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安晏自己都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从小天性里得性子,在逐渐慢慢变化。
“瑾姐儿已是许配给了太傅家的长子,而清姐儿,”容氏望了一眼安清,眼神里尽是满意,“开了年,皇宫秀女大选便是要开始了,清姐儿要以相府名义参加,便也只有晏儿了。”
安晏默了,她也许是知道,容姨娘也是为自己好,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且就先应下了。
那纳兰侯府,可不会选上她这么个毒女做世子妃。
容氏见安晏不反驳,便当她应下了。
“姨娘给你准备了漂亮新衣裳,过会儿便让紫衣带晏儿换了,晚上家宴上,相爷可还是要检查大家的功课。”
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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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家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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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听着小厮丫鬟们来回的走路声,还有府里的婆子大丫鬟们来回嘱咐的声音,坐在里面正被容氏身边的婆子整顿仪容的安晏便是觉得一阵不适和不安。
就像上一次参加瑾姐儿和清姐儿的生辰会那般的不安,只不过比起那一日的卑微来,这一次的自己,却是多了些多的考量。
比如,容姨娘所说的父亲考量功课的事情。
这府里的人都是知道,自己从小就是一个人独居在无名院里,小时候记忆里还有个老乳娘照料着,后来大了些,乳娘便是离开了,就只剩下自己,这样独来独往的生活,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功课可言。
可,自己却是受夜姨照料的,这些年夜姨教给她的东西,安晏自己觉得并不比教书先生教导的差,夜姨细心而知识渊博,教导自己的东西从不死板,而灵活,多数教导自己的是生存之道。
如此,自己才是能在这相府里存活到现在,如若不是夜姨夜以继日的教导,自己到现在或许就真的只是怯懦胆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被人责骂被人辱骂的相府毒女了。
好在有夜姨。
安晏再被婆子打扮收掇之间,还在不断想着她的夜姨,这段时间内,未曾前来教导自己的夜姨。
不禁想着夜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来,是病了,还是不要自己了。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好的想法从脑子里摒除了去,夜姨是除了容姨娘以外对自己最是好的人了,又怎么会不要自己呢,只但愿夜姨是有事才是不来,可别是因为生病了。
替安晏打扮收掇的是相府里的铁命婆婆,一生都没出嫁,都是因为她的手相显示,是一个铁命之人,年幼时家里人多惨遭恶贼杀害,唯有她一人存活,后来便被老太爷收在安家做了丫鬟,一生也算是曲折,到了这般年纪,半只脚都是跨入坟墓里的人了,这身子骨却依旧是格外的好,整理发饰的手艺也是十分好。
能替安晏收掇打扮的人,便也只有这个铁命婆婆了,否则,其他人靠近了安晏,还是这么一大会儿,谁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也就除了容氏外,没人敢拉着安晏的收说个家长里短了。
哦,还有个小跟屁虫安喜。
想到安喜,这几日倒是没见安喜跑来自己的院子里,估计是那林姨娘不愿安喜过多的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吧,上一次安喜的耳后,可还是被那三老爷给划伤了,这几日估摸着被林姨娘关在屋子里养伤,哪里也不许去。
安晏眼神闪了闪,
一会儿去安喜那儿,看望一下她的伤势,那一天,如若不是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一番胡搅蛮缠,却是实实在在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三小姐,您看看,这样如何?”铁命婆婆将安晏打扮好了,便是放好东西守在一边,年迈的身子骨丝毫不含糊,对安晏的态度倒是恭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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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家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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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若芙蓉眼若秋瞳,微微有些紧张而愁绪的神态,给这一张清丽的容颜,更是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
安晏看着镜子里那高贵清冷的人儿,差点是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上一次在瑾姐儿与清姐儿的生辰会上便是装扮过,不过没有像今日这般隆重过,发饰和发簪,据说都是这铁命婆婆挑选的,倒是显得有些复古,因复古而增添了些韵味来。
她侧着头仔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的容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轻轻抿起唇笑了笑。
上一次打扮的着急,倒是没仔细看铜镜里的自己的模样,只知道自己打扮起来,也是不丑的,虽比不上两个姐姐的绝代风华,但是也有自己的一番独特来。
瑾姐儿和清姐儿和她都是娘的亲生女儿,她,自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三小姐,您看还需要哪里收掇一下?”那铁命婆婆语气恭敬,与寻常的婆子丫鬟全然不同的态度,让安晏的心里听着也是舒服的紧。
“不用了,谢谢婆婆。”
安晏转过头,发上的金步摇便是晃了一下,难得的金光从她的发梢上荡漾了一下,流出金色的泽光晃人眼。
映衬着另一边上的白玉簪越加纯洁无暇。
铁命婆婆听着安晏的这一声道谢,望向她的头发,脸上露出一些怪异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便是低下了头,
“三小姐既是不需要老婆子收掇了,那婆子便是先行退下了,接下来的事情,自有紫衣姑娘安排。”
那老婆子福了福身子,苍老的声音有些低沉。
安晏点了点头,那老婆子便是出去了。
她站起身,头上的发簪对于她这个从来不戴发簪的人来说,有些沉,站起来的一瞬间,便觉一阵晕眩,忍不住晃了晃身子。
淡紫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开一个虚浮的弧度,便是落了下来,映衬着深红色的地毯,显得鲜亮无比。
安晏抓住自己的裙摆,方才一瞬,脑袋疼的快要炸开,似乎有什么正要从自己的脑袋里迸裂出来,但在最后一秒却是骤然停住。
“三小姐,,夫人在前头正等着您,奴婢带您过去。”
恰逢此时,紫衣进来,见到里面焕然一新的安晏,看着那鲜亮的淡紫长裙撑起她瘦弱的身躯,倒是有些讶异,微微福了福身子,便要她出去。
安晏点了点头,将心头的不适强按了下去。
*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一年里头,相府里便是现在最是热闹了。
在外学习的少爷们都是回府了,小姐们不管嫡庶都是穿着最鲜亮崭新的衣服,聚在相府前院里头,大家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坐下来,嫡系的子孙,自然是坐在前头,庶子庶女们则是看受宠成程度就坐。
安晏到的时候,才是发现大家都到了。
就连平日里忙着朝堂之事的父亲都是早早到场了,就在上头坐着,下面则是不知哪个姐妹在弹琴。
她望了望身侧的紫衣。
不是说傍晚时分才是开始,怎的现在父亲就是到了?
安喜因着林氏受宠,就坐在嫡子嫡女下面不远处,今日她穿了一身狐皮小白袄子,下身是翠绿的衣裙,看着可人极了。
她一眼就是看到了安晏,忙站起来猛地朝安晏招手,依稀可见束起的衣领里白纱布包着,
“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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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诡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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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不叫还好,这一叫,大家的注意力便都是在安晏身上了,就连台上面正表演古琴的少女都是禁不住停下手中动作,朝后看去。
毕竟,安晏这个名字,在相府里是被禁的,却又是让人带着无尽的好奇的。
安晏这次学乖了,走到一旁,尽量不放自己显得万众瞩目,再是朝着安喜的方向走去,在她左侧的地方,恰好是有一个位置,该是为她所留着吧。
她穿的裙子是祁国晚宴里贵家小姐们常穿的那种长裙,裙裾拖在地上,蜿蜒出一地美丽来,可也是让人行动不便,安晏一路走来可谓是小心翼翼,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脚下,生怕有什么东西让自己绊倒了。
届时,她可以想象那些扑面而来的窃窃私语与嘲弄,是以,她不允许自己辜负容姨娘的期望,穿上这么华贵的衣裳,便是要有一副相府嫡女该有的风度来。
可…
安晏朝前走着,脸上维持着并不自然的笑容,却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又是一阵刺骨的疼痛从后脑处传来,那根发簪就像是簪在自己的头皮里,扣在肉里那样的疼。
朝前走的动作一顿,眼神模糊间似乎是看到了前头父亲不悦的神色,她强行让自己清醒了些,抓破了自己的掌心,继续朝前走。
安怜儿坐在容氏的身边,看着安晏一步一步走来,眼神里满是鄙夷与唾弃,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丧家之犬,同时眼神里还有些期待,至于是期待什么便也只有她自己了。
安濡风虽是看到了安晏,却是不似上次那般立刻勃然大怒而离席,只是在上头朝她瞥了一眼。
风阅微身为相府嫡长媳,又是皇宫公主出身,坐的地方自然是比容氏高些,这一点,让她平日里被容氏处处压制的不悦一下子扳回了一城。
看到安晏来的时候,她面容姣好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是裂开了。
那毒女怎么来了?谁允许的?这次的家宴,大部分虽是容氏安排,但是这邀请名单,却是他拟定的,每一个来家宴的人,她都是派丫头去通知了,她可是不记得自己曾经邀请过这安晏来。
风阅微让身边的丫头圆儿过来,圆儿弯着身子附身下来,她便是在圆儿耳边耳语几句。
圆儿时不时点了点头,待风阅微交代完了后,便是饶了小路,到了容氏身边的大丫头绿衣旁边,耳语几句。
圆儿本是以为绿衣姐姐会请示一下容氏,哪知道,直接便是与她说了几句。
风阅微在那一头一直注意着绿衣与圆儿,见紫衣都没请示容氏,便觉好奇,又看相爷的表情,虽不悦却也没说话,这不禁是让她心里痒痒,发生了何事?
安晏强撑着,依旧在众人怪异的目光里面色微冷得坐下。
“晏儿也是到了,今日的家宴,便是可以开始了,相爷,您觉得呢?”
待安晏坐定,容氏便站起,朝周围坐满了的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相爷的两个兄弟,三老爷二老爷举杯,颇有大家主母风范,
但,话里的重点,却是安晏。
安晏在下头心猛地一跳,忽然脑子一滞,排山倒海般的画面冲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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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世子选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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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月色…。。好多人,好多人…。。流光…。。
安晏的脑中闪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似曾相识的画面,仿若上一次头疼欲裂里便是看到了那些诡异的画面。
上一次的时候,心中并无所觉,这一次,却是忽然一阵心悸,胸臆之间充斥着一股怨恨与不甘,还有熊熊燃烧的复仇之意。
一下一下得冲击着自己的内心,那种陌生的情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画面里的人,是谁,是谁的记忆?为何她的脑海里会出现这些画面?
安晏不自觉得捂住脑袋,想要仔细想想方才脑海里出现的画面,但就是想不起来,每当自己想要再想多一些的时候,便是一阵刺痛袭来,疼的再不能想其他。
“晏姐姐?”在安晏一边本是见着安晏开心的紧的小安喜看到安晏这般痛苦的模样,甜甜的酒窝一下便是隐了去,只剩下了浅淡的担心与忧愁。
晏姐姐的唇色发白,脸色也是毫无血色,看起来好像十分痛苦。
安晏抓住了安喜想要探上来的手,用力将脑海中的不适给压制了下去,抬头看了她一眼,
“没事。”
说完这句话,她的神色之间,比起从前来,多了些冷凝,那种从小便是有的胆怯又是少了些,更多了些就像是本身骨子里就是有的慵懒。
那样的安晏,让安喜觉得有些陌生,安喜的心中迷茫着,可却是越加喜欢这样的晏姐姐,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吸引。
安晏没多加注意安喜的神色变化,朝上面的容姨娘看去,她有些不太明白,容姨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来了,这家宴才算是正式开始,她的丞相爹爹都在这里,有什么风头能压过丞相爹爹呢?
然,容姨娘却只是朝她这儿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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