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刺史府的花厅中,孙夫人与唐成相对而坐,简单的寒暄过后,唐成便直接将扬州之事尽数说了一遍。
他说的倒是简单,但对于听者孙夫人而言却全然是另一种感受了,“特许经销商”固然让她脸色潮红,但紧随着听说了林明之死后,孙夫人脸上的潮红迅即消退,“竟成了这般样子?那玉军在那边……”。
“夫人放心,便是真用人要动手脚也是冲着我来,吴兄安全无碍的”,随着唐成越说越多,堪称女强人的孙夫人心中的无力感也是越来越多,事到如今,这铺子生意早已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想想此事背后纠葛着的各方势力,孙夫人除了茫然之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是如此,在唐成说完之后,孙夫人也没多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原有的识见已经不够用了,总得跟男人商量过后才好发话地。当下。她又跟唐成说了几句家常,问了些关于八月十八的婚事后,便谴人送他出去了。
目送唐成去远之后,一脸凝重之色的孙夫人招手唤过来一个家人,“去,把老爷请回来”。
那家人愕然看了孙夫人一眼后,低声道:“现下正是上衙未久……”。
“让你去就去。那儿这么多话”,孙夫人此时浑然忘记了自己亲自定下的规矩——老爷上衙时候谁都不许打扰,沉着脸道:“你就跟老爷说我有急事,请他速速回来一趟”。
林明可是本道观察使林白羽的亲侄子,竟然……如今扬州是这么个险恶的情势,有吴玉军在,她夫妻两人也就算卷进去了。想想那极有可能的庞大利润。想想林明之死,再想想唐成刚才说到地各方纠葛,一时间孙夫人只觉心中有兴奋,有害怕,又有对弟弟的担心,种种莫名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就使她再没了往日的沉稳风范,千头万绪的涌堵在心中就成了此刻的急躁……
正在孙使君两口子书房密议的时候,归心如箭地唐成已强驱奔马出了金州城门。首发一路往郧溪狂奔而去,终于赶在天色彻底黑定之前赶回了县城。
急促地奔马声猛然在大门停了下来,门房老高诧异的抬头朝窗外看了看后。顿时一脸的喜色迎了出来,“少爷回来了!”。
就在老高接过唐成手中的马缰时,便听宅子里边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李英纨合着兰草自大门里跑了出来,因是赶的太急,她们连裙裾都没提。
自打前些日子唐成走了之后,头三天倒还好,三四天之后妇人便与兰草天天扳着手指头算起日子来。许是亲近的人之间真有心灵感应的存在。寂静的夜晚,长程健马敲打着麻石长街地声音特别明显。刚才两人在屋里听着外面的马蹄声不对劲,对视一眼时都是心中一动,眼神儿还不曾分开,两人便已自座中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往外跑去。
“阿成,真是……你回来了”,微微颤抖地声音里直有说不尽的相思!
“回来了”,李英纨与兰草脸上的表情让唐成看的一暖,上前一步走到两人身边,唐成也没顾忌着这还在门口,便一手一个挽住了两人的腰肢,“走,回家”。
“嗯,回家!”,随着唐成挽过来的手,李英纨已软软的靠在了他怀里,兰草偷眼瞥了夫人一眼后,便借着夜色的遮挡狠狠捏住了男人挽住自己腰肢地手。
吃过晚饭之后便是美美地洗上个热水澡,这其间无论是李英纨还是兰草几乎一步都没离开过唐成。
能被这么大小两个美人服侍着洗澡,该是多诱人的一件事儿,奈何唐成这一路实是赶地太累,竟然就在吕风中睡着了过去,至于回来他是怎么上床的,虽然隐隐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但具体的事情确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唐成睁开眼时,外面暖暖的太阳早已升到了大尖山顶,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之后,唐成只觉全身有说不出的舒爽。
“醒了!”,兰草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脸上笑格茵茵道:“看你昨晚乏的,怎不多睡一会
“昨晚真是难为你们了”,伸过懒腰的唐成伸手一勾,兰草丰润的身子便已滚进了怀里,“说,昨晚谁给我穿的衣裳”。
“夫……啊……夫人呐!”,这么些日子没见,眼下正自情浓的兰草虚按着唐成正在自己胸前衣内活动着的手,不仅回话不利索,眼里的春情更是能拧出水来,“夫人想……想的你苦……又怎会……容我插手”。
这样的房中**原是以前就有,那时候唐成也能忍着只是调笑而已,但这段往扬州的日子委实是憋的狠了,尤其是在吴玉军夜夜笙歌的刺激下就更是如此,一夜好睡之后,精神完足的他直觉怀中的丰满身子便如同一团软火一般,沾了手之后便再也丢不开了。
眼见着唐成的动作越来越大。手也越来越往下钻地厉害,兰草的身子抖颤的也越来越急,“这是……大早晨呢……夫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英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兰草,阿成可起身了?”。
闻言,向兰草比划了个噤声的姿势后。唐成就此光脚跳下床悄无声息的到了门后。
李英纨推门进来,见榻上无人,诧异道“阿成……”,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蓦然便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是被人紧紧抱住了。
“你……”,李英纨一笑之间刚刚开口。腰臀之间便已感觉到有一团硬硬的东西顶着她。面红耳赤之时,后面地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回真是饿的狠了”,唐成边抱着妇人往榻上走去,边恶狠狠道:“今个儿说啥也要白昼宣淫一回”。
唐成的激情分明是刺激了妇人,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李英纨倒在榻上时已是全身如水般柔顺。
“兰姐儿,不许走,去把门闩上”,这一刻的唐成直有说不出的霸道。兰草看了看全身只穿着内衣的唐成和软软躺倒在榻上地夫人后,脸带泅红地去闩了门,等她转身过来时。便见榻上的夫人已是外裙尽去,红兜肚上的戏水鸳鸯在胸前丰满的顶动下异常鲜活。
随着唐成手指继续抚动,那肚兜也已离体而去,在明亮的光线下,李英纨光润的身子看来异常诱人,尤其是那微微屈起的高腰长腿,在凌乱的湖绿外裙及鲜红肚兜的映衬下直是性感无比。首发
转瞬之间被剥成了白羊,许是感受到了冷意。也许是因白昼而起地羞意。妇人猛然转了个身背过光去,唐成刚才本就是半边身子搭着长榻坐下的。如今一条腿又被妇人给紧紧压住了,这下子猛然之间失了重心,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瞅着就要从榻上跌下来。
正在这当口儿,唐成挥动地手猛然触摸到一片滑腻腻的温软,当下他也来不及分辨抓住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将之紧紧抓住,借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这边刚坐稳,身侧已响起了一声压抑着的呻吟,唐成先瞅瞅身下,不是!再一扭头,才赫然发现他那只手竟然正着落在兰草高高耸起的胸膛上。
刚被男人撩拨时,兰草的衣裳本就没怎么穿好,虽是借着闩门地机会整理了一下,但还没等她弄好这边已出了状况,疾步跑过来地她原是想扶住唐成,谁知他的手胡乱挥舞之间竟然就探到了这里,再然后,然后地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偏生这个时候,已然情动的妇人已撩开男人的衫子将他给吃了下去,乱了,全乱了,唐成也乱了,虽然他没跟兰草真个**,但平日里也多有肌肤之亲,眼见场面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如今正是要害被吃的他实也没心思再去多想什么,手上一牵一引,兰草那丰满滑腻的柔嫩身子已滚进了他怀里。
下一刻,要害被吃,满身兽血沸腾的男人已埋头钻进了兰草胸前那两团丰满间的深深沟壑中。
当唐成从深邃温软的沟壑中抬起头时,兰草已然变成了另一只白羊,她的身子比之李英纨虽少了几分纤细修长,却又多出些白嫩丰润,当这主仆二人同时躺倒在榻上时,一丰满一修长,直让唐成油然想起了去年夏日的那个午后。
随之,他的身子就重重的压了上去。
**,彻底的,**裸的**!等榻上的兰草及李英纨全身的皮肤都成了粉红的桃花颜色时,唐成才总算消停下来。
………………分章……
及至三人起床时,天色不差什么就到正午时分了,李英纨倒还好些,兰草儿竟是有些不敢见人的模样,便是那两个丫头随意看她一眼也能让她满脸腾起羞红来。
吃过午饭后便自然说起亲事来,眼瞅着八月十八已经临近了,唐成就打算下午到衙门去一趟之后明个儿一早正好赶回乡下家中,而李英纨也是时候得暂时回娘家住着了。
将这些纷繁琐碎的事情说完,离上衙地时间也不远了。唐成在往衙门的路上看到远处县学房舍的屋顶时忍不住叹了口气,跑完扬州又得成亲,课业的事情免不了还要耽搁些时候,这总得寻个法子解决了才好。
“唐参军回来了!”,唐成刚拐进县衙门前的那条街道,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亲热的招呼声,扭头看看见来人是西院中的一个刀笔吏。两人虽说认识,但关系实在平常地很,以往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今个儿却是怎么了?
他这亲热从何而来?还有那“参军”的称呼又从何说起,唐成回了一礼,心下正寻思这事儿时,那刀笔已凑上前来。脸上的笑容看着着实是和煦谦恭的很。这时候正是上衙的时候,赶来的衙门中人实在是多。
不等那刀笔说些什么亲热话儿,后边就又有人赶了上来,见着唐成时,往日这些多是点头之交的吏员们无一例外地先行拱手见礼,“唐参军回来了”、“唐参军辛苦了”,诸如此类地话一句赶着一句,直让唐成又是受用,又是疑惑。
这到底都是怎么了?按照惯例。能让吏员们如此作为的在县衙里可仅有那几位大佬而已。
一边招呼还礼,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县衙,因是跟这些人并不太熟。唐成虽然心有疑惑也没问出来,进了衙门之后他便直接往张县令的公事房而去。
林学正恰也在张县令的公事房中,见唐成进来,正自说话的两人面露笑容,张县令道“阿成回来了!使君大人交办的差事都办好了?”。
“没呐,十月底还得再走一趟”,回了一句后,唐成便顺口问起了“参军”之事。
见唐成一脸的疑惑。张县令与林学正两人哈哈一笑。林学正指了指胡凳示意他坐下,“据州里批转的公文。阿成你在十三天前就已升任本衙录事参军了,同僚们可不就得称呼你唐参军!”。
录事参军?这可是统领整个县衙地文吏首领,在职权上恰与负责武事的总捕张子山并列,也就是以前姚清国干的那个职差,虽然依旧不算官身,但录事参军本身实实在在已经是郧溪县衙中地第五号人物。
且不说做录事参军最低也要流外五等以上的品级才能胜任;单说资历,当年姚东琦熬到这一步可是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姚清国在有叔叔提携的情况下也用了八年,他唐成才进县衙多少时候?“这怎么可能?”。
“前次剿灭二龙寨山匪你是立了大功的,本朝剿匪以军功论处,张县令嘱我给你报一个三转军功虽然勉强,但二转却是没什么问题,依吏部令,一转军功可折抵流内一阶,流外二等,如此算来阿成你堪堪迈过流外五等的坎儿”,林学正在唐成身边坐下,继续笑着道:“姚清国犯事之后本衙录事参军出缺,公文里报你上去原也只是存着试试的想法,实话说我与县令大人都没报什么希望的,孰知州衙里竟然顺利地批转了下来。”
林学正说到这里,一边儿地张县令笑着接过了话头儿,“唐成你不知道,上次州衙送公文的录事一到本县,就急火火地四处找你想见见,后来问了才知道,他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好奇你唐成到底是个什么样人,竟能让孙使君点名褒奖后破格擢拔”。
进县衙不到半年功夫就由流外九等跃升至五等,与等级跃升比起来,从普通刀笔吏向录事参军的转变更为耀眼难得,毕竟等级是可以熬,而录事参军这样的实缺却不是那么容易到手儿的,这其间固然是众多机缘凑到一起的结果,但若无张县令及林学正的用心,他唐成也是在到不了这一步。
想到这里,心潮难平的唐成起身向两人恭谨一礼:“多谢两位大人提携成全”。
“若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便是我们再提携成全也没用”,张县令看向唐成的眼神中满是欣赏,“远的不说,据本官所知在山南东道境内,二十年来非科举出身,而以吏干晋身如此之快的唐成你实算得是第一人”。
言至此处,张县令收了笑容正肃脸色道:“晋身快固然是好事。但唐成你且不可由此生了自得自满之心,越是如此,越当谨记慎