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昔,你知道我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个‘求’字。你这样说,肯定是可可的事情吧?说吧,要我做什么?”
“一个华夏女人,叫尚雅慧。你跟她熟不熟?”
“尚雅慧?”一声淡漠的冷笑,“不太熟,但也不陌生。你想要她怎么样?”
“没别的要求,我只想她不要来干预可可的婚姻。可可很爱那个男人。你曾经对我说,生离比死别还苦。这种苦,我不想可可也去承受……”
“好,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
古云驰看过凌墨与盛帛修做的投资计划之后,立刻拍板:“我先出二十个亿,以古氏集团的名义去运作,第一期投资做完之后,根据情况再制定计划。”
凌墨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豪爽,他和盛帛修猜测过古氏的实力,觉得他顾及夫人的心情,应该能拿得出十亿资金并古氏的名头来已经算是情深义重,想不到他出口就是二十个亿,而且还仅仅是第一期的投资。
这二十个亿加上盛世信托计划内的十个亿,已经很可观了。
而且他的第一步走的是暗棋,计划是从家事和公事两方面出手,双管齐下,去捏尚雅慧的软肋。
当然,三十个亿的投资肯定要求有回报,赔本儿的买卖是做不得的,为了复仇而疯狂,不是他的性格。本末兼收,搂草打兔子才是凌大爷一贯的作风。
……
已经进入隆冬季节,北京城里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戒备森严的四合院里,一株老梅打了花苞,梅枝被大雪压得垂下来,晶莹的雪球摇摇欲坠,玲珑剔透。
严宏老爷子背负着双手站在梅树跟前,仰着头耐心的数梅花。肩头披着松枝绿色的军大衣上,也落了一层洁白的雪。
一个戎装的年轻人匆匆进来,站在老爷子身侧,立正敬礼,却没说话。
半晌,老爷子才问:“什么事?”
“首长,墨龙大队寄来一些东西,应该是大少给您的。”
“哦。这小子,不年不节的,怎么想着给我寄东西来了?”严老爷子脸上肃穆的神情缓和了几分,转身往屋里走着,吩咐:“把东西拿进来吧。”
“是!”大兵哥抱着一个纸箱跟着严老爷子进了堂屋。
老爷子在那套鬼脸花梨大茶海跟前坐下来,自顾自的冲了一杯茶,说道:“打开吧,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大兵哥从军靴里抽出一把军刀,划开箱子上封着的胶带纸,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纸袋封了口,大兵哥军刀一挑,把封口划开,一不小心,里面哗啦啦掉出十几张照片来。
照片上光线晦暗,但画面却足够的清晰。上面光溜溜的身体以各种高难度的姿势纠缠在一起,激情四射。警卫兵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脖根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什么东西?捡起来给我!”严老爷子没看清照片,但从警卫员脸上的表情便可感知,掉在地上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首……首长,还,还是……”警卫兵怕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慌张的把照片捡起来却不肯递过去。
严老爷子两眼一瞪,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把东西夺了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严老爷子也是娃娃兵出身,进过朝鲜,打过越南,枪林弹雨闯过来,活到今天八十二岁,自认为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幺蛾子他没见过的了。
可这回还是结结实实的给惊到了。
淫靡荒唐的画面倒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那上面有一张脸他十分的熟悉,那眼角眉梢都带着女人风情鼻子下巴却带着严家人特有的冷硬的人,可不就是他的孙子嘛!
严老爷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眉心,眼前一阵阵的模糊,身子晃了晃,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警卫兵吓得赶紧上前,扶着老爷子坐下:“首长,您别生气,现在科技发达,这些东西或许是通过电脑手法合成,用来陷害四少爷的。”
严家的孙子辈里,严肃老大,严谨老二,苏陆宇是老三,严明是老四。
“陷害?!”严老爷子挥手把十几张照片摔到茶海上,打翻了一只紫砂壶,噼里啪啦,名贵的紫砂壶七碎八裂,彻底的牺牲。
“你说谁陷害他?严肃陷害他?!那是他哥!”严老爷子砸烂了一只紫砂壶还不解气,索性胳膊一挥,把茶海上七七八八的壶啊杯的,连同四五只茶宠都呼啦到地上。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把外边的警卫兵和护士都惊动了。
保姆也慌慌张张的跑来,见状赶紧的拿了扫帚打扫,并暗自庆幸的捡起两只茶杯,一个紫砂莲蓬茶宠。
“混蛋!混蛋之极!把那个败家子给我叫回来!”严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军医护士根本安慰不了他,老爷子犹自抬腿踹着茶海,“把严振国也叫回来!立刻,马上!”
军医连声答应着,示意佣人去给严振国打电话。
严振国这时候根本不在北京,佣人找不到他也不敢跟老爷子说,暗自变通了一下,把电话打给了尚雅慧。
尚雅慧听说老爷子发了很大的脾气,要找儿子和孙子,很是奇怪,问佣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佣人又说不清楚,只说老爷子把茶具都砸了,还要砸茶海,夫人你赶紧的过来吧,医生和护士都劝不住他。
一听这话,尚雅慧不敢怠慢,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的赶过来。来的路上又给严明打电话,问他最近又闯祸了没?赶紧的整理一下去四合院见老爷子。又叮嘱她儿子,佣人说老爷子发飙了,待会儿见了他一定要认打认罚,先让老爷子把火发出来再说。
严明这会儿正跟几个哥们儿在一起喝茶,商量着要一起带着新宠去海南度假的事情,听了他妈的电话后立刻起身,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拿了外套离开。
小树一直窝在他身边,见他这样也不多问,乖巧的送出去,眼看着金主上车,还摆摆手,温柔的笑着给了他一个飞吻:“下雪了,开车慢点。”
如玉一样的少年温柔的微笑和甜甜的飞吻还真是纵横花丛的严少产生了一点意乱情迷,他降下车窗伸出手去把人拉到近前,狠狠地吻了一口,低声叮嘱:“待会儿叫司机送你回去,晚上如果我不能回来,你自己一定要吃了饭再睡,要乖。”
小树听话的点头:“知道了。”
“我走了。”严明揉了揉小树的碎发,笑了笑,驱车离去。
严明那辆银色的布加迪veyronEB16。4消失在视野中之后,小树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地冷却。
“还发呆,严少已经没影了。”身后有人嬉笑着凑过来,伸手揽住了小树的脖子。
小树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刘少,请放手。”
“切!”某部长的公子刘威冷笑着把小树往怀里勾了勾,鄙夷的哼道:“严少牛气那是他有资本,你一个出来卖的牛什么?你还当你真能登堂入室做严家的少奶奶啊?!”
小树冷冷一笑,说道:“刘少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嗯?什么话?”
“打狗也要看主人。”小树的目光掠过刘威看向虚空,脸上明明带着笑,眼神却比冰雪更冷,“我自然没有办法登堂入室,更成不了严家的少奶奶。但您想动我,至少也要等严少倒霉了罩不住我的时候在动手。”
“哼。”刘威手臂一用力把小树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
小树脚下无根,弱不禁风,雪地里一滑,差点摔倒。
刘威的眼神闪了闪,鄙夷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严明驱车回四合院,他的车子不敢开进去,上千万的骚包车子,被老爷子看见肯定是要骂人的。直接停在街头一颗松柏树下。他下了车,裹着帅气的羊绒大衣踩着老青砖铺的路往里走。
四合院大门外听着他老妈那辆经过专业改装的房车,实际上这辆车出了外观上跟奔驰房车一模一样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原来的配件了。车子从里到外都是特备制造的,不仅仅是防暴防弹那么简单。
门口两边依然有荷枪实弹的卫兵站岗,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严明暗暗地松了口气,心想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爷爷的每月一骂提前了。
没关系,例假都有不准的时候,爷爷发脾气的日子提前也很正常。
严明捏着大衣领子进院门,平时爱美耍帅,羊绒大衣里面就一件衬衣加羊毛背心,这会儿被北风吹了一条街,他真个人都快变成冰棍儿了。
院子里警卫员笔直挺立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屋门上石青色的缂丝门帘严密的遮住屋门。这老房子经过特别维修,隔音效果非常好,里面就算有人闹翻了天,外边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严明在屋门口顿了顿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挑开门帘,推门悄悄地溜了进去。
却不成想,他前脚进门,后脚还没来得及拿进来,便觉得眼前黑影一晃,有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带着‘嗖’的风声朝着自己的面门砸了过来。
出于本能的,严明歪了歪脑袋,只听耳后‘砰’的一声响,一个军用旅行杯砸在门上,又‘咣’的一声落地,咕噜噜滚出到桌子底下去了。
------题外话------
嗷嗷——
亲爱滴们,老头子要揍人了!
你们手里的月票也使劲砸吧,把那个可恶的女人砸的头头破血流,生活不能自理!
卷一 一见钟情 第九十三章 逆子,逆子!
严明前脚进门,后脚还没来得及拿进来,便觉得眼前黑影一晃,有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带着‘嗖’的风声朝着自己的面门砸了过来。
出于本能的,严明歪了歪脑袋,只听耳后‘砰’的一声响,一个军用旅行杯砸在门上,又‘咣’的一声落地,咕噜噜滚出到桌子底下去了。
“爷爷?!”严明万分惊讶,自己犯了什么错啊老头子居然问都不问一句,就往死里砸?
“滚过来!”严老爷子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这几年老了,一些事情看得很开,也极少发火了。
尤其是对严明这个孙子,他本来就没多上心。一来尚雅慧不是他理想中的儿媳,而严明是盛瑾玉活着的时候严振国跟尚雅慧在外边生的,说起来算是私生子,老爷子很有点瞧不上他。所以严明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老头子都懒得管。
这若是严肃,早就拿皮鞭抽了多少回了。
老爷子对严肃那是望孙成龙的心切,当然严肃本身就是龙崽子。虽然调皮捣蛋也招猫逗狗,但绝不会走歪路,更不会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而严明在老爷子的心里,也就是一条不安分的虫。
原以为他蹦跶不出什么大事儿来,谁知道却如此无下限。
玩儿女人也就罢了,还玩儿男人。
当然,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玩儿男人也不是捅破天的事情,只是你好歹收敛些,这三个四个的纠缠在一起是闹什么?
严老爷子最窝火的是,你他妈的不要脸就不要了,反正你个狗崽子也没什么脸,可你居然让人家拍了照留了证据,还把这些东西弄到了墨龙大队去,把严家所有人的脸都丢尽了!
此时千万个生气的理由在严老爷子这里都只汇成一句话:“你他妈的给我滚过来!”
尚雅慧早来一步,已经看见了那些照片。照片上的人她也认识,有一个是严明要好的朋友姜天鹤,国资委姜司长的儿子,另外两个应该是他们包养的MB,照片上的画面淫靡不堪,尚雅慧见了也很生气。
当然,她生气的主要原因不是她儿子怎样,而是气严肃把这些东西送到了老爷子的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看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
然而尚女士心里的报复计划还没成型,便被严老爷子一声暴喝打断。
“畜生!”严老爷子抓不着趁手的东西,转身从警卫员的腰里拔出了手枪,咔吧一声打开保险,枪口狠狠地抵在严明的脑门上,“我打死你个败家的东西!”
“爷爷!”严明的脑子里顿时一片混沌,脸色煞白一丝血色也没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地滚下来。
“老爷子!”尚雅慧也是颜色大变,忙上前去抱住了老爷子的手臂:“不要啊!”
“你滚开!”严老爷子怒视着尚雅慧,“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丧门败家,不知羞耻的无能鼠辈!这样的人不配做我严家的子孙!我打死他,算是给祖宗谢罪!”
“爸爸!爸爸!”尚雅慧抱着老爷子的腿跪了下来,“不要!小明不懂事,您打他,骂他,把他关起来都可以,千万不能要了他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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