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赌?”贾诩笑着问道。
“就赌我能不能度过这次的难关!若是我能,贾先生就必须要加入我并州军,若是不能,我会放你与家人提前离开!”
贾诩沉吟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好,老夫也想看看,如今并州军四面皆敌,吕将军如何能扭转乾坤!”
“哈哈哈…。四面皆敌又如何?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吕义大笑,随即住口不言。起身带着刘晔等人走出了军帐,大军要撤离宛城,自然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他也不可能一直与贾诩闲聊。
甚至为了表示于士卒同甘共苦,这些rì子。哪怕明知道甄宓等人就在后营,吕义也是强忍住思念,从来没有过去!
空荡荡屋子里,就是剩下了贾诩一人,陷入沉思,他在思考,到底吕义会如何做,才能免于覆灭。
三个时辰后,并州军正式撤出新野,朝着武关前进,吕义将会与驻守华yīn的大军汇合,然后一起,朝着长安进发。
一路之上,军卒都是显得很沉默,还有许多新近投降的兵马,脸上露出了惶惶之sè、。
大军行进速度很快,吕义没有一点时间可以耽误,他不怕曹cāo,也不怕刘表,就怕联合起来的西凉诸将。
这是一股恐怖的战力,虽然分散。可是凝集起来,却能够轻易把并州军给灭掉,尤其是,马腾等人似乎还把并州军当作了肥羊,谁都想来咬一口。
“到底谁是肥羊,我们rì后走着瞧,马腾韩遂,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今rì出兵!”
吕义心中更有些憋屈,他还没主动招惹的西凉人呢,这下倒好,这群人竟然联合起来要吃掉自己了。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钟繇的手段,能够凭借五千不到的曹军,轻易的说服人数是他数倍的关中诸将联合,此人,是个大才!
可惜的是,钟繇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为他所用的,最起码目前的并州军,根本入不了钟繇的眼中。
又是过了一天,大军穿过了武关,正式进入了华yīn县城,不过城中的降兵却是给他传来一个噩耗。
提前一天返回的段煨,竟然是携家小潜逃,投降了长安去了!
“可恨!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杀了此人!”听说段煨逃了,并州军中,人人切齿,都是破口大骂。
张绣的脸上,更是隐蔽的露出一丝失望的神sè,心中大悔,早知道这样,他宁肯投降曹cāo去,何至于弄到如今的地步。
虽然张绣的表情变化微弱,可是敏感的吕义还是主意到了,顿时笑了起来,摇头道:“张将军,若是你后悔归降我们,现在你可以带着兵马离开?”
“属下怎敢!”张绣惶恐,心中却是苦笑,走,他能走到哪里去,如今已经彻底得罪了曹cāo,他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吕义走下去。
吕义微微一笑,他自然清楚张绣的担心,现在最好是能够给张绣一个振奋的消息,让他安心。
不过他与刘晔商议的计划实在太过重要了,吕义暂时还不想让张绣这样的非心腹之人知道,于是只能沉默,催促大军离开华yīn,带着攻城器具,朝着长安进发。
长安,高大雄伟,乃一国之都城,虽然天子东迁,长安城中,依然是气象万千,充满了皇室的恢宏大气。
如今的长安城头之上,更是有着无数兵马,民壮紧张的站在那里,时刻防备着并州军的进攻。
“来了,来了!并州军来了!”
有曹军的探子气喘吁吁,策马跑进了长安城中,大声的吼叫道。
嗡!
长安城中,惊呼声立即传出一片,许多士卒都是紧张起来,开始准备守城的用具,死司隶校尉钟繇,更是亲自登上城头,大声鼓舞士气道:“将士们都不要慌,关中诸将已经联合出兵,最多五rì,就能过来援助我们!吕义过来进攻长安,安全是自取死路!’
“什么,西凉骑兵要来帮助我们,太好了!”
“十五路将军联合起来,人马最少超过十万,那并州军这些死定了!”
“敢来我们长安,定要让吕贼载一个大跟头!”
听了钟繇的话,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放松下来,开始有说有笑。
与此同时,距离长安数十里外的并州军营之内,张绣与贾诩满脸担忧的看着吕义,一起劝说道:“吕将军,你既然要进攻长安,当速战速决才是,若是西凉兵马抵达,我们定要全军覆没!为何却是停在这里,按兵不动?”
“进攻长安?谁说我要进攻长安了?”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进入了关中地界,吕义总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再不复在宛城的愁眉苦脸,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张绣与贾诩,都是就满脸古怪之sè,张绣比较急躁,忍不住问道:“主公,既然你不进攻长安。那为何扬言要立足关中?”
“不对!刘晔陈宫,皆是智谋之士,杨弘也颇有远见!他们岂会让将军自寻死路,将军明攻长安是假,某非是要……”
贾诩的眼中,忽然爆发出两团夺目的神采来。在看向吕义的时候,已经是充满了由衷的赞叹,心悦诚服道:“主公好计策,好谋划,连老夫都是没有想到此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全赖子扬与公台等人为我出谋划策,文和夸错了人了!”看到贾诩竟然此时认自己为主,吕义不禁哈哈大笑,心中畅快莫名…………………。。
第一九二章 兵进子午谷
长安,五千守军都是摩拳擦掌,静等并州军前来攻城,西凉之地,一群群关中在诸将也渐渐联合起来,商议出兵的事宜。
快者五rì,慢着半月,西凉大军肯定会来到长安。这总算让钟繇松了口气,同时问城中的探子道:“那并州军还在原地没动?”
一名斥候赶忙回道:“回大人,并州军还在城外五十六里安营伐木,似乎在打造攻城器械!”
“大人,属下愿意带兵出城,对并州军进行sāo扰!”一名曹军骑将站了出来,朝着钟繇拱手道。
如今西凉援兵转瞬就到,长安的守将,都是镇定的很。在没有一丝的担心。许多人更是动了心思,想要趁着并州军灭亡之前,捞取一点军功。
钟繇听的哈哈大笑,摇头道:“都不要轻举妄动,这吕义孤军深入,早晚必死!就让他继续打造攻城器械,时间拖得越久,并州军败亡的越快!”
“大人,那吕义据说有熊虎之姿,部下不乏刘晔,陈宫这等大才辅佐,他们岂坐看吕氏灭亡?”钟繇身边,一名青年文士走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担忧之sè。
钟繇一看,是幕僚张既,脸sè微微缓和,淡然道:“德容无须担心,只要安心防守,任他大军在勇,也休想攻下我长安!”
张既一想也是。笑道:“还是大人说的对,他要折腾,就任由他折腾,等到关中诸将援军一到,在与他较量就是……。”
“哈哈哈……。。”
长安城中,传来阵阵肆意的嘲笑之声,都是觉得并州军入关中,实在是不自量力。
而就在距离长安南面五十里处,一群群并州军卒却正在紧张的砍伐树木,制造者大量的攻城器械。
一切完全如同长安的探子所言。
不过这些,全部是吕义用来迷惑长安的守军罢了,让钟繇以为,并州军真的是要攻打长安。
军帐之内,所有的并州军诸将都是在坐。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只是表情各异,有人兴奋,有人激动,也有人失魂落魄。
比如张绣,就是一直搞不懂吕义的意图,此时心中还是有些惴惴,脸上也显得有些图颓然的样子。
吕义今天的心情却是极好,掀开帘帐,大马金刀的坐主位之上。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张绣的身上,笑道:“张将军,为何今rì闷闷不乐?”
并州军眼看着就有大祸,张绣此时也少了一丝顾虑,直说道:“主公,我听闻关中诸将大军云集,眼看着有联合驱使,若是主公在按兵不动,我等岂不是要坐等覆灭?”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吕义淡淡一笑,随即想了想,沉声道:“我知道,张将军有些后悔投靠了本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选择,绝对是对的!这样,正好本将今rì就要出兵,张将军也跟我们一起出动!”
张绣此人,到底是一方诸侯,野心也是诸将中最大了。吕义还真担心自己离开,张绣趁机反水,还是带在身边,感觉保险一点。顺便还可以让张绣出力。
“主公现在要进兵吗?”张绣面sè一喜,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在战场上拼一把。
吕义点了点头,环顾了众人一眼,目光,却是落在了贾诩的身上,这无疑是一个大才,自己不过给出了一点线索,就被贾诩看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对于贾诩,吕义自然是更加重视起来,笑道问道:“文和,你认为我现在进兵,是否合适?”
贾诩双目yīn鸷,脸上却是带着一丝郑重之sè,沉声道:“长安曹军,如今已经被主公骗过,趁着钟繇上当,主公当速速进兵!兵进子午谷!”
“什么,子午谷?”张绣心中狂震,无比吃惊的看着吕义,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加快了无数倍。
他没有想到,吕义的最终目标,竟然不是关中,不是西凉,也不是并州,而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
汉中!
这令张绣感觉太疯狂了,忍不住出声道:“主公,你可知道子午谷是什么地方?若是张鲁闻之,只需埋伏数千伏兵,我等皆死!”
“张鲁不会有伏兵!”吕义目光一沉,直接打断了张绣后面的话,冷冷道:“本将最少有七层的把握,能够奇袭汉中成功,当然,若是张将军和怕了,可以留在这里!”
“末将不敢!”张绣满脸惶恐,知道刚才的话太过唐突。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看了看其余的人,希望有清醒的人,能够阻止吕义这个疯狂的举动。
但是让张绣震惊的,在场诸将,都是一脸从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担心之sè。甚至连贾诩,脸上也是淡然。
疯子!真正的是一群疯子!
张绣脑子嗡嗡作响,随即一声长叹,只能沉默不语。
见到张绣叹气,吕义不由冷哼了一声,这个张绣,还以为自己是一方诸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看来有必要震慑此人!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sè更冷,双眸如同锋利的刀刃,瞪了张绣一眼。
张绣顿时就感觉背脊发寒,满头都是冷汗。他这时才是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孤家寡人,在也没有数千西凉兵在手,也不是割据的宛城的一方诸侯了。
他刚才竟然还当着众人,置疑了吕义的决定,这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拖出去杀了。
越想越是惶恐,张绣顶不住压力,飞速离座,扑通一声,朝着吕义拜服下去,大声道:“主公,末将请罪!”
眼中浮现的杀机一收,吕义重新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还要给一点甜头才是。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张绣心中忐忑不已的时候。吕义终于开口,淡淡道:“起来!张将军,我知道你心有疑虑,罢了,本将就跟你解释解释!”
清了清嗓子,吕义的眼中,露出一抹炙热的光芒,沉声道:“本将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我进兵子午谷,乃是一步险招,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最能出其不意!我们先从兵力上说,汉中兵马,不会超过三万人,
其中大约有两万人,都屯驻在汉中与益州交界,防备刘璋,还有一万则在南郑,阳平关!汉中与关中,又相安无事十余年,可以说,张鲁绝不会想到,有关中兵马,会突然偷袭汉中!“
“虽然如此,可是子午谷可是千里栈道啊,通行艰难,还耗费时rì,最少也要走一月才能通过,一旦被张鲁的细作探查到,断了栈道,我们又该如何?”
说话的是胡车儿,张绣投降,胡车儿自然跟随,此时自然心中偏向张绣一些。
吕义微微摇头,笑道:“胡将军太高估了行军难度了,如今的子午谷,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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