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くリこ姬
文案
就读大一的城山信,被家教学生川添弥一夺取了贞操,却因为最疼爱的弟弟十分崇拜弥一,而被威胁不得声张,只能接受弥一压倒性的存在。
无法逃开弥一,就这样继续受到伤害的城山信,他将会…!?
…被强奸了…
所谓的无力抵抗,或许就是用在这种时候。
总之,草草结束后,哀莫大于心死的城山信,也就是大家口中的”阿信老师”,无力地躺在床上,并将脸埋在床单中。
身旁悠哉抽着烟,正是直到刚才还温顺地喊着”老师”,看似乖巧可爱的”学生”,高中生A。 在法律上,未成年者应该是被禁止抽烟的。
闻到烟味后,阿信才初次明白,这家伙犯法抽烟的事实。
“你难道是第一次?”
小鬼以相当沉着的口吻朝阿信问着。
阿信紧咬嘴唇。他没有回答的道理,又不是女人,哪来什么第一次?
“是这样的话,我就太幸运啦!”
高中生竟把阿信的沉默误以为默许,像个笨蛋似地口出轻浮之语。
“我还以为美丽温柔的阿信老师,已经名花有主了!”
高中生再次夸张地吸了口烟,然后大力吐出。
阿信在心中不断咒骂着。在这种连动一根手指都极为吃力的情况下,他唯一的自由就是在心中吶喊。
即使被叫”老师”,城山信当然不会拥有教师资格。
重考一年后,终于在今年春天成为大学新鲜人。总之,他跟身边飘飘然抽着烟的高中生一样,也还不是成年人。没错,他现在是一位能边读书边兼职当”家庭教师”,既幸运又快乐的大学生。
他的学生名叫川添弥一,是明年春天要参加大学联考的高三学生。
由于一开始便表明”对英文特别伤脑筋”,因此阿信会一个礼拜两次,亦即礼拜二、四的晚上,到他家去教英文。
没料想一个月不到,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太过分了,这个混蛋…阿信在心中不停地诅咒着。
大学的同窗好友中,不少人从们相同性质的打工。有半数人假装老实,迅速与学生发生关系,有的甚至还搭上了做家长的母亲。
有人则为了所教小鬼的姊姊如花似上而沾沾自喜。另外,受到学生的父母喜爱,希坚能收为养子,于是烦恼不已的也大有人在。
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他这么”倒霉”?
阿信慢慢从床单上怡起脸。一只手伸过来触摸他的头发,剎那间阿信慌张地向后缩,逃离了那只手。可是,头发立即又被揪住,脸被粗暴地转向对方。
四目交接后,阿信在对方锐利的日光下,下禁闭上了双眼。
川添弥一是一般人所谓的美男子。
整齐划一的眉毛与下方的眼睛,完美地分怖在细致的脸蛋上。
笔挺的鼻梁、紧闭的双唇、尖细的下巴,三者形成的线条使他的表情增添些许色彩。
高挑、体格柔软、纤细,但绝非瘦弱。以动物比喻的话,他就像双黑豹,既美艳又冷酷。当时意识朦胧的阿信,几度以为自己正被吞食着。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的对手按倒自己时,阿信才觉悟到,自己正是绝对无法战胜的草食性动物。
不抽烟的阿信清楚感受到嘴中的烟味。
他闭上双眼,暂时屈服在对方的双唇下。
被对方温柔轻咬嘴唇的同时,阿信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碰上这种事。可是这样的思绪,硬是被对方的话打断。
“你的弟弟庆太,好象非常崇拜你喔!”
弥一突然口出这一席话,而且还露出百点不怀好意的笑容。
“庆太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他那美丽、温柔、值得骄橄的老哥,居然做了这种事!”
弥一一面加重语气,一面缓缓抚摸了阿信表情僵硬的脸颊。
“而且,对手还是我。”
那微笑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魅力十足,但所说的话却令人不敢恭维。
“我应该谢谢招待才对,城山美人真是美味可口!”
“…你少胡说…”
阿信撞开对方的手,虚弱地呻吟着。
1
城山信,19岁,好不容易在今年春天考进理想中的大学。
对一般人来说,重考生活既漫长又艰苦,阿信之所以能快乐地撑过这一年,可说“全得归功于庆太”。
总之,阿信非常疼爱这个小他4岁的弟弟。
兄弟俩是在没有母亲的单亲家庭环境中成长。别说是哥哥,就连弟弟也经常在外人面前毫不讳言地说“我哥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美丽的人,什么都会,十全十美!”而将这两人紧紧系住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兄弟情结。
尽管城山兄弟外表极不相像,但由于都是美少年,因此外人也就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相当多的人,以逗趣的眼神看着他们,并且积极发表各种意见。例如“感情好却不曾逾矩”、“彼此互相扶持来弥补母爱”等等,为数还不少,全是住在附近的亲朋好友、级任老师、以及同班同学等。
或许用“相当”美丽也不足以形容他们吧?
总之,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想,兄弟俩的感情始终牢不可破。
然后,就如同刚才所说的差4岁,城山家的弟弟庆太,也从今年春天成了闪亮的高中生。
“校园跟国中时一样,只有帽子上多一条线,完全没有当高中生的实感嘛!”
庆太迅速脱掉全新的制服,站在镜子前,边盯着自己的头发边嘀咕。正在准备晚餐的阿信看到弟弟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庆太将脱掉的制服,用衣架挂起。
“制服如果不用买新的就好了,这么大一件,班上有半数同学都在抱怨。”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长大的。”
阿信吃吃地笑着。关于制服的事,庆太不知说过多少次。升高中时,学校统一订做制服,袖子特别长,身材比平均值略小一号的庆太,当然不可能不在意吧?每次看到制服,表情都明显表现出极端不满意,做哥哥的觉得有趣极了。阿信深深觉得,以前那个东西拿了就用、毫不考虑的弟弟居然会这样,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听到哥哥这么说,庆太有点脸红地反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太浪费了!”
“我们家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去打工?”
弟弟嘟着嘴说。
去年当了一年重考生的阿信,由于只往返于补习班与家中,因此侍在家里的时间相对的长了许多。
儿童时代的庆太,比高年级的哥哥更早回家。
因为母亲在他上小学时去世,从此以后,庆太便一直是个钥匙儿童。
然而,去年一年却完全不同。社团结束后的庆太,就算再累也仍然会跑步回家,并高兴地喊着“我回来了!”因为他那温柔、美丽、无所不能又完美无缺的哥哥就在家里等着他。
“你这样会累垮的!”
庆太直言不讳。
父亲说过,哥哥跟死去的母亲长得非常相像。
庆太看了看镜子。
“我的脸也不错啊…大家都说我‘威风凛凛’呢!”
庆太知道自己很受欢迎,隔壁的阿姨、老师、阿良、活哉、以及哥哥都这么说。个子虽小,但一定还会再长高。
“不过,老哥你的脸真的很好看,应该可以说是美人吧!”
庆太频频点头,并自言自语起来。
“个子又高…好羡慕喔!”
弟弟并不知道自己对哥哥彷佛女人般面貌的憧憬,是一种恋兄情结。总之,对他而言,哥哥是完美无缺的。
而他也知道,他完美的哥哥正在找兼差的工作。
“你用不着打工的!去年那么努力用功,好不容易成为自由自在的大学生,今年就稍微放松一下自己。大学生不都是这样的吗?”
“话是没错。可是,大家都有打工,而且如果赚到打工费,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就可以买给你了。”
“哦?嗯,听起来似乎不错。”
阿信笑逐颜开地望着无意中吐出真言的弟弟,他确实希望自己能做得到。
父亲是个公司的职员,再加上还有母亲的保险费,他也很清楚住的房子是有多少价值的不动产。
但母亲去世后,不知不觉中代替母亲的位置,逐渐负责家事的阿信,常常在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不用管家里还过得去的经济状况,对父亲或弟弟多付出一些。他甚至考虑,今后连旅行的费用都要自己来筹措。
再怎么样,他都得独立才行。
可是,想与做之间毕竟有一大段差距。
阿信只能暂时停在原点,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今天的打工面试也宣告失败。
今天他打电话去家教中心经营的补习班应征。在电话中表明自己是大学生时,对方似乎有意录用,没想到一见面后便马上说”很抱歉…”意思就是“个儿高无用”。
那家以“心灵教育!精神锻炼!”为宣传标语而闻名的超级斯巴达补习班的老板,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们想要的是有说服力的人,无法威吓学生的类型,总觉得靠不住。”而前天去应征食品公司警卫时,还被认为只有15岁。书店的人则是对他说“书很重喔?”到电器行应征,被老板娘追求不说,甚至还受到老板的骚扰。
所以,用不着弟弟对他说:“别打什么工了,侍在家里就好了嘛!”
他也一直处于无法决定的状态。
庆太用明亮的眼眸望着阿信继续说:
“老哥,只要你想做,随时都可以办得到!”
话虽如此,但阿信还是不免叹了口气。
成长茁壮、朝气蓬勃、毫不任性、有着黑亮眼眸又阳刚味十足的庆太,头脑虽然非高人一等,但正直、纯真、温柔,又很有个性,这决不只是身为哥哥的私心。
阿信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告知全世界。
这么优秀的弟弟,对一无是处的自己如此尊敬,阿信,得既欣慰又压力沉重。
弟弟一定不知道。
“阿信好俊美喔!”
尽管有数不清的女人对自己投以爱慕的眼神,却没有人真的想与自己交往,还有人说自己只是纯粹观赏用的。
更伤脑筋的是,自己很受男人欢迎。
弟弟一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不可能现在还这么尊敬我。阿信再次叹了口气。
“别管我的事了,你决定了社团吗?”
阿信改口问。
庆太从小学开始,便参加了田径队。由于运动神经优异、反应敏捷,并且擅长短距离或跨栏等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