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几乎忽略不计的留恋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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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血腥味溢满口腔，无法控制手脚，连蜷缩起来抵御疼痛的力量都没有。呼吸不能继续，内藏在翻搅抽搐，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被掏空的感觉充斥在身体各处。
织姬趴在玄关的地板上动弹不得，门没有锁上，连“绝对命令”都没有办法使出来，所以屋子等于是没有任何屏障，她只能拼命压抑住暴走的身体细胞，不让灵力外泻，慢慢地等待恢复正常。
咬住自己的手臂，避免自己忍不住疼而叫出声，冷汗浸透了衣衫，连地板上都能看到斑斑水迹。
啊！就这么跑回来还没有请假呢。今天晚饭吃什么呢？似乎身体在暴走状态下，没有办法呼唤灵体。香蕉、葱、奶油……做什么东西好呢？
胡思乱想，这是织姬抵御疼痛的唯一办法。
“织姬！”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敌人？
想也不想，一口咬上对方，并释放出火焰。
“没事，没事，放轻松。我在这里。”那个人轻拍着少女的脊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抚着。
是谁？熟悉的气味……
随着对方的安抚，织姬陷入黑暗。
再度睁开眼睛，已经身在医院。相似的场景，只不过那次是哥哥，而这次陪在身边的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龙弦，你怎么会去我家？”少女虚弱的问，龙弦一愣。
“不是你给我发手机短信……”面对织姬茫然的表情，男人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女孩当时完全不能动弹，怎么可能发送短信。
“……你先休息，这件事我去调查。”他伸手合上织姬的眼睛。
“龙弦。”
“嗯。”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你真是疼糊涂了，竟然问着这种无聊的问题。”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其实龙弦有时候也这么扪心自问。
自己是很功利主义的，所以对于没有好处的事情从来不做。年轻的时候就决定上医学院，就是因为医生很赚钱，身为灭却师却不去消灭虚，不仅仅是因为赚不到钱，更是因为“灭却师”早就消失在历史中了，再怎么拼命挽回，消失的东西也不会回来，人没必要为了过去活着。就连当初从父亲那里继承灭却师的称号，也只是因为考虑到或许有用处才接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要救她呢？
当初还以为是因为做了一夜手术，脑子发热才动的手。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那么极度功利的自己，到底想从织姬这儿得到什么呢？貌似什么也不想要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她很理解我，所以不想失去一位知己。
不可能。我去世的妻子也很了解我，我对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莫非是父爱？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连对待雨龙都没这么牺牲奉献过。
“难道是好女人的天赋，让男人甘心情愿的付出。”龙弦半开玩笑的做出结论，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状态的织姬，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让龙弦意外的是，门外竟然站着一个从来不愿意接近自己的人。
“雨龙。”他冷酷沉下脸：“你怎么在这儿。”
就像当初父亲对待自己一样，龙弦虽不认同雨龙的处事方法，但还是尽可能的给予儿子自由选择未来的权利，无论是他想成为灭却师，或是为他人牺牲奉献什么的，自己绝对不会干涉。
但是……我可不像父亲，对于不听话的儿子，别想让我好声好气的对待。
雨龙冷哼：“如果不是需要你的签字，我怎么可能过来。”
心不甘情不愿地靠近龙弦，不经意间从门缝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雨龙一怔，正想推开门看仔细一点，却被龙弦挡住了。
“不要打扰病人。”龙弦把门关上：“跟我到办公室去。”
这是……
推着眼镜，雨龙对于父亲明显有些保护意味的举动颇感意外。虽然没有看仔细，但是罕见的淡茶色头发却怎么也不会看错。
绝对是那个女孩。他们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雨龙的眼镜微微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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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更新时间2008…7…12 21：09：18 字数：4254
——清晨浦原商店内——
“欢迎光临，朽木小姐。”外罩着单褂，头戴帽子，脚踩木屐的男人揉着眼睛走到柜台前。“刚好昨天从尸魂界进货呢，今天你要什么？”
“我之前订的东西到了吗？”男人示意在店内打工的小女孩，她从里面的仓库取出一个布包，递给了朽木露琪亚。
“你就只拿到这个啊。”
“你千万别这么说嘛，那可是次受欢迎的，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拿到的。”男人满是胡渣的脸被帽子遮住大半，只看到夸张扬起的嘴巴。
“……这我知道。”露琪亚把布包收好，推开店门离去。
“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空座第一高级中学——
“大家早安。”甜蜜的声音，浑身闪着舞台灯效的露琪亚进入教室。
“朽木！”启吾幸福地傻笑：“今天你依然是那么漂亮。”
小岛：“难得你会迟到。”
“是啊。”露琪亚用手遮住嘴唇，不好意思的说：“家里刚好有点事……”
真是够假的。一护几乎都看不下去了。
露琪亚微笑着转过头。
“黑崎，你过来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在这里讲——呜？”一护觉得脑袋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接着便倒地人事不醒。
“你没事吧？黑崎！不好了！我得送你到保健室去！”露琪亚用极为夸张的语调咋呼着，拖着一护往门外走去。
同班同学一号：她打人了。
同班同学二号：刚才她动手了。
同班同学三号：她动手了对吧。
“就算打人的动作也如此有魅力。”启吾露出很白痴的向往眼神。
门口，拖着一护的露琪亚和织姬打了个照面，露琪亚微微僵住，感觉到头顶上落下一只手。
“慢走，朽木同学。”织姬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走进教室。
“织～姬～”启吾迅速冲了上来：“身体好了吗？不要站着，赶快坐下。要喝茶吗？要按摩吗？”
原来她叫织姬。
露琪亚回过神来：我在发什么愣啊！
于是继续拖着一护离开。
——教职员办公室——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老师。”雨龙推了推眼镜。
办公室门被拉开，织姬走了进来。
“老师，我来报到。”
“井上同学，你已经出院了，身体好些了吗？”
“嗯，已经没有问题了。”
果然是她。雨龙面无表情地向老师点头示意，然后离开。
向老师报完到的织姬走在通往教室的走廊上，在走廊和楼梯*接处，她听到一个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井上同学。”
雨龙站在楼梯的拐角处，低头看着织姬：“我能跟你谈一下吗？”
织姬那双圆圆的眼睛微微一闭，随后恢复原状。
“当然可以，雨龙同学。”
——教学楼Ａ座和Ｂ座之间的走廊——
一只小巧的，色彩缤纷的糖果圆筒扔到了一护手中。
“这是什么？”他捏着糖果的瓶盖，那是个鸭子脑袋形状的塑胶瓶盖，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吃的筒装巧克力糖豆。
“义魂丸。”
“你今天早上不在就去买这个东西？”一护愕然。
“只要吞下它，暂时用的替代灵魂就可以进入体内，而真正的灵魂就能脱离身体。万一我不在你附近的时候碰到虚，你就用它来变成死神。”
“为什么……是鸭子？”
“罗嗦！”露琪亚红着脸大喊：“那是上头配给东西，我又不能选择花色图案，我也很想要最受欢迎的兔子恰比啊！”
“……是吗……原来你想要的是兔子啊。”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露琪亚拍着走廊的扶手：“你在侮辱我吗？”脸更红了。
“你刚才的说明，我不太懂。”
狠狠地踩上一护的脑袋，露琪亚愤恨地说：“吃下去，只要吃过一次你就知道了。”
吃下去啊！盯着手中的鸭子头，一护的眉头又多打了几个结。如果让人看见很丢脸的，没办法！！
对准嘴巴轻轻按下鸭子头，鸭子嘴巴因为压力张开，一个糖丸从里面弹了出来，吞下。
“噗！”
穿着死霸装的一护从身体里跑了出来。
“喔！喔！真的脱离了。”
一护惊奇的看着自己，还有倒在走廊扶手上的身体，露琪亚得意哼笑。
“吓到了吧。而且只剩躯壳的身体，已经有了暂时灵魂进驻。”她的手指向一护的身体，只见原本应该不能动弹的身体正在慢慢站起来。“没有人会发现你的灵魂已经出窍了。”
一护愈发感到惊异，可是当他看到身体转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傻了。
“初次见面。”伪一护的眉头是平的，笑容是阳光的，口气是温和的。
“我的名字是黑崎一护，最喜欢的一句话是早睡早起。”
早睡？早起！
一护身后露琪亚继续做着产品介绍。“暂时灵魂的性格是采用从１０８位死神学者当中所挑选的理想性格呢。怎么样？酷吧！”
这玩艺哪里酷！！！！一护颤抖地指着笑得和太阳花一样的伪一护。
“喂！这东西哪里像我！！！！！！！”
——音乐教室——
“雨龙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保持深沉状态的雨龙终于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看着织姬的眼睛。
“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我和你父亲嘛……”织姬意味深长的拉长音调。
雨龙全神贯注，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话。
“……当然是……”刻意又拖长了许久。
“咳咳咳咳……”憋气太久，雨龙呛住了。
“……你明白了吧。”
什么明白了？
雨龙强忍着小声咳着：“你、咳咳……什、什么……咳咳……不、不好、好意思，再、再说……”
织姬伸手拍抚他的后背：“不用急，慢慢说。”
“咳咳咳……谢谢。”
“一家人，别客气。”
一、一家人！？
雨龙向来很好用的脑子有点秀逗。
“啥？你想嫁给那个老男人！！！！！！！”
织姬只觉眼前一花，肩膀被雨龙紧紧握住，他那冷静的闷骚表情现在完全崩溃了。
“井上同学，千万别冲动，虽然那个男人长得的确不错，但他的骨子里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你一定是被他骗了。”
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龙弦，你儿子对你的评价很到位嘛。
“雨龙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少女纯真的表情，一股热血冲上雨龙的大脑。
“石&；#8226；田&；#8226；龙&；#8226；弦。”石田小帅哥咬牙切齿，无论是谁都会相信，只要当事人在场，绝对会被他大卸八块、锉骨扬灰。
“你&；#8226；竟&；#8226；然&；#8226；敢&；#8226；诱&；#8226；拐&；#8226；未&；#8226；成&；#8226；年&；#8226；少&；#8226；女。”
音乐教室的门开了，然后关上。织姬站在音乐教室窗口，看着广场上飞奔而去石田雨龙，以及他身后的滚滚烟尘。
“愤怒的力量。”织姬咋舌不已。
悠闲的玩着指甲，织姬等啊等啊，过了十分钟，她拨通了龙弦的办公室电话。
“龙弦吗？……他已经到了？麻烦你转接一下。”织姬的眼睛几乎笑成一条线：“雨龙同学，那个……你误会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无邪的声音吗？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恶质的表情吗？
“我和龙弦只是义父女的关系而已。还有啊，快点回来上课，否则会被老师罚站的。”
等了半天，雨龙都没有回话。
织姬关闭手机，然后……咳！地上笑趴下的那个就是她了。
至于雨龙是怎么走出石田医院的，就不在织姬的关注范围内了。反正一直到中午，石田同学都没有出现。
大家，祝福他吧！
“呀喝！吃饭喽！”织姬振臂高呼。
龙贵：“这孩子又来了，不过是吃个午饭，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因为有好事啊！”织姬笑得很快乐。
“好！好！你吃什么？”
“吐司面包，红豆馅。”
看来的确是有好事！
龙贵摸摸织姬的头：“很好！不错！”
自从井上昊去世之后，织姬就再也没有吃过古怪混搭料理，现在看到织姬又恢复到从前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