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要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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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要更名-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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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走进公司,同事们大部份都已经到了,打过招呼之后,她写了假单,送到老板桌上。 
   
  她知道请了半个月的年假加事假之后,销假上班的第一天竟然又要请假,老板一定会不高兴,可是她真的必须过去一趟,否则这件事一定会一直挂在心上。 
   
  “妳不用请假了,薪水和遣散费会计会直接转入妳的薪资账户。”老板面无表情的说道。 
   
  姜婉苹一愣,“我被开除了?” 
   
  “姜小姐,我这里只是一间小公司,每个员工都负责不同的工作,妳这样一请十几天,不是叫整间公司的作业全停置在妳那里吗?我已经找到人了,这几天她也做得不错,妳这么需要常请假,实在不适合本公司,请妳另谋高就吧!” 
   
  “我知道了。”她冷下声音,离开老板的办公室。 
   
  走到自己的位置,发现桌上都不是她的东西,她的东西已经被整理好放在纸箱里,置于桌下。 
   
  苦笑地接收同事们同情的眼光,她抱起纸箱离开公司。 
   
  将纸箱放进后车箱里,姜婉苹坐在车上,额头抵着方向盘,疲累的叹了口气。 
   
  好吧!她知道她的工作不用什么专业,不是非她不可,却不能没有人做,所以她请长假,老板找人替补是正常的,小公司养不起冗员,她被开除也是她活该。 
   
  算了,工作再找就有,现在还是到医院一趟吧! 
   
  一个小时后,她人已经在病房里,站在床尾,望着病床上闭目躺着的人。 
   
  真的……是他! 
   
  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些淤青和小伤口,右手和双脚都打着石膏,至于看不见的地方,她不知道有多严重。 
   
  心脏又是一阵紧缩,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Boss现在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事发当时赶到现场,根本认不出来是他。”身后传来低语。 
   
  她回头,来人是莲川望。 
   
  “姜小姐。”莲川望打了声招呼。“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她点点头,和他一起步出病房,走到走廊角落。 
   
  “姜小姐,谢谢妳过来,因为Boss的状况需要绝对保密,所以我不能冒险在电话里和妳谈论,请见谅。”他神情凝重的说。 
   
  “你的说法好像我的电话被监听似的。”姜婉苹轻嗤。 
   
  莲川望只是沉默而严肃的望着她。 
   
  她微微蹙眉,“我的电话不会真的被监听了吧?” 
   
  “不无可能。”他保守的表示。 
   
  “不可能,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可能会被监听!”太离谱了,她才不相信。 
   
  莲川望再次沉默地望着她。 
   
  “是因为……他吗?”一个想法闪进脑海,姜婉苹惊疑地问。 
   
  他垂下眼,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样算是默认,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她才问出口,便马上抬手制止,“算了,不必回答,以前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不必再拐弯抹角了。” 
   
  “医生说,Boss的外伤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碍,伤势痊愈之后,只要做一些复健,手脚都能恢复正常,唯一的问题是……这里。”莲川望指了指脑袋。“因为脑部受伤,接下来医生还要做些检查才能评估他脑部损伤的程度。” 
   
  “所以?”姜婉苹疑惑,直觉认为莲川先生还没有说到重点。 
   
  “我在电话中说过,今天凌晨Boss醒了。” 
   
  “是。”她点头。 
   
  “其它进一步的检查,院方正在安排中,目前已知的状况是……”莲川望看着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Boss失去记忆了。”  
   
  他……失去记忆了?
   
  姜婉苹举步踏进病房,轻巧无声地来到床边,看着病床上闭眼睡着的人。 
   
  就算他失去记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和他已经……已经离婚了啊! 
   
  床上的人,是她的前夫。 
   
  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好友秀映打从她第一次介绍他们认识,就看他不顺眼。 
   
  “他来历不明,妳小心惹祸上身!” 
   
  “他看起来冷酷无情,一定不是什么善类,搞不好是混黑道的,哪天他的仇人找上门,妳小心受池鱼之殃!” 
   
  “他也许是个杀手,受委托来这里杀人,等任务结束他就会离开,妳小心到时候他杀妳灭口!” 
   
  秀映总是对她说些夸大的猜测,要她小心。 
   
  她也总是笑她电影看太多,说她不了解他,说他很好。 
   
  所以,当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应允。爸妈、大哥苦口婆心的劝她多考虑,不要仓卒做决定,然而被爱情冲昏头的她根本听不进去,竟把话说绝了,硬是和他结婚,那时她相信,他们一定可以“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来证明大家都是错的! 
   
  她也的确是幸福快乐的,可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两年。 
   
  当他毫无预警的丢出离婚协议书,用着他惯常的冷酷表情对她说“我们离婚”,然后什么解释也没有便消失了,把“谈判”的事全交给莲川先生和律师处理,她的幸福快乐在那一刻破灭。 
   
  她震惊不解、焦急慌乱的想要见他,想要问清楚,可是莲川先生除了软硬兼施地要她尽快签名之外,什么都不告诉她。而她也到那时才发现,她虽然知道他的喜好、懂他的眼神、了解他的习惯,但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亲人朋友。 
   
  诚如秀映一直担忧的,他来历不明,她对他……一无所知! 
   
  她焦急等待,从心乱、心急、心伤,到心死,最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终于领悟,原来“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句话,只存在于童话中。 
   
  所以……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不管他发生什么事,也都和她无关啊! 
   
  那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是啊!她根本没必要留在这里,趁他还没醒来,趁他还不知道她来过,快点离开吧!当作她没来过,也不知道这件事,反正……他失去记忆了,他已经……忘了她了! 
   
  眼前紧闭的眼蓦然睁开,黰黑的眸一瞬也不瞬地对上了她的。 
   
  姜婉苹的心脏一阵猛烈紧缩,呼吸一窒,她撇开头,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开口了—— 
   
  “妳是谁?”低沉的声音带着粗嗄的沙哑,顿住了她的动作,煞白了她的面容。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当她听见他这么问时,她竟然还是无法接受! 
   
  她抬眸望向他,看见他脸上疑惑的表情。 
   
  以前的他向来是面无表情的,现在却一脸明显的疑惑,他真的……真的…… 
   
  泪水不听使唤地开始凝聚。以前的他,虽然不爱说话,不曾对她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但他对她的好,是直接付诸于行动,纵使之后突然与她离婚、消失,但在那段短暂的婚姻里,她很幸福、很快乐是事实。 
   
  她含泪瞪着他,无法接受他竟然……忘了她! 
   
  “妳是谁?”他再次问,语气有了些许急切。“妳认识我吗?” 
   
  “我去请莲川先生进来。”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准备离开。 
   
  “不。”他拉住她的手。“告诉我,妳是谁?” 
   
  “放手。”她冷着声低斥。 
   
  他一僵,放开她的手。 
   
  这倒让姜婉苹有些意外,以前的他是不可能这么听话的。 
   
  “我叫姜婉苹,姜太公的姜,婉约的婉,苹果的苹;你叫夏佐,夏天的夏,辅佐的佐。”她轻声的说。“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嗯,听说我失去记忆了。”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谈论他人的事似的。“妳和我是什么关系?” 
   
  “……朋友。”姜婉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朋友?”夏佐望着她,心里充满疑惑。 
   
  真的只是朋友吗?那为何看她含着泪,一脸要哭的表情时,他会这么难受呢?为何他心里对“朋友”这种关系,直觉产生抗拒?为何他觉得,他们应该不只是朋友? 
   
  “对。”她语气冷淡。 
   
  “原来……是朋友啊……”夏佐低喃。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可是一听到他相信了,她眼里的泪水竟不受控制的滑落。 
   
  “别哭……”他有些焦急。 
   
  可他的劝说,却让她哭得更厉害,眼泪掉得更凶,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的往下掉。 
   
  夏佐见状,吃力的坐起身,抬起没受伤的左手,轻柔的拭去她的泪。看她哭,他的心真的好慌,闷闷的发疼着。  
   
  姜婉苹惊慌的退后一步,手肘重重的撞上床边柜子的直角,痛得她低呼一声,抱住手肘。 
   
  “受伤了吗?”夏佐皱眉,伸手拉住她的手查看,看见手肘略微红肿的痕迹,心里莫名的觉得懊恼,痛恨自己吓到她,让她受了伤。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没有关系。”她低声的说。 
   
  夏佐讶异的望向她。她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自然的就是能猜到,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真的能读心,只是从你的表情、眼神和肢体语言解读出可能的心思而已。”她回答了他未出口的疑问,看到他更惊讶的模样,她心里忍不住莞尔。 
   
  想到当初初识,她第一次解读出他的心思时,他的表情可不像现在只是单纯的惊讶,而是警戒冷冽的,好像在下一秒,他就打算杀她灭口似的。 
   
  而关于她这个“特异功能”,秀映也是非常惊讶,因为在她看来,夏佐的表情和眼神,除了冷酷之外,根本可以说毫无表情,偏偏她就是能猜到他的心思。当初初识时猜中的机率大约是一半一半,相处越久,机率就慢慢提高了。 
   
  想到过去,让她鼻头又是一酸,赶紧压抑下来。 
   
  夏佐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妳说我们是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 
   
  “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只比点头之交好一点点,看到会打声招呼的那种。”姜婉苹觉得这个答案很好用,既可解释她不知道他的过去,也可以解释她来探病的举动。 
   
  再说……若说他们曾是夫妻,那如果他问起他的过去,她要怎么回答?为何曾经身为妻子的她,完全不知道他的过去,这不是很奇怪吗? 
   
  当然,可以说是他故意隐瞒没有告诉她——这也是事实,可是那不也就代表,他不信任她,对她没有那么的在乎。 
   
  那……如果他又问,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和她结婚,又为什么离婚呢?她能回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真的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突然说变就变,用那种方式和她离婚,也不知道前几天那通电话他到底要说什么?如今他变成这样,恐怕也不能给她答案。 
   
  她不想追究了,但是那种被背弃的痛,那种希望下一秒自己就死去,那种度秒如年,那种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撕心裂肺的感受,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就当成普通朋友吧,这样关系单纯多了,而且她以后也不会再来,不想再与他有所纠缠。 
   
  “夏佐,知道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得回去了,改天有空再来看你。”姜婉苹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客气地说。 
   
  “什么时候?”夏佐问。 
   
  “什么?”她不解。 
   
  “妳什么时候会再来?”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我也不知道,有空就会过来。”她敷衍。 
   
  “不,妳不会来了。”他直言。 
   
  她呼吸一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以前对妳很坏吗?”夏佐认真的望着她。 
   
  “嗄?”她一脸错愕不解。 
   
  “虽然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感觉得到,妳不想见到我,是因为我是坏朋友,对妳不好吗?”他专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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