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差得问筱琪,她的选择就是最好的。”
“唉,楼璇颖说墨筱琪完全不喜欢我。”
“哦?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前两天。”
墨璟昊挑眉,看着又仰头灌酒的皇甫辰,难得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皇甫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楼璇颖这是想折磨他。
他决定顺着楼璇颖的意不提醒他,就让他们慢慢磨吧。
这边聊得欢快,宴场中却炸开了锅,吴公公急匆匆地跑到墨玄铭面前,一脸惊慌地向他禀报。
“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皇宫里进了刺客……”
“什么?”墨玄铭听闻此事,一拍桌站了起来。
歌舞瞬间停止。
☆、第389章 替罪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墨玄铭身上,吴公公打量了周围的人群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有皇受箭伤,箭上淬了毒,如今昏迷不醒……”
“谁受伤了?”墨玄铭环顾从皇席座,竟发现好几个人都不在场。
“回皇上,是四皇。”
“浩儿?不……”熹妃听到吴公公的回话,有瞬间的错愕,反应过来后惊慌地站了起来,“不,浩儿怎么会受伤?吴公公,你看错了对不对?”
“娘娘,奴才并没亲眼所见,是侍卫前来通报,说受伤的确实是四皇。”
熹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而后跌撞地往外跑。
起初吴公公进来通报时她是最从容的,甚至可以说是得意的,她自以为计划完美,生死被她操控在手里的楼璇颖一定会乖乖听她的话,她甚至在玉霄亭布了死士……
“楼爱卿,这里交给你,其他人别乱跑,姜副将,跟朕前往察看。”墨玄铭对于宫里出现刺客这种事万分恼火,特别是在今晚,羌邬国使臣都在场,传出这样的事来,他们轩墨王朝的颜面往哪里搁?
这事他必须亲自处理。
“刺客呢?好大的胆!竟然敢闯进皇宫行刺,抓到了没?”墨玄铭领着姜副将边往外走边询问吴公公。
“回皇上,刺客在伤了四皇后就服毒自尽了,如今尸体还在玉霄亭外的密丛里。”
“他畏罪自杀了?”
“皇上,奴才认为应该是幕后指使者买通的死士,目的达到,服毒自尽。”皇上平日里看到的都是宫里祥和的一面,对这事自然不了解,可吴公公不同,他常年游走在宫里,皇宫里的阴暗之面看得自然多,很快便提出了见解。
他这话非旦没有平息皇上的心头怒火,甚至让他怒火更旺了。
“幕后指使者?”
“皇上别气,龙体为重,这也只是奴才的一个猜测而已。”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至玉霄亭外,那里围站着人群,远远就听到熹妃呼天抢地的喊声。
“皇上驾到——”
吴公公一喊,围站着的人迅速散开一条路,还纷纷跪下行礼。
“皇上万岁万万岁。”
“怎么都围在这里,浚浩受伤了,为什么不送回熹乐宫救治?”墨玄铭穿过人群走进玉霄亭,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墨璟昊和楼璇颖等人都在,而御医也被传到了这里,药箱已打开,他到来的前一刻御医应该已经对墨浚浩进行了救治,可如今众御医停止了救治也跟着跪了一地,他一看就恼了。
“启禀皇上,毒箭刺中了四皇要害,这时最好不要搬动他,以免危及性命,微臣等正准备替四皇把毒箭取出来。”
“那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救人!”
“是,是,微臣等马上救四皇。”御医不敢多耽搁,立刻从地上爬起,继续未完的救治。
墨玄铭拧眉看着墨浚浩胸口处那支发黑发亮的毒箭,越看眼神越发冰冷。
“启禀皇上,箭上涂抹的是剧毒,又刺中了四皇心窝,毒性已攻心,纵使处理了箭伤,可要是没有解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众御医商议后,其中一名御医站了出来拱手禀报。
“浩儿……”熹妃本就哭的肝肠寸断,听了之后更是哭得凄厉,在宫女的支撑搀扶下才勉强站稳,“御医,你们一定要救我的浩儿,浩儿不能出事啊……”
“可恶,究竟宫里有谁如此大胆,指使刺客行刺皇!墨璟昊,朕派你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者,一旦查出,朕绝不轻饶他!”
楼璇颖在一旁看得分明,在皇上咬牙切齿说完后,熹妃的身微微颤抖了下,连哭声都停有丝丝停顿。
“皇上,四皇遇刺的事不需要彻查,幕后主使者就在这里,还是等她自己承认吧。”楼璇颖扬声说道,这些话虽然是对皇上说的,可她的眼神却盯住熹妃,笑得很狡黠。
“颖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墨玄铭蹙眉看向她,顺着她视线所在方向望去,发现她看的竟然是熹妃。
“皇上,听侍卫说四皇遇刺时太妃也在玉霄亭上。”吴公公凑近墨玄铭小声地道,很快又自发地退后了一大步。
墨玄铭看向楼璇颖的眼神中带了探询,再次向她确认:“你当时确实在玉霄宫?”
“没错,而且还亲眼看着那支毒箭刺进了四皇的心口,哦,侍卫也是我喊来的,御医也是我让人去请的,熹妃娘娘,我做得够周到了吧?”
熹妃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瞪着楼璇颖,她竟然这么嬉笑调侃的语气对她说话,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她一定要质问她浩儿为何会出现在玉霄亭,为何中箭不是墨璟昊而是她的浩儿!
“除了那名服毒自尽的刺客,你可还看到他有其他同伙?你说幕后主使者就在这里,或许你还是直接告诉朕,他究竟是谁?”
“皇上别着急嘛,等……”
“等?楼璇颖,朕现在没心情听你胡闹。兹事体大,不容疏忽,朕命令你立刻将那人说出来!”
“唉,可惜,我本来还想等熹妃娘娘自己承认的,皇上逼这么急,看来是不行了。”楼璇颖说着作惋惜状,本来还想逼到熹妃自乱阵脚后承认的,如今怕是不行了。
“熹妃?胡闹!虎毒不食,她怎么可能派人刺杀自己的儿?”墨玄铭气呼呼地瞪着楼璇颖,只觉得她在这紧要关头还在拿他们戏耍。
楼璇颖低声轻笑:“不,熹妃娘娘并非要杀四皇,她的本意是要杀害墨璟昊,可惜四皇比较悲剧,当了替罪羊。”
“皇……皇上明察啊,臣妾没有,楼璇颖血口喷人……”熹妃娘娘朝墨玄铭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泪,她整个人都受着煎熬,既要担心墨浚浩的情况,还要防止楼璇颖捅刀。
“是血口喷人还是事实,娘娘心里一清二楚。”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熹妃干的?”
☆、第390章 无路可退
熹妃见墨玄铭并不完全信任楼璇颖,更加把他当成唯一护身符牢牢抱住,在一旁跟着拼命点头:“皇上明察,她根本没有证据却在冤枉臣妾,臣妾心肠再狠也不会拿浩儿的性命开玩笑,她怎么可以如此诬蔑臣妾?皇上一定要替臣妾作主啊……”
“楼璇颖,你跟我的浩儿都在玉霄亭,为何我的浩儿受箭伤,你却没事?你为了要摆脱嫌疑,却反而把责任怪罪到我身上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听着熹妃连续地辩解,甚至把矛头直指她头上,楼璇颖却自始至终笑而不语,也不打断她的话,因为她知道,熹妃说得越多,只会错得越多,眼下的局面对她早已不利。
终于,熹妃毫不喘气地抨击完她后停了下来,楼璇颖才笑着问道:“熹妃娘娘,你说完了吗?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就换我说两名。”
“你……”熹妃瞪着她,眼里暗含警告之意。
楼璇颖这个可恶的女人,难道她忘了自己身上的毒?不要命了?
楼璇颖接收到了熹妃的警告,可她压根没当回事,见她不再说话,便出声反问:“娘娘,如果这事真的是我干的,我为了摆脱嫌弃,把它推到其他人身上不是更好?”
“本宫跟你无冤无仇……”
熹妃还未说完,楼璇颖就嗤笑一声打断:“无冤无仇?好吧,确实不是什么大冤仇。”
墨玄铭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头都大了。
谁能告诉他为何每场闹剧里都必定会有楼璇颖的身影?甚至可以说有她在场的地方准没好事!
“多说无益,楼璇颖,朕要的是证据,证据呢?”
“证据啊?没有……”
她说得轻巧,可墨玄铭等人听了之后却直想翻白眼,连配合她行动的皇甫辰都嘴角狠狠抽搐,没有证据她闹什么?
“楼……”
“诶,皇上,等等,”楼璇颖看到墨玄铭厉眼一瞪,眼看就似要发飙的模样,忙抬手阻止,“我虽然没有证据,可不代表熹妃娘娘不会自己承认啊。”
人群中传来嗤笑声,看她的眼神就似在看白痴,姑且当幕后主使者是熹妃好了,可承认是死罪,就算皇上仁慈放她一条生路,那她这辈也无翻身机会了,试问谁会这么蠢自己承认?
“楼璇颖,你不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是不是不舒服?浚浩还在救治当中,你如今在这里逼迫熹妃,你是不是准备把朕的妃一个个整彻底?你在报复朕?”
楼璇颖抚额,不明白皇上从哪里得出这种结论,她吃饱了撑着去报复他?
“皇上,稍安勿躁,我就对熹妃娘娘说几句话。”她给了墨玄铭一个放宽心的眼神,而后看向熹妃,蹲下身,视线和她平齐,却仅仅盯着她瞧,什么话都不说。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利箭触地的声音,她听闻众御医的议论,嘴角轻扬,在心里默数。
很快,御医再次向皇上禀报:“皇上,臣等已经替四皇把毒箭取出来了,可箭上的毒性太强,四皇命在旦夕……”
楼璇颖听了之后,看着熹妃一字一句地道:“熹妃娘娘,如今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交出解药认了这桩罪救你儿,第二,否认你的罪责眼睁睁看着四皇中毒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
熹妃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慌乱地摇头:“不,浩儿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要把浩儿带回熹乐宫,来人、来人啊……”
听到熹妃惊慌的喊声,身着侍卫服的男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楼璇颖认得他,他是墨浚浩的男宠,亦是他的贴身侍卫何冲。
眼看他朝墨浚浩走过去,楼璇颖跑上前,挡在他和墨浚浩之间,厉声制止:“你敢动四皇!”
“楼璇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浩儿是我儿,我为何不能让人把他带回我宫里?你这是要逼死我的浩儿,你让开!皇上,求求你……”熹妃疯了似的朝楼璇颖扑过去,可惜她还没接近楼璇颖就被墨璟昊拦住了。
墨玄铭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只觉得眼角两侧剧烈抽痛着,有些受不住,吴公公发现异样,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皇上,您没事吧?”
“墨璟昊,你们这样是想做什么?是准备眼睁睁看着浚浩死在这里?把楼璇颖带下去,让他把浚浩送回熹乐宫。”
“皇上,熹妃娘娘的行为还不够明显吗?御医都没有解药能救四皇,她若没有解药,把四皇带回熹乐宫又有何用?其实,她就是想把四皇带回去好给他解毒!”楼璇颖固执地仍然阻挡在中间,眼下打的就是心理战,她有十足的把握能赢,皇上在这紧要关头打什么岔?
“皇上,你相信我,熹妃娘娘有解药,四皇不会死,除非她的心肠真的那么硬!”
楼璇颖说着一步步朝熹妃逼近,冰冷的眼神直盯着她瞧:“我猜想你为了要杀墨璟昊,箭上涂抹的肯定是西域奇毒,你该清楚四皇中毒后能拖多久。”
“皇、皇上……”熹妃无可奈何,眼下只能向墨玄铭求助。
墨玄铭深吸口气,心里也在天人大战一番,最终眼一闭,硬了心肠偏开脸。
“皇上,冤枉啊,臣妾没有……”
“熹妃,朕就不逼问你了,如果不是你,也解不了浚浩的毒,将他带回去只是让他死得更有尊严而已,终究是死,眼下不带也罢,但如果你带他回去,他的毒解了,你以为你能摆脱嫌疑?”
熹妃嘴唇微抖,不愿相信自己为何陷入了这种绝境中。
“熹妃娘娘,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若你眼睁睁看着四皇毒发身亡,你觉得你这辈还能活得舒坦?失去他,就算你摆脱嫌疑,没了四皇的庇护,等哪位皇登基,你也无法再翻身了,可若四皇活着,至少你还有希望不是?”楼璇颖看着她,极力引诱着。
熹妃仿佛呆傻了,无力地瘫靠在宫女身才勉强坐住。
“皇上,四皇撑不住了……”
只听御医这么一喊,熹妃终于回神,朝墨玄铭爬过去,语无伦次地道:“解药,我有解药,救浩儿,皇上,臣妾认罪,是我……”
☆、第391章 诅咒
“救浩儿,皇上,求求你救他,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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