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出于“男人还在就不应该让女人上战场”的思想,又或许觉得花子身份未明不合适携带,赶走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她也一起来。
他其实是双手赞成的,因为太危险了。
飞来一个脑袋啊身上都是战友的血啊手臂上挂了谁的肠子啊……
花子要被吓昏过去的。
昏过去了就要倒下,谁知道会不会被自己人还是敌人踩死,就算没被踩死也可能被别人的尸体压死,就算没被压死在那么多人里怎么找得到她。
所以乖乖回山上当一条蛇好了。
但这家伙没毒又没什么攻击性,而且还怕冷。
还是害怕她被冻死,所以就跟在假发的身后一起去看看。
才不是什么□□狂魔。
要□□也不会□□假发啊!!!
结果发现那家伙自在得很啊。
还说着什么到头来最在意她死活的还是假发。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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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家国天下这种事,对于假发来说可能比较重要。
但对于他来说……
该怎么说呢,算了算了。
先躲雪球再说。
为什么砸得这么准!
还有矮杉他竟然阴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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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对付过去了吧,关于所谓的心声问答的环节。
这种事情他不擅长,所以就这么糊弄过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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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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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人让她从天而降的。
即便是被幕府围困了,老师也肯定会有办法让他们全部都平安离开——与其说是老师的实力,倒不如说老师很早就做了准备。
只是缺乏脱困的时机。
所以说花子那家伙把所有耍帅的机会都抢走了,以后是真的嫁不出去的。
而且还那么凶。
凶得就算是那么有胸也是嫁不出去的。
不过如果跟在我们身边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一个脑子被驴踢过的愿意娶她的也说不定哦。
所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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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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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杉已经被拒绝了。
不想也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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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也是曾经有过那么懦弱的时候,知道了可能的最坏结局后便吐槽着骑马离开。心里暗地想着会不会过一会儿一转头,那条银色的蛇就浮在他脑后。
一边嘶嘶的怒吼一边要勒死他。
但是只有一句她的名字是雪莱。
是是是记好了记好了。
这名字没有花子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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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没跑到临界线,就听到那阵如同山崩的爆炸的声音。
什么叫做,如同天地初变呢。
马匹因为大地的摇晃而受惊,不得不去用全部的精力而制服。平地而起的火焰直冲云霄,将原本晴朗的天色映得一片火红。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火。
村子里的人都会被烧死吗。
原来花子你……
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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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
如果一定要找什么词来描述那之后他的心情,这个词应该是最合适的了。慌张什么的是很简单但是不够文艺,所以就用这个成语好了。
总而言之,担心。
担心当时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担心村子里的人是否还安全;
担心他们行动秘密与否;
担心花子她还好吗。
在这种担心中开始了攘夷,第一次上了战场。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铁与血有着一样的腥气,不多时身边的战友就一个个开始倒下。
飞来一个脑袋啊身上都是战友的血啊手臂上挂了谁的肠子啊什么的都发生了,而就算是曾经是食尸鬼的他也没能忍住。
在战后忍不住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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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死了多少人呢。
一开始还能一个个记住身边死去的人,到后来脑袋里已经没有那么多容量。旧人和新人的交替就如同韭菜一样一茬一茬,阿西吧这比喻简直让他一辈子不再想吃韭菜。
那些曾经清晰可见的模样在记忆中消失,只是在聊天时记得还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
在他身边喝酒看黄书,在他耳边念叨老婆还年轻他可不能去死女人守活寡太可怜了。有人还有孩子,所以会把照片放在胸口。
这么壕还来攘夷真是跟矮杉一样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啊。
然后……
全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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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什么时候就死了。
偶尔会有这种想法,想着万一死了会不会游回以前的村塾那里,看到一条蛇在废墟上修炼。听说隔壁的国家新建国之后就不许成精了,想一想还是自己这里好。
不过或许江户也不许成精啊。
脑子里滑过这样的假设,然后拿起刀。
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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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话想说呢。
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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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老师死了。
矮杉瞎了一只眼睛,从此之后就魔障了。
假发得了一种看到蛇就想去摸摸去捅捅看的病。
然后假发就总是被咬。
矮杉总威胁说下一次绝对不给假发蛇药,但每一次他也就是摆摆脸色却很痛快地拿了出来。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吧。
还有那家伙备了那么多蛇药其实自己也跟假发一个德行吧?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那家伙别扭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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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做的只有上战场而已,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靠谱的同伴。
白夜叉这种东西都是别人传出来的,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啊否则让人很难为情的。
有个叫坂本辰马的家伙傻白甜,被骗来攘夷之后竟然就真的留了下来。啊哈哈地笑得吵死了,还说自己剑术不好。
卧槽他一挥刀能死一排人好吗!!!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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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其实认识的家伙也有很多。
不过没一个属于脑子被驴踢了傻到会娶花子的。
真是想想就犯愁啊。
在这时候还要操心花子的终身大事。
他这么富有责任心的英俊男人真是世间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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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倒是绮丽。”
银发男人正漫无目的神游,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伙伴换了一个,而时光早已流逝。明月高挂,在无遮的夜幕中如同银盘。
“我说,按照你喜欢福泽谕吉的尿性,该不会是向我告白吧。”
银发男人露出了一张“你恶心炸了”的脸。
“……你想决斗吗。”
高杉平静下来的心情一瞬间被毁,手说着就握上了刀柄。
“阿银我今天没心情。”
懒懒散散地说着这些:“心烦意乱地厉害啊。”
“有什么可心烦的吗。”遮去一只眼睛的黑发男人不屑道:“难道不知想着杀光天人就好。”
“阿银我可不一样,要操心的事情多着呢。”
高杉他更不屑了。
“这话听着和桂保证自己不去玩蛇一样可信。”
“要威胁假发就去找他当面说吧。”
吐掉那根草,银发男人伸了个懒腰:“不过别想他真的能改就是了。”
高杉皱了皱眉。
“和他说了有什么用,倒是你,在想些什么。”
月朗星稀,即便是暮色沉沉,也能看出一片春和景明。
“没什么。”
最终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银发男人想到了不久之后即将的刺杀,捂着后颈转了转脖子。
“不过是些无关之事罢了。”
第40章 番外
“树精?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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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想,如果不是当初库洛洛那一时兴起的好奇心,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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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派克都曾经觉得“雪莱”这两个字已经被人遗忘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
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就如同流星街里那些曾经遇到,但又消失了的人们一样。
只不过短短的擦肩而过,如果活着大概点下头,如果死了……
那就是死了。
流星街的人是不会在乎已经消失了的东西或者人的,因为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所谓流星街的人本就什么都没有,所以别想从他们手里掠夺。
但其实他们应该还是有命在的吧。
还活着,就能够有足够无限美好的未来。
这句话,是谁告诉她的来着。
让她突然这么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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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
小滴那双呆萌呆萌的眼睛隔着一层玻璃,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派克刚回过神便看到那么大一张脸,一瞬间心塞得不行,抬起的要砍向小滴的手缩了回来。
现在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小滴裹着斗篷,窝在角落里。派克摸摸小滴的脑袋,站起来往外走。
“去哪里?”
“找团长。”派克回过头,问了一句:“飞坦和芬克斯是不是出去了?”
小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忘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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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跟飞坦说下他上次抓来的那个人还有些新的东西,他应该会比较感兴趣,可这会儿飞坦不知道跟芬克斯去哪里玩耍。
说是玩耍其实应该是打架,不过这两个人就算打架也能打出友情。派克只有在此时会觉得这两个人脑子有点毛病,不过因为是伙伴,所以这种可大可小的问题就随风去吧。
只要大家都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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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流星街的基地里,库洛洛如果不在基地的话,也好找得很。
基地出门右转的山坡上,南边的树林里。库洛洛一般会晒着太阳看看书,有时候会眯着眼睛小憩。从一大清早便那么坐着,一直到太阳落山,偶尔星光璀璨的时候才会回来。
没什么人去打扰他,他也自得其乐地享受孤独。
没有必要,不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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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
找到库洛洛的时候,他在树影下逗着一只松鼠。用念能力将松鼠困在了只能在他身边打转的方寸大小,看着松鼠抱着坚果团团转,平日里一脸温和的青年带着些十足的恶趣味。
只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瞬间便放了那颗毛茸茸的小可怜,带着些遗憾的神色目送它上树,而面对她时又变成了平日里的……团长。
“有什么事吗,派克。”
就如同他往常一样彬彬有礼,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派克看着他,不知为何感到了一种失望。
一种她早就习惯了的失望。
“是友克鑫的消息。”她移开目光:“有人对火红眼很感兴趣。”
“啊,火红眼。”
库洛洛笑笑:“我都忘记还有这个了。”
他站起来往森林深处走去,挥了挥手:“随便卖了吧。”
毫无留恋,就如同对待以前其他的那些藏品般。
失去了兴趣之后,就随意地抛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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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这应该是库洛洛曾经最喜欢的收藏品了吧。
只要有空就会观赏把玩,会在各种不同的光影效果下品味火红眼不同的色彩。事实上就算是旅团里的人也觉得,这世上的七大美色之一真的吸引到了库洛洛。
结果呢……
有一天库洛洛叹了口气。
“不像。”
这两个字说出口,最初的七人里除了窝金大大咧咧地什么都不知道之外,剩下的五个人各自不同程度地沉默了起来。
而派克觉得自己脑子一空,握紧的拳将自己的手心刺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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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别的吗。
都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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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一样了。”
在侠客知道这个问题之后,他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