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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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纳侍-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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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着脸的晓雪,挤出一个笑来:“没什么,嘿嘿,宝宝……很可爱……”

  其实,晓雪是被匣子里的“东东”给吓到了,那是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肉球,外边一层是透明的胎衣,胎衣里裹着的是一个蜷着身子的小小胎儿,就跟晓雪前世看的科教书中在体内未曾发育成熟的四五个月的胎儿一样。晓雪满心以为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可爱宝宝,谁知道竟是这“东西”,难免会吓了一跳。

  暗暗调整了呼吸和心情的晓雪,不太敢看那个小肉球,强自笑道:“宝宝什么时候能出世呀,我都等不及了。”

  狄爹爹白了她一眼,道:“还得六七个月呢,这六七个月是关键的时候,得专人好好伺候着,每日要用胞胎叶的凝露好生养着,不能有一点儿差池。小夏,乳爹找了没?得找个稳妥的!”狄爹爹的孩子,就是在产出后,没能好好的照顾而夭折的,看到这透明胎衣中睡得无比香甜的小家伙,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儿,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也该有晓雪这么大了。想到这儿,他心中涌上无限的惆怅,对这孩子更上心了。

  韩夏慈爱地望着小匣子,笑着回道:“已经请了,张乳爹温柔细心,有他照顾我很放心。”旁边二十多岁,干净清爽,目光柔和的男子,便是韩夏口中所说的张乳爹。

  匣子中的小家伙微微动了动,晓雪一惊,大惊小怪地道:“动了,他动了。对了,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狄爹爹好笑地看了眼晓雪,道:“现在还看不出来,等脱了胎衣才能看出是男是女。小家伙怕是饿了,张乳爹去熬些胞胎叶凝露来,我们的小宝宝饿了呢!”

  韩夏想起了晓雪的亲事,还有二十多天的样子,便有些忧心地道:“小姐的亲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小秋,别贪玩,给狄官人打下手,要准备的还真不少呢!”邵紫茹夫妇没来的时候,很多事都是韩夏协同福管家办理的,他将需要准备了列了个详单,准备让狄爹爹过目。

  狄爹爹拍了拍他的手,道:“其他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这几天你好好养身子,别想那么多。”这世界男人产子,不像晓雪前世,女人生孩子后,还要坐一个月的月子。这世界男生子后,三天胞胎线就愈合了,五天后贫苦家的夫郎就可以下地干活了,娇惯一点的将养个十天,一切如常。狄爹爹的意思是让韩夏养上十天,现在有条件了,该享受的就享受。

  晓雪也附和道:“是呀,是呀,小夏好好养身子,免得尤姐姐回来怪我没照顾好你。”

  狄爹爹又和韩夏说了些产夫应当注意的问题,晓雪坐了一会儿,便让爹爹留下,自己跟娘亲出了尤家的院子。

  刚出院子不久,便迎上匆匆而来的青染:“小姐,夫人,有客来访。”

  晓雪十分纳闷,这时候会是谁来拜访呢?便随口问了句:“是哪位客人?”

  “眼生的很,以前没来过。”青染摇了摇头,道,“他只说是故人来访,没有说自己叫什么,我也不好再打听。”

  苍松皱了皱眉,这个青染虽然同为原宅主留下的二等丫鬟,比起绿绕来可差远了,做事总是毛毛糙糙的不让人省心,难怪小姐出门总喜欢带着绿绕了,他刚想训斥两句,却被晓雪挥手打断了:“走,去看看到底是谁。”

()    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清冷若仙的大师兄,口中居然吐出“骚爷们”这个词,这强烈的反差逗乐了晓雪,她吃吃笑了两声,不过目光一接触到熙染的危险眼神,立马又板住脸,向大师兄身后靠了靠。

    “别怕,有大师兄呢,到底怎么回事?”任君轶目光中充满了凌厉,口气更加的清冷。

    “他,他欺负我!”晓雪理直气壮地高壮。扑——正在喝茶看好戏的容雨沫,笑喷了。这邵记的小老板可真是个活宝,特逗!晓雪闻声狠狠地剐了她一眼,都是这家伙,哪儿谈生意不好,非定在青楼里面。

    “呵——小老板是潇湘馆的客人,奴是潇湘馆的小倌。任谁再怎么想,也不会是奴欺负您哪!”熙染修长的玉指掩嘴而笑,举手投足间的媚态,让任君轶直皱眉头。

    “哼!刚刚我处处退让,你还步步紧逼,不是欺负是什么!”有了大师兄撑腰,晓雪理也足了,气也壮了,腰杆也挺直了。

    熙染朝着瞪他的晓雪,送了个秋天的菠菜,眼中依然是勾人魂魄的妖魅:“有些客人喜欢在你追我逃中体会乐趣,奴以为小老板也喜欢这个调调呢,就配合地上演这一幕喽。难道……小老板不喜欢??”

    “鬼才喜欢呢!除非你瞎了眼,才没看出刚刚我多恐惧,哼!你一定是故意的!”不掩饰自己的软弱和缺点,是晓雪人格魅力之一,在她的几位夫郎眼中,她特真,她坦荡。所以坦言自己的恐惧,对晓雪来说不是件难事。

    “不喜欢你就明说嘛,您不明说奴怎么知道您不喜欢?小老板您别生气,熙染下次会改进呢,绝对包您留下永久难忘的醉人回忆。来,熙染敬您一杯酒,当做是赔罪了。”熙染从桌上取了杯子,亲自倒了一杯佳酿,向前两步,想要送至晓雪的手中。

    见他走过来,晓雪又藏身于大师兄的身后。任君轶左手牵伸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道:“赔罪不必了,若是熙染公子真的有诚意的话,请以后不要再出现再晓雪面前。”

    听到此言的熙染,眉头抽动了几下,冷冷地笑了,这让他妖孽的面容上平添一抹冷艳:“既然不需要奴赔罪,这便算奴跟小老板之间扯平了。现在,奴要跟这位公子算算私闯潇湘馆的这笔账,免得什么猫呀狗哇的,都以为我们潇湘馆是好欺负的!来人……”

    随着他的一声高喊,呼啦啦,从门外进来一群练家子,其中有男有女,不乏高手。

    晓雪一见这架势,也不装孬了,挺直腰杆抢先一步站在大师兄面前。大师兄“小医仙”的称号足以证明他将师父的医术学了个十足十,不知道师父的武艺,他学到了多少,就给咱来次英雌救美男的机会吧!

    捋了捋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晓雪,突然觉得四肢发软,头晕晕乎乎的……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的晓雪,被大师兄一把捞起来,塞了颗药丸进嘴巴,立时晓雪这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浑身也有力气了(你当是做广告呀!)……

    明白过来的晓雪,定睛向前一看,哈哈……那些个冲进来的所谓的高手们,倒了一大片。地上那个火红色的,连瘫倒也以一种绝美的姿态躺下的妖孽身影,不就是刚刚还意气风发洋洋得意的小倌熙染吗?嘿嘿,你也有今天!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晓雪一脸坏笑地接近目标,刚刚你戏弄我,看我怎么捉弄你——你的身形这么曼妙,不如敞开了让大家欣赏欣赏?晓雪的手做出“抓奶龙爪手”的招牌动作,然后兰花指伸向他腰间的带子,脸上的笑简直龌龊又下贱!

    任君轶皱了皱眉,沉声问了句:“晓雪,你做什么呢!”

    “嘿嘿……扒光他,挂在城楼上,让京城所有的人都能瞻仰他的风采。嘻嘻,你别瞪我,咱这是帮你出名呢!我保证,明日过后,潇湘馆的门槛都被踩平,熙染公子的身价噌噌滴涨。”晓雪已经拈起熙染的衣带的一头,慢慢地,慢慢地,在熙染杀人般的目光里,拽开了一个活结。

    挑着眉咧着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晓雪,不顾熙染由怨恨转为哀求的目光,又将魔爪伸向令一个活结,打开这个结,熙染艳红的外袍就能一剥而下了,而他的外袍里面,为了能卖弄风骚,上身只着薄薄的透明的纱制亵衣。若是外袍甩掉,胸前两点粉红的小葡萄便朦胧可见。晓雪想象着画面,鼻子突然涌上一股热流,忙捏着鼻子抬头望天。

    任君轶没好颜色地看着她那熊样,淡然地说句:“算了吧,他虽然是小倌出身,毕竟是男子,不要做得这么绝!”

    晓雪皱了皱鼻子,一脸不乐意:“不行,他刚刚那样戏耍于我,情何以堪。大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今天一定得教训教训他!”说着,爪子又伸了过去……

    “小心!!”随着任君轶一声焦急的呼喊,一道白影直奔晓雪伸向熙染的爪子。晓雪一个激灵,飞快地把手缩回。定睛一看,一只超级卡哇伊的小动物,站在熙染的身上,冲自己龇牙咧嘴,浑身的毛防备地竖起来,好像在警告晓雪:你要是敢过来的话,我就咬你!

    “哇!好可爱,想小狐狸吗?可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小的小狐狸,身子跟只松鼠差不多。喂,小东西,跟姐姐走吧,姐姐会疼你的!”晓雪马上忘记要惩罚熙染的事,注意力被一片艳红中的那个小小的白影吸引住了,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小家伙。

    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牙齿龇得更厉害了,并且发出衅衅地警告声。

    看到晓雪想伸出手去摸那似狐非狐,松鼠不是松鼠的动物,任君轶出言阻止了她:“晓雪,别碰它。这家伙叫‘狐貂’,是狐狸与雪貂的杂交混种,身手灵活,爪子和牙齿有剧毒,解起来很费工夫。”

    晓雪闻言,缩回了爪子,却依然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比自己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可爱小家伙。

    那只白色的小狐貂,见晓雪对它似乎没什么恶意,便收起自己的利爪和牙齿,像小松鼠似的坐在熙染的胸口上,乌溜溜的小眼睛,依然戒备地看着一脸谄媚望着它的奇怪生物。

    就这样,晓雪跟狐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突然,花园里传来一声奇怪地柳笛般的声音。小狐貂听了,没有预兆地向晓雪发起了进攻。猝不及防的晓雪睁着眼睛,看着小狐貂的爪子,朝自己的面门来了,心中不由惨叫一声:糟了,要毁容了!我的花容月貌……

    在小狐貂的爪子即将触碰到晓雪的俏脸时,她只觉得后颈一个力量,将她狠狠地向后一拽,脱离了危险。当心中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不停的晓雪,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向救了自己的大师兄道谢时。任君轶的眼睛却带着一抹深沉,望向熙染躺着的方向。

    晓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咦??那个妖孽恁??刚刚还死猪一样地躺在那儿,好吧,虽然没有哪头死猪能及得上他那么美貌妖孽。不过,就在任君轶救她的那一眨眼的工夫,妖孽不见了,狐貂也不见了。莫非……他们会遁地术?

    任君轶无语地地望着差点就扒着地面做穿山间的晓雪,提示她:“别找了,他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了……你这么急着找他,莫非舍不得他走??”

    晓雪心中一惊,要说这个世上唯一让她有些敬畏的,当属这个夫郎兼大师兄了,当然,皇上那些特权阶级除外。此时,她从大师兄的口气中,嗅出了危险的信号,忙澄清:“没有的事,我讨厌他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舍不得——大师兄真会开玩笑,嘿嘿,嘿……”

    “既然不是舍不得他,还在这里磨蹭个什么劲儿?难不成想再招个小倌来陪你寻欢作乐?”都说女人是醋坛子,这男人也毫不逊色嘛。

    “大师兄,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是被容老板邀请来谈生意的。她……”晓雪看向容雨沫的方向,这厮毫无意外地瘫倒在桌子旁,睁着蒙眬的眼睛,那迷惘的神色,居然很“萌”。晓雪汗一个,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伙,怎么可能很萌?一定是我看错了。

    “大师兄,把解药给她一颗吧,她是无辜的。”晓雪指着脚边的容雨沫,巴巴地看着大师兄。

    任君轶想了下,扔过来一颗药丸,边口中道:“这‘神仙倒’没啥可怕的,躺够六个时辰,自然就能行动自如了。”

    服了药立竿见影的容雨沫,忙向晓雪和任君轶道了谢,看着子然可怜巴巴的模样,想为他求个情,又觉得不合适,便心软地将他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晓雪笑笑地道:“容老板可真是怜香惜玉,温柔多情呀!”

    容雨沫尴尬地摆摆手,道:“邵老板勿要取笑。对了,今日我请你来是为了……”

    她未曾说完,便被任君轶打断了:“有什么事,明日找个清静干净的地儿再谈,若再在这种腌臜地方,休怪我们不给面子。晓雪,走,回家了!”

    晓雪看了看容雨沫被堵得一脸通红的模样,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把手放进大师兄伸过来的手心里,感受着任君轶手中传来的温暖。

    两人离开了潇湘馆,走在静静的大街上,此时行人已经稀寥,京城安静的很。一路上任君轶不曾开口,晓雪几次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样享受着这默默安静的氛围……
()    月光如水洒在宁静的古城街道上,两边宁静温暖的阁楼房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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