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李渣爹又把两个儿子叫去书房,林兰只好陪着老巫婆和老太太喝茶聊天。
明珠和俞莲又手拉手的来请安。
大伯母已经赶回去过年了,俞莲被留了下来,整天跟明珠腻在一起,好在也没出什么幺蛾子,林兰暂时不管她。
今天的话题是,过年一些事宜的安排。
老巫婆很恭顺的表示一切听老太太的意思。
林兰默默:估计是老巫婆知道老太太节俭惯了,故意问老太太的意思,好节省着点开支,按理说这是老太太在李家过的第一个年,理应办的热热闹闹的,老巫婆此举,既能落个听从孝顺的好名声,又可以缓解经济上的困难。
老太太道:“这些事,按你自己的意思办就好,这是京里,比不得乡下地方,大家吃顿饭,看几出戏,热闹一下就够了。”
皮球被推了回来,老巫婆讪讪道:“媳妇先听听老太太的意思,再问问老爷的意思,才好做安排。”
明珠一旁囔囔起来:“姨母,我听说今年流行放烟花,咱们府里也弄些回来放放,这个可比鞭炮热闹多了。”
老巫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飞快的瞪了明珠一眼,明珠正好扭头去跟俞莲说话,没接收到母亲传来的信息,眉飞色舞的说:“俞莲,你没瞧过烟花吧可好看了,嘭的一声升到高空,然后像花一样绽开,姹紫嫣红的,可漂亮了……”
在这个年代,烟花还是属于高档消费品,大多数人家都是放鞭炮,就图一热闹,而像烟花这种极具观赏性的事物,普通人家是消费不起的。难怪老巫婆要不高兴了。
“那东西有什么好的,纯粹是烧钱。”看自己的暗示明珠没收到,韩秋月淡淡说了一句。
老太太原本被明珠说的有点动心,可一听说烧钱,又有些心疼。
林兰莞尔道:“我听明允说,上元节,皇宫内会燃放烟花,到时候城里各处都能看见,我想,既然皇宫里要燃放烟花,咱们家就不必再放了,没得抢了皇上的风头。”
韩秋月连忙道:“正是这个理,这事,我也听老爷说了,宫里大放烟火,可还是头一遭,谁敢抢在宫里头放的。”
这个林兰,总算是说了一回让她称心的话。
林兰默默,我帮你可不是为了你好,帮你把投资煤矿的事瞒的越久,明允的计划成功率就越高。
“那是不能放的。”老太太也是有觉悟的人。
明珠一脸的不高兴,甩了林兰一记白眼。腹诽着:就你多事。
“皇上一向崇尚节俭,若非明年是太后六十大寿,也不会如此铺张浪费。”林兰只做没看到明珠的白眼,一味的配合着老巫婆。
“是呢老爷往年也这么说,所以每到过年,都一再交代,尽量低调尽量简单……”韩秋月扯谎不眨眼。
明珠没有很好的领会母亲的意图,只道母亲被林兰牵了鼻子走,当即拆台:“去年和前年过年,府里不都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和春班来唱大戏的吗?我记得前年是唱了三天三夜,去年还另请了两个杂耍班子……”
韩秋月真的怒了,冷声道:“你懂什么?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姨父身为户部尚书,位高权重,你二表哥又是春风得意,多少只眼睛盯着咱们家,巴不得咱们出点什么差错才好。”真是被这个死丫头气死了,请个和春班,一日就是五百两银子,那还是去年的价,今年还不知涨多少,现在她哪有这么多钱去请。
明珠被母亲一顿呛,委屈的瘪了嘴,低头绞着手中的帕子,把帕子幻想成林兰那张可恶的脸,恨不得捏死她。
俞莲同情的扯扯明珠的衣袖。
老太太慢声说道:“还是莫要太张扬的好,能省就省。”
韩秋月一颗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恭顺道:“老太太说的是”有了老太太这句话,她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去老爷面前说了。
一场商谈,遂了老巫婆的心思,老巫婆的神情都松快起来。
从朝晖堂出来,明珠故意昂首挺胸的拉着俞连从林兰身边经过,嘴上嘀咕道:“到底是从乡下来的,穷惯了……”
林兰知道明珠这话是针对她说的,不过似乎被明珠牵着手的俞莲神色更加难堪,当即莞尔一笑,只当没听见,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小姐李明珠不也是从乡下来的吗?包括不敢认你的渣爹,不也是从乡下来的吗?骂人也不过过脑子。
如意过来给二少奶奶系上披风,劝道:“二少奶奶,您别理她,不过是个表小姐,派头倒比真小姐还足。”
林兰拢了拢披风,笑说:“兴许她把自己当成真小姐了。”
如意本来就看不惯表小姐,鄙夷道:“她也配,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好了,别说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小心隔墙有耳。”林兰告诫道。
如意这才不说了,静静地跟在二少奶奶身后沿着抄手游廊往回走。
天色黑沉沉的,风格外的刺骨寒冷,是不是要下雪了?林兰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赶快回到她那温暖的小屋。
林兰回屋又等了好一会儿,李明允还没回来,便先去梳洗了,躲进被窝里。虽说银柳早在被子里放了汤婆子,可是汤婆子暖的只有一处,哪有明允捂过的被子舒服,到处都暖烘烘的,林兰不禁埋怨,李渣爹怎么这么多话,这么晚了还不放人回来。
刚想着,就听外面白蕙娇俏的声音:“二少爷回来啦……”
今日听着这声音,觉得格外温柔婉转,也格外的刺耳。林兰闷闷的叹了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是拉都拉不住。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刻意的阻拦白蕙接近明允,是希望白蕙自己看明白,二少爷是不会喜欢她,更不会要她。可惜,她看不明白。
夹棉软帘被掀起,一阵冷风透进来,透过镂空的十锦槅子,林兰缩瑟了一下。就看见李明允走了进来。
李明允见林兰已经上床,笑了笑:“我还过去朝晖堂接你。”
白蕙跟进来帮二少爷解了披风。
“随便聊了几句就散了。”林兰淡淡说道。看着白蕙为明允宽衣解带,她很有爬起来推开白蕙的冲动,可是外面太冷,忍了。
“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洗漱,明日还要早起呢”林兰说着,别开眼,不去看白蕙殷勤的模样。
李明允笑呵呵的说:“我就来。”
说着便去了净房,只听玉容说:“我来伺候二少爷吧”把白蕙留在了外面。
林兰干咳了两声:“白蕙,我有点渴,你去给我沏杯蜂蜜水来。”
白蕙晃了一会儿神,才嗳了一声,出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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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祸害
男人一上床就将她拥进了怀里,隔着轻薄的绸衣,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微凉,只在她衣衫外轻轻的抚着。
“父亲叫你们去做什么?说了这么久……”林兰小声抱怨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最舒适的位置。
“大哥早就走了,父亲留我说些朝堂上的事。”李明允淡淡说道。
林兰听着却觉出几分无奈来:“是不是父亲给你出难题了?”
李明允微哂,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你总是这么敏锐。”
被她猜中了,林兰担心的问:“能解决吗?”
“如今西北,西南都不安宁,皇上有意调四皇子去兵部……”
林兰倒不觉的惊讶,朝中武将多拥护四皇子,皇上若真将四皇子调去兵部,一旦战乱起,四皇子就能顺理成章的掌握军权,这对太子殿下来说,实在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那父亲怎么说?”
李明允眼神变得幽暗,微微叹息道:“父亲已经联络文臣上本,准备推举三皇子去兵部,这个提议肯定是要被驳回的,说句公道话,众多皇子中,文韬武略,还是四皇子最为出众,其实,皇上连圣旨都拟好了。”
“那你告诉父亲了吗?”
李明允摇摇头,神情略显凝重:“皇上拟圣旨的时候,我就在边上。”
林兰心中一凛,皇上明知李渣爹是太子党,难道皇上是在试探李明允吗?
林兰抿了抿唇,决然道:“明允,你一定要做个纯臣。”
李明允静静望着她,蓦然一哂:“我晓得其中利害,战事一触即发,皇上此举也是为了安抚朝中武将,毕竟国家有难,还需武将们去出生入死,所以,我也只能是劝父亲打消念头,此时叫嚣反对,对太子毫无益处,只能让皇上觉得太子自私自利,不顾大局。”
林兰很担心:“只怕父亲听不进去。”
“父亲已经犹豫了,父亲浸yin官场十几年,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会想明白的。”李明允话虽这么说,不过心里却没什么把握。
林兰默默:但愿渣爹能想明白,倒不是明允要维护渣爹,而是他现在刚入仕途,立足未稳,如果渣爹出什么差错,对明允的前景也很不利。
“算了,不说这些,今天跟供货商们谈的可还顺利?”李明允撇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关心起林兰来。
“很顺利,价格都谈好了,等铺子里修葺好了,就把货送过来,保正不耽误开张。”林兰颇为得意。
“那就好。”李明允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怀疑,若真的很顺利,需要谈一个下午吗?怕是这个小女人要强,不肯说难处吧还是明天去问问文山。
李明允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仿佛是最烈的**香味,身下胀痛起来,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吧一手慢慢的伸进了她的中衣,去抚她光洁平坦的小腹。
林兰的神经顿时绷紧了,说话也支吾起来:“明……明允……我想让大舅母给白蕙说个亲。”
“好,你做主便是。”李明允心不在焉的答着,大手沿着曲线向下探去。
林兰捉住他的手,不让他使坏:“我是说真的,白蕙年纪不小了,好歹她也伺候了你好几年,咱们得给她谋一个好出路才是。”
手不能动了,他便用温热的唇含住她的耳珠,轻轻舔弄,呼吸越来越灼热。
“我也是认真的,你安排就好。”
林兰放下心来,明允果然没那份心思。
“今天……可以了吗?”他温柔的问,沙哑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渴望。
林兰知他问的是月事结束没有,不禁面上一片绯红,含糊其辞道:“太晚了……”
他的眼睛陡然发亮,忍着笑在她耳边轻道:“还早呢”一翻身将她圈在了身下,熟练的褪去她的衣裳,抚摸着她胸前柔嫩的肌肤。
“这里似乎丰盈了不少……”他底下头,贪婪的含住顶端的蓓蕾,似在品尝世间最美的美味。
胸前被他大力吮、吸着,有轻微的胀痛,酥麻的电流直抵小腹,在那里燃起一团火,愈烧愈烈,林兰禁不住娇吟出声。
“明允……轻点……”
坚硬的炙、热抵在了两、腿、间,摩挲着却不深入。
林兰被他撩拨的难受,这厮越来越坏了,每次都要整的她开口求饶。林兰今次很有骨气的咬紧了下唇,看谁熬的过谁。
“我要去熄灯。”林兰用力推他。
“我送你去……”他低笑着,腰身猛的一沉到底。
屋外渐渐的飘起了雪花,帐内却是春色旖旎。
第二天醒来,李明允已经不在了,林兰揉揉酸软的腰身,很是抑郁,白天要脑力劳动,晚上又要体力劳动,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过劳死啊……只听见窗外笑语盈盈,叽叽喳喳的,银柳提了热水进来,笑说:“二少奶奶,外面下大雪了,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雪周妈叫锦绣和云英几个好好打扫院子,她们倒是玩上了。”
林兰微然一笑:“都还是孩子呢随她们去吧”心说:她若不是二少奶奶,也去玩了。
林兰今日一身暗花织锦湖水蓝的束腰小袄,在镜子前照了照,居然发现自己的身材也小有凹凸了,回想起昨夜明允说……这里丰盈了不少,林兰只觉脸上一阵发烫。
周妈进得房来,见二少奶奶正在照镜子,便笑吟吟的站在一旁打量,只见二少奶奶,面庞莹润洁白,双眼明亮如星,唇色樱红欲滴,比初见时,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现出几分女人的娇柔妩媚来,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林兰在镜中瞧见周妈,笑嗔道:“周妈进来了也不吱一声。”
银柳笑嘻嘻的打趣道:“怎没吱声?是二少奶奶瞧自个儿都瞧呆了,没听见。”
林兰面上飞霞,嗔了银柳一眼:“还不快去把我的斗篷取来。”
银柳做了个鬼脸,去取斗篷。
林兰方才问周妈:“有事吗?”
周妈敛了笑容,说:“早上老奴碰见门房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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