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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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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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住她的手,元素的眼泪再次倾泻而下:“好了,乖!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这几个字,说得人往往容易,局中之人做到却很难,颜色足足哭了半个小时都没止住泪水,似乎要把积蓄了二十年的泪水一次性流干似的。

    泪水,没完没了。

    徐丰心痛得不行,却完全没法儿插上嘴来劝慰,母亲过世了,痛苦是必然,那让她痛痛快快哭一场也好。

    接下来,医院的一应事务,全部都由徐丰大包大揽地安排着,将尸体送入了太平间,再和颜父商量着丧葬事宜,他的行为井然已经是颜家女婿的角色,做得像模像样。

    而元素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着颜色,听她说,听她哭,瞪着酸涩的眼睛,安慰着她,不断地鼓舞着她。

    人的感情其实很脆弱,尤其是在最爱的亲人离世的时候,严重的甚至会产生轻生的念头,颜色虽不至于此,可她现在的样子悲伤得不行,整个人哭得完全迷糊了,似乎除了哭之外再也不具备其它功能了。

    “谢谢你来,小圆子,你对我真好,真庆幸这辈子认识了你这么个朋友……”颜色再度伸出手臂抱紧了她,哭得像只兔子似的眼睛里又掉出泪来,抽泣着不敢耸动的肩膀。

    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元素轻声道:

    “傻啊,咱俩不仅是朋友,还是姐妹,死党!还有啊,不是只有我关心你,还有你爸爸,还有疯子,他们也很爱你……”

    吸了吸鼻子,颜色哭了这么久,已经渡过了最初的阶段,望着屋子里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她的心,平静了不少。

    等到医院的事处理完,颜色和颜父就在徐丰的陪同下回了家,他们还要安排接下来的具体丧葬。

    他们身后,元素无声地叹息着。

    视线有些模糊,想到这一茬接一茬的事儿,她的心情就没法儿平和下来,世间之事的变化实在太快了,有的人在你还没来得及珍惜时,就已经离开了你。

    ‘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痛苦,最断人肠。

    气氛始终低压。

    她的悲伤,令钱老二蹙紧了眉头。

    将她整个人搂在自个儿的怀里,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太明白这傻妞儿的个性了,啥事儿都喜欢往深了想,往坏处想,臭毛病还真改不了。

    怜惜般吻了吻她的头,将她靠得离自己更紧了些许,他才喟然长叹:“妞儿,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这句是科学套路,放诸四海皆准,可听完,元素却抬起了头,与他彼此凝视着,目光交融间,她忽地轻问:

    “钱傲,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心像被刺了一下似的,钱老二诧异地抬起她的下巴,却见她脸上的目光清亮中带着认真。

    失去她的这种可能性,他想都不愿意想。

    轻抚着她的脸颊,钱老二敲了一下她的头,“傻妞儿,哪来那么多如果?好端端的讲什么死不死的?咱俩这么恶霸,想死啊阎罗王还不敢收呢。”

    明明恶霸的就是他好吧,却拉上元素垫背。

    掀了掀唇,元素认真地抬起手,用指尖轻抚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还有他的唇,指尖感受着最真实的触感,摸着他深邃的五官,想到今儿的枪头,她有些后怕了。

    “钱傲,要死的话,你也必须死在我的后面……因为我害怕没有你的日子。”

    她说这话的样子,似乎是感染了颜色的情绪,悲伤里夹杂着特别的认真,弄得钱老二也有些不安起来。

    握紧她冰凉的小手捂了捂,他拧紧了眉头:“不行!元素,你得死在爷的后面,听到没有?”

    带着命令的口吻有些傻,却说得这么严肃,让元素瞬间破泣为笑:

    “为什么?理由呢?”

    拍了拍她的脸,钱老二自嘲道:“你知道的,老子不是个好人,这辈子干的缺德事数都数不过来,我可不想死后没人给我收尸,这事儿就慎重地交给你了。”

    执拗如此。

    看着他眼中温柔与霸道交织的神色,元素不禁心暖,带着浓浓地满足感喟叹:“钱傲,有时候我觉得,我得到的幸福会不会太多了?我有了你,有了小宝,有了小贝,这么多的幸福,多得让我都害怕了,害怕老天生嫉……”

    她的话,说得有些淡淡的伤感,让钱老二听得头疼得紧,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个关于老天的问题,眉头都拧得快打结了。

    于是,抚着她脖子上那块如来佛坠,他笑着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别傻了,瞧,菩萨随身带着呢,谁他妈嫉妒都没用,咱俩注定是要在好好在一起的,这事,昨儿梦里,我问过如来了,他说他批准了。”

    一句调侃的话,让元素的沉浸的悲伤消融了不少,转念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呵,钱傲,我想回去看看我妈,不管怎么说,她养育了我,我……真是不孝,出了月子还没去瞧她!”

    闻听此言,钱老二感慨地拥紧了她,眉梢眼角全都暖暖的舒展开来了:“好,我抽个时间,咱俩一起去,顺便带着小宝和小贝看外婆。”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他妞儿的安全问题,不放心的感觉已经到了极点,可是不管让谁保护她,他都觉得不稳当,还是得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瞧着才放心。

    所以,他暗自决定,以后走哪都带着她,24小时看顾着,直到危险解除。

    生活本就无常,他实在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变故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有些什么样的坎坷和挫折等着他俩呢?不过,他都管不了,也顾不了,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必须紧紧拉着她,笑着去踩。

    闭上眼睛靠着他,元素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他的怀里,总是这么容易让人放松与安心。

    感情的归宿,是否就是这个意思?

    ……

    折腾这么一阵儿,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自从生了孩子,两人好久没有单独二人世界过了,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钱老二索性不回家吃饭了,带着她随便选了一个离家较近的韩国料理店。

    元素看着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碗碟摆满,有些食不知味。

    看她拿着筷子几乎不往嘴里塞东西,钱老二皱着眉头不住给她添菜。

    “还在琢磨呢?元素,你这小心思,咋这么重呢?甭管啥事儿,咱都得一件一件处理,你说是吧?”

    “我没事儿。”元素轻轻摇了摇头,“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老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望向她的眼神儿里,满满的全是深情。

    “知道啦!”元素浅浅的笑了一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儿辣酱炒年糕:“来,吃东西,堵住嘴。”

    张开嘴一口吞下她递过来的食物,钱老二美美地咀嚼着,手上也不吃亏地夹了一块儿铁板豆腐塞给她吃。

    “乖,张开嘴!”

    两人也不管肉麻不肉麻,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

    唉!这JQ,实在让看官不忍再睹。

    ……

    等他俩磨蹭这么一圈儿,再回到军区别墅的时候,天儿早就已经黑了,看到亮着灯光的钱宅,屋里屋外张灯挂彩的样子,元素才回过神来。

    今儿晚上,是仲尧和菲儿的新婚之夜。

    一进屋,钱老二便笑着拍拍旁边的女人:“刚才吃饱了没有?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吃了,好饱。”元素吓得直摇头,这二爷真爱催肥呢?她如今的食量是越来越大了,产后不节食,稍不小心就得长成猪。

    钱老二噗哧一乐,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儿,“别怕胖啊,你长成啥样儿,爷都爱。”

    “嗯。”元素懒懒地哼了声。

    胖的不是他,他当然不怕胖,有哪个女人不怕胖的?

    揽着她,钱老二脑子里忽地想起白天买的那些情趣内衣来,想着她穿上身该是多么的娇俏靓丽,想着这天使的纯洁和魔鬼的诱惑……

    不由得血气上涌,血脉贲张。

    上了楼,两人没急着回卧室,而是去了婴儿房看小宝和小贝,原想逗他俩玩玩的,可俩个小家伙早就睡得扑哧扑哧的了,两张漂亮的小脸粉嫩粉嫩的,煞是逗人喜欢。

    在那儿稀罕地瞧了好一会儿,他俩才嘱咐了育婴师,之后意犹未尽地离开。

    不料,刚一出婴儿房的门儿,就看到钱仲尧倚在转角的墙上,若有所思地瞧着他们出神。

    顿了好几秒,钱老二扫过他目光复杂的脸,笑了笑,“仲子,洞房花烛小登科,**一刻值千金啦,在这杵着干嘛?”

    心里苦涩,钱仲尧硬逼着自己露出微笑,望着他俩相携的身影,努力调整着呼吸,平静地说:

    “二叔,有空没?找你喝一杯。”

    “成啊!”拍了拍他的肩膀,钱老二笑得很是爽朗,这笑容,十足像个长辈。

    然后,轻轻握了握元素的手,低下头小声对她说:“你先回房,我陪会儿仲子就来。”

    元素自然了解他的想法和心情,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绕开钱仲尧就往卧室而去。

    两个男人的视线都落到她的背影上。

    直到消息在卧室门口,钱老二才搭着钱仲尧的肩膀开怀地笑着。

    钱仲尧也象征怀地笑了笑,叔侄俩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勾肩搭背地直接进了这层楼的小客厅。

    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酒柜,有好些储酒。

    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开整,一时间,觥杯交错,不多一会儿,两人都喝得有点高了。

    钱老二完全是舍命陪君子,要不是想着自己一会儿还得看情趣内衣,只怕得醉了过去。

    手搭在沙发边儿上,钱仲尧明显比他醉得厉害,他这明显自个儿找虐,每喝一口酒下肚,都跟吃了黄莲似的,又苦又涩,还有些冷。

    屋里明明有暖气,可他偏偏就觉得冷,喝多少酒都暖和不了。

    好可悲,心好痛!

    自嘲地笑了笑,他望着怡然自得的钱傲,烦恼地揉着自个儿眉头,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在酒杯里。

    可,眼前明明没有素素,但他的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似的,完全控制不住,全是她的模样儿。

    笑的,哭的,恼的,每一种表情都是如此生动逼真,如梦似幻想一般在他眼前幻化,他忽地伸出手,想要搂住她,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

    低垂下手,不顾钱傲诧异地目光,他的心空落落的疼,但是,他却在笑:“二叔,我今儿结婚了,特高兴,来,你分享一下我的快乐,我敬你,二叔!”

    揉了揉太阳穴,钱老二也醉眼惺忪地笑着,举起杯子与他轻轻一碰:

    “我说,差不多得了,喝多了怎么洞房?”

    “呵呵,对哦,对,我新婚,新婚快乐!”笑着打了个酒嗝,钱仲尧的眉宇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新婚之喜。

    尽管脑子喝浆湖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举动,说出来都幼稚丢人,他希望把二叔灌醉,或者留他一晚上,或者他们叔侄俩就这么喝到天亮。

    他不想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让她和二叔在一起渡过。

    于是,他又给钱老二满上,没话找话地说:“来,继续喝,不醉不归。”

    “仲子,你已经醉了。”钱老二顿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盯着不太正常的仲尧,一个头两个大。

    眼前人影儿,成双。

    “没,哪能呢?咱俩继续喝,喝好了,才有劲儿洞房,我可是新郎倌。”钱仲尧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只有自嘲似的伤感,毫无新郎倌该有的喜悦。

    见到他自虐似的喝酒,钱老二觉得心里有些犯堵,喉咙干涩着,迟疑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

    “仲子,回去吧啊,新娘子等着你呢!”

    “没,没事,来日方长么,二叔,是你急吧?”踉跄着脚步,他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嘿嘿笑着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摇摇晃晃地坐近了钱老二的身边。

    只见他端着酒杯的手,抖动得异常的厉害,酒洒了都不知道。

    “二叔,喝。”

    “仲子!你醉了!”抚额,钱老二也有些迷糊了。

    “二叔,今儿晚上,我不想回房。”

    “你结婚了,别傻了啊,好好的。”皱了皱眉,钱老二看着吐字儿都不太清楚的仲尧,感觉自己也有些大舌头了,“既然结,结了,就好,好的过。”

    “呵,呵,别逗我了,二叔,换了是你,你,你能好好的么?”咧着嘴苦笑不已,钱仲尧拉过他的手,拍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痛苦地说:

    “这儿,二叔,我这儿疼……你懂么?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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