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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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之战-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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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

里士通揭露了里奇家族的真正敌人。尽管申清楚地成为目标,但是他的策略却捉摸不透。没关系。查理被绑架前的最后行为是想搞清楚里士通是否会被接收合并。他永远成不了黑手党的头目,但是他平时的本能真是超乎常人。

伊塔洛的目光从灰蒙蒙的窗外移到电脑显示屏上。他不经意地盯着一个名字,“帕金森·E.拉尔夫,美国参议员”。这个名字引起伊塔洛的注意。他仔细看了帕金森早年对儿童进行性骚扰的经历。这段经历现在已经从他家乡和州的记录中删除,只有在胡佛的敲诈材料中才有。现在他只有为年轻时的弱点付出沉重的代价。材料里有一些帕金森鸡奸一个九岁男孩的传真照片,男孩的母亲在一边帮他躺好,同时还有文字档案,经过扫描和数字化处理,永远地记录在磁盘里。“委员会:财政、劳资关系。外交事务。”

伊塔洛·里奇那双深陷的棕黑色眼睛似乎突然露出兴奋的神情。他的文件里装满了华盛顿、每个州首府和主要城市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申劳这样的入侵者认为他们能买或偷到这块土地。感谢上帝,这些足以让人毁灭的资料,权力的万能钥匙,留在一个爱国的美国人手中,而没有落入那些在美国边境准备抢劫掠夺世界上最伟大的民主的人手中。感谢上帝,伊塔洛·里奇控制着所有的秘密,而不是像申劳这样的暴发户。

早就该把外国侵略者永远驱逐出去了。方法就在这儿,在既为议会又为参议院工作的人控制之中。伊塔洛弯钩般的薄嘴唇,一边的嘴角垂下来,好像刚刚被砍了一刀。

申劳死定了,但他自己还不知道。

第64章

温切是这么个人:在某个地方呆了一周后,他就想到别处去。在摩纳哥呆了一周,又在曼哈顿呆了两周处理完事务后,他就想到土星的卫星上去。他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对勒诺解释每个该死的晚上都不回家的原因。不过只有温切能整治尼基和巴克斯特·周留下的混乱局面,而且整治得比原先更好。

“权力下放,”巴茨·埃勒解释说,“应该这么说,温切。”

“不管怎么说,原来我们有五家戒毒中心,现在有十二家。让那些杂种们现在再试试。”

为了这几个星期都保持神志清醒,一旦MegaMAO让他兴奋过度,他就会到巴茨在马克多戈大街上维拉吉的诊所来,弄点药服下,休息一会儿。为了不让自己想到对爱琳的承诺,巴茨总是花上好几个小时为分布极广的戒毒所帝国开处方。

巴茨不用总是询问温切,他了解真相,但是显然他注意到的嗜睡、脾气越来越暴躁、莫名其妙地流露出恐惧都已经可以确定。如果要巴茨就服用MegaMAO让人上瘾写篇论文——像大多数的医生一样,他不会说上瘾——发明者会得出比较可行的分析。

里奇的信头上,巴茨被称为医疗主管。不过偶尔他会使用过去的私人空处方,只是为了快点用完。可悲的事业。他颤抖地深深吸了口气。

“听着,温切,”他说,把笔放在一边,“我得告诉你些事情。”

温切蜷伏在他面前,眼睛下方全是紫眼圈,打了个哈欠。“前三次我来时,你就说过同样的话。你到底在烦些什么?”

旧话重提是个错误。过去两个星期,巴茨一直想让自己有勇气采取爱琳的策略,说她是妓女们的辩护律师。不过如何开始并不容易。如果温切说些表示合作的话,像“告诉我”或“我在听……”之类,也许会好些,但是相反,温切的脑袋只知道关注着巴茨错误的开场白。

“是有——有——有关——”巴茨停下来,一时讲不出话来。

“嗯——嗯——嗯,好了,伙计,”温切嘲弄说,他站起身来,“滚开。大西洋城见。”

“关于爱琳!”巴茨大叫起来。

两个男人都诧异地眨眨眼睛。温切皱皱眉头坐了下来,威严的目光直射巴茨呆滞苍白的面庞。“说吧。”

“这事真让我震惊,温切,”巴茨开始了,按照爱琳写给他的思路。“你还记得手下那些妓女的诉讼案?”他展现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还有妇女爱滋病协会?”

“别拐弯抹角的。说吧。”

“她们有位女律师。”

“旧新闻了。爱琳·赫加蒂,女权主义者。”

“爱琳·赫加蒂就是爱琳·埃勒,”巴茨费力地说,“她用了闺名——”他停了下来,直打冷战,被温切那可怕的眼神吓住了。“温切,我告诉过你,这事让我震惊。”

“狗娘养的。”温切跳起来。他一把揪住巴茨白大褂的翻领,几乎把他拎离地面。“你是说去年在格罗塔里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深色皮肤的小东西?看上去像是勒诺姐姐的那个?”

“是她。”

“他妈的狗娘养的。”他把巴茨放了下来,自己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转来转去,像是在跳探戈。“你说什么?”他尖声命令着,好像在听什么。

“温切?”

“你说什么?你在低声说什么?该死,大声点儿,浑球!”

巴茨盯着他:“有人在和你说话吗?”

“一直有!”温切大声喊道。他的脑袋转来转去,黑色的鬈发也跟着有节奏地晃动。“是个巧舌如簧的娘们儿。她私下和我说过。她告诉我他们在算计我。她是对的!”他转过身来,用手指捏住巴茨的喉咙。“你这个该死的杂种!说!你的妻子?”

“温切,你掐死——”

“说!说!说!”

“是——是——是利益冲突,”巴茨说。“她认为……我应该退……出里奇医疗中心。”

一阵愤怒的尖叫。“为什么她不放弃那些该死的婊子,让她们去死吧?为什么不做个体面人,支持丈夫的生活。”温切又一次放开他,开始踱来踱去。“什么?”他问自己的声音。“闭嘴!我怎么思考问题?”他又转回头对巴茨说,“他妈的,巴茨,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总想着这个?”

巴茨把处方簿放回书桌抽屉,事先他把抽屉留了几英寸的缝。“你的意思是她是对的?我得放弃这份工作?”

“你这个蠢货,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她的间谍?”这个念头让温切向另一个方向踱去。一堵墙挡住了他,墙上挂了幅孕妇子宫的彩色剖面图,里面是个完整的胎儿。巴茨从以前的办公室把它拿来,算是对过去辉煌的可怜的纪念品。温切恼怒地盯着它。

“别再窃窃私语,”他对挂图下着命令,“说!大声说!”

“什么?”巴茨问道。

温切转过身来面对他,面部充血。“你有个前任,蠢货。一个叫巴狄帕格里亚的傻瓜。那个蠢货知道那些婊子受到传染,跑到我这儿来抱怨。为什么?因为他得用手检查她们的阴部,也许会传染给他。”

“他肯定戴了手套。”

“他妈的,”温切咆哮起来。“我告诉过他,让他把那些婊子从检查名单上删掉,然后闭口不提。里奇的婊子没有被传染的,懂吗?从没有。尤其是这是事实时更不能说有。他向我保证过,告诉她们像修女的屁眼一样干净。其次我知道他和你的妻子吃午餐!她一定告诉过你。这是一年前的事了。她一定提到过那次午餐。”

巴茨摇摇头。“我记不得了。”

温切停顿了一会儿,眼睛转来转去。“让我一个人呆着,”他命令自己的声音。巴茨发现自己压抑不住兴奋。妄想狂。精神分裂症的表现。MegaMAO。关于副作用的学术论文。他的威望——

“你应该记得,”温切断言。“我们得除掉巴狄帕格里亚。我想也可以除掉那个叫赫加蒂的娘们儿,但是她很幸运。我想这该吓住她了。好吧。我欠你一个人情,巴茨,因为你泄露了她的秘密。所以听好了。”

“我在听。”

“告诉她巴狄帕格里亚得到的,她也会得到。告诉她肯定如此。她一直想把我和那些生病的婊子扯在一起,好像我疏忽了她们似的。你和婊子还有什么好于的?她们得到的都是她们该得的。我会为她们操心十秒钟?让她们去死吧。”

“爱琳说过里奇娱乐公司体检的事。”

“谁在乎?婊子不是人。一旦她们不能让嫖客满意,你就把她们像其他垃圾一样扔掉。对这帮人是这样,以前我也这么干过五六次。这叫做安乐死。像巴狄帕格里亚得到的。像你妻子这样也会得到的,如果她仍然一意孤行。如果我不欠你什么,相信我,我不会善意地提出警告。”

“我认为她不——”

“住嘴。”他一把揪住巴茨·埃勒衬衫的前襟,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像在呻吟。巴茨的眼睛突了出来。“住嘴。”温切重复说,“你不这么认为吗?都是在放屁,你不这么认为吗?你欠我你该死的命,药剂师。现在你欠我你的妻子。”他把巴茨扔回椅子里。“二十四小时。我希望她在二十四小时内放弃这个案子。我希望在二十四小时内看到她的辞职信。我希望看到她给该死的婊子当事人的信,告诉她们去他妈的。你只有二十——”他的声音停住了。他的眼睛斜向一边。“谁这么说的?”他问道,“别插手。”

“温切,那个声音。也许我可以给你些——”

温切的脸气成古铜色,他转过身走出房间,每走一步,地板就在他的古巴高跟鞋下颤抖。好长时间巴茨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盯着温切走出去后大开的门。然后,他突然颤抖了一下,站起身来。上帝保佑,他做到了。只有让温切泄露秘密导致他被判无期徒刑,否则你和那个诉讼人的婚姻就岌岌头危了。但是做这样的事情让你变得虚弱。眼见一个男人在转瞬即逝的妄想情景中痛苦地挣扎,各种各样的声音,一个男人被MegaMAO逼入危境,对这种导致精神错乱药品的发明者来说同样让他感到虚弱。

巴茨像个老人般慢慢走到前厅,它连接着后面的小公寓到前面的诊所。在一顶旧灰呢帽和一把旧伞后面高高的架子上,他从一个柜子里摸出个录音机。他检查了一下,磁带还在转动。上帝保佑,他做到了!他把录音机放进浅棕褐色旧雨衣口袋里。然后他尽量直起身,动了动肩膀。

爱琳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地教给他,下面的就像机器人般缓慢而准确地进行。首先写完处方。然后穿上雨衣离开办公室。观察一下是否有人跟踪。IND地铁把他从第8街上的第6大道带往城外。巴茨对自己的大胆和温切的反应感到震惊,他在第50街下了地铁,跌跌撞撞地走进一个电话亭。“我得到公寓去,”他告诉爱琳,用他们事先计划好的口令。“我得拿些衣服。”

“零星的东西?”

“不,全部东西。”他挂掉电话。

她比他先到了,兴奋得热泪盈眶。“巴茨!巴茨!”

从他手中接过录音机时,她的双手颤抖着。她把头伸进婴儿房。“蒂尔娜,这是埃勒医生。巴茨,这是蒂尔娜。我们在卧室。本古,和爸爸打招呼!巴茨,”她喋喋不休地说,“和本吉打招呼。不。等等。等等,本古,我们马上就回来。一分钟。很快。”

她把巴茨拽到卧室锁上门。他们坐在大床上,她用耳机听着磁带。她又放了一遍,做着记录。她放第三遍来检查她的记录。然后她找了另一个录音机,复制了一盘磁带。最后她抓住巴茨,重重地吻他的嘴唇。

“这材料行吗?”他问道。

“这是全部,甚至承认了谋杀巴狄帕格里亚并威胁我。巴茨,这正是我需要给温菲尔德在地方检察院的朋友的。整个案子现在不同了。”她的脸上越来越神采奕奕,现在似乎闪现着火花。“巴茨!我们要对温切·里奇下手了!”

她抓住他的手,把他从床上猛拉起来,拽着他回到婴儿房。年轻妈妈的帮手从杂志上抬起头来,杂志上报道了下午电视节目中男主角们的爱情故事,他们智力低下的孩子们的问题,他们爱偷窃的同胞兄弟姐妹及失控的不忠实行为。“本吉!我要向你介绍一位英雄父亲,巴茨医生!”

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正在地板上玩着软塑料的荧光橘红色卡车,他抬起头看着父亲。“巴德?”他问道。

巴茨跪到地上。“看到他劲儿很大吗?卡车都被他捏成两半了。”

“巴德?”本吉问道。

“蒂尔娜,”爱琳说,“现在推车去买点东西,好吗?”

妈妈的帮手离开后,爱琳和巴茨坐在地上。她用手臂绕着他的脖子。“是巴茨,本吉。不是巴德,巴茨茨茨。”

“巴德!”婴儿纠正她。他把卡车递给爸爸,“我的巴德。”

巴茨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盲目地回头对爱琳说。“你看——看到没有?他认识我。”

“争取,医生,”她说,拍了拍他的背。“今天早晨之后,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第65章

“你什么?”查理问道。他的声音尖利,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诊所里的房间很像他在华盛顿酒店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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