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常常的笑着,无奈着,迷惑着,却不去询问,她只是感慨那些在她生命之外的东西,却不会怜惜一个随时会抢夺她所寄宿身体的灵魂。
这期间,雪衣除了在医院中静养,还会偶尔接待来客,偶尔看看言情小说,偶尔还要听忍足知世的枯燥讲课。无意中,雪衣知道到,这里的药理学,和她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她想到了研究项目。于是,又向忍足知世借许多药理学的书籍。只是拿来之后,完全看不懂,在被中岛葵看到后,雪衣又被一堆化学书籍淹没了。
【你还真是文盲,这点化学都不懂。】
对于迹部亦芷的鄙视,雪衣抓紧了书页,表示无视。只是,胸中郁气不散,她最讨厌被叫成文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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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雪衣被通知去轻井泽,无条件的,居住医院一个月的迹部亦芷,出院了。
轻井泽的环境确实很好,尤其是在有所豪华别墅的情况下,雪衣对豪宅没有什么定义,毕竟世家贵族的宅院都是会大得让人迷路的。所以,雪衣跟在不二周助身后,只觉得这个小楼不错。
【怎么样?迹部家一向是有钱没处花,这里都有带着网球场的别墅,可耻!】
——……
你家有钱,你叫嚣着什么可耻?
于是,大家队列,安排着房间,雪衣的房间安排在三楼,安排在不二周助的房间旁边,这似乎是默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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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别墅的网球场,雪衣坐在场边,看着青学的部员做着基本的练习,手冢部长在一旁监视,佐藤经理在一边记录。
佐藤经理笑着,坐在少女身边,说道:“迹部桑在干什么?”
雪衣很少与佐藤惠有接触,所以当看到这个学姐一脸笑容的坐在她身边,感到很怪异。
“在看他们。”
“看他们?是看不二吧,呵呵。”
“……”
“迹部桑,喜欢漫画吗?”
“漫画?”那是什么东西?
“尤其是热血的少年漫。”
“额……”
雪衣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佐藤学姐,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觉得这个人的眼神有些怪异,这种眼神,她似乎见过。
“迹部桑,看,”顺着佐藤惠的指示,雪衣看过去,是不二周助,“小熊很努力吧?”
雪衣看着那边的是挥拍挥得认真的不二周助,不明所以。“小熊?这里有熊?”
看着少女一脸迷惑的反问,佐藤惠美丽的脸庞僵笑着,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失去记忆了,还是演技太出色了?
佐藤惠对着呆呆的女孩子,看着天真的面容,攥着的拳头,作响。
雪衣心里嘀咕:这是气极了?拿自己的手骨出气,她哪里得罪这个佐藤了?
【这个佐藤惠,不要理她!】
雪衣眼眸笑盈盈的,看着场中的热血少年,心中想着,看来在这一点上,她们的观点一致。
在佐藤惠笑脸僵硬下,雪衣不管她的反应,与在一边的手冢部长说了一声,便独自的出去了。手冢国光看了看笑得不自然的佐藤惠,又看了眼乖巧如故的迹部亦芷,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迹部景吾出车,出钱,出豪宅,就是为了让人家的表妹散散心,手冢国光还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
迹部景吾的眼光当然不错,轻井泽的空气也不错,这里的森林也有些久远。当然这到了雪衣的眼中,只觉得这里的药材挺多的,一些少见的药材竟然也有。
雪衣漫步的走着,午后的阳光有些热烫,在树林的阴凉处,却不感闷热。
鸟鸣花香,树绿草青,雪衣的兴致很一般,上一世,她的生活环境几乎都是与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为伍,所以她没什么感到没有什么惊奇的地方。
于是,走得累了,雪衣沿着山间小路,开始慢跑,也开始念着内功心法,安静的林间,很适合休息内功。
沿着小路,雪衣围着偌大的树林跑步,节奏有序的跑步,在空旷的树林间有着轻微的回声。
“咳……”
雪衣听到树林深处有人的声音,但没有理睬,继续集中精神的念着内功心法。
“咳咳……”
雪衣太专注,并没有听见,继续她的修行。
“咳咳咳……”
雪衣还要忽略时,另一个旁听者受不了了。
【有人诶,你没听见?】
听见又如何?雪衣打算埋头继续跑,她没有管闲事的爱好。
“喂……那个跑来跑去的,救命啊——”
雪衣确实打算忽略来着,但听到这个声音时,却顿住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她认识,雪衣远离小路,走向树林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外,身不由己啊,以后会多更的。
寄住朋友那里,白天刚去寺庙拜佛,下午朋友便丢了包,包括两张银行卡,身份证,金钱,数码相机,手机,钥匙等等一切身家,被贼偷了!!
于是,很郁闷。。。当我打起精神要码字时,朋友的柜子打不开了,钥匙不在啊,可是笔记本在柜子中!于是,借锤子,借不到,找了根铁条,撬开锁,终于开始码字,唉……
太晚了,只有这些了,以后补上。
诅咒偷东西的贼!!!
三十五、迷障中的欺诈师
树林深处,分开茂密的枝叶,雪衣清晰的听到了少年的呼声,这里的怪家伙很多,这又是一个。
“哎呦~跑步的那个笨蛋,不会是青学的吧?怎么跑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呢?喂……咳,立海大的欺诈师要命丧于此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求救的感觉,但是……声音不要那么痞声怪调的,比较好吧?
“唉……是青学的吧?立海大没有这样的笨蛋的,真是的,诶~~那我……咳咳,摔在这里是意外、意外……幸村小妹妹,不要想仁王哥哥,哥哥身不由己啊……”
这样的念念叨叨的,雪衣抿着唇微笑,不可不说,雪衣很少遇到这种搞怪,又会自我安慰的人。
救还是不救?雪衣嗅了嗅空气中的血气,看来这个少年躺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雪衣透过树干枝叶,看到了整个身体栽在巨大的泥坑之中的少年,脚似乎被卡在石缝中了,上面有着沾染着泥土的血迹,人呢,几乎是倒栽着的,白色的肌肤和白色的头发,都沾了黄色和黑色的泥土。
很狼狈的样子,神情却不是那么的担忧和慌张,似乎没有看到脚上的伤痕,对着空中自言自语着。
【喂,当小偷就不要好人,不要理那个变态。】
雪衣向四周看了看,虽然仁王雅治倒在的地方时泥坑,四处的树木草丛倒是很茂密,如果不是看到穿着浑黄色的少年,还真看不出这里有个陷阱似的坑。
【快走吧,天快黑了,这人一看就不打算出来,否则打个电话,就会有人来接他。装什么可怜!】
眼睛搜寻,便看到浸在泥水中的手机,已经暗淡无光了,雪衣不表态的,仍是在暗处看着,像是看笑话似的。
【……他是周助的敌人,还是个讨人厌的敌人……】
敌人?
呵呵,雪衣笑,能做成不二周助的敌人,这家伙就是不可小觑的。不是所有人都敢挑衅赢了自己的强者的,尤其这个人还是笑容可掬的不二周助。往往,笑而不语的人,最深藏不露。
“真是无聊呢,人家伤心的游历下森林,也不是一去不回了,部长怎么就不派人来找呢……哎呀呀,听柳说,不二周助的右臂没有希望了,真是的呢,我明明今年就可以各个击破六重回击了,遗憾啊~”
真的遗憾?雪衣对这个人的兴趣加深了,难道欺诈师独自一人时,仍是保持着欺诈师的风貌?口不对心的家伙,说讨厌也讨厌,说可爱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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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少年觉得自己很可怜,只是用很哀伤的表情和部长请一个假,就被忽视得如此彻底。如果一个欺诈师连自己都可以欺骗,这是一种境界,还是一种悲哀?
躺在湿凉的泥土中,仁王雅治并不急,他想要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即使这泥土的凉意已达骨髓中,他仍是想要在这里清醒着。
汐里的病情不仅仅是需要奇迹来解决,部长的痊愈是奇迹,幸村汐里的痊愈则是需要神迹。
世界上有神吗?没有。
可是世界上有一个温柔帅气的仁王雅治,即使那只是一个欺诈师。
在湿凉中,在右脚被石缝卡住的少年,漫无目的的乱想着,感受不到茂密树木之上的阳光。可怜的欺诈师不舒服的躺着,耳朵贴在地上,本想安静的自弃,却在午后的几个时辰内,反复的听到节奏有序的脚步声。
哪个傻瓜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跑来跑去?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是那个找来偏僻处悲伤的文艺青年,口无遮拦的鄙视着。
仁王雅治最终不耐烦的开口喊了,他也清楚,再这么下去,他可能无法再上球场了。于是,百无聊赖的,仁王雅治的呼救了……
“听说在泥中休息也是一种养生,仁王前辈是在尝试这种养生方式吗?”
雪衣不顾迹部少女的阻拦,拨开树枝,走进了欺诈师的视线中。一贯的笑容满面,一贯的乖巧天真,一贯的恭敬守礼,雪衣微微弯腰行礼,便歪着头,看着几乎倒挂着的欺诈师。当看到欺诈师蓝色带着碧色光芒的眼眸收缩着瞳孔时,无视地,微笑的问。
“额……是你?”不是青学那帮笨蛋?跑了一下午的怪胎,就是这个丫头?看起来和幸村汐里同样年龄的小女孩?
“嗯,是的呢。打扰到了前辈?”
“……没有。”
“哦,那您继续,我还有几圈没跑完。”
说着,少女便要转身,白发少年脱口喊道:“喂,等等……”但看到少女一脸迷惑的看向他时,他又词穷了。
“有事?”
“……迹部同学,帮忙叫人,好吗?困在这里了,呵呵……”
仁王雅治笑得一脸尴尬,一般这种时候,女孩子不是会尖叫着跑去叫人吗?或是哭哭啼啼的不知所措,让他更心烦?这只是怎么回事?一向精光闪耀的眼眸,出现了迷惑的雾气。
“前辈是想要出来吗?难道前辈自己出不来?”
少女一副诧异的样子,好似很不可思议。仁王雅治的眉毛抖了抖,嘴角想要维持勾起的微笑,但很难。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有什么可惊讶的?如果不是头发沾了泥,欺诈师的小辫子都会抖上一抖的。微笑的少女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当——然……”
牙缝中挤出的两个字,蕴含了太多了情绪,欺诈师没有注意到:情绪外露,欺诈师的大忌!
雪衣笑意盈盈,踢起脚边的石子,击向夹住了少年的石头,瞬间石头都出石灰,缝隙拉开,少年也滑出来了。
惊讶的看着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的少女,仁王雅治艰难的站起身来,浑身泥土,阳光照映在身上,狼狈,却因着夕阳余辉的色泽,红彤彤的,让人看不清面目。
“前辈,能走出来吗?”
“……”
【你想干什么!?】
眼前是怔住的少年,耳边是磨牙的女声,雪衣望向西下的太阳,叹道:该回去了,否则要挨骂喽~
三十六、少年
如果是他的搭档,如果是立海大的任何一位正选,如果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赖在那里说不能,但站在那里可爱微笑的女孩子不是那些如果中的任何一个人。白发少年步履蹒跚的,从深坑中,往外趴,艰难而有些难堪。
受伤的右腿,流着血,看似很恐怖,仁王雅治却知道并不严重,但确实是崴了脚。奇怪的,仁王雅治并不想要少女帮忙,即使看到了那些神奇的能力。欺诈师表情平静的,浑身狼狈的在泥泞中攀爬,当拽到一棵树根时,手掌心磨出了血痕……
雪衣看着少年的艰难的行动,不奇怪的少年的沉默。面对诡异的情境,首要做到的是冷静,这个少年很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
【……很想救他?张着一张狐狸脸,讨人嫌!】
听着女孩子赌气的声音,雪衣的笑容盛大的蹲下身来,对着脚边不远的少年道:“前辈,抓着。”
仁王雅治专心致志的在泥滑之中攀爬,抬头便看到一只白皙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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