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下巴,顿时觉得眼前的人就像一潭泉,除了清冽怡人外,掬一口来尝尝却是甘甜无比,沁人心脾,引着人只想狠狠地喝个管饱。
他也不计较她的打趣,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她,微微低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迫人,声音低沉地说“不是。”
叶栗看他走过来,也不动弹,只是脚疼得难受,她皱了皱眉,褚昊轩太高,虽然她穿了高跟鞋也有一米七八,可是她还是得仰着头看他,他眼底闪烁的光芒她十分熟悉,只是他更为聪明,将那光芒在暧昧和诱惑之间流转,正常的女孩儿怕是早受不住了这般强的高压电。
第5章 这个理由够吗
叶栗也受不了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只好稍微退开一步,这才抬头答话,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戏谑,几分认真,说着还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胸前的开口处,“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褚昊轩愣了一下,不自觉的跟着她的手指将视线下移,看到的画面却让他马上变得血气上涌,她纤嫩细长的指尖微微按压着那从心形豁口里漏出来的白腻肌肤,那紧实的软肉似是受不了那压力,挣扎着要弹起,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奔腾着窜向了下腹,灼的他要烧起来。
他喉结滚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命令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却仍是克制不住的有点沙哑,“当然不是。”
刚说完,他就听见了她哈哈的笑声,她笑的很开怀,露出小小白白的一排贝齿,舌尖缩在里头,娇嫩一片,她笑完了,才看向他,“那敢问这位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先生,您凭什么让我做您的女朋友呢?”
褚昊轩冷笑,自己竟然被这个小女人摆了一道,却还是很快恢复了刚才风度翩翩的微笑,不急不恼的说,“就凭我救了你,这个理由够吗?”
叶栗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同他说,“要是这样,我就更不能答应你了,一来这不是大恩不言谢只能以身相许的封建时代,二来,并不是我要求你帮我的,你是主动来得便与我没关系,即便你不是主动来得,也不该是我谢你,怎么着也是该静姐来谢你。我想她肯定乐意的很。”
褚昊轩没料到她将这歪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自己救了她反而没落个好,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妮子看着温温软软,没想到却是个满身刺儿的主。
叶栗虽然那么说,可是心里不是不感激的,在这个奢侈迷乱的圈子里,这样的肮脏,人们早已见怪不怪,所谓的好人就是他们虽然救不了你可是绝不会再推你一把,但是像他这样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人,她从未见过。
叶栗很真诚的说了句谢谢,像他这样外表和骨子一样的人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了,她很荣幸。只可惜,正因为他是如此优越的男人,她更加招惹不起,道了谢之后就矮了身子从他的禁锢下灵活的逃开。
褚昊轩看着她像一尾鱼一样从自己身边滑过去,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溜到了门边,他失笑,自己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晾过,她对自己简直是避如蛇蝎,不一会儿就给他甩了俩次背影。
褚昊轩轻笑,他不着急,踱着步子,慢慢往外走,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叶栗一出门就看见了门神一般的静姐,她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显的惊讶,叶栗白了她一眼,“静姐你以为新婚闹洞房呢,还来听壁角了。”
静姐收了一脸的呆怔,反应过来时候就冲上去捏叶栗的脸,嘴上嚷着,“你个小蹄子,翅膀硬了啊,还敢跟我犟嘴了!”
叶栗惨叫着,一边拯救自己被捏得生疼的脸,一边反驳,“静姐,你能不能收一收那一脸的老鸨样,你开的是会所,又不是妓院。”
第6章 叶栗真是个小妖精
静姐转而捏她的腰肉,叶栗的腰间最为敏感,最怕别人碰这儿,当下扭着身子直躲,笑着求饶,“静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褚昊轩挑着眼尾,倚在门口看着俩人打闹,叶栗玲珑的身子不断扭动躲着静姐挠她的手,嘴上求饶声不断,他情不自禁的就想象着她在床上扭着那一把小腰娇笑的给他求饶,“昊轩,不要了,我错了。”
想着想着就又有了反应,他低咒一声,自己虽不是柳下惠,却也不会把持不住,但是今天却总是连连走火,他使劲的捏捏眉心,让身上的燥火慢慢降下去,心里直骂叶栗这个小妖精。
叶栗和静姐打闹了一会儿,便挣脱开了,转身走下楼梯往医务室走去,她得过去看看丁沫,虽然伤不重,可是那丫头铁定吓坏了。
她去了医务室看见丁沫已经擦了药,正坐在床上发呆,见她进来,才回了神,叶栗走过去坐在她床边,轻轻抚了抚她的脸,“疼吧?他打的重不重,打了几巴掌?你怎么不晓得躲一下,就这么生生的挨了?”
丁沫听她关心的语气,委屈更甚,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泣不成声的说,“果果,我不想干了,再这么下去,保不齐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突然抬着泪眼朦胧看向她,一脸惊恐的说,“果果,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我当时也被打傻了,什么都顾不了。”
叶栗冲她笑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那么倔吗?”
丁沫努努嘴,小声抱怨,“我这才不是倔呢,我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向恶势力低头!”
叶栗大笑起来,“你是想为兵哥哥碎吧?”
丁沫娇嗔的打她,“果果,你讨厌!”
丁沫的男友吴炜是个兵哥哥,两人交往了三年,只等着兵哥哥退伍,就谈婚论嫁。
叶栗看她一脸幸福的娇羞样,不再开她玩笑,“行了,都快嫁人了还这么不禁逗,赶紧收拾收拾走吧。”两人从医务室走出来,跟还在三楼吩咐保洁清理包厢的静姐打了声招呼,便下了楼。
静姐见丁沫着实受了惊,便答应放她们俩一天假,让她们回去好好休息。
两人回员工宿舍换衣服,叶栗终于换下了那身旗袍,换回了自己的雪纺衫,米色七分裤和白色帆布鞋,穿好衣服后,叶栗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身上终于自在了,忍不住伸伸腰,跺了跺发麻的脚,“高跟鞋简直太要命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飘,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把散在肩上的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一旁的丁沫也收拾好了,两人一起出了会所,会所里有两人间的宿舍,大多数员工都直接住在这里,只是叶栗和丁沫觉得,工作和生活都在这个乌七八糟的地方,心情都会抑郁,两人一拍即合,在离会所不远的小区里租了个十几平的老式公房,一室一厅,两个人住正好,租金不贵,房东又是个慈祥的老太太,住的很是舒心。
第7章 眼前这个人是极品
两人出了会所沿着马路慢慢往回溜达,月光洒下来,银光闪闪,微风和煦,夹着丝丝凉意,很是舒爽。
叶栗万万没想到会在路边遇到徐泽南,对于徐泽南她是没多少印象的,似乎是刚才陪三少一起来的一群人中的某一个,她自嘲的笑笑,见过真正的极品后,所有的帅哥在她眼中都变成了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区别的陪衬,他拦在她身前,看似很礼貌的问,“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生,大晚上回家多危险!”
叶栗忍着冷笑,一个大灰狼对着小绵羊说,过来我身边吧,你自己不安全,这样的笑话她听得够多,连反驳都不屑,只是很友好的拒绝,“没事,这位先生,我和我朋友一起的。”她故意把我朋友三个字重读,你哪只眼看见我一个人了!
徐泽南怎么可能放弃这样一个把肉吃到嘴的机会,再也装不下去,直接拉了她的胳膊,“多少钱一晚?一千还是一万?我给你五万,包你一夜,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叶栗厌恶的想要甩脱他的手,可是他手劲极大,把她箍的死死地,她无法动弹,怒极反笑,“这位先生,我又不是站街的,你何必表现的这么欲求不满,并不是所有在会所里的女人都是卖的,你出十万我也不会请你上我家喝咖啡的,我要卖早就卖了,何必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装纯!”
徐泽南被激怒,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摔到墙上,死死地压着她,近在咫尺的看着她,呼吸喷薄在她颈边,叶栗厌恶的皱了皱眉,他气冲冲的说,“你他妈的少给我当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本大爷见多了,说吧,你想要多少!为了你这个身子,大爷我花冤枉钱也算值了!”
在一旁的丁沫被这一来一去的阵势吓坏了,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只是还没等她解开锁,手机就被抢走了,那双手修长纤细,但是骨节分明,看着苍劲有力。
她傻傻的抬头看着手的主人,如果说那个调戏果果的男人算是帅哥的话,眼前这个人就是极品,他浑然天成的气度一览无遗,周身散发的与生俱来的贵胄气质让她几乎动不了眼珠,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
“先不要着急报警,对谁都不好。”他低声开口,声音优雅磁性,宛如天籁,丁沫就瞬间被迷住,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没有一点点要报警的想法了,别怪她重色轻友,主要是这样的色实在太难得了!
褚昊轩双手插兜,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叶栗被调戏,脸上没有着急和同情,有的只是兴致盎然,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倔到什么时候。
叶栗是在被徐泽南强吻时,下意识的偏头时看见褚浩轩的,他神色悠然,眼神慵懒散漫,一看就是看了很久的模样,脸上尽是玩味,那种居高临下看着别人的屈辱的高姿态让叶栗瞬间心凉。
第8章 她叫另一个人嫂子
至于为什么她会那么失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他辜负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吗?是因为这次他只是在看好戏而没有救她吗?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她说不清什么感觉,像是别人给了她颗糖,她正高兴的感谢时,他却让她跪着去吃一样,屈辱感大于失落。
她冷笑,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圈子里浸淫了这么久,竟然还在对这个肮脏的圈子抱有希望,以为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人,一个神一般高尚的人,以为他是特例,以为他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多可笑!不过是一次举手之劳,或许他的目的是不让别人上她,换他自己来,可怜她还把当成救命恩人,那样膜拜。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下作,而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不过是更善于伪装而已。
徐泽南又把唇凑上来,叶栗突然有点不想反抗,僵着身子听天由命,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被侮辱时,他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低沉却不突兀,很好听,“徐泽南你够了,玩玩就行,别太过火。”那个被叫做徐泽南的人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愤愤的松开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迟早有一天,爷让你在我床上哭着求我!”
叶栗娇笑,“我等着,不过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徐泽南气急败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叶栗疼得吸气,不再犟嘴了。
徐泽南放过她,气冲冲的回了车上,叶栗揉着脸颊,招呼丁花痴回家,她不着痕迹的想要避开他,可是还是被褚昊轩拉住了手,他直接牵住了她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动作轻佻涩情,嘴上的话却是一本正经,“这次不道谢了?”
叶栗也不抽出手,由着他抚摸,“这么说刚才那场激情戏码还不够有诚意?”
褚昊轩也不生气,很自然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当然不够。”说完,他就头也不回上车离开。
叶栗擦了擦手,拉着丁沫回家。
第二天叶栗睡到自然醒,阳光暖暖的晒进屋子,她舒服的翻了个身,耳边传来丁沫的叫嚷声,她嘴里含着牙刷,满嘴泡沫,含糊地说,“果果陪我逛街,我给吴炜买件衬衫。”
两人逛了逛服装店,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丁沫吵吵着要吃饭,叶栗也有点累了,两人便乘电梯上了顶楼的美食城。
正在这时,叶栗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呼,“嫂子你快点,我走的脚心快烧起来了,累死了!”
叶栗怔了一下,有点不敢确定,她不自觉的转过头,寻着声音看过去,却在看到的一瞬间惨白了一张脸,果然是她。
路鹿长高了,亭亭玉立,没了婴儿肥的脸露出了尖尖的下巴,隐隐透着青涩,却也抽条出了蓬勃而张扬的美。
她叫另一个人嫂子,陆战结婚了,在她等了这么久之后,那个承诺自己的人终是不堪忍受等待而执手他人了,叶栗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