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熬碗姜汤给这位公子去去寒气。”老婆婆悄悄关上门出去了。
☆、第五章 晕了
白子赢将被子扯过来给他盖上,知道那位老婆婆刚刚是误会了,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不过这户小院除了外面的柴房就的只有这一间空房可以给他们住了,这一间还是人家儿子住的。
白子赢谢这接过老婆婆的姜汤,转身给南宫敬裔灌下去,一块湿布放在他额头上,直到凌晨,他的烧才渐渐退去。
清晨,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得屋内明亮,白子赢端了一盆水进来。
南宫敬裔安静的躺在床上,俊逸的脸上有几处伤痕,身上多处被纱布包扎,纱布上隐约有斑斑血迹渗出。
他满头大汗,好像做了什么噩梦。
“爹?娘?”白子赢听他楠楠呓语,白子赢手帕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擦去,他猛地攥住手帕,睁开眼。
“娘!”他看着白子赢叫道。
“对不起。”南宫敬裔神志变得清楚,他撒开白子赢。
白子赢摇头玩笑道:“没事,提前享受了一下有儿子的感觉。”
南宫敬裔被她逗得忍不住嘴角弯了弯,扯动了伤口。
“你现在呀是遍体鳞伤,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还不是拜你所赐,不过还是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白子赢看着他道:“谢什么,你算是我目前唯一认识的人了。”
南宫敬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只道:“在下还不知姑娘贵姓?”
“免贵姓……”白子赢顿了顿道:“你怎么现在才问?”白子赢没好气地道:“姓白。”
“白姑娘。”南宫敬裔恭敬地喊道,虽然对她感恩,但还是那么疏离。
“我说你那么客气干什么,叫我白子赢!”白子赢道。
他笑了笑,应道:“是。”
白子赢将他额头上的湿布换掉,看着南宫敬裔问道:“我的玫瑰玉那么厉害?是我的玫瑰玉伤得你?”
“不错,是你那块沾了血的玉,你可不要小觑了它,它可是威力无比,我用了十成功力都没能抵挡它。”
那块玉只对她的血起效,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可以立即愈合。
“公子?姑娘?”婆婆在门外喊了二人一声。
白子赢去开门,温和地叫了声:“婆婆。”
“你一夜没合眼吧,我给你们准备了早膳。”婆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两份膳食。
白子赢接过托盘,“谢谢婆婆,麻烦您了。”
“公子的伤怎么样了?好点儿了没?还严重吗?”她向里屋瞧了一眼。
“谢婆婆关心,他命硬朗着呢,没事了。”白子赢笑着回道。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向我老婆子提,我看姑娘和公子都来历不凡吧?”
看那伤,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我……来历很凡,婆婆放心,我们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白子赢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姑娘误会了,我可没别的意思,姑娘放心住着,没事我先走了。”
“多谢婆婆。”
白子赢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关上门。
“来历很凡?这话我还是平生第一次听到。”南宫敬裔懒散的半倚着床头,好笑的看着白子赢。
白子赢闻言看向南宫敬裔,见他精神抖擞。
“我看你伤也好了,跑过来吃饭吧。”
跑?太浮夸了吧,要不要让他跳过去?
白子赢没想他真下床,正想将饭菜给他端过去,他已然到了对面的位置坐下。
白子赢一怔,柔声问:“你伤口不疼吗?”
“疼,但是你让我跑过来我就听你的话跑过来了,不过我是走的,没法跑,等我伤好了再跑给你看。”
白子赢睨了他一眼,难得见他不再扳着脸了,声音也变得和煦了。
“吃饭吧。”白子赢将筷子递给他。
用完膳后,白子赢将饭菜撤了下去,回来时端着药。
南宫敬裔依旧坐在那里,见白子赢回来扭头看向她,见她眼底下有一片青影,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让你受累了。”
“知道就好。”白子赢将药递给他。
南宫敬裔几口就将药给喝光了。
“你一日夜没合眼,又一直颠簸劳累,估计累坏了,你去休息会儿吧。”
白子赢摇头道:“没事,我没觉得累啊?”
南宫敬裔目光撇了他一眼
白子赢拿着空碗走出去,她就算是想睡一觉也没地方。
刚走了两步,还没踏出房门,身后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自己的腰,白子赢手中的空碗落地,南宫敬裔另一只手稳稳的接住即将落地的空碗,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挥手给她盖上了被子。
“不累也给我睡!”南宫敬裔命令道。
虽然疲惫,但并没有睡意,不过她身体一靠着床榻浓浓的睡意突然来袭,便不想起来了。
一眨眼的工夫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入夜了,白子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打了一个激灵,她竟然睡了一天,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白子赢打开门,婆婆见白子赢出来起身道:“姑娘你醒了?”
“嗯!和我一同的那位公子呢?”白子赢没见南宫敬裔的身影开口询问。
“他走了。”婆婆答道。
“走了?什么时候走得?他就这么撇下我了?”白子赢顿时不满。
“上午就离开了,他说你睡下了,不许我打扰你,这是通关文碟和一些盘缠,是那位公子让我转交给你的。”婆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白子赢。
白子赢好奇的接过,从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般的碎银子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这个怎么花?白子赢满脸哀愁的看着手里的“巧克力”。
“他有没有说什么?”白子赢抬起头问。
“没有。”婆婆摇头。
“那谢谢婆婆了。”白子赢礼貌地致谢。
白子赢紧接着向老伯和婆婆辞行,那匹枣红色的马还在门口拴着。
难道南宫敬裔徒步走了?
白子赢不再多想,牵过马缰,翻身上了马。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继续往京城方向走,马不停蹄,突然间想,她为什么走得这么着急呢?她去京城干嘛?白子赢一拍额头,对自己无语。
她一边闲看风景慢悠悠的打马来到城门口,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停下,白子赢端坐在马上远远向城门望去,犹豫片刻,打马过去,交上了南宫敬裔留给她的通关文碟,成功进了城门。
果然,京城要繁华,而且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她先是找了个歇脚处落脚,来到一家酒楼,靠窗而坐,观看着街道上的风景。
来这里有几天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睡觉醒来,盼望看到的是现代卧室的场景,而这才是梦中的情景,却恰恰相反。
白子赢一只手支撑着下巴,有点无语的望向天空。
白子赢将马拴在酒楼的后院里,徒步向街上走去。
东逛逛,西瞧瞧,北边看看,南边瞅瞅,倒是也挺有意思的,还有说书的、卖艺的,不过令白子赢唯一欣喜的是她感受到了古代的风情韵味,街上叫喊的、耍杂的、摆摊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现在是在什么孤盛王朝。
白子赢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下奇怪,怎么都从袖子里拿东西出来?他在古装电视剧中经常看到从袖子里或者怀里掏出一些东西来,莫非里面有口袋?那走路甩来甩去的不怕丢啊?而且南宫敬裔的剑也是放在袖子里,他就不怕伤了自己把自己给刺了吗?
唉!要是有块手机就好了,说不定度娘就会为她解答这些疑问。
白子赢抬起袖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口袋。
感觉腰上有什么东西颤了颤,白子赢一摸,低头去看,是南宫敬裔给她的盘缠。
这小偷也太胆大了吧,不过,现在身无分文了,没钱了,怎么办?当然是去把钱抢回来啊。
顾不得别的,瞬间在街上跑起了马拉松,拐过好几条街道小巷,到处是人,她早就不知道是哪个人把她银两抢走了,她穿得这身衣服也总是绊她脚,一点也不利索。
白子赢气得直跺脚,先是把这身上的衣服臭骂了一顿,简直影响她的发挥!
白子赢无奈,将那匹枣红色的马给卖了,交付了客栈的钱,但还是穷得连饭也吃不上了,被掌柜的打发出来了。
哼,不让她住,她还不乐意住呢。
实在不行,白子赢拿着包袱去了当铺,这是她唯一的财产了,也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异地他乡,看着这礼服都是亲切啊!
纠结好久,白子赢还是没舍得!
她坐在人家包子铺前守了一日夜,人家心疼得赏给了她一个包子。
不容易啊!
白子赢都快“内牛满面”了!
她坐在无人的街道,手里捧着一个热包子,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咦?她怎么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不过现在正值七月份,和现代时间相符,不是腊月,不在雪地里,而是在夏日的夜晚,暖风和煦,但她心里可一点也不暖。
身在暖中,心在冰窖!
怎么感觉她在重温儿时流落街头的意境呢!
最起码那个时候,还有和她作伴的,也不至于太孤独寂寞。
白子赢饿得发晕,但她并没有做什么剥抢掠夺的出格事,而是躲在角落里叫屈,她看着玫瑰玉说:“玉儿啊玉,你要是能给我变出吃的来就好了。”
她现在是睡也睡不好,吃也没的吃,她都快要啃树皮去了。
就连喝口水都难于上青天。
白子赢拖着疲惫的身体,她看到了什么地方?青楼?
不知道里面还招人不?
结果,被里面的一个姑娘叫人乱棍打了出来。
那位姑娘身穿艳丽的绸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想跟我抢饭碗?来人,把她的脸蛋给我毁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里面的妈妈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白子赢,看到了她沾了灰尘的细腻脸蛋。
“这位姑娘……”
“妈妈,你答应我的,我现在是这里的头牌花魁,你会听我的。”
妈妈无奈的摇头,她还要靠着这个头牌吃饭呢,丢给白子赢一个怜悯的眼神。
那位头牌花魁的艳丽姑娘见白子赢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的模样,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路人,作罢道:“罢了,你们把她拖走,别在这儿碍眼。”
几位伙计将白子赢丢到了街旁,衣服也擦破了好几道。
她扶着墙站起来,晕乎乎的走在大街上,身体沉重,脚步愚钝,意识渐渐模糊,走着走着便晕倒在了大街上。
☆、第六章 下棋
书房内,他一袭雍容华贵的锦袍,摩擦着手中光滑细腻的玫瑰玉。
“这是从她身上找到的唯一贴身饰物。”
“去查。”他将玫瑰玉隔空扔给眼前的女子。
“遵命!”女子接过玫瑰玉颔首退下。
女子还未踏出书房,他又吩咐道:“将玉还给她。”
女子拱了拱手,应声退下,在白子赢还未醒来将玫瑰玉重新放回了她身上。
入眼处,古色古香的房间,朱门碧窗,陈设雍容典雅,倒也不像是闺房。
她走到菱花镜前,已换下了之前的素衣,白子赢在镜子前转了两圈,两日不照镜子,五官更加精致玲珑,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手指纤长柔细,脸色极差,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并未影响美观。
有三名婢女推门而入,给白子赢端来饭菜,中间领头的婢女上前一步,对白子赢俯身,恭敬地道:“奴婢小巧,奉主子之命给姑娘端了些膳食,姑娘昏倒在了我们府门口,被管家瞧见,禀告了我们主子,主子得知,将姑娘抬进了府,姑娘用完膳后奴婢带姑娘去见我们主子。”说着她轻轻俯了俯身。
“主子?”白子赢心想,她不会被收留给人家当丫鬟了吧。
白子赢用完膳后,两名婢女给白子赢穿衣洗戴,淡色的曳地褶缎纱裙衬托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美人胚子一个。
为白子赢绾发的丫鬟赞叹道:“姑娘真美!”她是看着白子赢和睦才没有敛住情绪,此时见白子赢庄严肃穆的表情,不敢再出声了。
白子赢看着镜中的三尺青丝,她之前的头发即使过肩,可没这么长,来这里之后样貌、身材都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一切准备妥当后,两名丫鬟看着白子赢低呼了一声,完全不像刚来时的样子。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吧。”白子赢站起身,看了看镜子里的人儿,不像婢女打扮。
小巧在前面带路,白子赢在后面跟着,像是在逛公园般,亭台水榭,蜿蜒迂回,花团锦簇,路上偶尔碰到几个婢女经过。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来到一处凉亭外,两名领路丫鬟请白子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