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逗我了,二叔,换了是你,你,你能好好的么?”咧着嘴苦笑不已,钱仲尧拉过他的手,拍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痛苦地说:
“这儿,二叔,我这儿疼……你懂么?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看到你们,听到你们……这儿,很痛!”
紧抿着嘴,钱老二说不出话来,他的话听着有些刺耳,更是心悸。
钱仲尧倏地又笑了起来,握紧双拳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语无伦次:“我,我这是高兴,高兴,来,二叔,咱俩接着喝……不提女人,女人。”
“嗯。”将灼热得有些烧喉咙的酒再次一饮而尽,钱老二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突突地纠结着,他第一次,深切而真实地感受到了仲尧的痛苦。
他不敢想象,哪怕有一个这样的夜晚,他的妞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他只能在旁边看着,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可,即使如此,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仲子再悲伤,他也没法儿放手。
自私吧,装聋作哑吧。
一杯接一杯,不知道究竟灌了多少酒,他脑子迷糊了,而钱仲尧的神智更是不清楚了,眼前全是元素的笑容,嘴里喃喃的全是元素的名字。
“二叔,素素!是我的素素!”
妈的!
“不对,是我的。”钱老二甩了甩头否认,尚有两分清醒,低咒一声拿这酒鬼又没有办法,可他女人的名字出现在他的嘴里在,还是惹得他肝儿颤得慌。
仲子,他醉了?
拍了拍仲尧的脸,他不免有些气结:“醒醒!仲子,醒醒!我扶你回房去。”
一把挥开他的手,钱仲尧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然后,只见两串清泪便从眼眶落下,“素素,我好想你,好,想,我想要你!”
说完这话,他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钱老二的肩膀上,彻底地醉倒了。
这一下,钱老二纠结了,心乱如麻,不知道他目前这个状态是该扶他回新房,还是去客房。
歪歪斜斜地扶起他,刚到走廊上,正踌躇间,就看到程菲儿从新房里出来。
四目交接,都不免尴尬。
因为,仲尧这个醉得一踏糊涂,不醒人事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叫着元素的名字。
程菲儿咬了咬唇就走了过来,瞟了钱老二一眼,慌乱地从他手里将钱仲尧接了过来。
“仲尧,走了!”
靠在她的身上,可能感觉到女人与男人不同的温软,钱仲尧忽地睁开了眼睛,牵着唇笑得有些温暖:“素素,是你么……你回来了?”
咳咳!
脸胀得通红,程菲儿不敢看钱老二的脸色,只能低着头小声说: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睡觉吧。”
“没,素素,我没醉……我今儿高兴,我结婚了。”似乎对她说的醉了不服气,钱仲尧直接甩开了她的手,满嘴酒气,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眼看程菲儿扶不住他,不由得向站在边上的钱老二投去求助的眼神儿。
叹了一口气,钱老二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上,和程菲儿一起拽着他往新房去。
哪知道,刚把呓语不断的他扶到床上,他竟收势不住的随手一拉,就将程菲儿带到床上。
然后,利落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醉眼朦胧地捧着她的脸,呻吟着迷醉的轻叹:
“素素,素素,你终于是我的了!我要你!”
目光越过他的颈窝,程菲儿看到钱老二攥着拳头铁青着的脸,不好意思地冲他别扭地笑了笑。
然后,她轻抚着钱仲尧带着满足的笑容,轻轻搂过他,抬起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
“睡吧,仲尧,好好睡,我会陪着你。”
刹那,无法言喻的喜悦感冲击着钱仲尧的大脑,他微眯着眼,看到身下的女人,再次轻唤了一声‘素素,我爱你’后,就把脑袋歪向一边,直接昏睡了过去。
吁!
程菲儿将他的身体翻到一边,仔细把他摆好,再替他盖好被子才爬起床来,淡淡地向钱老二点头:
“二叔,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知道。”
掌心都溢出汗来了,钱老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如果他不是钱仲尧,如何不是……
望着他的背影,程菲儿同样在苦笑。
今儿是她的新婚之夜,多少人羡慕她啊?都道她一夕之间拥有了年青有为的老公,价值不菲的婚戒,奢华热闹的婚礼,漂亮的婚纱与礼服……
可谁又知道,她的新婚之夜,是怎么样的精彩?
……
出了新房,钱老二脚步凌乱了,其实他喝得一点儿都不比钱仲尧少。
这时候,脑子里模糊不清的就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来,瞧着这贴着大红喜字的墙壁,神色有些恍惚。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回到卧室,见元素已经睡下了,房间里很安静,开着一盏桔黄色的壁灯。
她紧阖着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在灯光的映照下,为她白皙的脸蛋儿踱上了一层细碎而朦胧的光影。
她真的好美,为什么要这么美?美得是个男人见到都要惦记,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有那么一刹,他真的希望她平凡一点,除了他自己,没人瞧得上她才好。
这种想法挺混蛋的,但他只要一想到仲尧刚才声声泣血似的呼唤,心里就犯堵!
甩了甩头,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酒精的原因吗?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呢,这个女人真的属于自己么,会不会有一天离开他?
嗯!
感觉到男人炙热的视线,元素缓缓地睁开了眼,软绵绵地小声嘟哝了一句:“回来了?”
不料,男人突然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死死按住她的肩膀,满嘴酒气地沙哑着嗓子恶狠狠地吼她:“小狐狸精!就你,小狐狸精!”
元素怔了怔,彻底从睡梦中醒了神,本来想问问他什么意思,可定神瞧着面前的男人那张阴沉森冷的脸,咽了咽口水,没敢问出口。
他,喝醉了。
说实话,好长一段日子,钱傲大多时间都是对着她宠溺的笑,她都快忘了他当初板着脸讥诮讽刺时是什么模样儿了。
今天晚上的他,太不正常了,那脸色看上去相当的吓人,稍加思索,元素就明白,肯定是和仲尧有关,叹了口气,她故作轻松的说:
“去洗澡吧!早点睡!”
捋了捋她的头发,钱老二烦躁得想杀人,迷糊中,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声“操”并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床头上。
末了,忽地又低下头,狠狠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他的样子,像似了一头饿得疯狂了的野兽看到垂涎已久的猎物,如何可以,他真的很想很想,一口把这女人吞到肚子里,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来觑觎。
肩上一疼,元素鼻尖就酸了,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语气沉重地问:
“钱傲,你究竟怎么了?”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钱老二脑子一激,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妈的,钱老二,你丫怎么犯浑了?你生气,你没地儿撒火,怎么能对她发脾气呢?真他妈混蛋。
“素!”低唤一声,他轻轻拉开了她的衣服,查看她的肩膀,好在只有淡淡的齿印儿,看来自己也没浑到不知道轻重的地步,“妞儿,对不起,宝贝儿,我错了……我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我胸口堵得慌……你咬我吧!”
“我又不是狗!”白了他一眼,元素眼圈红了:“钱傲,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能吗?怎么说?说他嫉恨仲尧新婚之夜,声声叫着她的名字,说要她,想她,爱她?偏偏自己还不能动气儿,不能撒火……操,这事儿怎么可以说。
“不能……”摇了摇头,他低叹。
话刚出口,他就低下头去堵上她还想继续询问的小嘴儿,在她唇上轻吮着,碾磨着,灵巧的舌尖轻轻舔开她的牙关,与她甜美的小舌作死的纠缠着。
然后,轻轻诱哄着:“妞儿,妞儿……原谅我……”
喘着气儿推开他,元素别过头去躲开他的吻,不满地问:“原谅你什么?发生啥事儿了,你又不说。”
“没什么事,反正你得原谅我。”钱老二耍无赖是家常便饭,也不怕害臊,俯下头去又是一阵热吻,大手撩开她的睡衣,就这客气地到处作乱,口中轻喃:
“宝贝儿,我好想要你,想得都痛了……”
他的吻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急切,要命似的,又是吮,又是咬,又是亲的,弄得元素气喘吁吁地没法儿阻止,只能软着嗓子求饶。
“好了,你先起来,洗澡去。”
“是不是我洗好了,你就穿今儿买的衣服给我看?”他人醉心不醉,还懂得讲条件,撑起手臂,目光烁烁地望着她,醉醮醮地低笑。
二爷这模样儿,简直帅得一踏糊涂,声音低醇如酒,带着似醉非醉般的盅惑,目光迷离性感,如漩涡般引人陷入,让元素心底有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鬼使神差的,就红着脸点了头。
“乖!”拍了拍她的脸,钱老二满意地弹身下床,兴高采烈地冲进了浴室。
对这醉鬼无奈之极,元素爬起身来,将今儿买的内衣拿出来,挑了一件黑紫相间的颜色,看上去略为保守的连身内衣换上,站在镜子头双手环臂,红透了脸。
这么透,这么少的遮掩,这么怪异的布片儿,有什么可看啊?
唉!二爷的恶趣味儿真可怕。
还没转身,就从镜子里瞧到男人以极快的速度从浴室里冲了出来,浴袍淌开着,露出性感健硕的胸肌来,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满头冒着大汗,气喘不止。
拧紧了眉,她不由得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浑身僵硬地看着她,身上如同有恶魔在四处点火一般,钱老二的呼吸,越发粗重了。
这女人,真是要人命。
脑子里瞬间汹上一种极需要占有她的疯狂想法在血液里作祟,将他的理智都破坏殆尽了,一把上前搂紧了她,隔了好几秒,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沙哑的话来。
“素,我想要你!”
“喔!”笑着轻拍他的后背,元素赶紧说,“三个月,还有一个月。”
“妈的。”他微喘着气,带着醉意的小声嘀咕,“不行,我怎么办?素,乖乖,我想死那滋味儿了……你算算,老子多久没实打实的干过了,他娘的!”
一急就爆粗。
轻笑一声,元素安抚地踮起脚尖吻了吻他,对这个孩子气的男人没有一点儿办法,哄他道:
“爷,我答应你,一个月后,好好补偿你,要多少次都成,行了吧?”
一个月,一个月又一个月,钱老二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胸口不停地急剧起伏,喉结上下滑动着,像头野狼似的,压抑不住的情潮排山倒海袭向他,赤红着眼看着眼前的曼妙娇躯,满脸子全是欲念。
整个人似要爆炸开来。
刹那间,他几乎失去理智,猛地一把捞起她来就甩到大床上,紧跟着整个人将她压在自个儿身下,狂乱的喘息着,动作急躁又迷乱,贪婪地吻着她,全身上下无一遗漏地亲吻,赤果果的肌肤与肌肤的磨擦——
火花,电流,如决堤的洪水。
这疯狂的背后,是他炽烈得无处安放的爱。
灼热的鼻息滚烫地铺开,心底叫嚣的渴望让他越加疯狂了举动,仿若四肢百骸都带着电,燃着火,将女人的浑身上下都染成极致妖媚的色彩。
“钱傲!”意乱情迷间,元素半眯着脸,红着脸轻软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低低地控诉着他的粗暴和野蛮:“会疼的,不行!”
她柔软的的话,让他清醒了一点,甩了甩头,醉眼朦胧地喃喃着:“妞儿,帮帮我……我太想了,怎么办?素……我要你……今晚上老子必须上了你,要不然老子不活了……”
他忍得几乎逆血了,再忍得死。
一触即发。
红着脸,元素的手像蛇一下缠上了他,或轻或重的撸动着,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粉嘟嘟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吻他,从眉间开始,慢慢滑过,嘴唇稍微停顿,一路滑向颈项,在他喉结处轻轻打了几个圈儿,开始往下蔓延……
“妞儿……妞儿……你真好……”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了,抽气不已,手指轻轻一挑,就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儿。
举许是被他激动的情绪感染,元素也有些荡漾起来,再接再厉的吻他,或轻或重,或深或浅,她的唇如饥似渴地熨贴着他……
不可否认的是,在钱二爷坚持不懈地努力调教下,现在他妞儿唇舌间的活计的确很能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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