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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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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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手中拿着魔杖,正在对着水晶钵里的几只甲虫戳戳弄弄。据说东方有一句俗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伊芙现在对此深有体会,她永远也忘不了去年在苏里岛只为了一个障碍咒,新西兰魔法部就要严厉制裁她的事情。可是今年一放假,英国魔法部就主动知会她,将罗兰庄园的书房设为不设限区域,也就是说,伊芙可以在自家庄园的书房里随意使用魔杖,而不用担心被《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制裁。

  其实伊芙并不像别的小巫师那样,一天不用魔杖就浑身不舒服,不过这个优待依然很及时,因为她需要在暑假里研究出来用怎样的方法可以确保阿斯托利亚在开学后的变形课补考中及格——将甲虫变成纽扣,在目前对于阿斯托利亚来说就像嫁进马尔福庄园一样不可企及。

  且说二年级的期末考试,阿斯托利亚凭着自己过硬的理论知识,将笔试应付得游刃有余,但是有些课是要考实践的,凡是需要动用魔杖的考试,阿斯托利亚统统都无能为力,幸而伊芙还留着布雷斯的缩身药水,即使变成不足两英寸的小人儿,伊芙施展的魔法依然让阿斯托利亚在实践考试中勉强及格。只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考试,两个女生不敢在这位魔力超群、精明强干的资深格兰芬多的眼皮子底下捣鬼,于是阿斯托利亚就适时地病倒了,反正她一向就给人弱不禁风的印象,麦格教授很不耐烦地同意让她开学后补考。

  现在伊芙根据阿斯托利亚寄给她的一本古老的魔法书上的记载,想给甲虫施一个延迟变形的咒语,让它在需要变成纽扣的时候再发生变化。这个试验不太成功,咒语在施用的过程中有些变异,甲虫虽然在施咒十分钟之后变成了纽扣,可是这纽扣却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水晶钵里,老是到处乱滚,还像甲虫一样的活泼。

  就在伊芙跟甲虫较劲的时候,罗兰庄园里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马尔福父子俩。卢修斯是来跟罗兰夫人签署一个补充协议,他想将黑珍珠在英国以外的营销权也揽到马尔福家的销售渠道中。而德拉科则纯粹是闲得无聊,不愿意与母亲的下午茶会上的那些小姐们应酬,才打着熟悉家族生意的幌子陪同父亲来到罗兰庄园的。

  要说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魅力在巫师界真是所向披靡、老少通杀。罗兰夫人颤颤巍巍地亲自走到门厅迎接这位尊贵的先生,谦卑逢迎的态度令马尔福先生笃定自己的意图一定可以实现。不过他不太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是如何高度赞扬罗兰夫人的睿智和果断的,即使那番说辞已不仅是技术,简直都可称得上是艺术。

  于是在他的暗示下,罗兰夫人理所当然地想起来了招呼小马尔福先生的最佳方案,她唤来一个家养小精灵,吩咐道:“带马尔福少爷去书房,伊芙正在那里研究魔咒呢。”卢修斯温文尔雅地称赞道:“罗兰小姐真是太用功了。”罗兰夫人最爱听的莫过于这种话,她眉开眼笑地将卢修斯请进了客厅。

  德拉科走进书房的时候,伊芙恰好一挥魔杖,将乱跑的纽扣都变回了甲虫。德拉科走进来,挑眉笑道:“我头一次见到淑女喜欢玩儿甲虫的,淑女不都应该见到虫子就晕过去吗?”伊芙看到他就想起了布雷斯,她没好气地抢白道:“那是你所见不广。”德拉科不以为忤地一笑了之,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也蹲到了水晶钵的旁边,问道:“你想把它们变成什么?”

  嗯,应该说,德拉科的魔法天赋真不是盖的,再加上他比伊芙聪明和用心,于是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伊芙眼看着甲虫在被施了咒语的十分钟之后,干脆利落地变成了纽扣,非常漂亮的、不会乱跑乱爬的纽扣。她由衷地拍着德拉科的手背,说道:“你可真行!”这个心思简单的少女已经忘记了跟眼前少年在过去半年里的种种过节。

  德拉科歪着头说道:“只是小意思,不过,你研究这个有什么用?”伊芙突然醒悟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尤其不能让这个家伙知道,否则阿斯托利亚会抓狂的。好在身为淑女有个优势是,对于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就可以不用回答。她用魔杖将水晶钵敲得叮叮当当,指挥着变回原形的甲虫在钵底跳起了小步舞。

  德拉科带着纵容的笑容在旁边观看,他心思一向细密,再加上自小的严格训练,使他听到了伊芙没有留心的脚步声和手杖点在地毯上的声响,那绝不会是家养小精灵,虽然罗兰庄园的家养小精灵缺乏管理和有效的训练,但是还不至于让主人的宾客在不需要它们时意识到它们的存在。那么就只可能是父亲和罗兰夫人谈妥了条件,到书房里来签署补充协议了。

  一个大胆而绝妙的主意闪电般划过了德拉科的脑海,容不得深思熟虑,他就听从自己的第六感采取了行动。

  伊芙的魔杖再次击打到水晶钵的边缘时,质量上乘的水晶钵突然裂开为两半,里面被折腾得头昏脑胀的甲虫们纷纷出逃,出逃的最方便快捷的路径就是伊芙垂到地毯上的真丝夏袍的袍带。

  伊芙尖叫了一声,做为一个整天与各种魔药材料打交道的霍格沃茨学生,她本该不害怕这些虫虫的,不过她对于这些细脚无数、跑得飞快的生物的接触容忍度仅限于手指尖,当甲虫们爬到她的袍子上的时候,她便像每一个小女生一样惊慌失措地采取了拍打抖落这样的无效举动了。

  做为一名绅士,德拉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扶危济困,尤其是对待淑女,更是要体贴入微。所以他立刻殷勤地着手帮伊芙捉起了甲虫。

  当罗兰夫人和马尔福先生带着不同程度的满意笑容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惊悚的一幕:在长沙发的后面,德拉科半跪在地毯上,他的领口开了,坦露出一半胸膛,衬衣的袖子一直卷到了胳膊肘;伊芙则被他按着肩膀半仰着头一脸惊恐,她的夏袍袍带解开了,光滑的手臂完□露了出来。

  罗兰夫人被吓得手杖都撒手了,她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袍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饶是马尔福先生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倒是衣衫不整的这两位少男少女则反应很快地意识到大事不妙,只见他们以闪电的速度站起身来,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后欲盖弥彰地争相向自己的家长解释道:“我们是在捉甲虫……”但是这个理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牵强,而罗兰夫人和马尔福先生脸上的表情也很有效地阻止他们继续陈述这个事实。

  其实很多实情看起来往往不够真实。

  60、家长的算盘

  60、家长的算盘

  那诡异的静默持续了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一世纪,马尔福先生终于挣扎着抹去了脸上的惊诧表情,他用自己一贯的优雅低沉、富有诱惑力的声线对罗兰夫人建议道:“罗兰夫人,听说府上的花房新近移植了几株来自斯里兰卡的白星海芋,我可以去欣赏一下吗?”

  罗兰夫人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期期艾艾地嘟哝道:“花房……海芋……当然,请……请这边来……”罗兰夫人忘记了自己的手杖,她挽住马尔福先生体贴地伸过来的臂弯,木木呆呆地转身离开了书房——这是家长们以他们的方式给年轻人留下时间来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书房里重又只剩下两个年轻人,德拉科一边慢吞吞地重新将衬衣扣子扣好,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伊芙的表情,在心里谨慎地算计着。伊芙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德拉科实事求是地回答:“捉甲虫。”

  伊芙努力地回想着:“我记得还说了些什么。”

  德拉科一本正经地证实:“对,我说,‘别乱动,亲爱的,让我来。’你说,‘再往里面些,我受不了了。’”

  伊芙用手捂住了脸:梅林呀,这是多么令人浮想联翩的对话呀!祖母会怎么想?马尔福先生又会怎么想?

  在眼见伊芙就要抓狂,不定会做出点儿什么不可预测的行为之前,德拉科郑重其事地开口了:“伊芙,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了这样的困扰,别担心,我会去跟爸爸解释的。”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也会向罗兰夫人澄清,你还是她的那个纯洁无暇的小姑娘。”

  他是太了解伊芙怕麻烦、怕解释的鸵鸟性子了,这种大包大揽正对了伊芙的脾气,于是伊芙忙不迭地推德拉科去解释清楚,比起面对祖母的不好意思,她更不愿意面对的是卢修斯的那双冷冷的灰蓝眼睛的审视。

  德拉科终于掌握了主动,独自一人就像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绅士那样去花房找家长们“澄清”。伊芙的社会经验实在是太少,她不知道这种事情是永远澄清不了的,更何况某人还故意地越搅越浑呢?

  花房里,罗兰夫人心烦意乱地听着马尔福先生对白星海芋发表了一篇极具专业性的鉴定报告,十句话她老人家顶多能听得进去三句话,现在她迫不及待的事情就是赶紧与马尔福先生将那劳什子的补充协议签好,将这一对父子尊神送走,自己好清清楚楚地去跟伊芙问个明白。但是马尔福先生慢悠悠地磨蹭着,观赏过了白星海芋,又将花房里其余他看得入眼的魔法植物评头论足了一番。

  幸好德拉科及时进来了,满足了罗兰夫人焦灼的心愿。德拉科没有辜负他从小受到的严格的思维与辩论技巧训练,他以高超的语言艺术,云山雾罩地将自己与伊芙的关系让罗兰夫人有了一个明晰的认识,当他满怀深情与歉意的演讲结束时,罗兰夫人已经认命地接受了将孙女嫁给别姓人家的命运。

  在这个过程中,德拉科始终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这点儿小伎俩逃不过父亲的火眼金睛,而当着父亲的面公然捣鬼,回家之后可能受到的惩罚,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比起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马尔福先生斜睨着自己的儿子,他头一次发觉德拉科的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了,胆气似乎比起自己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起码自己在十四岁的时候,是不敢为了一个姑娘在父亲面前信口雌黄的。不过,在内心深处,他对于儿子的这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没有气恼,相反有些压抑不住的骄傲。他很满意儿子选择的对象以及时机,尤其是时机。是的,审时度势一向是马尔福家的强项,罗兰家的家世够显赫,姑娘本人也差强人意,再加上新近的发财致富,满有资格备选马尔福庄园的下一任女主人了。

  因此,当补充协议以马尔福先生提出的条件草草签署,马尔福父子告辞乘上马车之后,马尔福先生的心情可以称得上愉悦。德拉科察言观色了一番之后,认为承认错误的时机已经成熟,便清了清喉咙:“爸爸,我很抱歉……”但是马尔福先生的手杖点上了他的膝头,制止了他的发言,马尔福先生微微眯着眼睛,缓缓说道:“德拉科,我认为你今天的行为并无不妥,所以你无须道歉。何况,你不是早已经深思熟虑,决心这样做了吗?那么就做下去好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要考虑周全,有一些障碍是需要你认真应对的。”

  德拉科挺了挺脊背,略带得意地说道:“我知道,父亲,我会妥善处理好与布雷斯的关系的。不过,这次我掌握了主动,就一定要让他让步,扎比尼家也不能承受与马尔福家决裂的代价。”马尔福先生打量着儿子年轻而骄傲的面庞,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嗯,德拉科,我说的障碍不是布雷斯,而是你的妈妈。我建议你好好预测一下马尔福夫人的态度。”

  也许是梅林都有些嫉妒卢修斯的顺心如意了,像是为了故意给他添点堵,卢修斯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臂一阵刺痛,他猛然用右手紧握住左前臂,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了,因为这种刺痛只能意味着他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德拉科注意到了父亲的失态,他奇怪地看着父亲有些扭曲的面容,试探着唤道:“爸爸?”卢修斯就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一样透出气来,刺痛消失了,但是不用挽起袖子,卢修斯也知道烙在自己左臂的那个耻辱的标志已经变黑了,他向儿子摇了摇头,德拉科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卢修斯感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抽走了,他闭目仰头靠在精致的车厢壁饰上,丝绸光滑冰冷的质感让他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是的,马尔福从来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自欺欺人地寄希望于最坏的事情不要发生。从现在起,他必须安排好,在黑魔王现身于世的时候,能够有所交待。

  伊芙的那只灿烂夺目的凤凰在他的脑海中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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