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啊。都两年了,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呆了两年。”心儿不无感慨的说,原来已经两年了,轻轻地闭上眼,抱紧了靠在身上的人儿,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有些事她不愿想,也不会想。从她打算离开的时候,和那个人有关的事也已经结束了,结束了。
感受着心儿的温暖,我的心却一点都不能平静,两年了,两年了……他还好吗?还记得……她吗?嘴轻轻地咬着唇瓣,他怕是以为她已经死了吧。是啊,死了吧。泪先于自己的痛苦轻轻地滴落。
南宫皓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两个女子在风中紧紧的依靠着,汲取着各自的温暖。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心有些堵得慌,正打算离去时,却听见身后平凡的叫喊。
“皓……”我叫住快要离去的他,他转过身淡然的笑着说:“凡儿,今日身子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着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我笑着摇摇头说:“今日我很好,没有觉得不适。所以,皓不要在担心我了,在说心儿在这呢?”说着祈求的看着心儿,希望她也说下。“放心吧,南宫,今日她的气色很好。”心儿看见我的求救,好笑的说道。“那就好,凡儿,我是来找你去前厅的。”南宫皓终于松开了眉头,看着平凡说。“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着皓,为何要去前厅呢?
“凡儿,我也不知道,是大哥让我来叫你的。”皓解释的说道。“那好吧,心儿,我们一起去吧。”我拉着心儿和皓一起往前厅走去。弯弯的木桥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我轻轻地踩着步子看着周围的一切。清澈的水流一圈一圈的开出波纹,波纹轻轻地敲打着那即将要开放的荷花,小小的花瓣包围着它的身躯,静静地等待着美丽开苞的那一刻。垂下的杨柳在风的呵护下一下一下的扫荡者湖水,像是在戏耍着。一切都是如此的安宁,我的心亦如此。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前厅,我淡淡的呼出一口气,却不想招到心儿和皓的低笑。我气恼的看过他们之后,叹了口气往前面走去。
刚进去就看见许多的人在那,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坐在上方的是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他眉目间有着英气,不怒自威,显现出王者之气。他就是这个山庄的庄主——楚子清。他的下方坐着一个老头,他面目慈善,只是偶尔眼里闪过的精光,让人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老人,而他正是江湖上人称妙手回春的医圣。
“大哥,你找我来是何事?”我进来后,他们只是看我却不说什么,就连皓也一样。楚子清看着下方的女子,他的义妹。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可以醒过来,哎,其实他对她一直是有愧的,当初要不是她,自己恐怕……摇头将那些思绪掩藏,然后对着她说:“凡儿,今日其实是医圣有话要对你说。”那老头听见楚大庄主这么说,立刻瞪了他一眼,随即笑着说:“丫头,呵呵……老头,我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看着他们这样,我大概也有些明白了。“师父,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可以的。”医圣老头听见她的保证,突然有些懊恼,什么妙手回春的医圣,连自己徒弟中的毒都解不了,气恼过后,他严肃的说:“凡丫头,师父我没用,你的毒还是找不到解毒之法。”医圣叹息的摇头。
听见他的话,我莞尔一笑说:“师父,其实你不用自责了,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这毒,我已经不强求了,所以师父你也不要在为它担忧了。”医圣突然大叫着说:不行,我一定要把解掉你的毒,要不就对不起我医圣这个名号了,丫头,我打算在去苗疆一次,顺便找你二哥那家伙。“看着师父一脸激动地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只是这毒解得了吗?心儿、师父、皓、大哥、二哥还有韵儿,他们已经为了我做了很多,我不想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有时候我真的情愿两年前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死了,那样大家也许就不用为了我这么奔波。
看着我的莫不出声,心儿走过来抱着我说:“凡儿,不要乱想,只要你活着大家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转眼看着师父,他老人家慈爱的看着我,皓和大哥也一样。幸福的笑容就这么爬上了唇边,因为有了你们,我才可以坚持到现在。
“凡儿,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担忧的我们都懂,只是我想大家都是情愿而为你做得,所以你只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是给我们的回报了。”大哥看着我,鼓励的说着。“是啊,徒弟,你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既然我打算去苗疆,那么我收拾就去了,记住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要照顾好自己。”师父担忧的嘱咐着。
“恩,我知道。师父,那么你也要小心。”努力的笑着对师父说。“恩……”师父点头转身离开,带着眼里的泪光。
看着师父的身影渐渐的消失,我才回过头看着大家,皓走过来摸着我的头说:“凡儿,你不用担心,老前辈他去过一次苗疆,所以不会有事的。”我感激的看看皓,他温柔的目光里全是关怀,不知为何,心突然一丝丝的抽痛,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我想到了“他”。
漠然的闭上眼,任泪水滑落在脸庞,带着心痛,静静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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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打算离开
暖暖的微风迎面而来,轻轻的吹动着宁静的心。闭上眼默默的感受着一切,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过了。心在这一刻好静,好静。
转过身看着同自己一样笑着的心儿,我突然觉得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有了意义。
心儿带着愉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凡儿,很舒服吧。”我回过头,同心儿相视一笑,点头说:“恩,很舒服,我觉得我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心儿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她随即掩饰了过去,却不想被我看到,我让她似乎担心了很久。
“凡儿,我们回去吗?”我摇摇头看着心儿,笑着说:“心儿,我们去韵儿那吧,我好久都没见到那两个小家伙了,有点想他们了。”心儿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说:“我也很久没看到那两个小家伙了,走,去看看。”
看着走在前面的心儿,我突然觉得很幸福,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陪着我。
穿过长长的院子,来到了韵儿住得地方——馨香园。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欢乐的笑声,我和心儿相视一笑,看来小家伙今天很开心。
刚走进去,就看见两个粉玉雕琢的小孩子跑过来。我一把抱起他们,笑着问:“有没有想小姑姑啊?”两个孩子非常有默契的鼓着嘴,说:“我们才不会想小姑姑了,小姑姑嘴喜欢骗人了。”我莞尔的笑笑,看来两个小家伙的气不小啊。
“念儿,霖儿,真的不理小姑姑吗?那小姑姑可是会很伤心的哦。”我说着边假装流眼泪,没办法,不这么做,这两个孩子是不会放过我的。“哥哥,都怪你,你看小姑姑都哭了。”霖儿对着念儿叫唤着。念儿听了后,立马小手摸着我的脸,说:“姑姑,不哭哦,哭多了就会变成婆婆哦。”我噗的一下笑出来,是谁说哭多了会变成婆婆啊,难道……
念儿见她笑了,立刻指着她对霖儿说:“弟弟,你看,姑姑笑了,我有本事吧。”说着还扬起了头,像是以为自己做了多伟大的事。
心儿在边上见状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接着就看见两个女子欢笑的情景。
“念儿,霖儿,快下来,别把你们的小姑姑累着了。”我和心儿止住笑看着刚刚说话的人,那是一名娇小的女子,样貌只能算得上清秀,只是她的声音非常的悦耳。
心儿从我的手里接过霖儿,我们笑着走过去。看着她一脸的紧张,我坐下说:“韵儿,我没事,你别太紧张了。”怀里的念儿搂着我的脖子高兴的说:“娘亲,念儿不重,不会累到小姑姑的。”说着还亲了我一口,顿时脸上的笑容加深,这小家伙……
韵儿看着他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孩子,回头我让你爹收拾你。”念儿急忙紧紧的抱着我对韵儿说:“娘亲,你告诉爹爹就不可爱了,念儿还是喜欢可爱的娘亲。”小家伙的话顿时让韵儿眉开眼笑的,“凡儿,你累吗?累得话就放下念儿。”韵儿担心的看着我,我摇头笑着说:“韵儿,我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在心儿怀里的霖儿立刻说:“哥哥,你怎么老是让小姑姑抱着,不害羞。”说着还用手掏掏脸,念儿骄傲的看着霖儿,往我的怀里靠近了一点说:“弟弟,你才不害羞,你不是也在心儿姑姑的怀里吗?”霖儿被他的话噎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小姑姑,哥哥他欺负我。”我好笑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真不明白他们怎么这么粘我,随即笑着对霖儿说:“麟儿乖,小姑姑嘴喜欢霖儿了。”怀里的念儿立刻嚷嚷着:“小姑姑,你好偏心,就喜欢弟弟,不喜欢我。”小家伙还鼓着嘴,不满的看着我,我立刻亲了他嫩嫩的脸蛋说:“小姑姑当然也很喜欢念儿了,但是念儿是哥哥,不可以欺负霖儿的,知道吗?”小家伙笑开脸点点头说:“念儿知道,放心了,小姑姑。”说着从我身上跳下来,跑到心儿那里对着她怀里的霖儿说:“弟弟,我不欺负你了,哥哥带你玩去吧。”霖儿一听笑闹着跑下来,两个小家伙拉着手又跑到我面前,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我说:“小姑姑,我们玩去了,你要等我们回来哦。”我笑着点点头,两个红彤彤的小嘴同时亲了我一下。
看着小家伙离去的小身影,我的心里暖烘烘的。
韵儿吩咐丫鬟跟着他们之后,回过头看着我说:“凡儿,你的身子还好吗?”我笑着看着她说:“韵儿,我很好,你不要担心了。”
她拉着我的手,紧张的说:“你啊,老是让我担心,对了,听说前辈他去苗疆了,是吗?”我点点头,师父他都是为了我啊。“凡儿,你就不要担心了,前辈他不会有事的,在说二叔也在那,就算有什么,我想二叔也一定会照顾好前辈的。”我坦然的笑笑,却参杂着一丝苦涩。
如若不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师父又怎么会再去一次苗疆了,而二哥也不会一直都回不了家留在那里。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当初她不应该在活过来,她的活着,连累着那么多人,让她于心何安。
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对着韵儿和心儿说:“真的很谢谢你们,如若不是你们,我不可能活到今天……”韵儿打断我的话,认真的说:“凡儿,你不用说谢谢,当初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活到今天,还和清在一起。其实是我们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们,你也不会……”我摇头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不,你们怎么会对不起我,倘若时光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即便是赔上我的性命。”
看着她眼里的坚定,心儿觉得好难过,凡儿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别人,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就像当初她为了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而承认那根本不是她做的事,却不想换来的是……她应该还没有放下吧。韵儿感动的说:“凡儿,认识你是我的福气。”我莞尔一笑,认识我真的是福气吗?可为什么我觉得认识了我是你们的灾难呢?
转眼看着坐在那笑着看着自己的心儿,心突然变得好暖,她怕是会说我又乱想吧。
我转眼对韵儿说:“韵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韵儿听完我的话,点头说。“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点点头说:“韵儿,我想和心儿离开山庄一段时间。”
韵儿立刻激动的站起来,焦急的说:“凡儿,你为什么要出庄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身子吗?你不要命了吗?”她生气的看着我。心儿拉着她坐下说:“韵儿,你先别急,听凡儿把话说完。”韵儿这才安静的坐下,但是带着责备的目光看着我。
“韵儿,我知道你听我这么说,会很生气。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想离开这里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韵儿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但还是固执的说:“凡儿,那你说吧,你为什么要离开?”
我叹了一气看着她说:“韵儿,我想回去看看我娘,她应该很寂寞。”看着她落寞的样子,韵儿终究不忍心,放缓了口气说:“凡儿,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的身子……”
“韵儿,我自己的身子我会不了解吗?我能活到现在应经是个奇迹,要不师父也不会那么急着赶去苗疆,我……只是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看看我娘。”脑子里娘的面容清晰的显现出来,她一定很寂寞,很寂寞。
“凡儿,那好吧!只是你大哥,皓那,你打算怎么说?”韵儿悲切的看着我,眼里流动着的满满的心疼。我笑着说:“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