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贴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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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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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你怎么想?”

    话音刚落,小福禄便趴下给蕊乔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娘娘和东南哥对小福禄的恩情,小福禄一辈子都忘不了,呜呜,小福禄誓死追随娘娘,为娘娘做牛做马。”

    “傻孩子。”蕊乔拉他起来,“既然你愿意,那本宫就着人去张罗此事。”

    木槿点头。

    没几日,小福禄的母亲裘氏就被接进宫中安置到了司制所的掌珍姑姑漪春手下。

    到任的第一天,蕊乔愣是让小福禄忍着没去,怕那边儿人多口杂,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另边厢着木槿去司制那里问定做的凤穿牡丹金步摇可做好了没有?如若做好的话就尽快送来。

    不出所料,新来的要跟着老人儿熟悉环境,裘氏很快被安盈带出了掖庭,一路到了合欢殿,安盈又被木槿截住,在前殿好吃好喝的款待她,裘氏则被单独提了出来去见了小福禄,母子二人一见面就哭做一团,事后,裘氏以头抢地,道:“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此生无以难报,只求能为娘娘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蕊乔亲自扶起裘氏,道:“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要为本宫做牛做马,本宫要那么多牛马作甚?本宫又不开农场!”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乐了起来。

    蕊乔上前握住裘氏的手道:“你们不是牛马,谁生来都不是做牛做马的,你们都是人,从今往后都是我合欢殿的人了,可记住吗?”

    裘氏感激的点头。

    蕊乔又道:“你若真要帮我,就记得替我在掖庭多多照拂一个叫铃兰的宫女,她也是我们宫里出去的,被人陷害了,在掖庭孤苦无依的,本宫怕她有个闪失,你要是得空,就多去看看她,若是有个什么消息,烦请第一时间来通传便罢了。”

    裘氏福身道:“娘娘交待,奴婢必定办到。”

    事毕,便和小福禄作别,由安盈带着回到司制所去了。

    蕊乔将近日来的事情前因后果都想了一想,觉得孩子有了,铃兰也妥善安排好了,一颗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下来,刚巧永寿宫那边又正差人送了帖子来,说是畅音阁修建完毕,太后邀众妃共赏乐去。蕊乔看着天边的旭阳道:“在合欢殿闷了好些日子,外头的流言蜚语也传的差不多了吧,是时候该要出去走动走动。”

    木槿与她对视一眼,唇角一勾道‘是’,旋即替她张罗第二天去畅音阁要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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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鸾仪殿里的两个人被扰了兴致,皇帝缓过劲来后拉着蕊乔的衣裳道:“继续啊……还愣着干什么!”

    蕊乔却闹起了别扭道:“我不!您这儿到处都是人,指不定屋顶上还有两个!”

    “那是朕的影卫!”皇帝无奈道,“朕已经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了,但最远也就是到阕楼,那是能离开朕的最远的距离了。再说,他们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偷听。”

    蕊乔捂着脸:“可我还是不行。”

    皇帝发狠咬她的脖子,道:“抗旨?你敢抗旨?还要不要命了!”一边完成刚才手上停顿的动作,扯下她的亵衣裤,滚烫的身体早已迫不及待的去磨*&;蹭她的肌肤,而后用力的撞(*击。

    蕊乔却张着大大的眼睛,神游太虚,一边在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反正总有完的时候。

    皇帝怒了,掰过她的脸面对自己道:“嗳,傅蕊乔,你是故意的吧?这么不配合!你知不知道,将来孩子生出来要是长得丑,他/她会怪咱们做爹娘的当时生她/他的时候不专心,才会塌鼻子歪嘴巴小眼睛的。”

    蕊乔大惊失色:“会吗?”

    “会。”皇帝黑脸。

    “好,好吧。”蕊乔脸蛋红扑扑的,“那请您从头来过,我保证专心。”

    皇帝:“……”

    皇帝卯时要上朝,蕊乔身子懒懒的,但还是要赶在丑时三刻前起身,将自己装扮妥当了提前回去,省的也被自己宫里的人发现。

    外头天色鸦青一般,如化开的墨,多了一层水雾,蕊乔道:“不必劳烦你的影卫了,他们都忙了一宿,让海公公送我回去吧。”

    皇帝笑着看她:“蕊乔姑姑可真是菩萨心肠,海大寿得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呐。”

    蕊乔笑着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似脉脉含情,皇帝不由的心旌一摇,下意识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轻轻一把挡开,四两拨千斤的。他便干脆用力一拉,搞得她骤然跌进他怀里,她气急了用手捏他的脸,他就用嘴咬她的指头,但是咬着咬着,变成含了……蕊乔臊的起身,‘哼’的一声朝他胸口狠狠拍打,皇帝邪邪的笑了一下,总算唤了外头的海大寿进来,嘱咐她好生送蕊乔回去,海大寿哭着说:“老奴遵旨,老奴谢陛下不杀之恩,谢贵人的救命之恩。”

    蕊乔把头一低道:“烦请公公带路吧。”

    海大寿道了声‘是’便转过了屏风,带着蕊乔从未央宫的侧门出去了,却与来时影卫带的路不同,蕊乔不解,刚要开口,海大寿便道:“娘娘不知,那地方夜里可以进出,现在这个时辰,宫女太监都要起身了,要是在永巷里遇见,直来直往的,都没个躲得地方,怕会露陷,老奴身上又不带功夫,虽说领着您走的路是远了些,绕了那么一个弯儿,但保管没人知晓。”

    蕊乔心想也是,她从前当差,也是这个时候开始走动了,只是她不是在御前干的,不如海大寿那么熟悉皇帝周边的线路,忙笑道:“劳公公您费心了,还是您想的周全。”

    “嗳,那还得亏了如贵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不是您,奴才现今只怕已经在内侍监后头小树林的义庄里躺着了。”海大寿嗟叹。

    蕊乔道:“那是公公您多虑了,陛下他不是心狠的人,再说公公昨夜擅闯鸾仪殿,也是为了陛下。”

    海大寿嘿嘿一笑,连声道‘是是是’,蕊乔嫌他废话多,怕他再开口搭讪,忙应酬道:“今日之事也是公公您从前行事积下的福德,昔日公公对蕊乔的提携,蕊乔铭记于心,而今不过举手之劳。公公就不必挂心了。”

    海大寿道:“同娘娘说句体己的话,老奴在后廷行走那么多年,还没见过似娘娘这般识大体的,说句大不敬的,连皇后都没有,当初老奴就想,娘娘您那是时运不济,明珠蒙尘,如今可算是拨云见日了,老奴也替娘娘高兴,既然老奴的命是娘娘救得,以后定当为娘娘您奔走,效犬马之劳。”

    蕊乔无意与他交心,但在皇帝跟前安个人总好过没有,见前方就是合欢殿,便同他微微一笑,算是给足了面子。

    待进了殿里,将将换好衣裳,谁料木槿竟一头撞了进来道:“姑姑,您刚才上哪儿去了?”

    蕊乔一时答不上来,愣在那儿,还好海大寿尚未走,正在外头候着听她的差遣,当即‘嗯哼’一声,清了清喉咙道:“适才陛下让咱家来给你们家娘娘递些小物件,你们这些当奴才的倒好,怎么不睡到日上三竿呐,竟然让你们家娘娘自己一个人来接?”

    木槿忙跪下道:“奴婢知错了,还请公公回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好了,好了。”蕊乔扶起她,朝海大寿使了个眼色,道,“本宫也是觉得他们当差辛苦,让他们休息一会儿,不妨事的。”

    “既然你们主子娘娘求情,咱家今次就算了。”海大寿端着一股子得意劲儿从胸前掏出一只玉瓷瓶,递到木槿手里说:“喏,好生拿着,此乃陛下托老奴赠的玉滑润肌丸,娘娘沐浴的时候,替你们娘娘泡一颗,其余的,还用咱家教吗?”

    木槿忙一把接过,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公公忙着呢,谢公公,请公公代回皇上的话,娘娘欢喜的很呢。”

    蕊乔坐在床沿忍着笑,朝海大寿看了一眼,海大寿略一点头,道了声:“咱家告退。”

    蕊乔便吩咐木槿安排木桶,她要沐浴。

    结果累了一夜,她竟然在浴桶里睡着了,还是被木槿叫醒的,水已经凉透了,木槿怕她冻出病来,又再替她张罗重新烧了热水来,让她再泡一遍,可算完事,最后躺到榻上歇息的时候,她都累趴下来了,眼睛也睁不开,横竖由着木槿摆弄,那一天,自然也没有去成永寿宫。

    这样日夜颠倒了有一段日子,每天夜里都是影卫来接她,早上再由海公公想办法将她送回来,弄得她只有在白天睡大觉补一补,反正阖宫的人都以为她怀孕,嗜睡也是正常的,故此永寿宫还托人来问安,蕊乔答一切都好,可芬箬还是惴惴的,趁着歇息的空挡,偷偷的去瞧了她一次,见她人没事,还胖了一圈儿,总算是放下心来。

    期间,惠昭宫的工事也有了结果,皇帝下令必须动工,否则视为抗旨处理,太后不预让世人觉得皇帝手段太过硬苛,思来想去,找了一群法师进宫来,连打了三天平安醮,总算等造办处再次奉旨施工的时候,没出什么幺蛾子,一切顺利,畅音阁很快就初具规模,估计再多几日,就可以完工了。

    太后此举本意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但如此一来,传言非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是甚嚣尘上,觉得这一切果然是惠妃死不瞑目,太后亦是无奈,明令是禁得住奴才们的嘴,可难保他们背地里不说?!于是渐渐地,流言便演变成惠妃之死与合欢殿如贵人有关,惠妃一死,如贵人晋升,惠妃肚里的胎也换到如贵人的肚子里去了,更兼毒死她的人又是如贵人的妹子蔻珠,一时间,蕊乔便成了后宫奸妃之典范,各种版本的揣测都有,简直是恶名远播。

    蕊乔也不动气,待身子舒爽了照例去给太后请安,只是肚子不争气,横竖都不见大,她便唯有绑了一个小布袋在身前。奈何天气越来越热,别说绑着个布袋,就是多穿一件衣裳,身上都嫌黏腻。皇帝便着内侍监给她送来了‘雪晒’,蕊乔知道‘雪晒’的稀有,首先制作这种上等的布料,天气尤为的讲究,要选在一个积雪融化的晴天,白雪和阳光都十分充足的情况下,才可以对布料进行反复的洗晒,布料最终呈现出梦幻般的半透明乳白色,透气轻薄,又充满了韧性,夏日里穿最舒爽不过了,一年里顶多只有三匹,还是从仙罗的贡品里搜刮来的。一匹给了太后,一匹皇帝留着自己穿,还有一匹就给了她。

    平日里在合欢殿,没有外人,蕊乔便只穿着‘雪晒’,皇帝来了也是如此,两人在院子里搭个八仙桌一起看星星一起吃葡萄,还比赛谁的葡萄皮吐得更远。输的那个留下来打扫。结果每回输的都是蕊乔,好在小福禄这孩子乖巧,主动承担了打扫的责任,说是不愿当娘娘宫里的米虫。

    皇帝心知御前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探子,是以每回正大光明的来看蕊乔也不过如此,就随意的聊聊天,赏赐一些小玩意儿,但是太医请脉的事刻不容缓,皇帝没叫太医院的任何人来,包括那个孙太医也没有,而是请了大理寺的殷世德,说是向娘娘回禀当日被张司勋诬陷一事,端得名正言顺。

    蕊乔知道殷世德也懂医,皇帝明面上送殷大人过来办公事,实际上是来替他跑腿办私事。蕊乔惴惴不安的心总算定了一些,听殷世德将事情娓娓道来。

    据说张司勋已经被陛下打发到掖庭去做苦力了。

    因掖庭的水来自御花园,当初设计的时候,淤泥排泄便特意安排到了掖庭狱的后头,由那里的一些人犯专门负责挑走处理,张司勋的工作便是和他们一起。

    然而掖庭多的是女人,除了女人就只有不男不女的太监,张司勋那小白脸儿往那里一站,多少宫女巴巴的盯着他,唯有铃兰啐了他一脸的口水,出奇的是,他非但没说什么,还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殷勤的喊:“姑姑,姑姑。你的帕子——!姑姑,您且听我说两句!”

    结果就是这一折腾,张司勋倒是没什么,铃兰却被几个常年呆在掖庭的粗使婆子逮着机会刻毒了一番,道:“哟,敢情这俊小伙儿还是您铃兰姑姑的相好雅,都寻到宫里来了,那夜里指不定就溜到姑姑的窗下,再爬到姑姑的床上去给姑姑捂脚,捶背,摸摸奶(*子。”说完,好一阵猥琐的浪*(笑。

    张司勋也是头一回知道宫里竟有如此龌龊淫秽之恶语,见铃兰听了气的跺脚,一会儿躲到角落里哭,便想上去安慰,但被掖庭狱的几个狱卒生生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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