰——”交叉拦住萨妮娅的两把单手剑之中一把瞬间松开,电光火石,班克斯以单手支撑然后原地转了一圈正面对着萨妮娅同时另一只手又握上了刚刚松开的长剑。



  “锵——唰——”他双剑交叉朝着两侧斜下重重削出,力道直接逼退了萨妮娅。



  “呼……”灰尘飞扬,他俩的交锋不过一分多钟却紧张不已,围观的人远远地保持着距离,其中不少曾经对萨妮娅动过歪心思的人此刻也已经完全没有了这种想法。



  ——开玩笑,那可是和封号剑圣过招毫发无损的人啊,这种妹子谁泡的起。



  “噗……我输了呢”沉默的对峙持续了十几秒,最终黑发少女轻咳几声之后微微一笑。



  她虽然没有被砍中,但是和对方比拼力道的时候内脏依旧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所幸萨妮娅自制力惊人并没有当场大吐特吐起来。



  “……嗯,虽然是你主动挑起的,不过玩得很开心,我就不计较了。”头发依然乱糟糟的大叔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一甩右手又恢复到剑鞘的形状,之后收起单手剑,直直走向远方。



  “……”而在他的身后,萨妮娅再一次微微一笑——只不过这次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忧伤。



  “谢谢你,师父……”她淡淡的话语传到了班克斯的耳边,但当浪荡剑客回过头去,却没能再看见黑发少女。



  “莫名其妙”男人摇了摇头,然后向着远方走去。



  R:这一节稍微晦涩了一些,各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咱家萨妮娅会莫名其妙的去跟人打架。这里解释一下。



  这位班克斯上辈子算作她恩师级别的人物角色,而对于老师而言,自己的学生能够有所成就就是最棒的事情——可上辈子她即便成为了骑士,也终究是落得悲惨的结局。



  所以当这一世碰见他的时候,萨妮娅心中的情感要多复杂有多复杂——但她不能说,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因此萨妮娅选择了剑客的方式,短暂交锋,以自己出众的剑技作为成绩的报告,这种心理大概也只有同为剑客可以懂得。



  而最后那一句话,大概就算是她对过往的恩人的一种告别吧。



  顺带申请签约果然没过WW,就这样继续不签约写下去好了懒得各种申请了
小番外:她们的初见
  艾莉卡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子。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注意到他来到这面绿湖的栈桥上面了——他几乎每天都会在下午差不多4点的时候来到这里,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遍天繁星夜垂了都不回去。



  从打工的旅店那里艾莉卡有意无意地听说了关于这个男孩子的事情——他的亲人双双被害,小镇上的治安守备队到现在都没抓住犯人。而即便微薄的遗产使得他的生活暂时无忧,但想必未来也是十分灰暗的。



  这一点让艾莉卡稍稍有些感触,失去至亲之人的那份孤独和冰冷她深刻了解。自幼以来只能每天辛苦劳作,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和父亲母亲一起其乐融融的模样艳羡不已——这种心情每每都让她更觉孤单。



  也正是这份孤单造就了艾莉卡的早熟,仅仅十几岁的年纪她便已经穿越过大半个帝国。仅仅只是为了尽可能地离那个地方远一些。



  但说实话,即便是她,现如今也时不时会想象着——如果自己的父母还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这大概是她会被这个男孩子的经历吸引的原因——但也仅仅止于好奇和同情而已。逾越帝国疆土,失去双亲的孤儿数不胜数,这个男孩只不过是恰好在她工作的地方附近,更容易进入她的视线罢了。



  她没打算插手做什么事情,十几年的生活让艾莉卡对着周围的人都是保持一副若即若离的模样,因为别人能给予她的温暖远远不及伤害,因此她本能地拒绝相信别人。



  ——曾经共同旅行的少女之中有不少人都被人贩子掳走,其中迅速翻脸反过来想要迫害她的也不在少数。信任只会换来背叛,艾莉卡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此她并不打算再相信任何人。



  ……直到今天为止。



  那是个倔强的男孩子,她知道。



  听那位经常来旅店一层喝酒的,中年秃顶的大嘴巴酒鬼老雷诺说。那个孩子在知道父母死去的时候,并没有掉泪。



  甚至于他的那些亲戚跑去家里拿走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时,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目光让人有些胆寒,老雷诺说就好像鬼一样冰冷。



  艾莉卡知道在这些家伙口中传了好几遍的消息一般可信度并不高,但凭她自己的观察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确实十分坚强。



  他好像在哭?



  女孩有些好奇,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涌现出主动想要去了解一个人的想法——然后这想法就好像魔力催生疯长的植物一般怎么都停止不了。



  被好奇心折磨得注意力涣散的她,不知不觉中开始向周遭的人打听那个小男孩的事情。



  他的生活,他的双亲,他在邻居口中的形象。



  一个倔强的小男孩渐渐在艾莉卡的脑海里成型,然后就好像扎了根一样,她怎么赶也赶不走。



  ‘今天……他也有来吗?’



  春去秋来,艾莉卡始终关注着那段栈桥的情形。



  若是他来了,她在闲下来的时候,会远远地看着他。



  他总在坐在栈桥末端的位置,靠右的那一边,静静地看着湖水,一言不发。而她则站在旅馆的窗户——有时是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那是个倔强的孩子,就好像她自己过去那样。



  要不要帮帮他?——



  艾莉卡渐渐地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看着对方的时候总会回想起自己被打骂的时候,自己与现在同样手中拿着抹布努力地擦拭着酒馆桌子上醉酒客人的呕吐的时候,自己在寒冷的夜里蜷缩在被窝里啜泣的时候——是多么地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帮助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



  手中的抹布被捏紧了。



  无人相伴左右的孤独和痛苦会让人变得早熟起来,可这份早熟却并不是值得赞扬的事物。



  经常捶胸顿足,哀叹自己命运不幸的人,往往并未体验过真正的痛苦。



  有过痛苦经历,真正体验过何为绝望的人,大抵都时常挂着笑容。



  明白这份痛苦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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