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正在与布雷斯商量去附近的皇后镇游玩的事,听到祖母问她的意见,她便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是的,祖母,香水不全是毒药。”
48、黑狗可能是巫师
48、黑狗可能是巫师
暑假过的竟那么的快,坐在霍格沃茨快车的包厢里,看着窗外熙来攘往的同学和他们的家长,伊芙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似乎自己跟布雷斯牵着手沿着一条砾石小路,走到好牧羊人教堂,去偷看麻瓜们举行的婚礼,竟是隔世的事情,其实那不过是在半个月之前。
伊芙忘不了透过教堂圣坛的窗口,看到的南阿尔卑斯山终年积雪的峰顶,她感觉自己爱上了那群山以及群山环绕的翠湖。不过至少还要半年的时间,自己才能再次前往,伊芙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那该有多好啊!
她的舍友阿斯托利亚坐在她的对面,神情严肃,伊芙已经听说了在格林格拉斯游园会上,阿斯托利亚单独邀请德拉科参观了自己的榕树树屋,而惹怒了潘西·帕金森小姐,导致了很不愉快的一场风波。在那场风波里,阿斯托利亚的言谈举止可圈可点,简直成为了贵族家庭教育子女的活生生的样板——虽然潘西粗鲁地将阿斯托利亚的披肩都扯坏了,但是阿斯托利亚却始终保持了尊严和礼仪。
不过得罪一位报复心强,同时又不太顾全大局的学姐,还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阿斯托利亚已经做好了应付开学后潘西的种种刁难的心理准备,毕竟,比起这点儿小小的磨难,能够与德拉科共度那个令人心醉的下午,并且之后以自己的言行博得马尔福夫人的青目,还是值得的。
伊芙觉得一个暑假不见,原先那个目光紧紧追随德拉科、一脸崇拜爱慕的阿斯托利亚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稳重内敛了很多。就像现在,明明马尔福一家已经出现在站台上了,她却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动也未动,而那位帕金森小姐已经急不可耐地与马尔福夫人殷勤寒暄去了。马尔福夫人唇边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冷淡有礼地对待所有的相识,对帕金森小姐更是如此。阿斯托利亚透过车窗看到了这个场景,她的唇边也浮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那个瞬间,伊芙突然觉得阿斯托利亚与马尔福夫人非常神似,也许她们原本就是同一类人。
伊芙在暑假里受过马尔福先生的恩惠,因此她不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不去与马尔福一家打个招呼。看到伊芙,马尔福夫人的眼睛里流露出几许兴趣,但是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寒暄:“罗兰小姐真是越来越标致了。”伊芙表现出应有的娇羞,幸好德拉科没有布雷斯的恶习,不会在马尔福夫人的身后嘲笑她,反而站在一边频频点头赞同母亲的意见,恨得潘西大小姐牙根痒痒地想,要是能将今年的斯莱特林二年级女生通通赶回家去就好了。
不过,令潘西稍感安慰的是,不同于阿斯托利亚的腻腻歪歪,伊芙对待德拉科的态度倒是少有的严肃正经,这主要是德拉科临别时的那句提醒还在起作用,伊芙想用实际行动警告这个登徒子,别再想打自己的主意了。但是德拉科的眼光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还是让她感到一丝不自在,她把目光转向旁边,意外地看到一条戗着毛的骨瘦如柴的黑狗一躬身跳上了列车。唔,那条狗的气息有些奇怪呢,倒像是个巫师,伊芙为自己离奇的想法哑然失笑。
伊芙回到自己的包厢时,布雷斯已经坐在里面,正在与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姐妹悠闲地聊天。他们在谈论时局,内容正是最近简直要把伊芙的耳朵磨出茧子来的阿兹卡班逃犯事件。《预言家日报》上说,那个叫布莱克的逃犯出身贵族家庭,是神秘人最忠实的追随者,在神秘人倒台后,他神经错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了一个巫师和十几个麻瓜之后束手就擒,未经审判就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但是在贵族私下的谈话中,伊芙隐约了解到,很多当年与神秘人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显贵家族都不认为布莱克会是个食死徒,相反,他们对他的称呼是“血统的叛徒”。伊芙对于政治既无常识,也无兴趣,她只对于今年学校里将会出现的摄魂怪守卫表示了惯常的厌恶,倒是阿斯托利亚气定神闲地发表了一番对魔法部与邓布利多为此事所做博弈的精辟见解,引得布雷斯也少有地对女生的意见表现出兴趣。
德拉科照例在开车之后过来与女士们打了个招呼,但是他很快就带着一肚子的闷气走开了,因为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布雷斯使用了与以往不同的花香型香水,并且以此来打趣布雷斯,却被布雷斯用三分随意、七分炫耀的语气告知这香水乃是出自罗兰庄园,并已被盖上了布雷斯专用的标签。
德拉科很生气,幸好阿斯托利亚善解人意地表示格林格拉斯庄园今年也新研制出了一种香水,是用中国火球龙的龙涎、喜马拉雅雪柳的汁液配以格林格拉斯庄园特有的花斑麋鹿的香腺精研而成,最是适合绅士使用,她很有风度地表示愿意举以相赠,同样成为德拉科的专属香水,德拉科找回了些面子,当然也就没有理由不接受这种慷慨的馈赠。
德拉科临走时,给了阿斯托利亚一个温存的微笑,同时他也没有忘了狠狠地瞪那个一脸坏笑的布雷斯两眼,捎带着还有那个托着香腮、正好奇地询问达芙妮关于中国火球龙的龙涎究竟怎样提取才最为合理的无知少女。
在走廊里,他与一条肮脏的黑狗擦身而过,黑狗的心忐忑地加快了跳动,而他则因为气愤反而没有注意到原本不会忽略的蛛丝马迹。
列车继续运行,包厢里达芙妮和布雷斯谈起了开学后三年级的学生可以在周末去附近的霍格莫德村玩儿的事情,那是全英国唯一一个完全没有麻瓜的地方,有些店铺甚至比对角巷还要有品味……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羡慕地听着,伊芙有些哀怨地说道:“噢,我要是上三年级了,该有多好啊!”布雷斯挑起了眉毛,他伸出一条长长的手臂,环住伊芙的肩头,说道:“亲爱的,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学校里,而自己去霍格莫德玩儿吗?”伊芙郁郁说道:“布雷斯,你太好了,可是我总不能那么自私,明明你可以去村子里的,却硬要你陪我呆在学校里。”布雷斯收回手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用两只手抛来抛去地说道:“也许我有更好的主意,只要伊芙小姐愿意短暂地受点儿委屈,在我的口袋里做一次短途旅行。”
达芙妮和伊芙的眼睛都睁大了,大家都知道布雷斯可以随心所欲地在翻倒巷里买到各种违禁魔药,但是缩身魔药依然是禁忌中的禁忌,因为它的制作和使用都是极具危险性的。伊芙已经忙不迭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布雷斯你真是太好了!”
一向审慎的达芙妮则劝告这一对打算违反一百条校规的小情人三思而行,尤其是缩身药剂极不稳定,万一失效,后果不堪设想。布雷斯满不在乎地问道:“达芙妮,难道你认为我会让我亲爱的伊芙冒一丁点儿的危险吗?这瓶药水可不是翻倒巷里那些不可靠的铺子里买的,这是斯内普教授的私家秘制魔药。”
达芙妮对于魔药的可靠性不再有任何的异议了,至于为何当今最伟大的魔药大师的作品会沦落到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手中,成为他讨好女朋友的工具,那是用脚趾头都想得出答案的。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阿斯托利亚心中暗想:名声这种东西在贵族眼中就是浮云呀。
伊芙误会了阿斯托利亚的沉默,以为自己的朋友是因为不能去霍格莫德过周末而感到难过,于是她慷慨地邀请阿斯托利亚与她一起服用缩身药水,对于这种建议,阿斯托利亚当然是敬谢不敏的。
阿斯托利亚一点儿也不羡慕伊芙可以采取这种非常手段去霍格莫德,但是她心中还是涌起了一种异样的烦闷,久久挥之不去。她把这归咎于天气,此时车窗外狂风呼啸,雨点夹杂着冰雹噼噼啪啪地击打着车窗,车厢里很闷,阿斯托利亚站起来,想要到走廊里透一透气。
就在她把包厢门拉开一道缝的时候,列车突然放慢了速度,紧接着咯噔一下停住,车厢里的灯全部熄灭,众人陷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茫然站立的阿斯托利亚突然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向自己袭来,一直以来在她心底蠢蠢欲动的恐惧瞬间就已不可遏制的速度袭击了她,“她是个哑炮……她是个哑炮……”无数个尖锐的声音合唱着同一个调子,她感觉自己已经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伊芙掏出自己的魔杖,不久之前发生的滥用魔杖事件仅仅困扰了她几秒钟,她便默念“荧光闪烁”,点燃了自己魔杖的杖头,一道亮光像闪电一般地照亮了包厢,大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在包厢的滑门处,紧挨着阿斯托利亚,站着一个穿斗篷的家伙,在那半遮着的兜帽下面,露出了伊芙今生从未见过的恐怖的脸。
更加令伊芙惊骇的是,阿斯托利亚就像没有看见这个又恐怖又恶心的东西一样,她踉跄地向门外走去,马上就要撞到那家伙身上了!达芙妮的一声尖叫憋在了喉咙里,听来像是溺水的人将要窒息前的最后挣扎。
49、无责任番外之二十年后
49、无责任番外之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
伏地魔从巫师的世界里消失已经十多年了,魔法界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的年月里人们更容易陷入到纸醉金迷之中,纵情声色。英国的现任魔法部部长波特先生曾经不无悲哀地感叹道,大敌当前时巫师们表现出来的团结战斗的精神,在战后十年丧失殆尽,如今只有一件东西能让巫师们疯狂——那就是物质享受。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借着到南美洲最南端的阿根廷与商业伙伴谈合作的机会,在各种酒宴舞会上流连数日寻欢作乐,借以摆脱英格兰那种相对保守的氛围。他很喜欢南美这种奔放热烈的情调,尤其是那位美貌的尼禄夫人,不仅艳冶魅人,而且头脑简单,跟他自己的那位心思细密的夫人相比,似乎更能令他放松,不论是在客厅里,还是在卧室里。
相对于马尔福先生将尼禄夫人当成了一碟换换口味的清粥小菜,尼禄夫人无疑更加投入地将马尔福先生当成了一桌饕餮盛宴。这意味着她在下嘴前会花费更多的精力,来取得独自享用的机会。阿根廷这个国家真是个奇妙的地方,马尔福先生愉悦地发现,这里的贵族妇女虽说大多都不忠于自己的丈夫,但是对自己的情夫倒是很忠诚,也就是说,她们在同一时间只会有一个情夫。马尔福先生不介意在遥远的南美有这么一个“唯一”,因为在这个远离欧洲的社交圈子里,他找不到比尼禄夫人更有魅力的女士了。
尼禄夫人也认为自己再找不到比马尔福先生更富有魅力的男士了,他那勾魂夺魄的灰蓝色眼眸、他那铂金色的炫目短发、他那俯瞰众生的高贵气势、他那富可敌国的庞大产业,都令尼禄夫人目眩神迷。于是马尔福先生只用了三天,就彻底征服了尼禄夫人的芳心,带着她出双入对,简直将阿根廷魔法界的贵族男女们给羡煞了。
马尔福先生对周围男士们嫉羡的神情以及女士们哀怨的目光都已很是习惯,他在心里暗暗决定:在阿根廷再逗留三天,以便好好享用臂弯里的这个尤物。今天他们出席的是阿根廷魔法部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慈善募捐舞会,来宾五花八门,似乎比他已经有些厌倦了的那些贵族们有趣一些。就在他一边与尼禄夫人低声说着情话,一边好整以暇地扫视全场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令他怦然心动的身影。
偎依在他怀里的尼禄夫人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情人的胳膊突然僵硬,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位披着银蓝色面网、身段窈窕的女士,尼禄夫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捏了马尔福先生一把,娇声问道:“亲爱的,你昨晚才对我山盟海誓,今天就移情别恋上那位美人了?”马尔福先生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亲爱的,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哪位夫人配得上美人这个称呼。我只是觉得那位女士有些似曾相识。”
尼禄夫人重又高兴起来,她兴高采烈地说道:“真的吗?我以为在阿根廷不会有人认识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她来自地球最北端的俄罗斯。”马尔福先生像是听到了自己买的马票中了头奖似的问道:“什么?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迅速扩张到他的整个面部,最后从眼睛里往外流光溢彩:“噢,好人儿,请给我介绍一下吧,当我看到她面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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