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
“恩,你小心些,不要碰疼了。”莫声谷轻轻将我放下,不过他终究是武当弟子,不能拜别派的祖师,放下我后,却不曾与我一同伏拜,只站在我身后,小心看护着我。
我伏身拜了三拜,这才起身,看着桌上的东西,我恍惚的说道:“这上面应该是本门的掌门信物,七宝指环,真奇怪,这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没有留给继任的掌门人呢。”至于那卷疑似凌波微步的画卷,和疑似逍遥门虚竹留下书信的猜测,我却没有说出。
莫声谷扶着我走到桌前,拿起七宝指环,疑惑的问道:“这七宝指环号称七宝,也不知道有哪七宝,不过是一信物罢了,你又何必如此费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石室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莫声谷脸色一变,抱起我就要退出去。
可是石室摇晃着,东倒西歪,石室门口也在这时候封闭,还好石室虽然晃动,除了墙上不停的掉落石粉,不曾倒塌落石,我在他怀中看的分明,隐隐看到摇晃中的墙上隐藏着字迹,心中一动,拉着莫声谷胸口的衣襟说道:“七叔,不要慌,你看石室虽然在摇晃,但是却不曾倒塌落石,反而是墙上开始掉落石粉,想来是你拿起七宝指环,开启了什么机关,不过师祖应该没有恶意,你看那墙上隐现画面和字迹,等会石粉全部落下,应该能全看清楚了。”
“咦!桌上的东西除了灵牌,全都不见了。”莫声谷这时也静下心来,运起千斤坠,抱着我稳稳当当的站着,向桌上看去,见桌上的画卷、书信全都不见了,只留下那把七彩宝光的剑,不由吃了一惊。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暗道应该是我于凌波微步无缘吧!那书信应该是交代了七宝指环为什么放到这里,又恐莫声谷自责,也不告诉他那画卷可能是两套江湖顶级,又可速成的武功秘籍,当下说道:“这里大概有三百年了,书纸等物应该是受不了时间的侵蚀,风化了,咱们刚进来时,看着是好好的,恐怕一碰就碎,这一会摇晃,恐怕是化成飞灰了。”
“都怪我擅自拿起七宝指环,开启了机关,要不然那书信、画卷两样应该毁不了的。”即使有我解释,莫声谷仍然自责。
我不欲让莫声谷为那些外物自责,出声道:“即使你不拿起七宝指环,那书信、画卷一碰也会碎的,啊!七叔,你看摇晃停止了,墙上画的什么。”刚才一阵摇晃让火折子熄灭了,此刻摇晃停止,我又点着了,火光刚亮,竟然就看到四周墙上刻满了图画和小字。
莫声谷抱着我由东面墙上看去,只见开头竟然刻着北冥残篇四个大字,旁边是人体运动的经脉图和几行解说的小字,莫声谷一见是武功秘籍,并不曾见猎心喜的看下去,反而是快步走过这一部分,而挨着北冥残篇的竟然是我垂涎以久的凌波微步,除了刻有脚印行走,步法身法的线路图,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解说。
我看的心中狂喜,搂着莫声谷高兴的说道:“七叔、七叔这个是逍遥门最奇妙的一门轻功步法,躲闪无敌,快记下来,快记下来,万一等会机关又开,把它弄掉就太可惜了。”
“你自己记住吧!我怎么可以窥视别派的武功,等你记好了喊我。”莫声谷说完后,抱着我眼睛一闭,任我自行记忆。
我虽然喜欢莫声谷不为外物所动的性格,可是也为他的迂腐而生闷气,当下故意用委屈的声音说道:“听说百多年前,东海有位前辈,他的妻子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可是在她怀孕后,妄自记忆九阴真经,结果心力憔悴,精力耗尽而死,我如今深受重伤,内力皆无,还要耗费脑力记忆这些,恐怕……”
“不要胡说八道,你身体不好,我来帮你记,不过刚才的话可不许说了。”莫声谷双眼猛的睁开,怒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他虽然没有听过我说的事情,可是九阴真经却是知道的,而且习武之人受伤后,脑力损耗后,易走火入魔,也真有可能会耗尽心力,身体受损。
一想到这心中一痛,不由打断我的话,连那些话也不想我说了,我看到他心疼的样子,心中偷笑,乖乖的说道:“我听话,不说了。”说完用食指在唇上一点,示意说话算话。
莫声谷看到那手指下粉红的唇,眼中炙热一闪,忙转移注意力向墙上看去,我偷笑了一下,也开始记忆墙上的武功,这凌波微步只要精通周易、八卦方位、学成不难,一会功夫我于莫声谷就已经全部记下了。
接着走向南面的墙壁,这一面上面的内容是连着关闭的门刻在一起的,上面是小无相功与传音术、白虹掌、寒袖拂穴手、逍遥龟息功等一些李秋水留在西夏墙壁上的武学,想来是被梦姑带到灵鹫宫后,抄录下来的吧!
墙西面开始记载的是天山童老的武功,一开始是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采燕轻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等武功,看的我与莫声谷眼花缭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开始看天山童老的武功开始,心里就觉得烦闷堵塞,耳鸣眼花,我忽然想起虚竹说过,天山童老的武功内力不足者,强看下去会走火入魔。
当下强移开视线,而抱着我的莫声谷的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加速,我担心他也受到影响,抬头一看,莫声谷果然眼睛发直,面色潮红,我心中自责,明知道天山童老的武功等闲不能轻看,却忘记提醒莫声谷,他武功虽然高强,内力比同辈之人也算深厚,但是岂能跟虚竹那个走了狗屎运,轻轻松松就弄了七八十年内力的家伙比。
莫声谷在怎么厉害,他的内力也不过三十来年,我看到莫声谷脸色越来越红,眼中红丝都显得狰狞,当下勉强提起残余的那点内力,向莫声谷心脉输去,莫声谷眼色一清,他身体的纯阳内力自然反震,雄厚的内力自我手心向筋脉冲去,没有莫声谷的控制,内力充满暴烈,我忙撤开手,但是他内力这一下,仍然让我如今脆弱的经脉伤上加伤。
“七叔、不要看了、天山童老的武功都很霸道,内力不足者,看了会走活入魔的。”我强咽下涌上喉内的热血,不让莫声谷看出来,脸色吃这一下,惨白无色。
莫声谷醒过神来,头上惊出一头冷汗,一低头却看到我面色惨变,忙将内力控制的绵软温和,输入我的经脉,滋润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苦笑着说道:“逍遥门的前辈们,果然个个不简单,连一个女子的武功都霸道异常,凭我的内力竟然不能支撑到全部看完,还累你受伤。”
“这也是我将天山童老的事迹忘记了,竟然妄想以如今这身子,观摩她老人家的武学,却忘记她这武功,每一阶段都需要不同深度的内力支撑才能够看完。”我也是无奈至极,好不容易看到天山童老的武功,看到那神奇的生死符,却因为内力不够而无法详细看,任谁都觉得郁闷,怎么别的主角学起来就那么容易呢。
莫声谷笑了下,担心的问我:“芷若,觉得怎么样了?伤好点没有。”
“放心啦!我没事的。”我故做欢笑的回道,没有提受了内伤的事情。
莫声谷这才放下心来,抱着我在狭小的石室内转了一圈,担心的说道:“咱们进来这么久了,外面的天恐怕都黑了,可是这石室的门怎么打开呢?”
“你忘记这石室的门怎么关的吗?门锁嘛!都是怎么开,怎么关。”我见石室内除了灵牌和那把剑,没有别的,就想起莫声谷手中的七宝指环来。
莫声谷点了点头,轻轻将七宝指环放回原来的位置,果然,南面的石墙中间,两块石门缓慢、沉重的开启了,外面天色有些发暗的照进来,莫声谷抱着我走了出去,我吹灭火折子,其实进去时间也不久,只是这山谷内阳光稀少,才显得天色渐晚,这时也就下午两点多罢了。
一会莫声谷照例给我做好肉粥,喂我吃完后,与我商量,夜晚天寒,我这身体如今是抗不的冷,那间石室临近坟墓,不利修养,还是在竹林外搭建个小竹屋吧!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如今我这伤最少要两个多月才能好,伤好后还要想办法找路出去,弄个小窝,事在必行。
我虽然不想莫声谷劳累,可是也不能反对,当下闷闷的点头答应,斜依在树下看莫声谷挥汗如雨的忙活,又是撮藤蔓做绳子,又是捆绑竹子,还要打些长长的野草盖在屋顶上,用泥土压实,这一通忙活,到了晚上小竹物才搭好,莫声谷却没有停止,又快速的削了两张竹床,又要给我做饭、抱我进屋,忙的脚步站地,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我忍下眼中的湿意,也不跟他客气,吃完晚饭后,他在竹屋中间的石盆里点燃火堆,打开窗户,嘱咐我放心安睡,我知道晚上他还要时时照看火堆,惟恐冷到我,他自己却不能安眠,望着他眼中的血丝,我底下头,轻轻说道:“七叔,在竹屋里面,只要你守在我身边,我就不觉得冷,晚上你抱着我睡,不用照看火堆的。”
“好,我守着你,你放心的睡吧!”莫声谷淡然一笑,将他的竹床与我的合并在一起,脱下外袍盖到我身上,侧窝在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一会就沉睡过去。我看着这个男人眼睛下的阴影,心中发誓,这一辈子,对这个男人,我是永远也放不开手了。
半夜,火堆火苗渐灭之时,莫声谷仍然准确的睁开眼睛,小心的逼开身子,轻轻给火堆加柴,回到床边又把袍子给重新盖好,小心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只是梦中,白日看的那些武功,各自在他脑海中飞舞,步法,掌法,运力法门,各种奇妙绝学与他自己的武功渐渐融合。
第二日后,我们俩在山谷中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上午莫声谷出去打些猎物,在我的指点下采些草药,给我煎药疗伤,下午吃完中饭后,就去石室学习逍遥派的武功,只不过我受伤不能动弹,只记住而不练,而莫声谷在我百般要求下,帮我记住墙上各种武学。
我看他记得越多心中越高兴,一想到莫声谷有朝一日会和老顽童周伯通一般,在教会我逍遥派武功时,他自己却不知不绝的练成了,就兴奋的很,一直在心里偷笑,想到将逍遥派武功练成后,莫声谷在结合武当以柔克刚的武学原理,这江湖恐怕没有能难为了他的人,以后那个成昆在想害他,恐怕是害不成了。
出谷闻听江湖事
三个多月后;天已经至秋;关内百里处一家集镇之内;有家顺程客栈;是来往商人;过往江湖豪客歇脚的地方;规模不大;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这一日中午;客栈又如同往常一样;坐了个半满;外面这时行进两个人来;当先是一位身高七尺;有些消瘦;面容俊美;看似二十六七岁;身着月白色书生袍的男子;背上背着三尺长的黑色包裹。
他旁边跟进来的是一个婀娜多姿;肤色淡如白玉;甚是细腻;容貌美如芝兰;气质清雅;身着淡绿色衣裙;腰缠龙眼大东珠的束带;长裙飘飘;十七八岁;甚是美丽的少女;少女背上也背着一个三尺长的黑色包裹;两人气质高雅;文质彬彬;并不像是长期四处行走的商人;也不像那些粗鲁的江湖豪客;但是能入这家客栈;面对众人你来我往;斗酒喧闹的场景;面不改色的岂是普通人。
这一男一女对着众人奇怪的目光;面不改色;神色自如的找了张干净无人的坐位;解下长长的包裹;放在桌上;自在的坐了下来;众人听到那两个包裹落桌时带着金器铁响;小小的包裹却重的桌子都咯吱响了一生;知道这二人不简单;当下都收回目光;继续喝酒喧闹;只是不自觉的避让开这二人;两人也不在意;要了四个小菜、米饭,并且让店小二包些干粮,肉干。
“听说这次明教濠州大胜,但是也损失惨重,这都二个多月了,几路义军都不曾在于狗鞑子开战,真不知道要彻底把鞑子赶出中原要多久。”门口桌上一个劲装汉子大大咧咧的说完,猛的喝干一碗酒,砰一声的放在桌子上。
于他同桌的年轻人不屑的说道:“明教还想驱逐鞑子,他们的教主已经跟狗鞑子的郡主好上来,还造什么反,人家放着好好的郡马爷不做,干嘛要干这种掉头的买卖,我可听说了,明教教主可是在婚礼上弃了他的表妹,跟那个鞑子郡主走了,据说他舅舅的脸都气绿了。”
他这话说完里面那个着月白色书生袍的男子猛的脸色一变,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将筷子捏的粉碎,脸色严肃,就想起身,他身边的女子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男子无奈的点头同意,只是饭菜却吃不下去了。
“明教上下千万人众,又不指着那一个毛头小子活着,嘿嘿!明教哪个不是以造反为业,明教上下左右光明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等那许多人,岂是那一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