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费仲和尤浑因为苏护不送礼给他们,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纣王这么一说,刚好让他们想到了一个可以陷害苏护的绝佳主意。
只见费仲俯伏奏对纣王说道:“首相止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即行停止,此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闻,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於臣民,窃以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贞静;若选进宫闱,随侍左右,堪任使役。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纣王一听,龙颜再次大悦,这两人,总是给他带来惊喜,现在看他们的眼光,也顺眼多了,但是,纣王还是有些担心,就转身问尤浑道:“爱卿以为如何?”
两人狼狈为奸,苏护没有给他们送礼,是他们共同打击的对象,自然是站在一块了,尤浑见费仲的眼色,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赶忙说道:“费大人所言极是,正和道理。”纣王听罢,这才放下心来,即命随侍官传旨,宣苏护。
苏护以为纣王有事相商,不想进入以后,纣王就提起献女入宫的事情,
苏护如何肯答应,一阵推脱不说。那费仲和尤浑可是看准时机。不停的煽风点火,直把苏护气得七窍生烟,勃然作色,声音也大了起来。
纣王毕竟理亏,见苏护大声起来,就上前好言相劝,不想苏护只是不从,纣王觉得失了面子,不禁恼羞成怒,便喝令左右。将苏护擒住了,拔起宝剑,说要亲手将其斩杀了。费仲和尤浑见了。皆闪过惊色,他们虽然受宠,但毕竟还是势力不够。现在把事情闹大了,绝对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就连忙劝住纣王,说苏护只要将女儿献上就行,这才逃得一命。
苏护恨声而出,万物不平则鸣,苏护刚直,也不例外。出去后,苏护就将这事和诸侯说了。诸侯听了,也尽数变了脸色,都言纣王无道。对苏护则是一阵宽慰,叫他宽心点。
苏护也不知道是气疯了头,还是终究太过耿直了。再也忍耐不住,随即反出朝歌。回到冀州,他发就反了,可却在反前,在午门留下题词:“君坏朝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
这下倒好,这件事传到了还在等他献上女儿的纣王耳里,只听纣王怒喝道:“贼子无礼如此!朕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彼反写诗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随即宣殷破败、晁田、露雄……等,统领六师,朕须亲征,必灭其国。当驾官随宣鲁雄等见驾,不一时鲁雄等朝见,鲁雄礼毕。
纣王余气未消,恨声说道:“苏护反商,题诗午门,甚辱朝纲,情殊可恨,法纪难容!卿等统人马二十万为先锋,朕亲率六师以声其罪!”
鲁雄听罢,低头暗想:苏护乃忠良之士,素怀忠义,就因一女,而触犯了纣王,纣王如果亲征,那冀州就完蛋了,苏护必死无疑。鲁雄也是忠心之臣,为苏护着想,就对纣王说道:“苏护得罪于陛下,何劳陛下亲征?况且四大镇诸侯,都还在都城内,尚未回到蜀国。陛下只要点其中的一二路征伐冀州,就能够擒苏护,如此,就可明正其罪。这样也不失了鞭搭诸侯之威,更能体现陛下的英明。”
纣王还算聪明,听了以后,冷静下来,微微沉鸣一番,对鲁雄说道:“四诸侯中,有谁可以为朕征伐苏护的?”
费仲在一边听了,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鲁雄,站出来对纣王说道:“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候虎征伐苏护。”
纣王听了,沉鸣一番,觉得有理,微微点头,刚要下令。
鲁雄在一旁看了,也连忙说道:“候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任意素善,陛下若假以节钺,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鲁雄其实也是经过考虑才这般说的,那崇侯虎乃是鄙横暴之夫,提兵远出,所经地方,必遭贱害,黎明百姓如何能够安然无恙?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现在又西伯侯姬昌,为人仁德四布,信义素着,如果让他去的话,那黎明百姓,定能够安然无恙,而苏护也能够安然,所以鲁雄把姬昌给抬了出来。
纣王听了,沉思良久,就点头说道:“就按两位爱卿的意思去办吧。”
西伯侯得了圣旨,心中也是忧虑,对另外三侯说道:“苏护朝商,未进殿廷,未参圣上。今诏旨有‘立殿忤君’这话从何说起?且苏护素怀忠义,素有军功,午门题诗,必有诈伪;天子听信何人之言,欲伐有功之臣?纣王如此,恐天下诸侯不服。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见驾,请查其详。苏护所得何罪?如果真是这样,才有讨伐的正理。如果不是,我等救该为之辩护才是。”
在一边的比干,也是朝廷的忠臣,听姬昌这么说,拱手说道:“君侯所言极是,我等怎能看忠良受陷?”
不想比干说完,崇侯虎就说道:“‘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纣王已经下了命令,又怎么可能收的回去?谁又能够违抗?况苏护题诗午门,必然有据,天子其无故而发此难端?今诸侯八百,俱不遵王命,大肆猖獗,是王命不能行於诸侯,乃取乱之道也!”
崇侯虎好战,实着让姬昌心中不爽,但见崇侯虎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没用用处。心中大感,如此少不了一番兵戈,生灵涂炭。摇头感叹道:“既然如此,公可领兵前行,我兵随后就到。”就各自散开。
崇侯虎也不迟疑,随即会北地点兵去了。
……
却说太一怒气冲冲地发动封神后,也平静了下来,兀自思考起来:自己这番举动,那西方教和阐教定是非常高兴:一个高兴东方大乱,可以浑水摸鱼;一个高兴截教要受到损失,人数可以登上诸教的主角。估计姜子牙也到元始天尊手里了,如今天数异变,自己还是妖皇,又是人族的圣父,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好呢?
虽然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对天一有一些偏见,太一对他们也有偏见,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因为人族,他们可以说是绑在一块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打闹,却没有生死相搏的原因。偏见,在利益面前,根本是非常脆弱的,大家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如果要站在一块,又有何难?但是太一清楚,通天不能落没,创业容易守业难,就靠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是没有办法守住这片基业的。
也不是太一小看他们,前世只有百分之一大的地球,他们都受不住,更何况百倍之后的今世?是如果通天道海眼安家了,以后西方教入侵,自己孤掌难鸣,也耗不起,难说再来一次封神或者其他的争斗,自己一家子和通天团聚去了也是可能。
通天不能落没,可是通天实力太过强大,门下妖族,干扰人族太严重了,人族如果摆脱不了通天门下的禁锢,发展艰难,就不合天数。所以,通天的势力,是绝对要裁剪。可通天的势力如果裁剪的话,那混乱也免不了。这混乱,又夹杂着几个门教是圣人,太一一人,是如何都掌控不过来的。
如果通天肯花血本,忍痛来一次旧血换新血的话,那倒好说,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在东方几个圣人的势力下,封神也能有序的进行。但事情如果这么简单的话,那也没有针锋了?以通天的为人,吸收人族这个新血的同时,肯定是不会放弃旧血的,就怕也是天数使然。
至于女娲和玄冥,因为太一主教,基本是什么都不用愁了,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玄冥虽然是巫门的,可因为有成圣的机会,再说她和太一的关系,巫门掌控地下,其他圣人也不敢过分相逼,过得还算稳定,也没出什么乱子,倒是不用愁。
就在太一想事情的时候,一个童子走了进来,告诉他殷商冀州苏护反了,北伯侯奉命出兵。太一听了,说了声知晓,就打发那童子出去,微微一算,又陷入沉思了。
鸿均化身天道,一切都回转原路了。连苏护反了,都是一个模子出来。想到这里,太一心中不由得有些烦闷,自己的铁血计划,本来才实行一点,如今就被他们这么这一乱,都冲得无影无踪。虽然人族还有一些血性,可是乱世之下,有几个人的血性是纯正的,是不带任何利益因数的?
太一想得烦躁不已,索性不想了,就起身向后山走去,见三女玩的开心,心情也好了许多,亦抛开烦扰,享乐去了。人生在世,烦扰去了一波,又会来一波,又何必过于执着?能算多远算多远,不能算就罢了,一声苦恼环绕,这又是何苦来着?更何况生为圣人的他们?在无边的岁月,如果想愁的话,又何愁没有烦扰的事情?
……
虽说太一抛开烦扰,暂时不想封神之事,但心中却是明白的紧,如果西方教入侵的话,他是绝对会去阻止的。华夏大地,绝对不能有奴性的思想!
100第一百五十一章 两军交战
却说苏护离开了朝歌,不过一日,就回到了冀州。苏护的长子苏全忠,带着将领走了出来迎接,其时父子相会进城,帅府下马,众将到殿前见毕。
苏护对众将领说道:“当今天子失政,天下诸侯朝觐,那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进殿,欲将吾女选立宫妃;彼时被吾当面谏诤,不意昏君大怒,将我拿问忤旨之罪。那费仲、尤浑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开始讽刺激斗于我,后来纣王砍杀我之时,又保奏我,将我赦回,却欲我送女进献。”
苏护说完,缓了一口气,看着有些愤怒的众将领,接着恨声说道:“彼时心甚不快,偶题诗句于午门而反商;此时昏君必点诸侯前来问罪。众将官听令,且将人马训练,城垣多用滚木炮石,用作诸侯攻来时需要。”
诸将听了,知道事情严重,日夜提防,不敢稍有懈怠,以待昏君派人杀来。话说崇侯虎领十五万人马,即日出兵,离了朝歌,望冀州进军,两军不日即将交战。
崇侯虎大军势大,向冀州进发,也是威势无穷,但见轰天炮响,震地锣鸣。汪洋大海,波涛汹涌,震地步声,万仞山前丢霹雳。
排排整齐的刀枪剑戟,在夕日的光辉下,冒出丝丝的寒光,杀气腾腾的锁在天台之上,天上仿佛也在预知战争将来一般,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暗红色的血云,显得阴沉无比。
大兵正行,所过府道县。非止一日。前哨马来报:“人马至冀州,请千岁军令定夺。”候虎传令安营,怎见得?却是:
东摆芦叶点钢,南摆月样宣花斧;
西摆马闸雁翎刀,北摆黄花硬弓弩。
中央戍己按勾陈。杀气离营四十五;
辕门下按九宫星,大寨暗藏八卦谱。
崇侯虎安营扎寨,早有报马报到冀州。苏护听了,问道:“是哪路诸侯为将?”
探视的回到:“前来的是北伯侯崇侯虎!”
苏护听了,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思考了一会儿,对诸将说道:“如果是其他诸侯前来,我等还有回转,但是崇侯虎为人蛮横暴虐,又不讲道理,若是让他来了,则比战矣。若是崇侯虎攻破我城,我城百姓定要遭殃,现我等除了死战,就没有其他之路可行了。各方将领听令,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
苏护传下令后,各将听令。各整兵器出城,汇集在一起后,往崇侯虎营地赶去。到了那里,发现对方人马一字排开,看来也是做好了准备。
苏护对着对方喝道:“传将进去,呼你等主将出来答话。”
崇侯虎刚刚整理好行装,就停下属说苏护出来了,还叫他去答话,自忖自己人多,对方不是对手,出去答话又何妨?就穿上戎装。骑马而出。
苏护见崇侯虎出来后,头戴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按于鞍口之上,也微微一惊,这家伙虽然蛮横,但在战事上却丝毫不放松,看来也不全是废材。
凡是先礼后兵,苏护即使明知要战,也拱了拱手,对崇侯虎说道:“君侯别来无恙?在下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请君侯勿怪。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定国,反而听奸臣之言,欲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天下变乱。如今我等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要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虎听了,怒喝道:“你违了圣上的旨意,又在午门题诗说要反出商朝,就是乱臣贼子,罪当斩杀。现在还敢口出狂言,说起圣上的不是,我看你是巧言惑众。看你还持兵甲在身,难道要和我等一战不成?”
崇侯虎毕竟是主帅,主帅不可轻易出战,骂完后,觉得有些不对,立马收口,对身边的人喝道:“有谁可为我擒下此叛贼?”
崇侯虎一说完,一个将领就冲了出去,口中说道:“待末将将这叛贼拿下,献于君侯。”
崇侯虎出了一个人后,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