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妃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埋怨我们架子大,不肯受邀!”林乐容笑笑,将书信折起来,袖好。
说实话,南宫宇的书信不来,林乐容还真没注意到,以往的时候,段忆浅都是会想尽办法跟她在一起,然后再找借口离开,或是“不小心”走散了,总是能让她见到南宫宇。
南宫宇喜好男色的传闻不实也就罢了,难不成,段忆浅这个王妃娘娘的名头,也是有名无实?否则,一个女子,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夫君见到别的女人,而安心安排?
自然,这念头只是在林乐容脑中一闪,便放下了。到了晚上,她将南宫宇的书信放在灯上烧了,便将这事抛在脑后。让乳母抱过孩子来逗着玩到很晚,方才睡下。
不知何时,林乐容似乎隐隐听得,屋内像是有脚步声。
“藕心!”林乐容轻声叫道,还以为是值夜的藕心。
谁想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林乐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下屋内的昏暗,正又要叫藕心,却听到一个暗哑的声音。
“乐容,我出入沈府如平地,若是想做些什么,怕是此刻,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林乐容大惊,忙从床上坐起来,又慌忙用被子挡住自己,这才看到,南宫宇竟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狭长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紧紧地盯着他。
“你把藕心怎么样了?”林乐容连忙问道。藕心一向警醒,不会一点儿动静也听不到。
“放心,不过是睡的沉些,不会有事。”
“王爷深夜潜入女子内室,会不会有损清誉。”林乐容听说藕心没事,心稍稍放下来一点儿,沉声说道。
“清誉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来都不知道!”南宫宇笑道,眼眸暗了暗。“我其实这样来过很多次了,只是没让你知道。”
“王爷太过分了!”林乐容怒道。
“过分?”南宫宇忽然俯下身来,伸手捏住林乐容的下巴。“我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
林乐容忙往后一闪,躲开了。南宫宇的手停在半空,却没有发火,而是邪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忽然神情一凛,站起身来,很快,便闪身出去。
林乐容怔怔地坐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了会子也没听到动静,却不敢接着去睡,只好静静地坐着。又过了很久,觉得实在支撑不住了,方才又重新躺到床上,却久久不能成眠。
次日一早,林乐容见藕心并无异样,人也很精神,显然是睡的很好,便开口询问。
“藕心,你昨晚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没有啊!”藕心随口答道。“大少夫人可是听见了?”
“许是我听错了!”林乐容说道,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又问。“今日三爷可来过?”
“没有!”藕心答道。“昨日大少夫人就问三爷,奴婢想着,大少夫人可能是有事,一早便派人去打听了,听人说,三爷昨夜没回来。只让人捎话给大少夫人,说是今日早些回来。”
林乐容一顿,一颗心瞬间拧到了一处,说不出的紧张,和疼痛。
沈羿晨说是打探沈羿风在北域的事情,竟然到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林乐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想下去!(未完待续)
332。林家被抄
林乐容决定不在家等待了,匆匆用过早饭,便回老夫人和刘夫人,说自己要出府一趟。不想,还没从老夫人处出来,沈羿晨便回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庆王爷南宫宁和瑞王爷南宫寁。
林乐容瞧见三人神情凝重,便觉得一颗心好似跌进了冰冷的湖底,脸瞬间就变得煞白。也顾不得老夫人和刘夫人都在,立刻问道。
“可是羿风他……“
“不是大哥。”沈羿晨忙接口,脸色却依然不好。“是定国公府,出了事!”
林乐容用手扶了扶额头。
“定国公府因通敌之罪,被皇上下旨抄家了!成年男子一律关进了刑部大牢,女人和孩子则被圈禁了起来。”庆王爷轻声说。“就刚刚才发生的事。”
林乐容觉得脑子“嗡嗡”的响,虽说心里早就想过,也许家人今生依然躲不过这一劫,可事到临头,她还是慌张和不知所措。
“乐……沈少夫人勿慌,我和二哥等会子便会进宫。上次卫国公府的事情刚刚安定下来,如今又抄了定国公府,会让朝堂上人心惶惶,皇上不会那么冲动!”
南宫寁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儿底也没有。上一世,定国公府可是没逃过这一劫。而后来……后来……他的双眉拧成一个疙瘩,后来的事,他竟然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是啊!乐容,你先别急。这件事,让王爷他们多想想办法。”老夫人忙说道,又吩咐丫头,赶紧去拿凉茶过来。给大少夫人去火。
“老三,你赶紧将这消息告诉你大哥,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多些主意。”刘夫人道。
沈羿晨答应着,没敢告诉刘夫人,北域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
送走了两位王爷,林乐容立刻回到自己屋子。她没工夫细想。前些日子大哥来。还说无事,怎么这么快就天翻地覆?而是琢磨着,还有谁。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
南宫宇……尽管她曾经认为南宫宇是棵大树,一定能挽救定国公府于危难之时,可现在,她却一点儿也不想跟南宫宇扯上关系。
对!刘听荷!刘听荷不是一直跟皇上走的很近吗?也许……
“藕心。跟我去听雨阁一趟。”林乐容立刻说道。
藕心忙虽不明白,这个时候了。大少夫人怎么还有心情去听雨阁,但还是赶紧答应着,跟林乐容出了门。
不想到了听雨阁,却大门紧闭。
藕心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答应。正好旁边有打扫院子的婆子在歇着,藕心忙上前去打听。
“刘姑娘好像刚刚离开。”那婆子说。“我似乎听那两个丫头说,要去什么府里。”
“大少夫人!”藕心见林乐容晃了晃。忙扶住她。
“我无事,咱们回去吧!”林乐容苦笑。
藕心应是。却又不死心,跑到听雨阁院门处又敲了两下,忽然,眼睛被地上的什么东西吸引,忙捡起来,递给林乐容。
却是刘听荷留下的书信。信中,刘听荷只让林乐容放心,说她会去见皇上,或是衡亲王,不管是谁,只要能让定国公府上下老小平安,她便会将她和云清的地图,交给那人。
林乐容的眼睛一热。她怎么也没想到,还不用她说,刘听荷便做在了前面。
而因上一世的记忆,她却一直将刘听荷当做敌人!
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住处,林乐容嘴唇已经起了皮儿。
一直到晚上,沈羿晨都没回来,刘听荷那边也没有消息。林乐容本就心里着急,又一天没吃东西,觉得头昏沉沉的!
“大少夫人,多少吃些东西吧!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藕心端过一碗粥,放到林乐容跟前。“大少夫人若是自己倒下了,可怎么再想办法救人。”
林乐容也清楚,藕心说的很对,可拿起来吃了两口,又放下了!
“藕心,拿纸笔来!”
尽管林乐容十分不想跟南宫宇扯上关系,可现在是非常时刻,也许,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林乐容思忖良久,还是决定,将信写给段忆浅。
到了下午,沈羿晨因怕林乐容担心,早早地回来了。
“长嫂,庆王爷已从宫中出来。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庆王爷的话,他都听了进去,也没有怪罪庆王爷,应该是好兆头。”沈羿晨道。“当初卫国公府也是虚惊一场,我想,这回又是有人诬告。”
林乐容咬唇不语。
前世,并没有卫国公府获罪一事,而只有林府!
她还以为,卫国公府替定国公府挨过一劫,这事就算过去了。尽管心里也是不安,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又兼这几个月,一直很平静,她也就尽量往好处想。
却不想,这么快,前世就重现了!
“我去找了蓝大哥,他已亲自到北域去找大哥。只要大哥能及时赶回来,就会有办法。叔父那边,我也派了人,快马加鞭地赶过去了。”
沈羿晨并没有告诉林乐容,蓝策一听说林家出了事,就摩拳擦掌,要去大牢劫人,不然就闯入宫中,杀了那个“狗皇帝”,被他好不容易劝住了。
林府的事,没那么简单!毕竟通敌叛国不是小事,总要调查清楚,才能还林家清白。
蓝策听了沈羿晨的话,终于按下了冲动,决定前往北域。
如今之际,只有让沈羿风回来,才是正途。
其实有一点,沈羿晨一直想不明白。
当初卫国公府出事,是说卫国公世子在北域失踪,怀疑他通敌叛国。可如今,失踪的是大哥,为何沈家无事,出事的会是林家?
可疑惑归疑惑,却没心思去想前因后果,还是先救人要紧。
“我估摸着,明日早朝,还会有大臣向皇上进言。凌大将军、卫国公等人,都会出面。”
“多谢你,羿晨。”沈羿晨的话已经说过好久,林乐容方才开口。
“长嫂这是把我当外人呢!”沈羿晨低声道。“林家的事,就是沈家的事。倒是长嫂要好好的,自己先别倒下,才好!”
林乐容点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能想的办法,大家都想了,如今之际,便只有等待了!(未完待续)
333。非她不可
南宫宇唇边噙着笑,漫不经心地看着刘听荷
刘听荷静静地站在那里,依然是一贯的淡然,带着一丝冷漠。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南宫宇却迟迟没有开口。刘听荷倒是也不十分着急,她很清楚地图对充满野心的男人来说,有多重要。当初的南宫宸是如此,如今的南宫宇,也是如此。
“若本王记得没错,刘姑娘,应该是皇上的人!”南宫宇终于开口,不紧不慢地说。
“是!”刘听荷答道。“来见王爷的同时,我已让画意进宫,想办法见到皇上。若是王爷对地图不感兴趣,我只能交给皇上了!”
南宫宇笑了笑。
“刘姑娘心思果然缜密!只是本王很好奇,刘姑娘虽住在沈府,但跟沈家大少夫人并无交集,为何竟然愿意为林家出面,甚至不惜交出你珍藏的地图?”
刘听荷微微一笑。看来,这位衡亲王,对沈府还很是关注。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刘听荷简单地回答。
“怕是不那么简单吧!”南宫宇脸上的笑意更深。“不过,本王无意打探刘姑娘的私事。刘姑娘既然早有准备,尽可以将地图交给皇上,看他会不会为了地图,而放过定国公府。”
刘听荷微微一怔。
她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宇宁肯不要他一直想得到的地图,也不会替林家说情!
难道,林府的罪状已定,任何人都回天无力?
刘听荷对南宫宇服了服。
“既然王爷如此说,我也只能尽力一试。”说着,刘听荷转身。“琴音。我们走。”
“刘姑娘若真有心,不妨替本王给沈少夫人带个话。若想救她全家,除了沈少夫人,旁人,怕是不成的!”身后,传来南宫宇依然带着笑意的声音。
“王爷这话是何意?我倒有些不明白。”刘听荷并没有回头,只是顿下脚步。
“你只管说。沈少夫人会明白!”南宫宇轻飘飘地道。
走出王府门外。一直沉默不语的琴音压低了声音开口。
“姑娘,该怎么办?如烟胆子小,扮成画意的样子已吓坏了她。是绝对不会替画意进宫的!且到宫里,她什么都不明白,定然会被看出来。不然,还是我进宫一趟。”
“不必了!”刘听荷道。“我根本没有想要把地图。交给南宫宸。”
“为何?”假扮成琴音的宁雪儿,有些不解。“既然姑娘要救人。交给南宫宸,不是更好?”
“南宫宸虽阴沉狠辣,但绝对不是南宫宇的对手!”刘听荷笑着摇了摇头。“这么些年,他在人前跟太子斗。却不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大梁的天下,早晚是南宫宇的!否则。我怎么敢让你杀了琴音和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