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啊,想的和经历的不同,总会生出差异,还是不要去打挠她,可能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
李辅国等了很久,陌桑没有再来。
她以为他走了?还是以为他死了?
那天她来找他,连叫他的名字时声音都有点惊惶失落,她怎么了!
李辅国焦急的走出了大门,现在的他,留了两撇胡子,那些曾经想法办剪细的眉毛也长出来了,粗粗硬硬。
现在的他和曾经的那个李辅国完全不同,就是他自已照镜子,也不能一眼认出来。
就算认出来又怎样?
有什么,这个世间上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就算她不能如他所愿,但是他还是希望她开心快乐。
李辅国万分后悔,那天,他为什么不出来呢?
就算和李豫交手又怎样,他从来不认为李豫会比他功夫强。
举国上下,其实没有他几个对手,他还以为可以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可以找机会再见陌桑,可是找不到!
他更后悔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强行带走陌桑!
他当时就不应该让陌桑走,在那天陌桑让他离开事非之地的时候,他就不应该放她走。
哪怕她恨自已、怪自已,他也应该带着她离开。
有的是地方可去,当一个人到了钱多得几辈子也花不完的时候,他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宫斗13
有的是地方可去,当一个人到了钱多得几辈子也花不完的时候,他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
他可以找一个地方,甚至可以为她建一个新的皇宫。
让她居住,让她生活,让她享受无忧无虑的一切。
李辅国走遍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可是找不到陌桑。
她,还会去那里吗?
……
独孤敏的仇恨重新放在了珍珠身上。
原因无它,珍珠可以随时去御书房,而她不能。
这段时间,李豫还是和前阵一样,不去她房中过夜,也不去王淑妃那过夜。
那个小桃察知的新欢,好象也情况有误,李豫并不去那里过夜,偶尔去一次,也很快就会离开。
只不过是那住了个女人,应该并不属于新欢。
但是李豫不说那是个什么人,独孤敏也不敢去问。
自从福嫔死了到现在,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李豫还是没有碰过其它女人。
难道当初福嫔有孕的事是假的?
独孤敏百思不得其解。
又或者,她确实有了,而李豫确实不行,所以那个孩子是野种?!
这样想来,独孤敏就释然了。
起码这样是说得通的。
试想一个怀着皇嗣的嫔妃死了,皇上怎么不过问!
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嫔妃的死跟皇上本人有关!
“娘娘。”小桃匆匆走了进来。
“你个死丫头,怎么没事乱跑,”独孤敏嗔道:“刚才找你找不到,又死到哪去了?”
“回娘娘,皇上又往那个狐狸精那去了!”
“哦!!!”
独孤敏猛的站起来,脸都变色了。
近来,虽然李豫没有到谁那过夜,却常去王淑妃那边吃饭。
说起来,独孤敏已很久没有见过李豫,她去找他,总被侍卫当驾!
“走,本宫倒要去看看,那个狐狸精在玩什么!”
刚踏到门口,独孤敏又退了回来:“小桃,本宫好看吗?”
宫斗14
刚踏到门口,独孤敏又退了回来:“小桃,本宫好看吗?”
“那是自然!”
小桃和独孤敏一起长大,名义上虽是主仆,实际与姐妹差不多。 。
这么长时间来,主人被冷落她都看在眼里,心里面早就是愤愤不平的了:“听说那个狐狸精都三十多岁了,再说她就再年轻十岁,也比不上娘娘!她只不过会装成狐媚样,所以万岁才上了她的当。”
听小桃这样说,独孤敏怒意更盛,对,她今天就要去看看,看看皇上心里到底谁更重要些。
……
“豫哥,吃这个,这个是我亲手做的。”
沈珍珠微笑着给李豫夹菜:“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这个的。”
“嗯。”
李豫笑着尝了一口:“味道还和以前一样,很好吃。”
“什么很好吃?臣妾也要尝尝。”
珍珠一惊,回头看到独孤敏,表情马上换成了笑脸:“姐姐来了,快,快请进。”
说着,她起身迎了上去,却不料踩到了自已的裙边,向前扑倒在独孤敏身上。
冲力之大,事情之突然,连小桃都没有反应过来。
听得独孤敏“哎呀”一声退了两步,头磕在柱子上。
“你这个贱人!”
独孤敏一手捂手,另一只手飞快的打向沈珍珠的脸……
猛的,李豫闪身上前捉住了独孤敏的手:“放肆!”
独孤敏吓得一颤,突然痛哭起来:“陛下偏心!明明是她弄伤了臣妾。”
说到这里,独孤敏看到捂着头的手上竟然有血,不禁吓得脸色发白,哭得更大声了:“臣妾不管……呜……要是陛下不为臣妾做主,臣妾就不活了……”
李豫拉过她的手看了看,确实是出血了,这次事情珍珠还是有责任的。
“爱妃,你没事吧?”
独孤敏一怔,更是气忿。
明明是她的头磕破了,皇上却问那个狐狸精有没有事!
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宫斗15
明明是她的头磕破了,皇上却问那个狐狸精有没有事!
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看到沈珍珠摇头,李豫这才放下心来,把头转向独孤敏:“你感觉怎么样?”
独孤敏急忙收起怒容,娇滴滴的晃了一下:“陛下,臣妾头晕。 。”
看来撞得不轻!
略弯腰,李豫把她横抱起来:“还去快请太医到贵妃娘娘宫里医治!”
“是。”
小桃急忙转身而去。
要不是皇上在这,小桃真想好好痛打那个王淑妃一顿。
一个没有家世地位的小小淑妃竟然敢弄伤皇贵妃,简直太过份。
不行!
小桃满脸恨意,她一定要找机会对付这个女人,刚才那女人正背对皇上,分明是故意踩到裙过扑伤娘娘的,别人没有看到,她是看到了,哪有本没踩到裙边却把脚挪上去的道理。
想来平时娘娘虽然讨厌这个淑妃,却总说淑妃又笨又胆小,其实依她看来才不是,那个女人又奸又坏,说不定上次福嫔的事就是她下的毒手!
虽然这样想,但是小桃没有证据,再则皇上已把事情压下,她一个奴婢又能如何人!
房中,沈珍珠的心有如毒蛇在咬。
她刚才就是故意推那个贱人的,好不容易再次请动李豫来吃饭,那个不识相的贱人竟然也跟了过来。
那贱人不知道不受欢迎吗?
不,当然知道,只不过那个贱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珍珠猛的站起来,又黯然坐下。
她的药应该起效了,好几天了,明显李豫的情绪有变化。
那些药能治他的病,也有催情功效。
就在刚刚独孤敏来之前,她还感觉到李豫的异样。
当时,他握着她的手里,掌心已经潮起湿意,那种动情的感觉,她怎么会不明白。
毕竟她和他多年夫妻,难道连这点变化都看不出来!
不好,刚才她逞一时之快,弄伤了独孤敏,现在,李豫到了那个女人宫中,万一……
宫斗16
不好,刚才她逞一时之快,弄伤了独孤敏,现在,李豫到了那个女人宫中,万一……
想到这里,沈珍珠一肚子不舒服。 。她想今天一定留下他来,她本以为经过今天晚上,他们会象从前那样甜蜜无间。
可是,老天捉弄人!
贵妃宫中,太医忙得团团转。
还好,独孤敏的头只是小小磕伤,不过正好磕在柱子的花纹上,所有出破了皮、出了血。
“还好在头发里看不到,要不然臣妾就破相了!”
独孤敏撅得老高,逼问道:“皇上一定要惩罚王淑妃,她一个小小的淑妃竟敢这样无礼,皇上要为臣妾做主!”
李豫明白她的意思。
她为他生了一子一女,自然地位高于其它妃嫔,但是“王淑妃”是珍珠,本应该是他皇宫的皇后娘娘!
地位他不想给,难道连些特权都没有吗?!
有些话是不好说的。
李豫自已也不明白自已在搞什么,其实直接宣布珍珠的身份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么多麻烦。
“别生气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李豫只能安抚道:“要不,朕今天留下来陪爱妃?”
“好啊!”
欢叫一声之后,独孤敏脸马上红了,她意识到自已有些夫态,却娇羞的道:“陛下好久不在臣妾宫里留宿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不恨王淑妃了,还有点感谢她!
要不是她刚才推那一把,皇上怎么肯留下来陪她呢?
虽然皇上现在不能……
但是她爱他,爱这个至高无上又英俊霸气的男人,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乐意。
李豫暗叹,看来今夜难过了。
刚才他发现了自已的异样,珍珠在那些菜里下了药。
药性很缓、很温,看来她真以为自已有那处病,担心之余才偷偷为他治疗。
可是这种药有春情成份,现在他全身发热,好象身子都膨胀开来,无比的难受。
宫斗17
可是这种药有春情成份,现在他全身发热,好象身子都膨胀开来,无比的难受。 。
如果在这里过夜,他势必可能再碰贵妃,可是他的心里呢?
不,他的心里非常不情愿。
看了看独孤敏的芙蓉面,他心里升起了一股疏离感,而**却正好相反,勾得他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她脖子上光洁皮肤处。
天渐渐黑了,时间在李豫来说无比漫长。
猛的,他坐起身来命令送水沐浴。
听到他要冷水的话,宫女们都怔了,独孤敏也怔了。
这春季还冰,他竟然要冷水,不怕生病吗?
看着李豫大步向偏殿走去,独孤敏迟疑了。
他不怕冷,她怕。
她是应该跟去侍候,去亲近他,还是应该留下来等他?
想到这,独孤敏的嘴角弯起了笑容。
长夜漫漫,她有的是时间,何必急在一时。
过了很久,李豫才慢慢回来。
看到他一脸水珠和湿漉漉有黑发,独孤敏蓦然心跳加快了许多。
他真英俊!
独孤敏的心都醉了。
要不是老天爷照拂,她如何能嫁一个这样完美的夫君!
“天色不早了。”独孤敏的脸红扑扑的,她试着上前拉住他的手,往床边走去。
“哦。”
李豫神情木然。
飞快又羞涩的,独孤敏脱掉外裳躺到床上,头过抬一下都不好意思:“皇上是要臣妾为皇上更衣,还是……”
“不用。”
李豫急急打断她的话,有些狼狈的道:“朕自已宽衣。”
叹了一声,李豫自已都想笑话自已了。
他早已有过无数女人,今天竟然这样,真是奇怪可笑至极!
脱下外衣,他平静的躺到床上,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
“皇上。”
独孤敏娇喘着,把头枕到李豫肩上,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侧面。
“好了,乖,睡吧。”
李豫有些心不在焉摸了摸她油滑的秀发:“朕也累了,早点睡吧。”
宫斗18
“好了,乖,睡吧。 。”
李豫有些心不在焉摸了摸她油滑的秀发:“朕也累了,早点睡吧。”
“嗯。”
象娇宠的小猫一样,独孤敏贴得更近一点,乖乖闭上了眼睛。
今夜无眠。
李豫轻叹了一声气。
听着她的呼吸声,他想起了当初看到她时的惊艳。
人,总是喜欢美丽的东西。
而他,总把喜欢的东西放在身边。
他从来不认识爱,不懂得爱,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感情没有,那些不过是文人编造出来愉人的东西。
直到,他遇到了陌桑,他才慢慢知道爱这个东西。
原来喜欢不等于爱,原来欣赏的东西不一定要到手。
现在,独孤敏和珍珠都依然美丽,但他已觉得疲累。往日**如流水一去不返,他开始发现自已过去多么傻,多么自以为是。
也可能,可能旧爱敌不过新欢,可他为何只对陌桑一个人用心用情呢!
福嫔,那个死了的女人,姿色极佳,还有那进新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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