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我带你出去。”
清舞看着面前站着的青狐麟,微微颔首,“嗯。”
此时的她,心中疑惑成团。为什么神秘人要喊墨鸢为王?为什么神秘人像似变了一个人?……
瞥了一眼旁边没有任何想解释的墨鸢,清舞便继续沉默。既然他不说,她就不问。当墨鸢带着清舞出了天牢时,她远远的就看见白玉帝带着一群禁卫军朝天牢的方向而去。对此,清舞再而瞥了墨鸢一眼,这就是他的宽容吗?逃走。
墨鸢。我们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白玉帝派人来了,无非是想赶尽杀绝,或者是……
白玉朔!
倏地,清舞黑纱下的容颜顿变!她怎么忘记了,墨鸢如果在她身边的话,白玉朔就会恢复真实的模样,死人状态!
凉风呼啸而过,吹起清舞遮容的黑纱。面纱下,她的表情千变万化,错综复杂。
如此看来,是后者吧。白玉朔恢复了真实的模样,一具没有气息的身体。
死人。
第 169 章 恨意(1000)
如此看来,是后者吧。白玉朔恢复了真实的模样,一具没有气息的身体。
死人。
……
墨鸢眼尖的瞥见匆匆而来的禁卫军,随着薄唇紧抿,他拥着浑身发颤的清舞飞落在茂盛的树枝上,脚尖飘浮半空,睥睨着朝天牢而去的禁卫军。
“我会救他。”
突如其来的开场白,让清舞有瞬间呆怔。“……”
墨鸢微微低首,对视着怀里仰首的清舞,他看着她,眸中满是宠溺的柔情,仿佛只要她开口,即便倾尽一切,他也会做到。
凉风徐徐,清舞沉迷在墨鸢满是柔情的细眸里。
他竟猜到了她的心思。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有事。”墨鸢压低着声音开口。磁性动人的嗓音,泛起了清舞心间层层的涟漪。“相信我。”
音未落,周围细微的窸窣声,让耳尖的墨鸢猛地抬首,他扫向四周,细眸里的猩红微微闪烁。他搁置在清舞腰间的大掌,倏然收紧。
青狐麟说的‘他们’,追来了。
看样子,他若是不束手就擒,天帝这一次是不会善罢甘休!
倏地!墨鸢的脸色蓦然一变!
这一次?
细眸逐渐染红成血,阴郁的猩红让人望而生畏。清舞在触及到墨鸢眸底的杀意,心间强压而下的恐惧再次浮起,她轻颤着素手,微微扬起,捂住了墨鸢的眼睛。“宽容。”
她轻声低语,声音里时止不住的颤意。
她在害怕,不是一般的害怕!什么时候,她楼清舞也变得这么胆小了?凤眸缓缓阖上,又在下一刻微微睁开,隐去了眸底的惧意。
墨鸢浑身散发的杀意,在感受到清舞的恐惧,不由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出现。他伸出白皙的大掌,抚在清舞的手背之上,声音低低的,应道:“好。”
听到想要的回应,黑纱下的红唇,微微扯了扯。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
白皙的大掌握紧了清舞的素手,“走吧。”
当眼前一片清明,墨鸢揽紧清舞就朝天牢的位置飞奔而去,这让清舞不由攥紧了墨鸢胸襟前的衣,“你现在就要救他?”
“嗯。”他微微一笑,颔首回应。
那笑意看上去,没有半分的愉悦。反而多了一丝哀愁的忧。
“墨鸢,不要勉强自己,你还受着伤。”
“我没事。”
昏暗的天牢内,火光通明,照在白玉帝布满沧桑的面容之上,眉眼间泛着皱褶处,隐约可以看见他眸底的震惊,愤怒。“饭桶!一群饭桶!朕要你们何用!”
跟随在后的禁卫军,纷纷跪地,“皇上息怒!”
他们的脚下是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强忍着作呕的冲动,纷纷跪在立于天牢里层的白玉帝面前。
倏然,一道红光闪现,墨鸢拥着清舞站定在白玉帝的跟前,原先跪在地面的禁卫军,不由握紧了身侧的武器。
“楼…清…舞!”白玉帝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牢内响起,他眸底的恨意伴随着杀意,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一切在火把的照耀下,展露无遗。
墨鸢冷着脸,挡在了清舞的身前,他血眸里的阴郁,让白玉帝莫名的倒退了一步。
第 170 章 墨鸢的威胁(1000)
墨鸢冷着脸,挡在了清舞的身前,他血眸里的阴郁,让白玉帝莫名的倒退了一步。
“阿鸢!”清舞见状,忙反手拉住墨鸢的手。她黑纱下的表情多了一丝不确定,两人四目相对,她张了张红唇,道:“让我和他谈。”
手握兵器,跪在地面的禁卫军,纷纷注视着眼前一幕。
良久,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墨鸢瞥向站在面前的白玉帝,细眸里的猩红,点点闪烁。“好。”尔后,在清舞从墨鸢身后走出时,幽寒透骨的语调随之响起:“你若伤她一分一毫,我定血洗整个王朝!”
此话一出,众人背脊宛若衍生出了一道蜿蜒缠绕的溪河,河水刺骨冰冷。
清舞靠近白玉帝的步伐顿住,她眼敛微垂,不言语。
这个时候的她,究竟是要高兴?还是难过?
白玉帝忿恨的表情多了一抹被威胁的难堪,清舞的继续靠近,让他阴沉的面容,再度沉了几分。想到白玉朔还躺在榻上,死生不明,他就没由来的想杀了清舞解恨!
即便,眼前的清舞,是可以救活白玉朔的唯一转机。
“皇上是为了白玉朔而来吗?”清舞站定在白玉帝的面前,黑纱下的表情让人猜看不透。
墨鸢一身红衣,颀长的身影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挺拔。他默然地守候在清舞身后,周围是手握兵器跪地的禁卫军。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地静谧,空气里压抑的气息似乎也在随之增加。
白玉帝看着脚边遍地的尸体,心中是翻腾的怒焰,他忍着想杀死清舞的冲动,表情在此刻显得狰狞而扭曲,“朕要你救朔儿!只要你救活他,朕可以不计较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白玉帝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生剥了清舞,却又下意识惧怕守候在她身后的墨鸢。
那幽暗的细眸,嗜血的猩红,无不让人胆战心惊!
白玉帝的一番话,让众人的视线再次集聚在清舞的身上。清舞看着白玉帝狰狞而扭曲的面容,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好一会儿,她转身,看向守在身后的墨鸢。
“你现在可以吗?”清脆的嗓音,有些飘渺。
墨鸢绝美的如同妖孽般的容颜,多了一抹霜寒,却还是点了点头,“嗯。”
看到墨鸢应允,清舞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莫名地感觉悲伤。
她发现,这具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又或者应该说,她重来都没有控制过这具身体。那些记忆,情愫,等等的感知,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更多时候,她像似被操控的玩亻禺。
只有灵魂是她,其他,都不属于她。
白玉帝听着两人的对话,狰狞扭曲的表情稍显缓解,还跪在地面的禁卫军,再看到白玉帝扬起的手,摆了摆,示意起身,才纷纷颔首从地面站起。
隐藏在暗处的珀,从白玉帝进来天牢的那一刻,便没有离开过视线。他原是准备回太子殿,却在途中看到白玉帝率领着禁卫军朝天牢的方向行去,一路尾随而来。
待众人纷纷离开天牢,珀才从暗处走出。只是,他刚站在火光之下,一道红光倏然朝他袭去。
第 171 章 等本宫回来(1000)
待众人纷纷离开天牢,珀才从暗处走出。只是,他刚站在火光之下,一道红光倏然朝他袭去。
极快的速度,精准的攻击,无不让珀躲闪不及!强劲的气流穿过层层阻碍,攻向珀的胸口,力道之大,珀猛的后退一步!
细微的闪躲声响,险些被走在后头的禁卫军发现。
一个闪身,珀隐回暗处。他背抵着冰凉的墙身,一脸狼狈。急促低喘的声音,若隐若现。好看的面容满是细汗。他眸底的震惊,恐惧,久久不散。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即便背对着,也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
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他的存在。只不过,他一直在等他的出现!
胸膛里乱串的气流,直逼咽喉,倏然,一抹猩红从喉间喷出。
噗——
昏暗的四周,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珀挺拔的身姿摇摇晃晃,微弱的光线照在天牢内,一切看上去,更为让人作呕。
满地的尸体,死不瞑目;刺鼻的血腥,萦绕不散。
太子殿。
刚踏进殿内的珀,还未开口,便无力的软倒在地。位居首位的白玉宸,眸眼微抬,闷声一响,只见珀狼狈的倒在冰凉的殿堂之上,他唇角沾染着血迹,脸色苍白的吓人。
“珀!”白玉宸赫然起身,他匆匆地大步迈向倒在殿堂口的珀。
一贯温文尔雅的他,在此刻多了一股残暴的嗜血。他屈尊蹲下,搀扶起意识不清的珀,“是谁伤了你!?”
温柔的嗓音之下,是凝聚成团的阴狠。
迷糊昏沉的珀,听见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双眸,眼前是白玉宸放大的面容,他温柔的眸光下,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怒。
见状,珀扯开嘴角,扬起一道弧线。“…殿…下……”
“朔…月殿…”他急促混乱的喘息声,让白玉宸眸底的愤怒更甚,表面看去,一如既往的温和。
两人多年的相处,早已有了默契。即使珀没有说明事情的经过,白玉宸多少都猜了个大概。
只见,他嘴角温柔的笑意越来越深。
“好生呆着,等本宫回来。”
珀点了点头,终究没有过多的力气去回答。他倚着朱红色的大门,望着跃向朔月殿的白玉宸,不由虚弱一笑。
刚才,殿下在关心他吗?
朔月殿。里屋。
熏香袅袅,轻烟弥漫,屋内蔓延着缕缕幽香,扑鼻而来。
白玉宸踏进徒留一人的里屋,二话不说,径直迈向躺在榻上的白玉朔。他面色苍白的透明,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
白玉宸轻抿着温和的笑,那笑意夹着一丝残暴的阴狠。他伸出修长的指尖,一探究竟……
倏地,眸底闪着点点光芒,白玉宸嘴角的笑意更甚。
又死了吗?
想起珀重伤的模样,白玉宸眸底的光芒阴沉了许多。视线再次落在白玉朔的身上,一个计划闪现在脑海,白玉宸嘴角的笑意显得更为温柔动人。
楼清舞,本宫倒要看看,这一次,你怎么救本宫的好皇弟!
站在榻边的白玉宸,开始运起内功,他屏息凝聚掌风,望着白玉朔的眸光,温柔里带着一丝残忍。
倏地,没有任何犹豫,十成的掌风袭向白玉朔的胸口,使得严实的床榻震了震,随后,在下一刻,床板轰然塌陷!
第 172 章 你很紧张他(1000)
倏地,没有任何犹豫,十成的掌风袭向白玉朔的胸口,使得严实的床榻震了震,随后,在下一刻,床板轰然塌陷!
巨大的响声,惊扰了在外守候的太医及侍卫。
屋门被推开的瞬间,身着一袭红衣的银发男子,极快的闪进屋内,紧接着,他袖口中的红光,射向夺窗而逃的白玉宸!
强劲而精准迅速的气流,让人躲闪不及,白玉宸的背部受到狠劲的冲击,一个跄踉,从半空落下!还未落地,强壮有力的臂弯,一把扣住白玉宸的手腕,用力一拉!
“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白玉宸稳了稳身子,泛着温柔的面容,多了狰狞的阴狠。他瞥向单膝跪地的黑衣人,嘴角噙着笑,“珀让你来的?”
“是!”
闻言,白玉宸的面容闪过一道残暴的嗜血。“走!”
墨鸢没有赶尽杀绝,他布满霜寒的面色转向摔落在床板下的白玉朔,刚抬起步子,紧跟其后的白玉帝见状,推开挡在面前的太医,侍卫们。
“朔儿!”浑厚的嗓音在此时多了焦急的狂躁。
清舞走进里屋,就看到墨鸢站在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