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妃,下官错了,下官之前一直认为这个案子牵连太广,事关好几条人命,所以办案急进了一些,下官知罪了,下官定会向皇上自请罪责,这个举办一事……”京兆府尹白着脸,一脸紧张的看着欧阳月,再怎么说京兆府尹乃是皇上亲自认命提拨起来的,可是皇上的人,这朝庭中有谁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那皇上会不会有反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将事情办的太僵了,更何况也不过就是美衣阁的下人罢了,若是换成别人,给点钱给些承诺好处也就打发了,可惜京兆府尹完全想错了欧阳月。
欧阳月先不说有那护短的毛病,就是这一回付府胆敢对付美衣阁、对付她,京兆府尹竟然敢为了点利益便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也说明欧阳月虽然有着明月公主,有着辰王妃的名头,但是名存实亡,在这大周朝许多人对她阳奉阴为,根本不惧于她,若是她这一次就这么了了,只收下付府的赔偿,京兆府尹却能就此脱身,那么下一回再有人对付她,岂不是还有大周朝的官员愿意冒险吗,不将京兆府搅的天翻地覆,不来一记重重的打击,别人都以为欧阳月好欺负了!
“有什么话,等大理寺卿审办结束,到时候京兆府尹再说吧。”欧阳月冷漠的看着京兆府尹,心知这也是个贪心不足的人,当初美衣阁递了一万两银子,这银钱也绝对不少,就算不足以让这京兆府尹保护一辈子,但是见财便做出害美衣阁的事,这种人私下还不定多么浑浊,他不敢碰拼,可是她却敢。若是明贤帝对这么一个昏官借机对她不利,欧阳月也自然对明贤帝没什么期待了,因为她与百里辰成亲这么多日子,她也早已发现,百里辰绝非想象中那么得宠,与明贤帝的关系更是说不上好,只是对此百里辰绝口不提,她不能明问,心中担忧却是避免不了的,不如她就借机看看明贤帝的心思,若是明贤帝没有异动,那还说明他看的很开,若是他借机发难,就说明明贤帝对百里辰的坏,比她想象中还要差,她这也才再做准备。
京兆府尹顿时面如死灰,在着那群人哭叫着冤枉的情况下,欧阳月与百里辰以及今天一众前来围观的人离开了,那大理寺卿却是不阴不阳的道:“京兆府尹,这一回你再劫难逃了!”
“你想公报私仇!”
大理寺卿冷笑:“你说的对,就是如此又能如何,你若是身心清白,也不需要怕啊。可惜我很清楚,你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脏,这一回不将你拉下来,我这些年的大理寺卿就算白做了!”
“你……我们总算是大朝为官多年,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吗!”
大理寺卿于德泉却是冷笑:“对,你应该死了,一直以来官职都屈居我之下,却敢不给本官面子,这一次栽到本官手里,我一定狠狠折磨你到死!”
“你……我一定会见皇上,我要向皇上求情。”
于德泉冷笑:“那就看你见不见得着皇上了!”
京兆府尹浑身一哆嗦,突然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辰王府中,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回来,百里辰顿时让下人离开,房间中只剩下欧阳月与他二人,两人来到书桌前,百里辰竟然亲自磨墨,欧阳月坐在书桌前,却是眉头深思,不一会拿出一个空白册子,持起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安静的在册子上记录什么,百里辰就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磨墨,见差不多够用之后,更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一直盯着欧阳月。
却见欧阳月坐着一会沉眉、一会皱眉,不时的在册子上写写画画,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欧阳月突然长舒一口气,百里辰一个高的站起来,忙道:“如何?”
欧阳月点点头,然后将册子翻看了一遍:“不对,还差一点,到底是差哪里了?”欧阳月一脸认真的思索着,百里辰更是没有打扰她,过了一会,欧阳月突然惊喜道,“想到了,这里是叁而不是壹。”
百里辰此时走过来,抱着欧阳月便狠狠亲了一口:“娘子,搞定了!”
欧阳月放下笔,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按照记忆,这本账册起码与之前在大堂上看到付氏钱庄的账册有九成七八的相似,还有的一点点也可以忽略不计。”
百里辰顿时眼睛一弯:“娘子可发现什么问题了。”
欧阳月冷笑:“其实许久之前我就很怀疑,那付林的发家实在令人好奇,可是付家自有一套体系,用着的都是十分熟悉绝对信任的人,想要从他们那拿到账本是非常难的,正好借着美衣阁的事调来付氏钱庄的账本,付氏钱庄不但是整个大周朝的第一钱庄,更是付府整产业进出管理的地方,所以这会底钱庄也体现了付氏产业的种种问题。可惜付林却是不知道我有加深记忆,也就是人们常说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临摹一份出来,却是不成问题。”
百里辰也不禁得意的笑:“付林那老狐狸,这些年来不少人想抓到他的把柄,可最后都被他逃了,谁知道他现在却是着了娘子的道。不过也是,这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只是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谁能想到娘子却有呢。”
欧阳月笑了笑,前生是特工,特工的训练中,其中一项便是加深记忆的练习,其实并不是过目不忘,只是她们比一般人的记忆力更好,更何况她这还有之前宿儿从下面拿来的心法,虽是练习第二感的,但是练这心法同样能使头脑清醒,心法三个阶段她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阶段,却是怎么练都无法突破,但她还是每天坚持练半个时辰,可想而知她的记忆力自然很惊人了。
之前在大堂上,众人只认为她只是翻页,却没人知道她只是一扫已经将里面的东西快速记忆,那付林是万万想不到的。
“娘子,你可发现了问题。”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账本上看似没有问题,可你注意每一页的最后一行第套数字,串连起来却是十分奇怪的组合,而且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当我要用美衣阁对街的店铺折算五十二万现金银子,付林竟然找出种种借口拒绝,一个不赚钱的铺子而已,怎么和可能掏空付府的五十二万两银子相比。这事若是换成别人,二十万两加一个店铺足够令他们妥协了。”
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娘子果然聪明,之前为夫为你寻嫁妆的时候,那劫金刚石的就是这付林,当初娘子为了美衣阁还曾跟付媚儿发生争执,冷残回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盯着付府产业的各处,现在结合起各个疑点,为夫心中已经有数了,而且已经猜到付林当初一跃而起的原因了。”
欧阳月一愣,不禁道:“是什么原因。”
百里辰神秘一笑,低头附在欧阳月耳边说道,欧阳月一听却是瞪大眼睛:“好一个付林,他竟然这么大胆!”
百里辰当下环着欧阳月坐在其腿上,手掌抚着欧阳月柔细的腰姿:“娘子,你说我们要怎么玩这场游戏呢。”
欧阳月歪着头看着百里辰:“你都已经有计划了,还要问我吗?”
百里辰顿时一笑:“当然了,为夫一个人想的计划总有错漏,还需要娘子圆润一下,咱们夫妻想出来的事,才可扬长避短,没有任何错漏的。”欧阳月轻笑,“你这么讨好我,万一出问题呢。”
百里辰笑了笑:“这件事,当然不能由我们亲自出手了。”欧阳月伸出挑起百里辰一记墨发,卷了卷拿在手中把玩,“嗯,要拿谁当枪使呢?”却没注意到百里辰因为她这个动作而渐渐深邃的眸子,等她查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百里辰已经将她压在椅子里,整个身子便压了过来,眸子仿若含食的恶狼,顿时将欧阳月带入沉沦之中,随波飘荡,摇晃着,只能被动的承受……
付府,付林面上带着狰狞的狠辣,刚一回府,直接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扫下打碎了,不断的怒吼叫骂着,付媚儿自然也跟着付林回来,看到付林这么发疯的样子,她也气的头脑冒烟,浑身不断颤抖着。七十二万两银子啊,就这么白白给欧阳月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事关着付府安危的啊,这么白白给轩辕月,那付府将会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年别想恢复过来,而且损失这么大一笔银子,那些将银钱存于付氏钱庄的人,也会担忧起来,恐怕到时候付府周转的银子都不会够了。
“爹,接下为你准备怎么办。”
付林此时打砸了东西,也冷静了下来,他极为冷漠的看了付媚儿一眼,当初对于报复美衣阁,也是付媚儿提及的,若没有付媚儿的事,今天付府也不会出现我这么大一个危机,付媚儿当下被看的脖子微缩,她心里也实在心虚的很啊。
付林沉默了一会道:“那轩辕月为什么突然要美衣阁对街的铺子,离那里近的铺子也有很多,而且一个不足十万两银子的铺子抵上五十二万两银子,轩辕月可不傻,她怎么会甘愿放弃痛宰我们的机会,要这铺子呢。”
付媚儿却也不解的道:“爹你的意思是?”
付林却突然面色大变:“不好,难道轩辕月知道我们的暗处的买卖了,不好若是如此,她一定会尽快出手对付付府,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整个付府都完了。”说完,付林便快步奔了出去,“管家,管家。”
“老爷,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
“快,将付府各铺掌事叫来,记住一定要隐秘,从地道那进来,绝不可能让人发现了,快去!”付府管家看着付林急言厉色的样子,也知道这件绝不能耽误,当下连连点头冲了出去找人。
付媚儿却是吓的心中一哆嗦:“爹……这不可能吧。轩辕月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发现啊,而且这么多年了付府做这买卖都没事,轩辕月怎么会突然发现的。”
付林烦躁的摇摇头:“不,这件事一定要防,我那里还有些货,必须尽快送出去。至从美衣阁的案子开审以来,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现在这感觉更浓了,我怕有事!”
付媚儿黑沉着脸,那轩辕月也不知道上辈子跟她有什么仇,从头至尾一直与她为敌,这一次竟然还让付府损失了这么多,这口气她必须要出!至于她爹所说的那个可能付媚儿却全然不在意,这个买卖她们付府做了二十多年,而且知道的也只有几个高层,便连府中一些得宠的妾室庶女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被人发现,简直太如履薄冰了,根本没有必要!
太子府,林侧妃院子,此时林莺莺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下人一个个拿着十分精美的头饰在头上比划着,柔巴的眉头却一直在皱着,不一会突然怒声道:“拿走都拿走,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岂能配上的本侧妃,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林莺莺一脸怒意斥着道。
那些下人顿时低头不敢说话,纷纷将首饰放到原物,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林莺莺却是望着镜中柔美婉约的自己,面上更是阴沉起来,太子府最近又进来一个女子,却只是一个身份十分低贱的名伶,是被太子秘密接进来的,但是至从这人进来后太子进各个院子的时间明显减少,就在昨天她因为无聊去太子府最偏僻的花园去游逛,结果到了那里却发现那里被不少随从守着,根本不让她进,她被迫出来的时候,还发现那里传来一丝怪异的声音,仔细一听早已有过男女之欢的事自然明白,那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里苟合。
当时林莺莺脑子就如轰雷一般炸响,能弄出这等排场,又敢在太子府里做这种事能是谁,可是林莺莺却还是不想相信,那个她一直如神明般崇拜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然而她装作离开,又悄悄躲在一边偷看时,最后却看到太子如捧着重宝一样,搂着那个骚一狐狸精走出来,林莺莺当时就气恨不轻,当晚更是连太子亲自过来,面都不见,惹的太子甩袖离开。
林莺莺对此十分后悔,可是心中就是痛苦又愤恨!
“啪!”的一声,林莺莺突然拍上梳妆台,甚至将梳妆台上的铜镜直接拍倒,林莺莺突然冷笑起来:“我一直都是十分大气的,怎么能因为一个那不知道陪了多少人睡过的下贱胚子坏了名声,让太子失望。去,挑几样首饰送去,就当成是本侧妃欢迎她进府来的礼物。没有我,还有那木翠环,府中还有几个不省心的贱人,我倒是看她能在太子府能过几日逍遥日子!”
下人立即听命挑了几样款样看着都不错的首饰送了去,当天太子便一脸思念的来到了林莺莺的院子,林莺莺脸颊含着淡淡春色,小鸟依人的窝在太子肩膀,一刻都不想离开一般的道:“太子表哥,你生我的气了吗?昨天是莺莺小孩脾气了,因为几日没见你,又是气恼又是思念,竟然将你赶了出去,莺莺昨天一夜都没睡。”
太子顿时心疼的捧着林莺莺的脸:“嗯,看着脸色是差了一些,可怜孤的莺莺了,就这么离不开孤吗。”
“太子,您太讨厌了,你明知道莺莺没有您根本活不下去的,你还如此戏弄人家。”说着林莺莺却是紧紧抱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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