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纷飞,在惊雷的重击下碎作齑粉,或是在烈焰的焚烧下化为飞灰,以爆炸点为圆心的数百米半径内,没有任何尸鬼能够生还。
……
尘埃散尽,雷云风暴仍在战场上不分敌我地肆虐,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出现在了战场的正中心,而决斗的双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荆棘之心尸鬼们的损失最为惨重,它们全员紧跟在红鹰身后,刚刚的一番恶斗波及到了它们的大多数,损失掉的兵力近乎占了原本数量的九成。而古诺德人尸鬼一方的损失虽然同样触目惊心,但它们仍有不计其数的后备军力可以投入使用,这远远不是剩下那不到百名荆棘之心尸鬼所能战胜的。
一小撮荆棘之心尸鬼被重重包围在狭小的圈子里。如果他们拥有人类的智慧,它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但它们的本质是乌鸦鬼婆制造的战争兵器,它们的字典中没有逃跑两字。
包围圈越来越小,逐渐收拢,直到最后的一点点空隙也被古诺德人尸鬼的潮水彻底淹没。荆棘之心尸鬼,还有乌鸦鬼婆带来的弃誓者部队,全军覆没。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这群古诺德人尸鬼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在战场上消灭乌鸦鬼婆的势力,而是……
它们望向了我们所在的山崖!
……
潮水般的古诺德人尸鬼最终聚集在了我们的正下方。
它们果然是冲着艾欧拉来的。艾欧拉在执行腐朽女士下达的指令时,潜入到了它们的居住的墓穴之中散播菌株。如果一切正常,被播种了“娜米拉的腐坏物”的尸鬼会在沉睡中不知不觉地腐坏,它们不会知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但是,艾欧拉没有想到的是,那座墓穴中竟然还安葬着一位强大的存在。它识破了艾欧拉的行为将她驱逐了出去,并赶在尸鬼全部腐坏之前将它们尽数唤醒,带领它们走上了复仇之路。如今,它们终于找到正主了!
艾欧拉被悬吊在半空中,如果古诺德人尸鬼想将它们手中的利刃插入艾欧拉体内,它们必须首先爬上山崖松开我的手让我和艾欧拉坠落下去,而我自然不会眼睁睁地坐视这一切发生。
“fus!”
几名笨拙地攀爬着的尸鬼被震下山崖摔成粉碎。
“fus!”
几名尸鬼脆弱的躯体在吼声的冲击下直接被震为了碎片。
“fus!”
……
古诺德人尸鬼们想尽了千方百计,也没能成功攀登上山崖。
但它们没有放弃复仇。很快,它们似乎是受到了我的启发,一个恶毒的点子被它们想了出来,古诺德人尸鬼开始在我们的正下方聚集,贴着山崖围成了一个半圆形队列。
“aav ;dilon!”
“bolog ;aaz; ;mal ;lir!”
“dir ;volaan!”
尸鬼合唱团在我们的正下方厉声颂唱起死亡的旋律,吊在崖上的我们像钟一样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撞槌大力敲击着。
艾欧拉悬挂在我的正下方,她替我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波,但她也因此受到了更重的伤。当我艰难地挪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瞄向她时,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头晕目眩的我仅仅是维持着不坠落下去就已竭尽全力。快点让这一切都结束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战争的终结
“aav ;dilon!”
“dir ;volaan!”
“qiilaandilon!”
悬吊在半空中的我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饱受磨难的躯体被古诺德人尸鬼的怒火尽情冲刷。艾欧拉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下方传入到我耳中,她的身心正承受着尸鬼无情的呵责与折磨。
“bolog ;aaz; ;mal ;lir!”
“faaz! ;paak! ;dinok!”
“unslaad ;krosis!”
随着时间的流逝,崖下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凄厉与悲怆,古诺德人尸鬼消耗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力,朝着它们上空发出最后的吼声。满身疮痍的我摇摇欲坠,艾欧拉的气息也浮若游丝,古诺德人尸鬼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我咬紧牙关坚持着,坚决不让自己生出半点松懈。要是坠落下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
死亡之声此起彼伏地颂唱着。不知道在煎熬中度过了多久,耳边终于回归了寂静。
我疲惫地睁开双眼向下方看去,却发现原本离我们有近十米高的水平地面上,如今竟然凭空垒起了一座五六米高的小山。
复仇心切的古诺德人尸鬼最初在我们的正下方围成了一圈向我们吼叫,但它们已被严重侵蚀的躯体却无力承载吼声的反冲。很快,第一批尸鬼合唱团在唱出自己的绝响过后。便散落为一地的尸骨。
崖下的空间重新空出,圈外的尸鬼前仆后继涌上前来,踩在先行者的尸骨上组建起了新的合唱团。一波又一波的尸鬼来到我们的正下方,用自己的生命放声高歌,也用自己的身体添砖加瓦,久而久之,一座尸骨铸成的高台拔地而起。
当这座高台与我们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尸鬼的吼声将会变得无比致命。不过幸运的是,离艾欧拉的距离越近,尸鬼身上“娜米拉的腐坏物”也变得越来越富有活力。古诺德人尸鬼的身体仅仅能支撑它们爬到金字塔的顶端。任何大吼大叫的倾向都会使它们脆弱的骨架立刻崩解。
最后一名古诺德人尸鬼拖着藕断丝连的双腿艰难地爬上了尸山的顶端,对着离它只有两米之遥的艾欧拉虎视眈眈。我将紧握的右手松开,艾欧拉失去拖拽的身体直直地坠落下去,正好砸在那名尸鬼的脊背上。将它砸成粉身碎骨。紧接着。精疲力尽的我松开了另一只手。同样摔在了尸骨垒成的高台上。
一切都结束了。
乌鸦鬼婆带来的部属全军覆没,除开那些率先在战场上丧命的弃誓者,没人能在尸鬼的洪流下逃脱。
古诺德人尸鬼远赴而来。它们在起到了该起的作用之后尽数自毁,没有给我们增添额外的麻烦。
迈德纳奇的根据地遭受重创,甚至连他自己也死在了惨烈的战斗当中。但是根据地并没有在战火中完全毁灭,生还者的心中仍留有一线希望。
终究,还是我们赢了。
……
遭受尸鬼合唱团的轮番轰炸后,全身严重骨折的艾欧拉血淋淋地躺倒在我的身旁,生死未卜。
当然,她不可能就这样死掉,腐朽女士早已为这种情况做好了设想,大概这就是她赠予我这枚指环的深层原因吧。
我想我也不需要再多费口舌向艾欧拉解释什么了。弗洛特拉曾经告诉过我,如果能让艾欧拉重新感受到腐朽女士的力量充盈于她的身体中,所有的误会都将冰消雪融。在指环的帮助下,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我就能够轻而易举达成这个目的。
腐朽女士的力量在她的体内化开,艾欧拉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距离她回复清醒可能还要好一阵时间。我将撕下的外衣包扎在右臂上,站起身向尸山的下方走去。
“你之前就是采取了这样的方法才拯救了我?”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弗洛特拉竟然离开了相对安全的根据地,来到了形势凶险的战场之上。不过战乱如今已经平息,弗洛特拉也安然无恙,那就没有为此操心的必要了。对我来说最大的麻烦反倒是另一方面,刚刚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弗洛特拉的眼中,这样的行为应该很难令常人接受吧。
“是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让你知道具体的细节。”
已是身心疲惫的我懒得再花费心思编造借口,既然弗洛特拉已经看到了,我也不需要再隐瞒下去。
听了我的确认,弗洛特拉的反应却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面若死灰的她神情好似已经彻底绝望。我晕,仅仅是吃块人肉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怎么了?”我不解地向弗洛特拉询问。
“我就说迪贝拉女神为什么再也没有托梦给我……”弗洛特拉怔怔地自言自语着,“原来,我被玷污了,女神已经不再眷顾于我。”
有着艾欧拉的前车之鉴,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弗洛特拉的身上,接下来一切又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难道弗洛特拉也要按照相似的轨迹再走一次吗?看到弗洛特拉陷入到深深的失落之中,心力憔悴的我竟是无言以对。
“算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迪德拉之力已经洗涤了我的**,发生在我身上的变化再也无法逆转。我们走吧。”
弗洛特拉的淡然让我松了口气。任由弗洛特拉挽住我的手带我前行,我向她问道,“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那里,”弗洛特拉指向了战场中央的巨坑,“他已经等待我们很久了。”
……
ps:关于古诺德人尸鬼使用的语言,以下为作者不负责任的翻译,格式为龙语…英语…汉语。
aav ;dilon!…join ;the ;dead!…投入死亡的怀抱吧!
dir ;volaan!…die ;intruder!…去死吧,亵渎者!
qiilaandilon!…bow ;before ;the ;dead!…在死亡面前卑躬屈膝吧!
bolog ;aaz; ;mal ;lir!…beg ;for ;mercy,little ;worm!…祈求仁慈吧!可怜的蛆虫!
faaz!paak!dinok!……pain!shame!death!……痛苦!耻辱!死亡!
kren ;sosaal!……break ;and ;bleed!……你将破碎!你将流血!
unslaad ;krosis!……unending ;sorrow!……永无止境地悔恨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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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血腥玫瑰
红鹰与铁面法师声势浩大的对决使地面被轰出一个巨坑。弗洛特拉领着我来到了大坑边缘,而对决的两人却已不知所踪。唯一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的,只有凄凉地斜插进地面的长剑与孤零零落在一旁的铁质面具。
不过我此时的心思却不在它们身上。巨坑的底部正中央,出现了一道泛着幽光的传送门,从中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道门通向哪里?我们要进去吗?”
第一次亲眼见到传送门这种非常魔幻的东西,我有些好奇,同时也对门后的世界缺乏着安全感。弗洛特拉则一点也不在意,她率先穿过传送门,我见状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蓝紫色的光幕接触在我的脸上,没有产生任何不适的感觉,仅仅如同在水中穿行一样。随着身体继续前行,我从光幕的笼罩中穿梭而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夜晚时分的幽静溪谷。
灯火在黑暗之中为我们照出一条路径,弗洛特拉牵着我沿路翩翩而行,来到雾霭缥缈的河畔登上了一叶小舟。随着河流一同向内深入,无数张餐桌沿河摆开,宾客们杯盏交错,痛饮狂歌,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在河流的尽头,湖泊中央的小岛上,晚宴的主人虚席以待着。
弗洛特拉先一步走到了主人的左手位,彬彬有礼地问好并就坐。我也学着弗洛特拉的样子坐在他的右手侧,同时暗暗打量起他。
棱角锐利的迪德拉式甲胄严严实实地披挂在他的身上。暗色的皮肤被绘满了血红色的纹路。头顶伸出的四只迪德拉犄角清楚地道明了他的身份,来自湮灭位面的魔族。散发出妖异红光的双眼让我似曾相识。我仔细想了想,试探性地唤出了一个名字。
“山姆。圭文?”
“那是我在凡人世界的假名。”魔族男子优雅地举起酒杯浅酌一口,慢条斯理地纠正了我的称呼,“而在这里,我叫桑吉恩。”
……
肥嫩的蒸鹅,肉质鲜美的大马哈鱼,肚子里填满了涂着奶油的寒霜甘草的烤火鸡……今日经历了太多风波,精疲力倦的我没能经受住美食的诱惑,不再顾及什么礼节方面。伏在桌上痛快淋漓地满足起了口腹之欲。主席上的迪德拉君王则一口一口地呡着罂粟酒笑而不语。弗洛特拉也在我的餐桌对位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