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殊,令他不得不如此问。
意味深浓的轻笑,神算子轻声言道,“逸王之材,不输皇帝陛下,甚至大大过之,如今再无任何阻碍,天翔的百姓,甚至整个天下,整个天下间的百姓,就交托于逸王了。”
“先生何意!”
神算子所问非答的话,让南宫俊逸不得不追问。
“陛下之心力,在此事过后,耗费的已所剩无几,逸王想的没错,皇上所中之毒,乃他自己亲自所为,而神鹿血的确妙用所在,逸王要知道,神鹿心血乃世间奇珍,可解百毒。”见南宫俊逸双眸越发精亮,神算子接言道,“天下大乱在即,皇上心力耗损,已无那份劲力带天翔渡此难关,逸王本就是要接大位之人,这重担理应逸王来扛,逸王可有想清楚,如何做了吗?以前的逸王沉浸于私恨旧怨之下,如今恶人即将全数得以受罚,逸王也该担起自己的那份重担了。”
南宫俊逸收紧了目光,眼中无数的东西在酝酿着,最后沉声说道,“龙悦、烈炎有备而来,绝不是占点甜头就会收手的主,不把天翔整个吞下去,他们如何再得势去蚕食世外这国凤栖。哼,与其次次打退,不如让其彻底臣服于天翔脚下,自此,天翔安也,百姓安也,天下更安也!”
南宫俊逸的话,得来的神算子满意的笑,“双星一统,大势也!”一句极具清亮的话过后,车内再陷安静。
神算子未解释,更不会去解释什么叫双星一统,又是哪双星。逸王心智与当今皇上相比过之而无不及,皇宫中突现的一万精锐,不就是很好的说明吗,皇上虽在宫也布置了自己的禁军,以防公孙无忌宫变,可是,逸王做的更神出鬼没,那一万精锐悄无生息的藏在宫中,今日动手这时,皇上才了然而笑。
神算子的到来,对雪儿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团圆,欣喜激动之余,伸出的小手赶紧退了回来,昨夜的那种严厉加疯狂的惩罚让其忍不住先看南宫俊逸的脸,那精亮的黑眸果然在盯着自己,如若此时去握师傅的手,不知今晚又要被打成什么样,或是惩罚成什么样。
虽不悦的狠瞪了南宫俊逸一眼,还是很规矩的与神算子有说有笑的并肩而行。
大厅中,未经任何人之手,雪儿亲自为神算子斟上清茶,奉于神算子手中。随后又乖乖的坐回南宫俊逸身旁,随手接过南宫俊逸为她斟的清茶,小小的泯了一口,雪儿神秘得意兴奋的看着神算子,她也有惊喜给师傅,也是个天大的惊喜呢。
“师傅就没发现雪儿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吗?”雪儿很好心的提醒道。
神算子将手中蓝花瓷杯放下,认真的打量起雪儿,“嗯,是不一样了,雪儿比以前又长高了不少啊!”
“师傅,我不是说个头啊,您再好好看看,雪儿的变化,这么明显都看不到吗?”雪儿不满的数落着。
“唉,有什么明显不明显的,不过面上多了个雪纱巾而已,想是雪儿长大了,更知道爱美了,所以才会用纱巾遮住自己那张丑丑的小脸。也好,也好啊!”神算子很是理解的说道,使得雪儿不满的站了起来。
“师傅,雪儿怎么可能用纱巾去遮丑啊,要遮何必等到现在呢,人家现在变漂亮了,而且很美很美呢,不信,你看!”再让师傅猜下去,不光会把自己急死,兴许还得生气。
令雪儿跟南宫俊逸未想到的是,神算子眼中的惊艳转瞬即逝,而现下满脸满眼唯一的表情神色,便是理所当然,应该如此,甚至欣慰的轻叹。
“师傅,您不吃惊啊!还是师傅喜欢以前那个丑丑的雪儿,不喜欢变美的雪儿呢!”神算子的反应,也怪不得雪儿如此问。
养育之恩,神算子不仅是师傅,更似父亲,看了十五六年的丑陋面孔,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孩子变成了天仙般的美颜,怎么就一点儿不惊讶,不感慨万千呢。那眼神明明是在说,一切理所当然。
“雪儿本就不凡,总有一天,不仅是师傅看得雪儿真颜,普天之下都会尽知雪儿天颜,无人不惊叹,更无人不敬畏。玉临天下,凤舞九天啊!师傅有些累了,你们自己聊吧!”说话间,神算子已起身自有冷义带其去住处。
雪儿不解的走回南宫俊逸身前,被其拉入怀中坐到了腿上。
“逸,你听明白我师傅说的话了吗?师傅的话总是这样,我每次都得寻量一遍后才会慢慢体会出来呢!”雪儿抱怨着。
“嗯,你师傅是世外高人,说话自然要高深复杂些。不过,有一点我可听明白了,雪儿的相貌会被天下人看去!”
“那又怎样,脸本来就是要给别人看的吗!”雪儿无所谓的说道。
“怎样?哼,你是我的女人,谁敢动一丝一毫的心思,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阴沉着脸,说着如此恶毒的话,非但未吓退雪儿,反而让其甜甜的轻笑,娇柔的依到了南宫俊逸宽厚的肩膀上。
“真是个霸道的男人,不让我跟师傅亲近,自然没那些乱打主意之人好果子吃了。对了,逸,我师傅来了,我们是不是就不应该再住一起了,师傅会说的!”
“休想!先人神人,你如今的变化,先生怎会猜不出来。再说了,你舍得我夜夜失眠,或是彻夜不眠吗?嗯!”说话间,那不安份的大手连同火热的唇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别闹了,这是大厅,会被人看到,的,会,嗯!”
大厅怎样,会被人看到又怎样,他是南宫俊逸,他会去在意这些吗。
就这般久久的缠绵于热吻之中,如若不是雪儿的挣脱,后果,真的会如南宫俊逸所想要做的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隆冬将至,北风其凉,严霜普降。
呼啸的寒风无情的卷起地上的枯叶,不断到处飞撒着。太阳升起时,寒霜被逼退,可是,冷风依旧叫嚣。今日的皇城处处冷清,不知是天气突寒,人们都躲于家中避寒的缘故,还是昨日那震天的大搜捕,惊了百姓的心,吓坏了百姓的胆。故此,大街上往来的人,一对巴掌即可数清,而且各个脚步匆匆,厚实的外袍更将身子紧紧包裹,连脖子带头的都恨不得缩进棉袍中。
金殿中,虽放进了十几个碳火盆,可是,还是冷的可怕,冷的手脚僵硬,冷的人心发颤。
尤其举目看向龙椅上的一国之九君,心更在颤动的厉害。
御桌后,龙椅上,皇帝南宫霖满脸威严,双眸含冰的俯看着殿中跪着的那些身穿灰色囚服,手脚被铁链锁住的人。
这密密麻麻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便是被禁军抓捕来的公孙党众,跪在最前的是满头银发的三朝元老公孙无忌,其身旁,虽身前囚服,却未带铁链的便是南宫清远。之后那四位灰白杂发的老头,便是身居要职的四品大员,越往后人越多,官职越随之变小,最后的那个仅是京城府尹手下的书记官,至于其他的那些不入流的,仍在牢中,待旨意下后,一并处罚。
天翔皇朝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如此大规矩的搜捕、清算,如今人人自畏,不敢有半句言语,但凡与公孙两字沾上边的人,哪怕只沾了一根手指头,那也恨不得将其整个臂膀斩掉。怕,真的是怕了,皇上此次真是要下狠手、杀手,此时再不表明心迹,再不划清所有界线,说不准,下一个身着囚服跪于地上的就是自己。
抬起左手,轻动了动手指,安德全将御案上的明黄圣旨,恭敬拿起,缓缓展开,声音尖厉的高声朗读了出来。
公孙无忌一党谋反,本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奈何这其中竟然有皇亲被公孙无忌收买,成其党派成员,这要诛之不是连皇帝自己都得受罪,这是其一。再来,除得大害,那些无辜的人何必白白为其陪葬,如若香妃在天有灵,那般善良的人定不会心安,故此。
奉天承运,皇帝召日,公孙无忌结党营私,祸害朝庭,祸害天翔,更趁君突发怪症之时,假造圣旨,意图传位于文王,彻底巅覆朝庭。待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之时,竟然让其所养散杂之人冒充一路军进宫行刺,意图逼宫……条条罪状笔笔清晰,笔笔论罪当诛,念公孙祖上有功于朝庭,有功于天翔,但凡牵涉进那条条死罪中的人,无论是皇亲贵戚,或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一律定斩不饶。余下族人待经彻底查证确实,实 属无辜下,发配边疆,但凡男子一律不得从军为官,至于其家产全数查封,充入国库……所有有罪之人,二日后,斩!
而在囚臣中的那个特殊的南宫清远,念其不知内情,盲目随从,死罪可免,但朝中一切大小职位,甚至是特权全数收回,日后只以文王的身份,上朝议事,以待观察。虽然成了清水王爷,可是,南宫清远的心还是雀跃的很,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只要他南宫清远还活着,就总有翻身的一天。
南宫千勇等人对皇上格外的开恩,很是不理解,英明的皇上怎么就那么轻信了南宫清远,他怎么可能一概不知,盲目随从呢。
等禁军将人全数押下时,第三道旨意,南宫俊逸亲自上前跪接。
当南宫俊逸谢过皇恩,手捧圣旨,转身面向殿中所有人时,众人无不恭敬的低首,那是他们未来的君,是天翔未来的君。
皇上突得怪症,虽已渐渐康复,耐何身体好了,待看自己信任的臣子此般做为后,皇上心伤的很,更觉心力不足,故此,早日将重任交托,大位交付,七日后,逸王南宫俊逸接任大位,将国号祥,改为威,新主必会带领天翔渡此难关,击退外敌,天翔国威不可侵犯,天翔百姓不可侵犯。
两日后,皇城突然沸腾了起来,百姓的那份火热将寒冷驱赶,百姓爱戴他们的皇帝陛下,在得知公孙一党如此险恶用心下,人人痛骂,今日被斩,那是皇上英明,更大快人心。
其实百姓未必就真的恨公孙无忌,只不过圣旨中将其罪名一一罗列,最重要的,在被斩的公孙党羽中,有不少平日里祸害百姓的奸恶之人,也正因为有他们,才将百姓的那份愤怒与仇恨挑起,才会人山人海的往城北涌去,观看斩头。
本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皇上仁慈,只斩当事人,让其无辜的家人得以幸免,虽心中仍有恨,却也该庆幸,更深知他们的君主并不是蛮横强霸,枉杀之人命之人,那贴于各城门外的圣旨写得明明白白,造反之人理当斩首。就连老天都好似在大声叫好,那晴朗的天空,阳光四射,哪有丝毫阴暗。
一个个被推上刑台,又被一个个被拖了下去装于提前准备好的棺木中,就这么一上一下,整整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拼死拼活的去争,去抢,去算计,去毒害,到头来,寒刀一落,身首异处,最后真属于他们的不过一口黑木棺材而已。事实如此,可是,就是有人看不透看不清,更不死心,非要等到自己走上绝路的那一天,也未必肯认错后悔,那种贪,那种阴险早已根深蒂固。
奸恶已除,大快人心,更使没了异心的金殿一派详和。关心眼下时局为重,但五日后的继位大典也绝马虎不得。此事,自有新上任的礼部官员全权处理。
本以为一切会顺顺当当,不会再生任何变故,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它何是打雷,何时下雨。
近得隆冬,天本阴凉,走水之事更鲜少发生,却不表示不会发生,而且还发生在了皇城另一处让民众敬畏的地方,太庙。
汹涌的大火,好似无数条火龙,将夜空照亮,京城中所有大小官员早已被这莫名其妙的大火惊呆了,就连皇帝也亲自驾临,指挥救火,火势太旺,太庙前殿已被全部烧塌,那漫延的巨火向正殿窜去,那里不但供着历代先皇的牌位,更供奉着南宫清远寻来的上天赐予天翔的宝贝,白玉黑龙石。
殿塌了可以再建,就算里面的牌位烧毁了也可告慰历代先帝,重新再请。可是那白玉黑龙石一旦毁了,那要到哪儿去请,去找,那是对天意的不敬,那是不是更预示着一个可怕的开始,那石头上可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啊。
百官知,皇上更知这其中的重大意义,于是,成百成百的禁军被调来了,只为抢出里面的先帝牌位,尤其是白玉黑龙石。
等雪儿与神算子也挤进人群时,雪儿不顾一切的找寻着那个身影,但见南宫俊逸在不远处指挥着救火,雪儿的心才算安定了下来。她怎能安心的在府中等消息,那么大的火,就算站在府中都看得清楚,越是看越是心慌,她才不在意那什么太庙毁不毁,那什么黑龙石没不没的,她只在意男人安全与否。
一万禁军,轮流不息的往大殿中灌着水,终于,火势弱了下来。
“逸王真是卖力啊!”守于南宫清远身旁刘谦声音低沉的说道。
“哈哈,那哪是逸王,那是我们天翔未来的国君,那里面不仅有祖宗牌位,更有象征无尚权利,甚至是天意所归的白玉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