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低眉垂首的回答道,“是,是舅夫人被人掠走了!”
左梵音面色一沉,就连声音都带着寒意,“谁被掠走了?”
“舅,舅夫人!”佣人猛地一个激灵,这样的左梵音让她浑身发毛,她就说大小姐的和善是假的吧?
她还是喜欢二小姐多些,虽说二小姐的脾气暴躁了些,可人性子不坏!
佣人口中的舅夫人是游敏之,她也是听外面的佣人说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你说舅夫人都一把年纪了,谁掠走她干嘛?听说,跟舅夫人在一起的四少奶奶只是晕了过去,要说掠人的话,那也是掠四少奶奶合适啊,毕竟年纪轻,又是四少爷的心头宝,你说对方逮舅夫人干嘛?
整个阎家谁不知道,舅夫人也就是沾了个阎家主母的名头,要实权那是一点儿都没有,阿弥陀佛,最近这个家里的事儿可真多,每逢近年关,总有些无厘头的事儿发生,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劫数的念头,明天得空她一定要去山上拜拜!
“知道了,换了衣服我就过去!”嘭地一声,她关上了门,慢慢转头看向小客厅。
沙发上,左璇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瓶大红色的指甲油正在涂抹,那表情好似对佣人嘴里的话并不意外。
左梵音眼眸微凛,眸底盘旋着的杀意丝毫没有掩盖,“是你做了手脚?”
左璇轻轻把白嫩的脚丫搭在茶几上,白皙的脚趾头灵活的动着,大红色的指甲盖略显妖艳,她闲适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错,自己的水平不比外面美甲师的差,许久她才把视线依依不舍的从脚趾头上挪到左梵音那张僵冷,阴霾的的脸上,她迎着左梵音眸底的杀气,一点儿都没在意的戏谑的笑着,声音里嵌着幸灾乐祸道,“你觉得呢?”
“如果让我发现这件事儿跟你有关……”左梵音深深看了眼沙发上的某人,转身直接进了衣帽间。
左璇下意识摸了摸左耳上的海星耳钉,唇角的弧度渐渐隐退,眸底浮上一层阴鸷的死亡气息。
是谁坏了她的好事儿?
她本想借着左梵音的招对付狄笙,她已经全面撒好网了,根据狄笙的体质,此时她若受到刺激,大出血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所以她早已在储备好的血液中做好手脚,只等狄笙自投罗网,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游敏之一旦走了怀柔政策,且狄笙也已被劝服,从医院去机场的这段路便是狄笙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段路。
不管其一还是其二,首当其冲的人是游敏之,顺着她查下来的第二人便是左梵音,跟她……呵呵呵,毫无关系。
可这么完美的一个计策竟然无用武之地,她相信,至今为止,她的计策仍旧没有人发现,可到底是谁掠走了游敏之呢?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狄笙病房走廊里,记宇,徐芙,刚被召回来的华娜,郑航,古影,以及古影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木舟。
“都怪我,当时我要送她进去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她现在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被掠走的人不是狄笙。
“怪我,要不是我让古影陪着木舟会御龙湾……”徐芙一想到刚才阎狼阴冷的眼神刀锋般似的略过木舟身旁的古影,她第一次希望那种眼神是赏给自己的。
你说这关人家古影什么事儿?
“怪我,我,我要是听小芙的话不回去拿东西的话,古影,对,对不起,记特助,你,你跟总经理说说,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不管古影的事儿,我保证没有怨言,记特助……”木舟懊悔死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女人陪着。
“你给我闭嘴,大男人跟小女人似的叽叽喳喳,该罚的少不了你的!”记宇各种不待见的堵住了木舟的话,你看看他那样儿,有点儿男人样吗?真不知道阎策怎么就录取的他!
咔哒一声,门开了,呼延火带着一行众位医生走了出来。
一直没动静的古影率先走到呼延火面前,“怎么样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的车子出了毛病,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五十了。
她进了走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房妈横躺在狄笙病房门口,下意识的,她觉得屋里出事了。
“没事,就是晕倒了而已!”几位权威医生都检查过了,身体没什么异样,跟房妈一样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不过,狼爷可不这样想,你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么后怕,若是对方想要狄笙的命,估计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哎,好不容易今天狼爷有了个好心情,这事儿一闹,瞬间回到僵尸模式。
“呼延医生,我们先回了!”李医生伸手抹掉头上的汗珠,真是汗珠,刚在里面给病人检查的时候他腿都是抖得,李医生一出口,其他医生连连点头。
呼延侧了侧身子给几个医生让了条路,眼眸越过众人若有所指的看向记宇,等他们都走远,记宇转身看着徐芙道,“你跟这个木什么先回房面壁思过,有事儿会叫你们的!”
“哦,我懂!”徐芙心里明白,这是要避嫌,毕竟在场的人里她跟木舟是外人,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们确实不方便参与过多。
见二人进了房间,呼延火开口道,“都进去吧!”
记宇率先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趴在窗口的皮三儿,他抬步朝皮三走了过去,只是脚步在路过客厅茶几的时候顿住了,良久,他一点点转过头去,跟在他身后的众人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一张雪白的纸张平铺在茶几上,‘我来了’三个血字夺目刺眼,血腥中带着嘲讽,仿佛在嘲讽众人的无能。
呼延火最后关上门,一行人仿若木头似的围着茶几站着,怔怔看着桌子上的血字。
咔哒一声,阎狼一脸阴霾的从狄笙房间走了出来。
皮三儿下意识的从窗口朝狼爷走了过来。
“从桌上留下的纸条看,应该跟上次是同一个人,只是,从作案手法看,这个人对嫂子似乎……”皮三蹙着眉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对手留下的细小的破绽,好一会儿他直白的说道,“刚才的李医生说,对手在手劈房妈的时候下手的力度快狠准,而在嫂子身上似乎就没了那个‘狠’,而且,在现场,我跟狼哥还有古影算是第一时间到达的现场,房妈当时的姿势就是很随意的趴在地上,可嫂子却是平躺在沙发上,说实话,当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别扭,因为,从她的姿势来看,她跟本就不像是被袭击的人,如果不是发现房妈在前,我会单纯地以为嫂子只是睡着了!
从这两个方面,我觉得,对方应该是对嫂子很……好!”那个‘好’字一出口,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的。
“那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记宇最是耐不住性子问道。
“除了对嫂子的那点儿不同,完全就是一个人作案!同样留下字条,同样从窗户离开,同样带走了一个人,同样在离开时窗户故意留下了一个缝隙,最重要的,同样用了催眠术!”
“你怎么知道ta会催眠术?”郑航下意识的看向狄笙房间,难不成狄笙又被催眠了不成?
“因为他带走了阎伯母!阎伯母不是当时的左璇,她会莫名其妙的跟陌生人离开吗?而且离开的方式还如此的特殊!”
记宇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房妈的看护打来的,说房妈醒了。
“把人送过来吧!”
没一会,房妈被带了过来。
她对自己从病床上醒来很奇怪,问看护,看护跟哑巴似的,只是对着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然后给记宇打了电话。
一听给记宇打电话,她心里就隐隐不安。
房妈一进门,记宇简单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嘭一声,房妈跌坐在了地上,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阎狼救救游敏之。
“她过来做什么?”阎狼冷冷问道。
“我不知道,四少爷,我真的不知道!”房妈脸上煞白煞白,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时置身事外,当时她就该问问游敏之跟谁去见面了,为什么来找狄笙,怪就怪她当时置身事外,现在游敏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怎么能不着急,好赖她跟游敏之了大半辈子,心里的着急是真心的,“四少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夫人出去见了个人,是谁,夫人没跟我说,反正夫人回来后心情明显的不好,午饭也没吃就睡了,一直到五点多,夫人简单洗刷了下就说要来找四少奶奶!
我们进到房间的时候,四少奶奶不在,我说回去吧,可夫人不愿意,说等,大约过了有四十多分钟,六点多一点的时候四少奶奶回来了,四少奶奶一回来,夫人就让我出去了,少爷,我真不知道夫人跟四少奶奶说了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我肯定不能说谎啊,少爷,我不知道夫人到底跟四少奶奶说了什么,但是,不管她说什么,您应该知道她都是为了您好!”
咔哒一声,狄笙房间的门开了,众人一同看了过去,是风哥儿。
小家伙轻轻把门带上朝阎狼走了过来,明显的,小家伙的脸上带着愧疚。
“爸爸,我知道奶奶跟妈妈说了什么!”小家伙鼓足勇气对上阎狼的眼睛。
他话音一落,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
风哥儿脸色微微有些黯然,声音低低沉沉地道,“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妈妈不要风哥儿了,然后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想偷偷看看爸爸妈妈还在不在,一开门,我就听到奶奶跟妈妈说话的声音,我知道奶奶不喜欢我就没敢出去,我偷偷的藏在门口听妈妈说话的声音,结果,我听到奶奶说,说……都是风哥儿爸爸才落得今天的田地,如果妈妈带着风哥儿出国跟狼妞出国,爸爸就是家主!”
家主二字一出口,房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众人的脸色都严肃了起来。
阎狼反而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小家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到底激起多少层浪,闷闷地继续说道,“我不想离开爸爸,然后我看到妈妈也不笑不说话了,我知道妈妈跟妹妹也不想离开爸爸,妈妈说爸爸不爱说话,我们要主动跟爸爸说喜欢他,爱他,如果,如果妈妈带着我跟狼妞出国,就没有人陪爸爸说话,没有人说爱他了,我一想到爸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没有妈妈陪他睡觉觉,没有风哥儿陪他工作,我的心就好痛好痛,然后我就哭了,我使劲儿捂着嘴,我怕被妈妈听到我哭了,就偷偷跑到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可以不要姓‘阎’啊,这样奶奶就不生气了,所以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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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吧?我也觉得卡,可时间太紧张了,没办法了,谢谢各位妞的票票,太多了,么么哒!果而更新这么不给力,你们这么爱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只能好好构思情节,谢谢妞们的支持,再三谢谢!
209 我是阎狼的儿子
“一开门,我就看到黑暗使者把奶奶抓走了,然后妈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说到这儿,小家伙脸上的愧疚又多了一层,当时他发现黑暗使者抓走奶奶的时候,他是故意没找人去救奶奶的,因为,他想着,如果黑暗使者把奶奶抓走的话,奶奶就不会让妈妈带着他跟狼妞出国了,所以……
“爸爸,对不起!”小家伙闷闷地道歉,他现在很害怕妈妈醒来,知道他有一颗坏心,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他不想从爸爸身边离开。
“你说,你看到黑暗使者抓走了奶奶,那黑暗使者长什么样?”记宇有些急切的抓着小家伙的胳膊问道。
“就是姐姐给风哥儿看得书里面的黑暗使者,黑色戴帽子的风衣,那种颜色的面具!”大家朝风哥儿指着的物件看去,是郑航脖子里挂着的藏银吊牌,也就是说,‘黑暗使者’带着的是银色面具。
小家伙蹙了蹙眉,“然后……我看到他脖子里挂一条也是那种颜色的链子,链子下面垂着一朵很红很红的花,可能他不是黑暗使者吧,因为姐姐书上画的黑暗使者没有那样的花,不过,他跟蜘蛛侠一样厉害,可以攀墙!”
“那奶奶有没有挣扎,就是表现出不想跟他走的样子?”皮三儿接着问道。
“没有!”如果奶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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